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66/406页


  哟,拿钱说事儿是吧。
  宋辞懒懒抬眼,随意又性感,说:“我有钱,赔得起。”
  “……”叶宗信再一次无言以对,整张脸成猪肝色。
  秦江特助再一次不厚道地偷乐了,他有时候觉得他家宋老板任性粗暴起来,简直太狠萌了。
  叶宗信好说歹说宋辞都一副兴致缺缺懒懒散散的表情,只得退步:“如果是锡南国际对之前的合同不满意,我们可以再――”
  哦,还拿钱说事儿是吧!
  宋辞直接打断:“我没兴趣。”半靠着椅背,宋辞敛了眼眸,不耐,“出去。”
  心狠手辣,油盐不进!
  叶宗信一口老血上涌,如刺梗住喉咙,憋红了脸,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咬咬牙,不死心地问道:“理由是什么?宋少您为什么突然中断合作,还请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在叶宗信看来,完全不可思议,叶氏的案子板上钉钉,与锡南国际合作,宋辞基本只要坐收渔翁,送到嘴的肥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叶宗信不由得想起来之前在锡南国际酒店发生的不愉快,试探地问:“宋少突然改变主意,是因为――”
  阮江西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嘴,宋辞冷冷断言:“我高兴。”
  “……”叶宗信彻底哑口无言了。
  高兴?就因为您宋太子一个人高兴,就整得整个叶氏血本无归鸡犬不宁?您高兴?
  叶宗信想骂人,甚至想砍人,可是,哪敢,哑巴吃黄连,混着老血,他都得吞下去。
  宋辞睫毛轻掀,寒烈的眼睑下覆了一层暗影,秦江立马会意,上前逐客:“请吧,叶董。”
  叶宗信咬牙切齿,摩拳擦掌地瞪了许久,才不甘不愿地出去,一出总裁室,叶氏的项目部许经理便迎上来问情况:“叶董,怎么样?”
  叶宗信铁青着脸,说了两个字:“完了。”
  许经理不可置信:“完了?怎么会?宋辞他疯了吗?几个亿的合作案他说中断就中断,他不怕亏死吗?”
  亏死?叶氏的家伙,好天真好无邪好纯良啊,真当锡南国际的宋老板是正经生意人吗?亏死?怎么可能,宋老板可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办公室里,撵走了叶宗信,秦江特助过去汇报工作:“宋少,资料已经传给陈律师了,叶宗信不蠢,一定知道怎么做。”说到此处,秦江是有点同情叶氏的,合作案被中断了,损失就不用说了,锡南国际不要的烂摊子恐怕也没几个敢接的,这合作案叶氏应该很难再找到合伙人,更何况,陈律师那边……叶宗信这次得吐好大一口血了。
  宋辞不痛不痒,哼了一声:“嗯。”
  宋老板兴趣不大,秦江终止叶家的话题,说点宋少大人感兴趣的:“宋少,我还有个疑问。”
  宋辞没表情,算是恩准了。
  秦江上前去:“您中断和叶氏的合作案,除了,”小心审视着宋少大人的神色,问道,“除了阮小姐看叶家不顺眼之外,就没有别的理由?”搞这么大动作,总不能只为了宠女人吧,那多昏君。
  宋辞漫不经心,反问了一句:“还需要别的理由?”
  秦江脱口而出:“当然,”背脊发凉,立刻改口,他义愤填膺,“不需要!让阮小姐不顺眼者,杀无赦!”
  身为暴君的贴身左右手,秦江已经决定不要良知了。搞了半天,宋少大人就是为了给她女人顺气,叶家到底怎么惹阮江西不高兴了?怎么就不招她待见了,这就有的受苦了。
  叶宗信到底是造了什么孽?阮江西是个善良的姑娘,从来不平白无故与人结怨,对此,秦江很不解:“宋少,我很好奇,阮小姐好像对叶氏尤其不喜欢。”秦江挑好听的说,尽量不抹黑事实,“像阮小姐那么和善温良的人,偏偏对叶家不待见,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隐情?”秦江总觉得,阮江西一身的秘密,与叶家绝对有渊源,试问,“宋少,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有理有据,秦江没道理不怀疑。
  可是宋辞不满了:“你不要对我的女人好奇。”
  “……”怎么有点酸,这话怎么接?
  秦江无力吐槽了,这不是重点好吗?
  “她想告诉我自然会说,不用你多管闲事。”
  宋辞的语气已经称得上是恶劣了。
  得,是他多管闲事了,秦江反省态度良好:“我的错,我的错!”
  罢了,不管阮江西是个什么来头,又带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居心,都不重要了,只要宋辞甘愿,他纵容,他甘之如饴,其他人能置喙什么呢,宋辞为了阮江西,早就把理智与防备丢了个干净,全凭阮江西处置就是了。
  秦江在一边感慨着,那边,宋辞转过椅子,给阮江西打电话。
  “江西,结束了吗?”
  “我想见你。”
  这才刚过三点,听宋少的语气,怎么开始闺怨上了。
  “你在哪?”宋辞语气强硬了,“今天你要早点回家陪我。”
  秦江明白了,今天八点,宋少肯定有的缠人了。
  电话那边,阮江西端坐着,微微侧着身子,眸光远眺落地窗外的人群,眸光里却无繁复的倒影,温柔而清癯,她对着电话,轻声细语:“好,我工作完就回去。”又道,“我现在在外面,和景安在喝咖啡。”
  电话并没有接很久,多半是阮江西回应,非常温顺,嘴角,自始至终都微微扬起。
  于景安诧异极了,认识这么久,她到今天才发现淡然如水的阮江西也会波涛汹涌,这么炽烈的感情,阮江西毫不掩饰。
  她挂了电话,于景安随口问了一句:“是宋辞?”
  “嗯。”淡淡开口,算是回应,然后阮江西没有继续宋辞的话题,“这家的甜品很棒,要不要尝尝?”
  于景安却之不恭。
  阮江西喜欢吃甜品,在和她认识的第二个月于景安便发现了,这种甜腻腻的东西,阮江西却十分偏爱,于景安总觉得,像甜品这种小女生追捧的东西,与阮江西这一身似乎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不相符。
  阮江西点了三份不同口味的甜品,她每份都是浅尝辄止,餐桌礼仪连从小受了英国礼教的于景安都自愧不如,搅动着手里的咖啡,于景安问:“还适应吗?”
  阮江西放下勺子,用方巾擦了擦唇角:“你指的是?”
  于景安抿了一口咖啡,微微有些苦,她放下:“一举一动都在镜头里放大,一不小心掉了一块甜点,都可能会巨幅登在最畅销的报刊上。”
  “应该不会。”阮江西淡淡言语,将面前的甜品推到于景安跟前,“你的咖啡太苦,可以掺一点点,味道应该会好很多。”
  于景言闻言笑了,用勺子舀了一点点,融在咖啡里,细细品了一口,果然味道正好。
  阮江西的洞察力,有时候让人瞠目结舌。
  于景安笑笑:“你说的也对,应该没有谁敢随意侵犯你的肖像权,哪家媒体不仰着宋辞说话。”晃着手里的杯子,于景安语气平缓,“那你有没有想过,在你最风光的时候,那些被粉饰住的镜头有多平静,等到你风光不再的时候就会有多喧嚣。”
  没有语重心长,只是平铺直叙,好似在论述。
  确实,于景安的话丝毫不差,媒体也好,世人也好,多半是擅长粉饰太平又擅长落井下石的物种。捧高踩低,多的是这样的人。
  阮江西切了一小块甜品,小口品尝,漫不经心地问:“你也觉得我会风光不再?”
  于景安笑着摇头:“不,宋辞舍不得。”语气肯定,似乎并非猜测。
  “景安,你从来不做没有凭据的判断。”
  于景安笑了:“就凭你只用了三天就攻克了于景致十年都没有撼动丝毫的医学难题。”语气,稍稍玩味好奇,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阮江西眯了眯眼,清澈如水的眸有些探究:“你好像知道很多。”
  于景安不置可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景致是我堂妹,听家里长辈说抓阄的时候她抓了白大褂,我抓了人民币,我自问不是当医生的料,就省得去为祸人间。”
  这是阮江西第一次听起于景安的私事,不想,她竟是医药世家于家那位神秘莫测的长孙。阮江西细细明眸而视:“景安,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对你一无所知。”
  于景安不由得笑了,有些忍俊不禁的无奈:“认识三年,到现在才有点自觉了。我的身家背景、银行卡数字、公司股票,如果你有一点兴趣的话,”
  不待于景安说完,阮江西缓缓接话,似笑非笑:“你会开一张支票感谢我当初援手之恩,然后不相往来。”
  阮江西的假设,丝毫不差,于景安的性子,向来容不得丁点居心不良。
  “都说不要和聪明的女人成为敌人,还好我们是朋友。”笑意尽收,唇边抿起一丝严肃,“作为朋友,给你一句忠告,不要小看了于景致。”像是玩笑的语气,于景安感慨了一句,“她啊,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除非她不想要。”
  似乎,这对堂姐妹间,并没有那么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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