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生存日记》第166/171页


  他面上残留着不悦的味道:“那朕便回去了,太后也早些安置吧。”
  冯凭想唤:来人,送送皇上。然而人都在那殿外,听不到唤,她也没心起身去送,拓拔泓便站起来了。他也不说向太后行行礼,直接就大步转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的情节,写到乙浑杀死陆丽专权就结束,没有多少情节啦。
下部另开,还是继续这个故事,有兴趣追文的姑娘们麻烦帮我新文加个收藏呗。点进我的作者专栏,《我当太后这些》年就是。谢谢大家啦,大家多多收藏,新文有好的数据,作者更新就会有动力的。
以及想询问大家两件事。
这周有两万榜单,但情节基本只有不到一万了。剩下的字数打算写成番外,大家有想看的番外,或者看文过程中有不满足的,都可以提,我会参考大家意见。
另外,大家对下部有什么建议呢,比如男主啊,之类的,想看谁啊,之类的。其实这文里出场的男性角色很多,李益啊,李羡啊,刘襄啊,贺若啊,杨信啊林儿啊(当然最主要的三位,狗血满天,一定和凭凭扯不脱的李益,拓拔泓和拓拔宏。)下部凭凭当权,他们都是凭凭的下属,都有可能和凭凭扯上关系了。大家想看谁也可以提提,下部里没有什么政斗,政斗也会简写,主要就是感情的狗血啦。大家可以讲讲自己的脑洞。

  第171章 杨柳道

  拓拔泓离去, 杨信走了进来。
  冯凭道:“陆丽那边有音信了吗?”
  
  杨信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应该是非常焦虑。杨信道:“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娘娘召他,他不会不来的。”
  冯凭道:“随时查探他行程, 准备派人去接应。”
  杨信道:“臣明白。”
  冯凭道:“今夜是李益在台中当值吗?”
  杨信道:“好像是他。”
  冯凭道:“那就传他吧。”
  
  杨信去传了。
  李益来的速度非常快, 台中到这里,来回怎么也得两刻, 他却只用了一刻不到。下跪行礼时,冯凭看到他脸色稍急, 说话节奏还带着难以察觉的隐微颤音, 知道他这一路, 估计是疾走飞奔而来的。
  冯凭好奇道:“昨夜不是你在值事吗?怎么今夜还是你。”
  台中当值,都是轮值,但李益这几日都是一人在值。李益没想她连这点小事都清楚, 面色顿红,有些赧然:“臣怕娘娘有事召,所以一直在等候。”
  冯凭道:“你现在担的是尚书省从事之职吧?这样,我调你到中书, 升你做中书令,加御前行走,如何?先前是乌洛兰延在担任, 而今空缺。此职比你现在的职位高,你当不会有意见吧?”
  李益忙道:“臣谢太后恩典。”
  冯凭柔声道:“好,那你现在就上任,替我拟几道诏令吧。”
  李益道:“臣遵命。”
  
  御案就在榻下, 上面已经备好了纸笔和空帛。冯凭口述,李益执墨。本来这东西,应该是先在纸上草拟,修改定稿后再誊抄到帛书上的,但李益是此间熟手了。他没用草稿,直接在帛书上写就,一字不易。
  这几道诏书,一道是嘉奖安抚乙浑的。太后命他接替杨保年等人之职,由车骑大将军,兼录尚书事。
  一道是处理乙浑杀人善后,给杨保年等人定罪。李益明白她此诏用意,为了暂时麻痹乙浑,让他在陆丽回京主事之前这段时间里,不至于狗急跳墙。
  
  写好了,冯凭看了一下,无可更改了,便交还给李益,道:“用印吧。”
  李益道:“这,用皇上印,还是用太后印?”
  两印皆在崇政殿,都是太后在保管。
  
  太后而今垂帘听政,有自己的太后印,朝中大多数不太公开的,重要的人事任命,上都需加盖太后印。普通百姓看来,告令上有皇上的玉玺印才是正式的,但朝廷官员都知道,而今宫中是太后在主事,皇上说了不算,一件事需要有太后明确的同意表态,大家才敢放心行事。
  冯凭道:“用皇上印。”
  用皇上印,看起来比用太后印正式多了。但实际上,皇上还幼弱,根本就不可能独立发这样的旨,如此营造出乙浑自作主张,挟君自专之感。如果用了太后印,太后是有头脑,能独立行事的成人,那意义又不一样了。
  以乙浑现在的处境,看到这两封诏书应该会松一口气大喜,是难以察觉到冯凭这点小细节上的用心的。来日翻盘,这也是他的罪证,太后则是忍辱负重用心良苦。
  李益将诏书盖上印,冯凭让杨信去传旨。
  
  “给你自己写一道任命吧。”
  李益又写了一道任命,这次,冯凭让他盖上玉玺,又盖上自己太后印。
  
  拓拔泓寅时醒来,得知昨夜自己走后,太后又召了李益入殿,他立在宫女面前,就着铜盆中的水洗手,眉头就是一皱。
  “太后又召他做什么?”
  想到昨夜他离开时,太后一副困倦要睡的样子,他心里就不太舒服。
  
  他本来是还想再留一会的,是因为太后神态疲惫他才早些离开,好让太后安睡。没想到自己走了,她又召了别人去,召的那个人,还是同她有些闲言碎语的。
  那时天还是黑沉沉的,殿中点着辉煌的蜡烛。拓拔泓早起的好心情被这件事破坏了。
  
  他相信太后跟他父皇的感情。若不是他父皇爱这个女人,也不会赐死他的母亲。先帝驾崩,太后的悲伤痛苦他看在眼里,那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拓拔泓听到她的那些闲言碎语,就不痛快,又想起太后那日赴火,李益第一个冲出来抱住她,那感觉怎么想怎么不舒服。拓拔泓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有点什么。
  那太监,也不晓得是煽风点火还是故意怎么的,说:“李益昨夜在太后宫中盘桓了一夜,天明前才出宫去的。”
  拓拔泓说:“太后诏他做什么?总不是无缘无故吧?”
  太监说:“好像是拟旨。为昨日乙浑的事。太后升了李益做中书,让他在御前行走,专为太后侍奉拟旨。”
  
  拓拔泓更了衣,上朝前,又去太后宫中,想看看她。入了宫,却得知太后刚刚睡下。
  拓拔泓掀开帘子,去内殿,果真看到她已经睡了。她身上被火烧伤,穿着很薄的衣料,身上盖着薄被。伤的最重的那只脚,涂满了黄色的药粉,没法接触织物,晾在被外面。脚是标准的女人的脚,不大不小,柔软纤细,一段小腿颜色雪白。
  拓拔泓看了半晌,没法说什么,嘱咐宦官说:“那便让太后休息吧。”往永安殿去了。
  
  长安杨柳依依时节,陆丽拖着一身衰朽老骨,登上赴往平城的马车。临上路时,伺候他多年的家人劝道:“大人何必现在急着赶去平城呢?平城现在岌岌可危,皇上和太后不得主事,乙浑刚刚矫诏杀了杨保年等几位有资历的老臣,太后也拿他没办法。他下一个要针对的就是大人你。大人这样回去,不是正好落在他手里吗?他现在独揽大权,大人就算回去,也是以卵击石。”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
  陆丽忧心道:“他若不杀我,我回去他也不敢妄动。他若想杀我,我远在京外,只会更方便他下手。我在这里够不到朝廷,纵有心无法行事。我只有回到京中,见到太后,才有可能扭转局势。”
  家人道:“他连杨保年都敢杀,早就是胆大包天了,怎么可能放过大人你呢。大人此番回去,摆明了就是要对付他的,他怎么会让大人如愿。大人回京就是自投罗网啊。”
  陆丽道:“我不回去,我的儿子孙子们可都在京中啊,我不放心。”
  家人道:“他们只要听从大人的教训,老实安分,不要参与党争,应该能保得性命的。大人何必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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