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折我烂桃花(重生)》第57/142页


  但转念一想,唐姑娘在诗会上一句话都没说过,再加上她曾走失,在外面住了几年,学识和礼仪定是比自己差的。
  齐公子只是被唐姑娘的外表所蛊祸,所以方才在南苑亭,他才会拒绝她。
  一想到不久前发生的事,她好不容易压下的泪意又涌了上来。
  唐时语随意扫了眼便知道郑怀瑶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在暗自比较罢了。
  有时她都替郑怀瑶累得慌,这世间总会有人强过自己,没有人在方方面面都能做到最优秀。
  或许是郑首辅过于严苛的教导方式,才让郑怀瑶变成了这样。
  唐时语与这两个人没什么好说的,她虽然与世无争,但也没大度到对着两个仇人还能谈笑风生,况且那些仇她是一定要报的,不然枉她重生一世。
  不再与这二人扯皮,拉着顾辞渊的手,拽着他往别处去。
  齐煦还想要跟上去,唐时语突然转身。
  她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齐公子,郑姑娘,方才的事还请你们保密呀,我虽与阿渊两情相悦……”她笑着看了一眼顾辞渊,“可我们之间的关系……此事还不好张扬,今日之事就我们几个人知晓就够了。”
  齐煦在一旁看得真切,那眼神满含爱意,他知道,自己大概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郑怀瑶理解地点点头,她知道这二人明面上还是姐弟。
  原本她还可以无意间地把今日之事说与辛卿炎那个大嘴巴听,但人家正主开了口,她这话也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毕竟她是那个温婉贤淑、从不念人是非的郑姑娘。
  唐时语没再理会这二人的爱恨情仇,头也不回地跟着顾辞渊离开了这里。
  她看到了郑怀瑶红肿的眼睛,那显然就是哭过了。
  哭过了……
  她被人牵着手,走到了廊下的一处小溪边。
  为何会哭了呢?
  齐煦向来照顾女孩子的感受,总能给对方如春风般和煦的关怀。
  一个小石子被人负气般地丢到了水中,荡起涟漪。
  唐时语垂眸沉思着,原以为那二人见过面,该相谈甚欢才是的,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为何今日看上去像是闹僵了。
  “阿语。”少年低着头,抬脚就把脚边的石子接二连三地踢进了水里,语气生硬,“不许再想别人。”
  唐时语心不在焉,“嗯……”
  又一颗大石子投进了水中,溅起了好大一片水花。
  顾辞渊烦躁地攥了攥拳,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抓着她的手腕,眼神凶狠,威胁道:“再想别人我就在这里吻你!”
  唐时语终于抬头看向他,见他一脸醋意,忍俊不禁,拖着长音问道:“威胁我啊?”
  少年身子一僵,瞬间蔫了,他耷拉着脑袋。
  嘟囔着,“我没有……”
  他朝左右看了看,周围虽有几个人,但无人往他们这里看。
  试探地碰了碰她的指尖,见对方没有躲闪,愈发大着胆子,去勾她的手指。
  两个小指缠在一起,云渐散开,日光照在少年人的脸上,映出淡淡红光。
  “……今日多谢王妃款待,您还有身子,就留步吧,我这就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明王妃远远便瞧见了唐时语,眼中的笑意更深,她与唐母寒暄了一阵,转身回了屋。
  “母亲。”
  唐时语见唐母往这边走,连忙站好,面对着她喊了一声。
  她的手指想要收回,却被少年勾住。
  他的手指没太用力,没有给唐时语那种强迫的感觉,只是这微弱的力道,一点一点地试探,只卑微地迈出一小步,把主动权和决定权交到她的手里。
  这样才显得更可怜,精准地踩在她的软肋上,让她不忍心拒绝。
  唐时语无奈地低头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将他挡在身后,宽大的衣袍遮住了两个人相勾的小指。
  少年偏过头,抿去笑意。
  他得寸进尺般地,小指撒娇似的又缠紧了她两分。
  见她没有反应,愈发不知收敛,又悄咪咪地牵起她的无名指,中指,食指……
  他步步侵略,因她一再的退让和纵容而得意洋洋。
  唐时语面色淡然地与唐母说着话,背地里捏了捏他的手指,警告他安分一点,却也没有把手抽走。
  两个人在无人看见的角落,进行着只有他们彼此才懂的交流。
  唐时语挡住了唐母的视线,有人却从侧面窥视到了全程的互动。
  齐煦嫉妒得眼睛都红了,甚至险些理智全无地冲过去将他们分开。
  他攥紧了衣袖,胸膛剧烈地起伏,几乎忘了他旁边还站着个人。
  萧墨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又是他们。”
  上一回碰上齐煦失态就是遇到这两个人,这一次也是。
  看来这个女子在表弟心中分量很重,只是人家心有所属。
  “抱歉,让太子见笑了。”齐煦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萧墨沉手指拨弄着腰间的玉佩,凤眸微眯,目光久久地停留在那道少年身影上。
  身形高大,样貌上佳,瞧着倒是有些眼熟。
  年纪虽不大,但稚气已脱,身上已然能看出沉稳和成熟。
  “喜欢她?”他随手点了点那个方向,问得漫不经心。
  齐煦很坦诚,“是。”
  “哦?是哪种喜欢?”太子眼中闪过兴味,“是想娶回家?还是想让她幸福?还是……”
  他及时住了嘴,没所谓地笑了笑。
  齐煦没有等到第三个选项,稍露出了些疑惑的表情。
  第三个选项是什么,萧墨沉没说,只是笑着等待着回答。
  齐煦只当他说错了,如实道:“想娶她。”
  “哦……”萧墨沉点点头,像是失去了兴趣,没有再追问下去。
  想娶,意为占有和抢夺,是最无趣的一种。
  想让她幸福,意味着奉献和爱。当然,齐煦若是这种,兴许还能让萧墨沉多维持两三刻的兴趣,毕竟爱这种字眼,在皇家人的眼里是极为稀有的。
  他不懂何为爱,也不需要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至于他为说出口的第三个选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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