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美厨娘》第149/200页


  自从对萧景明心死,她便将心思全然放在抚育儿子与经营事业上,银钱总是够的。
  萧景曜便放了心,又道,“瑞儿始终是皇家血脉,希望大嫂无论到何处,还是能与我们保持联系。”
  裴秀锦笑着看了看裴秀珠,道,“不知瑞儿,秀珠也是我的妹妹,云儿也是我的外甥女,我们血脉相连,联系总不会断的。”
  萧景曜颔了颔首。
  ~~
  当晚,趁夜深人静,裴秀锦如同来时一样,带着瑞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肃王府。
  而待到第二日天明,萧景曜便上报皇帝,道裴秀锦母子被皇后叛党挟持潜逃时失踪,昨夜已发现其二人不幸坠下悬崖,已经双双殒命。
  得知消息后,朝野上下除过震惊,无不痛骂皇后冷血,逼死亲孙与儿媳。
  而又过几日,待皇后昔日的手下一一招认,果然又许多旧案浮出水面,其中不乏萧景明的参与。
  比如,其当初命人给返京途中的肃王一家下毒,见败露之后,迫于无奈,又自导自演了中毒的苦肉计。
  皇帝怒极,当即撤了长子的封号,亦不准他葬在皇陵,其府中遗留的女人孩子们,也都被贬为了庶民。
  如此看来,裴秀锦倒是果真做了明智的选择。


第68章 腊排骨火锅,我是你的人……
  待到叛乱之事彻底平息, 已经到了年末。
  裴秀珠一直不敢随意出府,好不容易等到此时风平浪静下来,找了一日, 赶忙回了趟娘家。
  而此时的丞相府, 仍旧沉浸在裴秀锦母子二人“殒命”的悲痛之中。
  裴夫人日日以泪洗面,食不下咽, 一下憔悴了许多,裴丞相两鬓也现出了白发, 身形清减不少, 原本调皮好玩的裴光哲也少了许多话, 显得成熟不少。
  裴秀珠看在眼中, 既心疼又有些愧疚,待双方见过礼, 赶忙与父母弟弟来到房中说话。
  今日云儿也跟了来,裴夫人将外孙女抱进怀中,又不由想起了外孙瑞儿, 忍不住红了眼睛。
  小云儿摸了摸外祖母的脸,哄道, “不哭, 外祖母不哭。”
  说着又抬头问娘, “外祖母是不是饿了?”
  在小人儿的世界里, 只有吃不到好吃的, 肚子饿了, 才值得流眼泪。
  裴夫人忙擦泪道, “叫小郡主笑话了?老身不饿,只是……”
  “只是什么?”
  小人儿认真问道。
  裴秀珠在旁叹道,“外祖母是想大姨母跟哥哥了。”
  云儿听懂了, 便学着大人的语气对外祖母道,“不哭,明天带你去看哥哥和姨母。”
  听小人儿这样说,裴夫人便又要流泪,却听裴秀珠咳了咳,道,“母亲不必难过,姐姐与瑞儿其实并没有死。”
  “什么?”
  这话一出,裴家人都惊讶看向她,裴夫人与裴丞相几乎异口同声的急道,“你说什么?”
  裴秀珠笑了笑,道,“当初姐姐与瑞儿其实已经被人救下了,但姐姐担心皇后叛乱会牵连到瑞儿,也不想再在皇家勾心斗角,便用了死遁的法子,他们母子现在好好地,只是改换了姓名。”
  “真的?”
  裴夫人还有些不敢相信,急忙又问道,“那她们现如今在何处?”
  裴秀珠咳了咳,“离我们不太远,总之她们仍然好好的,当初是怕走漏风声,迫不得已才瞒着你们,如今,你们切莫要再伤神了。”
  听她这样说,一家人这才终于将心放下,裴夫人连声念起了“阿弥陀佛”,裴照松与儿子脸上也都露出了笑来。
  裴夫人又急着问裴秀珠,“那我们可不可以去见见她们?”
  一日见不着长女,这心里一日就不踏实啊。
  裴秀珠却道,“城中人多眼杂,这不是小事,母亲先忍忍,等过阵子,姐姐自会来给您送信的。”
  裴丞相也道,“先忍忍吧,此乃大事,一旦泄露风声,不知要生出多大的祸患。”
  裴夫人也醒过神来,忙点了点头,不敢再提。
  脸上却总算露出了笑容。
  她的长女,她的第一个孩子啊!
  经历过这么多,如今她别的不求,只要她们娘俩能好好的就成了。
  ~~
  当初在肃王府护送下,裴秀锦带着儿子一路顺利离开京城,到达了冀州。
  经过两个多月,如今诸事已经安顿,眼看京城那边的风声也过,魏王妃与魏王世子彻底“消失”在了世间,裴秀锦这才终于放心下来。
  虽然如今过得是普通人的生活,家中宅院没有以前大,仆人们也没有以前多,但再没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或者打算伤害他们,小瑞儿也重又高兴起来。
  只是小家伙偶尔还是会想念京城的姨母和云儿妹妹,但母亲说,日后有机会,她们还能再见面,小家伙便也充满了希望。
  经历过一番危险,小人儿明白只有自己足够强大,将来才能保护母亲,每日愈发认真的习武读书。
  文课暂时由亲自来教,给他传授武艺的师父还是从前的寒青。
  小家伙如今十分崇拜师父,并悄悄立志,将来要同师父一样厉害,所以每当练起武来格外认真,从不叫苦。
  大冬天的,小家伙在室外扎马步走梅花桩,练得汗流浃背,从不叫一声累。
  寒青看在眼中,常年严肃的脸上也露出笑意,颔首道,“公子长大了。”
  小家伙得了鼓励,练得更加认真。
  这日,小瑞儿正在练习梅花桩,裴秀锦过了来。
  寒青余光瞧见,立时垂首道,“夫人。”
  裴秀锦颔了颔首,道,“我有话要同你说。”
  寒青应是,等着她的吩咐。
  哪知,却见裴秀锦取出几张银票,对他道,“如今我们已经安顿好,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如若想离开,不必有所顾虑,随时都可以走。”
  他看都没看那些银票,只道,“属下从未想过要离开夫人与公子。”
  裴秀锦道,“我明白你的衷心,若不是你,我们母子也不会有今日,但,今非昔比,我们现如今只不过是普通人,你不必再为了我们耽误自己的大好前程。”
  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武艺又这般高强,完全可以出去置办田产,娶一位娇妻,过自己的自由日子。
  她也是真心为对方着想的。
  哪知那青年却道,“当初若非夫人留属下一条命,属下早已在乱葬岗喂了野狗,属下这条命是夫人给的,正如那日夫人与肃王妃所说,属下就是夫人的人。”
  一向沉默寡言的汉子,今日倒难得说出这么长的一句话,且……言辞竟然还有些不清不楚的意味。
  什么叫“他是她的人?”
  裴秀锦竟也一下脸红起来,忙道,“那日情形紧急,我不过一时没有说清楚,你该知道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话未说完,却被他语声坚定的打断,“属下没有别的地方要去,只想跟着夫人……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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