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成瘾》第67/406页


  “谢谢。”阮江西依旧是淡然无痕,将手中的勺子放下,端起杯子,小抿了一口,问,“你和宋辞认识很久?”
  于景安有些吃惊:“我好像没有说过我认识宋辞。”
  阮江西轻微地皱起了眉头:“你每次都喊我家宋辞胖狗。”
  对于阮江西家里那只胖得实在非同一般的狗,于景安很难顺溜地喊出那个与之很有违和感的名字,还不如胖狗来得贴切。对此,阮江西似乎不太满意,她倒是一如既往地疼爱那只胖狗,于景安低声轻笑:“难道它不是一只胖狗吗?你的嗜好我没办法迎合,我认识宋辞好几年,想起那两张天壤之别的脸,我没办法把两个宋辞画上等号。现在想想,我真够天真的,居然没有看出来你对宋辞早就用心不良。也对,美色这种东西,总会让人蠢蠢欲动,宋辞那张脸,应该没有多少女人能够抵抗。”
  那样的美色,却生成了男人,便注定是女人的劫数,于景安并不讶异,爱上宋辞那样的人,太轻而易举。
  “景安。”她淡淡凝神,眸中染了浓浓的笔墨,黑不见底,她说,“我喜欢宋辞的时候,还不知道他现在的模样。”
  于景安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满眼惊愕却在片刻之后归于平静:“你们之间的故事应该不需要观众,我不会过问,只不过,”顿了顿,非常郑重其事地建议,“江西,我建议你给你家那只胖狗换个名字。”
  阮江西浅笑不言。
  罢了,她太宠那只狗了。于景安想了想,也许,是阮江西太宠的是宋辞,阮江西和宋辞……于景安轻抿了一口咖啡,有些冷了,十分苦涩。
  再说锡南国际和叶氏的合作案中断之后,下午三点半,锡南国际的集团律师驾临叶氏。
  锡南国际的律师,架子就是大,往叶氏董事长办公室里一坐,翘起腿,扔了一份文件在桌上:“叶董你看看吧。”
  叶宗信原本还想找律师与锡南国际商谈违约金的事,不想锡南国际动作这么快,大有一种先发制人的势头,叶宗信不由得警觉了,拿起桌上的文件,才看了一眼,脸就青了:“你们想怎样?”
  一句话,叶宗信毫无理由,妥协。
  这才是宋辞的惯用手段,蛇打七寸,置之死地。
  陈律师撑了撑鼻梁上的无框眼镜:“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看着叶宗信一点一点发青的脸,陈律师笑了,不慌不忙,“我们宋少只有一个条件,利润照旧,违约金你们赔。”
  利润照旧倒贴,违约金还要倒赔!叶宗信当场吼出了声:“这跟抢劫有什么分别!”
  宋辞分明是坐地起价,打家劫舍也不带这么洗劫一空的!叶宗信终于见识到了宋辞有多狠。
  陈律师不否认:“确实没什么分别。”
  锡南国际的人,一个两个都被宋辞教得这么粗暴恶劣!
  “……”
  叶宗信傻怔在原地:锡南国际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抢劫?!
  陈律师非常之淡定,拿起他带过来的资料,慢条斯理前后翻了翻:“如果叶董有不同意见,不如我们上法庭说说理?”
  上法庭?依照宋辞的惯用手段,那叶宗信把得把牢底坐穿了!
  叶宗信敢上法庭吗?那份文件里记录了所有叶氏这个项目背后里的动作,款项,政府,商界,股市,涉及到的人员几乎可以掀翻整个H氏的天了。
  宋辞到底是怎么不动声色地拿捏住所有人的命脉的?若论手段,唯宋辞独尊。
  叶宗信满脸惨色,无计可施。
  陈律师起身,整了整西装:“那预祝叶氏合作案能另谋高就财源滚滚了,别忘了,把分红和违约金送到锡南国际。”开玩笑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们宋少的耐心不是很好。”说完,堂而皇之走人。
  锡南国际不投资,不合作,却分了好大一杯羹去,打家劫舍,吃人不吐骨头,莫过于此!
  “宋辞!”
  叶宗信大叫了一声,反手就掀翻了办公桌,文件资料落了满地,叶宗信的脸,乌黑乌黑。
  不到一个小时,便有金融新闻报道,锡南国际与叶氏合作中断,叶氏另觅合伙人。
  只是,锡南国际扔出去的摊子,敢接的人寥寥无几,可想而知,叶氏这个原本稳赚不赔的季度新产品项目必然是惨淡收场,光是投产损失,就够叶氏萎靡一阵子了。
  陆千羊听到消息后,第一反应是,该不会是宋辞大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吧,她是知道阮江西有多讨厌叶家的。
  阮江西两耳不闻窗外事,正在经纪公司的茶水间里泡下午茶的咖啡,陆千羊跑过去八卦:“江西,刚刚有报道说,锡南国际和叶氏的合作案谈崩了。”她把脸凑过去,打探,“宋少大人这么耍叶氏不会和你有关吧?”
  阮江西低着头冲咖啡,表情淡淡,语气无痕:“宋辞生意上的事,我不过问。”
  “可我听说,宋辞终止合作属于违约,要赔好多钱的。”
  阮江西但笑不语,有些漠不关心得淡然。
  陆千羊无话可说了:“你们钱多,任性花。”不过仔细想想,陆千羊觉得宋辞不像是乖乖赔钱的人,锡南国际做生意的手腕,她以前当狗仔的时候也是有所耳闻的,锡南国际向来吃人不吐骨头的,怎么可能自己吐血。
  反正,宋辞绝对是资本家里的暴君。
  阮江西看了一眼时间,问:“等会儿有什么活动?”
  她家艺人又开始归心似箭了。陆千羊调侃:“宋大人来催了?”
  阮江西只说:“我想早点回家。”
  陆千羊恨铁不成钢:“你个夫管严!刚刚接到《青花》剧组的邀请,六点希望你能去宣传节目上做临时嘉宾。”
  “可不可以推了?”
  陆千羊摊摊手:“颜编出面了,我也不好回绝。”
  颜编与阮江西还算交好,她是《青花》的编剧,阮江西的角色还是她推荐过去的,剧组太心机,打人情牌。
  阮江西皱眉了,片刻,拿出电话走到一边,跟宋辞汇报行程。
  陆千羊叹气:诶,阮江西真的是个十足的夫管严呐。
  下午六点,《青花》剧组临时特邀阮江西宣传助阵,采访的媒体一波接着一波,结束的时候,已过了九点。
  阮江西刚走出录影棚,便见陆千羊一脸天塌下来了的表情,在门口处走来走去。
  “怎么了?”
  陆千羊一脸生无可恋地拉着阮江西:“我也没料到剧组这么坑,居然搞到这么晚。”小脸皱成了包子状,“江西,出大事了。”
  阮江西脾气好,不慌不忙的:“嗯?”
  陆千羊掏出阮江西的手机:“你手机落休息室了,宋少来过电话了,我接过一次,然后说你在工作,可是,后面电话就一直没停过,我也不敢再接了。”陆千羊看了一眼手机,简直惊瞎她了,“共计186个未接。”
  一个小时,加上陆千羊接的那个,宋辞大人总共给阮江西打了187个电话,平均不到一分钟一个,中间不间断,这等坚持不懈的毅力,陆千羊五体投地,可是宋辞大人,您这样离不得阮江西真的合适吗?您的身段呢?您的气度呢?
  阮江西皱着眉翻完十几页的未接来电,拨通了电话,那边几乎立刻接通:“江西?”有些不确定,有些急切,还有些慌张。
  阮江西走到一边,小声回应:“是我。”
  陆千羊不动声色地跟上去,竖起耳朵往阮江西身边凑,她倒要听听,宋辞大人到底闹哪样!
  “你在哪?”
  声音很大,有种慌不择言的急促,宋辞显然恼了,更急了。不待阮江西说话:“你和谁在一起?”宋辞在质问。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宋辞在控诉。
  声音缓下来,沉闷又紧绷:“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暴怒指控过后,是慌张无措,有些如履薄冰的小心。
  宋辞今晚不对劲,很不对劲,像,像……陆千羊搜肠刮肚一番,哦,像濒临失宠患得患失的闺中怨妇。宋辞大人今儿个原形毕露,事态有点不妙了。
  阮江西完全怔住,从未见过宋辞如此毫无章法的慌张失措。
  许是阮江西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宋辞暴怒的声音又传来:“阮江西,你不可以不理我!”语气转而又凄楚,“不可以不理我。”
  宋辞大人这是怎么了?这一副没安全感到幼稚的样子实在前所未见。
  阮江西转头,静静睨了陆千羊一眼,她乖乖举手投降:“OK,我不偷听。”乖乖向后退。
  阮江西对着电话说:“宋辞,把电话给秦江。”
  宋辞似乎极其不情愿,软软地一直喊阮江西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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