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想抛弃朕》第169/191页


  静瑶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宇文铭便脚步轻快的迈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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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瑶记得,宇文泓同自己提过,元微山虽然大,但村落并不是很多,所以她虽不知此地究竟处于元微山的什么位置,心里却有六成的把握。
  此时不能流露出过分的情绪,她既然假意称病,便乖乖在床上窝着,时不时干咳几声,好叫外头的丫鬟听见,就连送进来的早饭,也说没有胃口吃。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听见了动静,门外面丫鬟请示说,“夫人,大夫请来了,可叫现在进来?”
  她叫丫鬟扶着,慢慢从床上坐起,点头说,“进来吧。”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便打开了房门,而后便见,一位老大夫提着药箱进来了。
  等人来到近前,静瑶看清楚样貌,不由得惊喜。
  来人正中她下怀,不是别人,正是皇帝口中的那位神医叶遂。
  静瑶原想着,既然连宫中的宇文泓都知道叶神医的大名,想来在元微山附近,他也算得上家喻户晓的名医,若是发话要经验老道的大夫,宇文铭的手下很大可能会找他来。
  事情顺利的出乎意料,现在果不其然,那提着药箱站在门前的正是叶遂。
  只是还没容她欣喜多久,却见宇文铭跟着叶遂的脚步,也进来了。
  好在她昨夜已经想过大约会出现这种状况,心间也做了些准备,眸光淡淡扫了来人一眼,没有任何异样。
  倒是宇文铭先开口道,“瑶瑶,这是从山下请来的大夫,听说有多年行医经验,你大可放心。”
  静瑶这才抬眼,装作从未见过般,打量了一番叶遂,点头道,“有劳大夫了。”
  叶大夫倒也没露出异样,点了点头,道了声,“夫人客气。”见一旁的丫鬟在榻边搬了凳子,便顺势坐了下来。
  接下来便该是把脉问诊了,然却见静瑶抬脸对一旁的宇文铭道,“你不必在这里陪,先出去吧。”
  宇文铭却说,“我不太放心,想听听大夫怎么说。”
  静瑶淡淡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有孕在身,等会儿大夫免不得要问及一些妇人的问题,我并不想别人在场。”
  这话叫宇文铭心间一凉,别人……对于她来说,自己仍是外人。
  他微有些不悦,甚至还有些怀疑。
  静瑶猜得到,为了安抚起见,又道,“反正有这两个丫头呢,等会儿大夫说什么,叫她们说给你听就好。”
  这句话终于叫宇文铭放下戒虑,也对,反正有丫鬟在。他便点头道,“也好,那我在外头等你。”说着又看了看那两个丫头。
  丫头会了意,向他垂首表示遵命。
  他终于放了心,总算离开了房中。
  等他把门关上,静瑶这才伸出手,叫叶遂把脉。
  叶遂将手指覆上,想了想方才所见情景,开口例行问道,“不知这位夫人现在觉得如何?”
  有丫鬟在旁边,静瑶不能说的直白,只是道:“一连许多日没有睡好,今日晨起,觉得身心俱惫,胸闷气短,腰腹也甚是酸胀。”
  其实打一开始看见她,叶遂就认出来了,行医多年,他诊治过的病人有很多,但那个男子绝对是最特殊的一个,一看身份就不一般,样貌气质也甚是不凡,身体健健康康,却偏偏心病严重……
  他从未透露过姓名身份,但却叫叶遂印象深刻,这个女子是他身边出现的唯一一个女子,也是一副万里挑一的相貌,他可没忘。
  几年没见,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女子虽然有着身孕,却还是一副胜过千人的美貌,只是身边的男子,却不是当初那人了。
  叶遂原本懒理别人的闲事,但今日遇上,确实难得的机缘。
  加之这院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寻常富贵人家的孕中妇女,衣食无忧,大多心间舒畅,但她的脸上,着实看不出什么安逸,加之脉象弦长,气郁肝滞,一看就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叶遂来了些兴趣,一边把脉,一边继续问道:“多日睡眠不宁?敢问夫人这是遇上了什么难解之事?”
  静瑶叹道,“原本家庭和美,不料却陡然遭遇巨变,明明心中所想近在咫尺,却无奈力不从心,只能空留余恨……”
  话未说完,只听一个丫鬟出声打断道:“夫人……您今早还没吃早膳,现在饿不饿?奴婢去为您准备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皇桑:隐约有种危机感……
  作者君:这时候了还理那些闲的?赶紧救你媳妇儿!
  皇桑:好吧,为了媳妇,面子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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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一定团聚!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丫鬟此时出声, 摆明了是阻拦她的意思。
  静瑶顿了顿,转而道,“接连几日总做噩梦,加之白日里总在马车上颠簸, 大约动了胎气吧……”
  听了她的话, 又眼见这种情景,叶遂愈发觉得事情可疑,真是奇怪,这丫鬟还管得了主子说些什么?
  看来这小娘子很不自由啊……
  照眼下这情形,似乎也不能明着问, 他在心里斟酌一下,点头道, “夫人肝气郁结,心事凝重, 该是导致睡眠不宁的主因, 至于因为颠簸动了胎气……别无他法, 只能注意休养, 近来不要再赶路才是。我给你开些纾解安胎的药吧, 但凡事还需想开些,心情舒畅, 方是正解。”
  静瑶点了点头, 目光似是无意间扫过叶遂的药箱,忽然问道,“大夫这药箱似乎很有年头了。想来一定造福过不少乡民, 若是有人病愈后登门道谢,不知你可还能记得他生的什么病?”
  她这样说,看来是在问自己还记不记得她吧……叶遂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夫人放心,老夫虽然老了,记性倒是不差,凡经我手医治过的病人,我都能有些印象,若是老朋友,就更不用说了。”
  老朋友……这是在回应她,看来他听懂了,也还记得!
  静瑶大喜,进一步道,“那就多谢您了,今日能遇见您这样经验老道的大夫真是我的福气。不瞒您说,这个孩子对我与官人都很重要,我代我家官人谢谢您。”
  听了这话,叶遂心间一顿,隐约明白过来,看来这小娘子腹中的胎儿并不是刚才那个男子的,竟是自己那位病人的?
  老大夫心间一时百感交集,既为自己的病人病愈呦吼感到高兴,又为这小娘子的遭遇感到棘手,方才一通话前后联系起来,这小娘子分明是被人掳到这里来的!
  这还得了?
  他若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现在知道了,而且这小娘子摆明有口难言的样子,他若是不帮,可还像话吗?
  但要就算想帮,也不太容易啊,怪就怪那位病人太神秘,从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姓名,这泱泱京城权贵云集,他到哪里去找他?
  叶遂又将目光投向这小娘子,想了想,试探问道,“孕妇用药有许多讲究,敢问夫人可是初孕?平素有无什么药是不能吃的?”
  静瑶点头道:“我并非初孕,去年底曾产下一名男婴……先前有孕时,家中府医曾叮嘱,说我不可用黄芪,贡术等药物。”
  黄芪,贡术……
  这两种都是常见药,黄芪不用说,是利尿保肝的常用药,而那贡术更是常见安胎药,他行医多年,还从未听说有人不适用这两种药……
  所以叶遂也肯定了,这小娘子正是在向他传递信号。
  可这两味药中又藏着什么玄机?
  老大夫试着将这两个名字分别拆开组合,在心间沉吟,试图解开秘密――“黄,芪,贡,术……”,又或者是“黄,贡,芪,术”……
  默念到此,老大夫忽然一顿,“黄……贡”?
  ……莫非是皇宫?
  老天!
  这难道,难道先前来找他看病的人是当今万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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