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折我烂桃花(重生)》第48/142页


  “你、你有什么想法?”她虽害羞,却也勇敢地直视着她的少年。
  顾辞渊看上去又呆又傻,喃喃道:“幸好没有弄脏你的衣裙……”
  他是惯用左手的人,方才杀人也是左手使匕首,右手的血稍微少一些,且已经干涸,不会担心弄脏她的衣服。
  唐时语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她气急败坏,“我亲你了!你没感觉吗?!你这臭小孩怎么回事!我第一次亲别人!而且我是在表白!你这是什么反应!你是不是不懂什么叫做表白??我喜欢的人是你!亲吻这种事也不是对谁都可以的!你……唔唔……”
  眼前一黑,他吻了下来。
  想让淡然柔和、与世无争的侯府大姑娘一瞬间暴走,只需要一个顾辞渊。
  少年略微干净的右手护在她的脑后,他的身子没有压下来,身体的其他部位也不愿与她碰触。
  忙于大事的两个人皆是一副沉醉的模样,天地之间,万籁俱寂。
  只剩下扣在她脑后炙热的手掌,还有唇上清冽干净的吻,以及……两个人你追我赶,如同比赛一般,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从最初的单纯的相碰,顾辞渊变得不再满足。
  他的吻缓缓加深,轻咬她的下唇,在她痛呼之时趁虚而入,邀请佳人共舞,深入浅出。
  他吻得热烈,比唐时语方才莽撞的匆匆一贴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唐时语闭着眼睛,感受着一波一波浪潮的冲刷洗礼。
  她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狼叫的声音,好像看到了有个黑色的影子正在一片亮白且无边际的空间里狂奔,只不过那影子不是两脚的,而是四脚的。
  一个绵长又湿漉漉的吻,让人的胸腔窒息到几乎爆炸!
  她本就跑了许久的路才到了他的面前,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结果这个狼崽子又来和她抢空气!
  不打不行!
  于是唐时语死死抓着最后一点神智,在它即将要魂飞魄散飘往天际之时,陡然从这场缠绵中挣扎出来,她的手软绵绵地垂向少年坚硬的胸膛。
  他松了她的唇,右手抽回,攥住她的手腕。
  少年的眼中积蓄着前所未有的强势和爱恋,哑声道:“脏,别碰我。”
  “……哦。”
  他陷于情欲中的模样太过撩人,唐时语很没出息地熄了气焰。
  “现在你可相信了?我未曾诓骗你……”唐时语还没忘记这个吻,啊不,是上个吻发生的起因,“我那些话都是故意说过那些夫人们听的……”
  他笑,“嗯。”
  她的心动他感受到了,不似作假,那反应与他如出一辙。
  “她们很讨厌,还想打我的主意,那我便把路都断了,想娶我过门,先做好家破人亡的准备吧。”
  她努力转移着话题,以掩盖自己害羞的事实。
  “嗯……”少年故作沉思,认真地说道,“我孤身一人,不怕连累。”
  唐时语轻哼了声,“昂,所以我便来祸害你了,怎么,不行吗?”
  “甚好。”
  他说完这话,又再度夺走了她的呼吸。
  这次没有缠她太久,因为天色突变,刮起了大风。
  顾辞渊顾念她的身子单薄,怕她生病,依依不舍地从那处柔软离开。
  “姐姐,莫要害羞,你抬头看看我。”
  少年的声音比先前更加低沉,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显得更加的欲,他低声蛊祸着,哄诱着,终于在他的请求下,唐时语抬起了眼睛。
  她从不知道,阿渊的眼睛还能这般漂亮。
  他平时总是像没睡醒似的,半睁不睁,唯有装可怜扮无辜的时候,会睁大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但那眼神太过于干净纯粹,澄澈到不含一丝杂质,当你看着他那双剔透晶莹的眼睛时,生不出半分旖旎的心思。
  大多时候,他对着她时,总是笑的,眼尾狭长微微上扬,黑眸被掩去一半,笑眯眯的样子也只让人觉得乖巧可爱。
  她还见过他许多样子,陷入杀戮时的狠戾,对不熟悉之人的漠然,对除了她以外的家人的疏离,唯独没见过此刻的他。
  他本就生了一双最蛊惑人心的桃花眼,此刻更是化作了欲望之身,像话本里讲过的魔一样,会迷人心窍,让人神魂颠倒。当时看过之后她嗤之以鼻,现在却觉得倒也不全作假,是有些道理的。
  这世间还真的有男妖精啊。
  若说先前对阿渊生了觊觎之心,她还有些心虚和愧疚,那么此刻,她心安理得。
  唐时语自我安慰,就算她拼命挣扎,躲过了先前的陷阱,此时也绝无可能在这样大的诱惑之下不动心。
  “姐姐,你看到了,这就是我。”顾辞渊勾着唇角,卸下了纯良的伪装,露出了尖利的爪子,他微微一笑,露出了小犬牙,“视人命为草芥,谁若来惹我,那我便会送他上西天,谁威胁到了我,那我就让他从这个世上消失,让他再也不能碍我的事。”
  唐时语微怔,脸色渐渐凝重,眉头紧拧。
  咚的一声,顾辞渊的心从天堂沉进了海底。
  她的每个表情,都能主导他的情绪。
  又忽听她道:“阿渊,可有旁人看到?”
  她指的是方才料理那群人的事。
  少年微愣,随即摇头,“没有。”
  唐时语颇为庆幸,舒了口气,“那便好……”
  顾辞渊这下明白了过来,眼睛瞬间亮起,心中狂喜!
  她是在担心,怕别人知道了会对他不利。
  她没有害怕或是指责,更没有厌弃他!
  顾辞渊咧着嘴笑了。
  其实他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大概是因为流着那人的血,骨子里总有些傲气,从不胡作非为,更不愿无故弄脏自己的手,他只会杀对他产生威胁的人。
  譬如方才企图要他命的那些家丁,譬如欺负了阿语的所有人,还譬如企图抢走他东西的人。
  唐时语瞥见他脸上的那几滴血,又望了望不远处的小溪,“你等等我。”
  她迈步便走,少年亦步亦趋。
  “跟着我作甚?”
  顾辞渊笑嘻嘻地没说话。
  唐时语摇摇头,罢了。
  她走到溪边,用溪水沾湿了手帕,抬手便要往他脸上去抹。
  少年偏了偏头,躲开了她的手。
  “别动!”
  他果然不动了,只皱皱眉,满脸不情愿,“脏,你别碰。”
  “不脏。”
  唐时语捏着帕子,小心地清理着他脸上的污秽,他就这么认真地垂眸看着,嘴角始终扬着。
  脸擦干净,又拉过他的手,只是这一次,顾辞渊坚决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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