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的弃公主》第16/27页


  他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冷,却又如此让她火热?她的红唇颤抖,可怜兮兮地用恳求的眼神看着他。她不会告诉他的,他对朔金的猜测是一回事,可一旦他证实了朔金确实有灭他的决心,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她知道他的实力,她看见过他征服那群野马时的神态,他是一个天生的王者,她甚至看到过他那个秘密的地下穴窟,那地方不是莫名存在的,也绝不是如他后来告诉她的,只是他用来习武那么简单。
  班布善怀疑那个书房中藏着哲烈嘉的秘密,所以她就故意留在书房里一夜,把事情闹得那么大,让藏身在世子府内的密探知道,以为她得到了伏羲的资讯,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只是骗过朔金密探和班布善的障眼法而已。她只是从书房中找了一些漠南的史书和地理典籍,从里面随便抄了一些东西,小心地夹在那本《说音解谱》中,然后把那些资料转换成密码,按照原先就商定好的方式,将讯息传递出去。
  她没想到的是,哲烈嘉却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她做到了对他的约定,她没有背叛他,但她死都不能承认她答应班布善的事,如果她承认了,等于给了他确切的证据,如果他以前就有反叛的野心,他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就算他以前没有反叛的野心,现在他也会有了!
  “你只是个工具而已,你该死的宁愿把自己当做一个棋子!”他咬牙低咆,恨她的满口谎言,更恨她对朔金的死忠!
  想到这滔天的怒浪控制了他的理智,他的大手用着让她有些疼痛的力度揉捏着她。
  她仰高下巴,痛苦的呻吟,小手无力地捶着他宽厚的肩膀。
  黑暗中,她只能看见他模糊的轮廓,可是他身上辐射出的恨意让她害怕,她喜欢他靠近她,喜欢他贴着她,喜欢他正在对她做的事,但她很怕他对她的恨。
  “呃,哲烈嘉!”他的手指挑逗着她。
  快乐,越积越多。
  她的整个意识全部漂浮起来,好像天地间只剩她一个人,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的呼吸声急促而遥远,她全身泛起强烈的热意,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热火上烤炙的羊酪,一点点融化、融化。
  那尖锐的欢愉像是迎面打起的浪潮,就将她瞬间淹没,那一刻,她失去了控制,失去了意识,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她感觉到他沉重的火热,危险地折磨着她尚在极度敏感之中的柔软,兵临城下,他霸气地只想一举攻下!
  她的脚趾蜷缩在一起,颤抖的双腿根本无法阖拢,她没有办法抵抗他的侵略,他的意图,他的决心。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那些纸上面写的是什么?”他抵着她颤抖的小嘴,粗嘎低语,热气从他的嘴巴中喷到她的下巴、胸口。
  她试着想开口,但根本没有办法成声,只能颤抖地摇头。
  “瑛符,你会后悔的!”他低吼着宣誓,然后像剑一样刺入她的身体。
  她的小手紧紧捏住他的肩膀,几乎快喘不过气来,指尖陷入他布满汗水的肌肉。
  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火热的视线,几乎烧伤了她细嫩的皮肤,她对自己被这样对待而感到伤心,她是喜欢他的,哪个女人与他如此亲密,又能对他冷若冰霜呢?
  而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她就赋予了他伤害自己的能力。无论现在他们的身体是如何交融深入,他们的心被隔离的好远、好远。
  她突然讨厌起这种情况,那突生的厌恶感,让她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哲烈嘉,不要让我恨你!”她哭喊着。
  “恨我?我以为你现在根本离不开我。”他吊儿郎当的语调里藏着一丝苦涩。
  这该死的小女人,不是一直将他玩弄在手掌心吗?让他以为她天真可爱纯善,让他掉进她的陷阱里,她却一心只想着她那个该死的弟弟和国家!
  “瑛符,你这个笨女人,你弟弟明明知道将你送到这里来有多么危险,他还是把你送过来了。”
  “呜呜呜,我知道。”可是,他是她的弟弟呀,她不能丢下他,如果她不来伏羲和亲,班布善就会有理由进宫中,独掌大权,瀛泰只有死路一条。
  “你一心死忠的朔金,从里到外都被班布善侵蚀渗透了,他弑君称帝是早晚的事,而我,绝不容许伏羲和朔金的誓约被破坏,如果瀛泰控制不了局势,那么就由我来!”
  她愣住了,惊道:“你、你果然有这样的野心?”
  他明亮狂野的眸子,在黑夜中像豹子的眼睛。“我不是我父亲,我不会坐以待毙。班布善想要去掉伏羲这个心头大患,你帮着他,就等以加速了你弟弟的死亡,因为班布善除掉伏羲以后,一定会对那个白痴小皇帝动手的。”
  “他不是白痴小皇帝!”她恼怒地捶着他。“而我也不会让班布善杀了你!”
  “那就把你们的秘密告诉我,我会帮你的,瑛符,我一定会帮你的。”他催眠着她的意志,用自己那让她无法抗拒的身体,还有这温柔的轻声细语低低诱惑着她。
  可瑛符在艰难的天人交战后,还是拒绝了他。
  “不,哲烈嘉,你自己都已经说了,你有这样的野心,抱歉,我、我没办法相信你。”她想相信他,可是她根本不敢。
  这个男人太具威胁力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强撑起自己全身的意志力,抵抗住他的诱惑,她不能拿瀛泰的安危冒险!
  这个不识人心、没有良心的小骗子!从来没有人能在他的怀中,被他火热地爱着,还能说出拒绝他的话语。
  哲烈嘉绷紧下颌,用手肘将那双腿儿分得更开。
  她呻吟起来,语音破碎。
  他气她的不诚实、背弃了他们的誓约,更气自己对她狠不下心来,见了她婉转娇啼的媚态,只想更加用力放纵的爱她,越想越气的他不顾她的哀求,折磨了她一整夜。
  瑛符只觉得前一刻还在深沉的梦乡中,下一刻,她就被强烈的光线惊醒,在这间屋子中,她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她还迷迷糊糊地搞不清楚状况,他就兜头向她扔来一堆衣服。
  “穿上,立刻!”他下命令。
  在她头脑还没清醒转动之前,她已经穿戴好衣物。
  他拉着她,不给她停下来的余地,带着她穿过了好几个院落、水榭亭台,来到了一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
  她记得这里,他的书房。
  这与她第一次看见的并不一样,此时,这里站满了手握大刀缨枪、身穿红色软甲的士兵,亮晃晃的阳光照耀在锋利的武器上,闪现冰冷的利光。
  “哲烈嘉,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她有些惊慌地看着这些士兵。
  他们面无表情,虽然她发出如此高亢的声音,他们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像石头人一样,站得笔直。
  这时她才注意到,抓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的男人,也是一身戎装,金色的软甲将他高大的身材衬得更加英挺,他与士兵们不同,他没有戴头盔,乌黑的长发随意披在身后。
第6章(2)
  他走得又急又快,拉她走进那个书房,此时书房里的书全都不见了,那里也沾满了士兵,以前需要机关才能启动的门正大开着,那长长的阶梯甬道被两侧墙壁上的火把照亮,他拖着她走下去。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吗?”哲烈嘉低沉的嗓音回荡着,“我会让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转头看她。“你们朔金猜得都没错,我在伏羲铸造兵器和钱币,我还在这里的一个房间里,和朔金的公主共度春宵。”
  “不要再说了!”瑛符甩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尖叫。
  “我为什么不能说?班布善应该很得意,他派来的公主既不美丽也不聪明,她只要装装天真,就可以把我搅得乱成一团。”
  “我没有!”
  “噢,你这嘴硬的小骗子!”哲烈嘉猛地将她拉进怀里,咬牙切齿在她耳边咆哮,“你不是为了朔金甘愿出卖自己的身体吗?我就如你的愿,让你亲眼看看我要造反的证据,你回去就可以告诉班布善,让他们派军队来攻打伏羲。”
  “不,我不会的!”她哭着摇头,心痛他这样看待她的感情,“求求你,我不要看到。”
  “你怕什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不需要你费尽心思刺探,我这就让你亲眼看见。”
  “我不要,我不要,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她泣不成声。
  “哭什么?”他苦涩地低笑,用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泪。“你的心中只有朔金,嫁给我,也只不过是为了你的弟弟而已,现在你不必在演戏就能得到所有情报,有什么好哭的?”
  她心痛欲绝,她早就对他动了心,对她来说,伏羲就是她的家,他就是她的家人,她不要他和瀛泰任何一方受到伤害啊!
  可她只能哭,却没办法告诉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她的眼泪让他几乎心软,“按照规矩,明日就是我们省亲启程的日子,你可以把这里看到的一切都告诉给你的皇帝弟弟听。”
  “不要,哲烈嘉,求求你!”她软声求着他,圆圆的大眼水汪汪的。
  他希望能听见她的承诺,希望能看见她的忠诚,但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对着他流泪。
  他失望透了,双眸结冰,用冷酷的口吻道:“瑛符,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站在了另外一边,我不得不说,我太失望了!”
  这一次的省亲,并不单纯。
  几十万的伏羲官兵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直到他们进入朔金国境,伏羲的军队才在边境驻扎。
  看来,哲烈嘉这次是打算来真的了!
  由于路途颠簸,加上实在太紧张,疲惫的她几乎时时处于昏睡的状态,又总是会被一些轻微的声音惊醒。
  这接近半个月的长途跋涉,她就是在这种意识迷糊的状态下度过的,她吃也吃不好、睡也不安稳,总是有些画面在脑海中闪过,哲烈嘉冷酷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那有如野兽般的黑亮双眸让她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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