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折我烂桃花(重生)》第85/142页


  “滚,别再出现。”
  顾辞渊慢慢站起身,用内力调息着。他受了内伤,这是第一次不敌对手,他的心情很糟糕。
  顾芸神情复杂地看了他半晌,最终没有再说什么,捂着伤口,飞身离开。
  红衣女子的背影最终消失不见。
  少年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又吐了一口鲜血。
  他步伐缓慢地回了房,静静地盘腿坐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当夜,一场瓢泼大雨悄然而至。
  狂风肆起,大雨滂沱,将一切恩怨都冲洗干净,再无痕迹。
  转日清晨,唐时语迷迷糊糊地被雨声吵醒。
  稀里哗啦的水声在耳畔缠绕,扰人清静。
  “阿渊……”她无意识地喊着。
  芸香听到声音,从屏风外晃了进来,“姑娘?您醒啦?”
  唐时语睁开眼,是熟悉的床幔,她视线旁移,看到了芸香关切的脸庞。
  “阿渊呢?”
  芸香将床幔挂起,扶着人坐起来,“渊公子今日还没起。”
  “没起?”她皱眉,“莫不是又生病了……”
  她心里没来由地一慌,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阿语!”
  少年收了伞,随意扔在门口,转身将房门关紧,把风雨阻隔在外面。他甩了甩靴上的水珠,带着一身潮气进了屋。
  他人还在外间,便听到她要下床找自己的声音,连忙出声制止。
  “阿渊?你进来。”
  顾辞渊依言走近,却停在屏风前面,止步不前。
  他笑道:“我身上凉,等会。”
  唐时语狐疑地看着他,他笑容依旧,只是脸色略显苍白。
  芸香服侍唐时语梳洗,少年就隔着几步远一直看着她,直到身上的水汽散尽,他才慢吞吞地凑过去。
  唐时语想起方才芸香在她耳边说的悄悄话:“渊公子今日起得很晚,早膳也没来得及去准备。”
  按理说,顾辞渊作为主子,不需要做那些粗活,只是唐时语的一切他都执意要经一遍手,包括一日三餐,他总要插手管一管,数年如一日,风雨无阻。
  今日反常极了。
  膳房的人把早膳端上来时,少年懒散地靠在榻上,淡然地看着她们忙活。
  “还真有点贵公子的派头……”唐时语喃喃道。
  一切准备妥当,顾辞渊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地吃着。他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粥,又夹了一口蔬菜。
  唐时语默默看着。
  他抬手的速度比平时慢上许多,咀嚼的频率变低了,一举一动都变得舒缓,看着有些费劲。
  他脸色苍白,唇色不再红润,看上去有些虚弱。
  唐时语记得,冬日下大雪时他不爱打伞,他总说未等雪花融化,就已用内力将水迹烘干,所以没必要打。
  他平时最讨厌这种下雨天,因为身上会带上凉气或者水汽,那样他就没办法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就去到她的身边,每每这种时候,他总是迫不及待地用内力将凉气驱走,然后走过去,抱住她。
  哐当。
  少年回神,抬眸看去。
  唐时语手中的汤勺掉回碗中,眼里盛着盈盈热泪,正心疼地看着他。
  顾辞渊吓了一跳,连忙要起身。
  她却先他一步,把手按在他的肩上。
  唐时语落了泪,面上努力保持平静,但声音却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你受伤了,是吗?”
  “……嗯。”
  他就知道瞒不住。
  顾芸的功夫很高,他经过一夜的调整,依旧毫无起色。
  他极尽全力抑制着体内撕心裂肺的疼痛,云淡风轻地与她说笑,他自认没露出半分破绽,可还是瞒不过。
  他站不起来,只能靠在那。
  唐时语看出来了,她心痛至极。
  她甚至不敢弯腰抱他,因为不知道他伤在哪里,怕他疼,只能轻柔地摸着少年的头发,强迫自己冷静。
  “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来找我了。”
  唐时语身形一滞,犹疑道:“是她……把你打伤了?”
  “嗯。”少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我也把她打伤了。”
  “好。”
  顾辞渊的笑容凝固,他眨了眨眼,低声重复:“你说……好?”
  “对。”
  “你怎么……”
  唐时语努力克制着胸腔的熊熊怒火,她的教养告诫着她,不可出言不逊,那是阿渊的生母。可即便如此,她依旧忍不住。
  “谁让她欺负你!”
  她喊完这一句,少年诡异地沉默了。
  “其实……”
  少年心虚地干笑着,脸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
  “是我先伤了她。”
  “……”
  “…………哦。”唐时语缓了缓脸色,慢慢俯身,虚虚地将他搂进怀里,没敢用力,“阿渊没错,以大欺小就是她不对。”
  少年笑弯了眉眼,他在她怀里蹭了蹭,委屈道:“姐姐,我打不过她。”
  “她欺负我。”
  “她打得我好痛,要姐姐亲一亲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姐姐:人的本质就是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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