《瑞雪兆丰年》第438/562页


丑公子恨极,“好,好,你绝对不会死得痛快!”

他说完,就一剑刺了出去,武烈神情凝重的闪避开去,顺手回了一刀,刀剑相碰的一瞬间,那丑公子居然差点被劲力带累的歪了身子,武烈止不住冷笑,狗屁的风柳剑法,这家伙的师傅若不是江湖骗子,就是他未曾下过一日苦功夫,下盘不稳,手下没有劲力,只有个招式的花架子而已。

武烈猜得不错,那金公子三年虽是在山上,师傅因着他娘给的银钱多,也不苛责他,照常与在家里一般,吃喝玩乐,偶尔闲暇才习练几下剑式,同门里有同他混在一起的,拍拍马屁,他就把自己真当了天下第一剑了。

武烈是战场下来的,最是讲究大开大合,直来直往,招式半点儿不带花俏,劲力极大。

两人交手不过三四回合,丑公子就被武烈一刀鞘砸在了腿弯上,哎呦跪倒,还要再挣扎,手臂上又挨了一下,长剑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接着,又是后背,头脸,屁股,很快丑公子就变成了一个青肿的皮球,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哀嚎着,“你居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赶紧给我动手,把他们统统杀了。”

一众金家的护卫,原本还抱着些侥幸,以为站在灵风城的地盘上,哪里就有人敢对他们下手,不过瞧着自家公子同那人说上两句,吓唬吓唬,这事也就过去了。

哪曾想,那人不但动手了,还把自家公子打成了猪头,都是吓得发愣,不知如何是好,待听得自家公子下令,想起回府之后,那凶悍的府尹夫人,立时就狠狠心,提刀与将军府的护卫们打在了一处。

家养的看门狗同山林里的野狼打斗,怎么会是对手?不过几息功夫,金家之人统统被按在了地上,连踢带踹,各个求饶哀号,声传四野。

那些原本想要爬起来帮手,争抢个功劳,见此立时又躺倒装死了,小眼睛半眯着滴溜乱转,瞄着场中,生怕一个不好,自己也被拎去胖揍。

安伯和木三放了心,带着几个孩子和村民们出了战圈儿,找了一处安全之地站好,当然,半路迈过某个曾经耀武扬威要打折他们大腿的护卫身上时,偶尔“不小心”踩两脚拌一下也都不是“故意”的。

很快,战斗就结束了,一面倒的胜利,除了那个车夫躲在马车下,没有挨打之外,其余金府之人,再也没有能爬得起来的。

丑公子就是再蠢,此时也明白今日碰到硬茬子了,心里不管如何恼恨,都要服个软,再者说,这些人下手真黑啊,他是全身上下无处不疼,若是真再惹怒了他们,怕是小命真要不保啊。

他挣扎着爬起来,哭着乞求道,“这位好汉饶命啊,本…不,小的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金镶玉,小的愚笨,一时误会,惹怒了好汉,求好汉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小的定然把好汉的大恩,记在心里,求好汉高抬贵手啊,小的真是金家的人啊,若是我父亲知道好汉教训小的,定然会亲自上门道谢…”

武烈冷哼,这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材,喊着求饶,出口的话还是带着三分威胁,难道他真以为自己不敢杀他不成?

他伸出一脚重重踢在丑公子的下巴上,瞧着他摔出几步远,半晌没爬来,冷笑道,“没骨头的废材,赶紧带着你的人滚,别忘了把我的话带回去给你父亲!若是再有下次,哼!”

他的话声落地,丑公子还是趴着没有动静,显见是真晕过去了,武烈又骂了一句废物。

但是一众趴在地上装死的金家护卫却是听清楚了,不管伤的轻重,都立时爬了起来,跌跌撞撞跑向马车和那些散放在外面的马匹,那车夫还算又良心,爬出来,上前拖了丑公子扔上了马车。

安伯扫了一眼,那些脸色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惊惧的村民,高声喊道,“把马匹留下!”

金家众人立时就苦了脸,有那偷偷去瞧武烈脸色,见他并没有反驳之意,就暗自咒骂着下了马,互相搀扶着随在马车后面,逃命一般往官路奔去。

将军府众人重新集结在武烈身后,晃晃脖子,动动手腕,一脸的无趣模样,笑道,“这些废材,连半刻钟都没挺过,若是上了战场,怕是一照面就下黄泉了。”

“可不是,跟少将军动手那蠢猪更是可笑,他若是将军手下杀了多少蛮人,怕是立时就尿了裤子了。”

“总又不怕死的…”

武烈伸手止了众人的议论,上前抱拳给安伯行礼,说道,“安伯,孩子和乡亲们怕是受惊了,还是先回村里去吧

安伯点头,捋着胡子扫了一眼那些远去的金家人,微微皱了眉头,“这些人,怕是还会再来寻仇。”

木三也道,“多谢少将军援手,我们倒是不惧争斗,一走了之就无事了,怕是连累乡亲们…”

武烈见得那十几个村名都是脸色不好,就摆手道,“放心,一个小小府尹之子,我还应付得了,况且有他那几句犯忌讳的话,就足够治他一家的罪了。”

众人这才稍稍放了心,安伯适时指了那二十几匹马说道,“他们本是来抢马的,却不想少将军一出手,居然反倒把他们的马匹留下了,乡亲们家里不是正缺马匹使用,每人挑一匹牵回去吧,就当为刚才之事压惊了。”

正文第三百三十九章 战利品

村民们面面相觑,虽是眼里都有一抹喜意,但到底还觉得受之有愧,他们不过就是赶来看看热闹,想着站脚助威也赚赵家一个人情,哪里知道差点被人打折了腿扔进大牢了,惊吓不小,不过一匹马市价几十两银子,真牵去家里,怕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云七叔,就带头说道,“安老哥客气了,都是一个村里住着,孩子们受了人家欺负,大伙也不能看着,就跟出来瞧瞧,本是应该,大伙儿哪里能要这么贵重的马?安老哥还是都赶回去吧,正好作坊里送豆腐也能用得上。”

“就是,就是。”他身后十几人也跟着点头,但是那眼睛却已经在旁边的马群里搜寻。

安伯笑眯眯摇头,“这么多的马匹,我们赵家就是都留下也没地方养啊,大伙儿就当帮忙养着了,都牵一匹回去吧,你们也知道老板娘的脾气,若是听得大伙儿今日帮了忙,我们还这么小气,都不分大伙儿一些战利品,怕是就要断了我的酒菜了。”

村民们都是知道这老爷子好酒好美食,见得他仿似一脸被抢了吃食的顽童模样,就哈哈笑道,“行,我们就受之不恭了。”

安伯一摆手,示意他们随便挑拣,大伙儿立时就冲了过去,纷纷牵了自己早就相中的好马,笑得脸上开了花儿。

木三站在武烈身旁,笑道,“武兄莫怪,这本应是你们的战利品,却被我们拿来做了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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