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折我烂桃花(重生)》第36/142页


  不该这样。
  “阿渊……对不起,我……”
  突然身上一轻。
  顾辞渊从她身上爬了下去。
  他的头发随意地散着,因着方才的一顿乱蹭,变得凌乱不堪,却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或许是因为委屈,眼尾也泛着红,眼角有些湿润,眸中含着一层水雾,正委屈巴巴地跪坐在她身旁。
  那表情好像在说:我冤枉。
  唐时语:“……”
  怎么好似她才是欺负人的那个??
  “阿语,我错了,你别……别像你方才说的那样待我。”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就是不能不理我,更不能赶我走。”
  唐时语被他委屈地语气弄得心疼不已,她正要说,我不赶你。
  然而下一刻――
  少年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鸷,整个人气质大变。
  他嗤笑了声,淡淡道:“阿语,你若是赶我走,那我便杀光靠近你的所有人。来一个我便杀一个,来两个我便杀成双。”
  唐时语:?
  顾辞渊冷笑道:“我知你最是心软,你必定看不得那些人因你而无辜丧命吧。”
  他由跪坐改为屈腿坐,长腿拦在她的身侧,中衣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衣裙,单臂搭在膝盖上,慵懒散漫地靠在床边,眼里带着不屑,微勾嘴角,“呵,也不无辜,谁让你喜欢他们呢?我不舍地把你怎样,但我可以毁了那些人。”
  这是在威胁她??
  唐时语几乎可以肯定,他此刻绝对是不清醒的。
  顾辞渊是什么样的人,自从第一次灯会过后,他将那伙贼人尽数杀光的那个夜晚,她就隐隐有种预感,阿渊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般单纯无害。
  但那又有何关系呢?
  她喜欢的是“顾辞渊”,而非“纯良的顾辞渊”。
  大概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喜欢的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小跟班,就连阿渊自己恐怕也是如此想的,所以才总是扮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阿渊偶尔暴露出来的阴暗面,才更加让她动心。
  正如此刻,他毫无顾忌地释放着本性,冷漠又霸道,偏执又残忍,但只对她一个人展现出的柔情,叫人欲罢不能。
  她摸向心口,剧烈的跳动和发烫的脸颊,无一不在诉说着,她被眼前的少年深深吸引着。
  真是种新奇的感觉。
  可是他好像有所顾虑,总是将最真实的那一面藏起来,不叫她看到。或许……是怕吓到她?
  不管是何缘故,都没关系,他什么模样她都喜欢,喜欢极了。
  她正出神,少年又突然慌张起来。
  他震惊地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唐时语看他那双眼睛便知他心中所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她故意板着脸,挑眉问道:“方才在威胁我,是吗?”
  “没没!!”头摇得像拨浪鼓。
  他收回了支在外面的长腿,端正了坐姿,桃花眼里写满了无措。
  气弱地开口道:“姐姐……我难受……”
  又在装可怜。
  唐时语扶着额,大抵是阿渊平日身体太好,从未生过病,她竟是不知,这小子病了以后会这般失常。
  既然恢复了正常,那么她也不能再计较什么,毕竟方才的事……说出来两个人都尴尬。
  总不能开口问他,是不是饿了,所以才要把姐姐吃掉?
  她面色如常地从床榻上起身,随手点了点床铺,“躺回去。”
  “嗯嗯。”少年手脚麻利地滚进了被窝,又将被子拉到了鼻尖,只露了两个黝黑亮晶晶的眼睛。
  唐时语满意地点点头,暗自想着,其实这样的阿渊也很可爱,又奶又乖。
  她从怀里掏出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脖颈间的口水,少年躺在床榻上,心虚地飘忽了视线。
  她又捞了个冷帕子放在他的额头上,少年皱了皱眉,嫌冷,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拿下来,只能小幅度地,慢慢地一下一下晃着脑袋。
  晃一下,见她没察觉,再晃一下,直到把帕子晃下来。
  啪嗒,帕子终于掉到了地上。
  唐时语:“……”
  顾辞渊无辜地眨了眨眼。
  “唉……”
  唐时语无奈地捡起帕子,又去桌上拿了个新的,浸泡在凉水里,拧干,再度放到他的头上去。
  “阿语,你不可以碰凉水的!”
  顾辞渊冷着脸,手从被子里出来,一把捉住她的两只手,触感冰凉,他的脸色更沉,紧紧握在掌心暖着,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她只是笑,“果然生了病,反应都要慢上许多。”
  他不赞同地盯着她,却在她的笑容里败下阵来。
  只得怨念道:“手这样凉,我看不必用帕子,用姐姐的手便是了……”
  “嗯,那便用我的手吧。”说着她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顾辞渊立刻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会,药效起了作用,少年昏昏欲睡。
  她忽然问道:“阿渊,你从来不生病的,为何突然病倒了?”
  顾辞渊有些困倦,迷迷糊糊地回答道:“洗了个凉水澡,又去院里练了会功夫……”
  此刻,他毫无防备,有问必答,若是清醒的时候他肯定会想办法搪塞过去。
  “洗凉水澡?为何?现在还没入夏,洗完了澡你还要去院里吹夜风?”唐时语气得不行,“我看你是讨打!”
  可这头小奶狼此刻却打不得,骂不得,让人头疼不已。
  顾辞渊还想反驳,明明都是因为阿语不好。
  梦中那样缠着他,害得他放纵、沉沦,醒来后还要洗去污秽,用凉水压制仍旧躁动不安的欲念。
  他浑身的精力无处释放,眼前都是那些粘腻腻的画面,糊得人心里难受,只得在天色未亮时练武,宣泄烦躁。
  随后便听到了她梦呓,赶忙翻进了她的屋子,吓得出了一身汗。
  一冷一热折腾了一宿,再强壮的身子骨也吃不消。
  这事真不怪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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