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婚:宠妻乃为夫之道》第39/83页
一道女声传来,三男侧目,见到了一袭长裙、妆容精致的万砚。
在来酒店之前万砚就去附近买了换洗衣物,其中就包括这条大红长裙以及脚上的人字拖。
“打扮成这样你要去哪儿?我刚下飞机,你要出去玩怎么也得等我吧没良心的。”江流见着万砚,大红色的衣裳将她的肤色衬的更为白皙,脖颈纤细挺拔,妖娆的同时又不缺优雅。他走过去,很自然的替她理了理衣服的褶皱。
“你又没行李,现在就走好了,好不容易来趟鼓浪屿,不玩个尽兴怎么对得起总裁一片苦心?”万砚似笑非笑。
?鼓浪屿没有大马路,只有依山而筑的柏油路或石板小道,洁净如洗,两旁是绿树、花丛和各式楼房,大榕树要三人合抱,米兰比人高,四季花开不败,幽静美丽,令人赏心悦目。
峰峦起伏,碧海环绕,怪石嶙峋,千姿百态。
万砚和江流迎着海风漫步,波涛声声入耳,花香曼妙而醉人,沙柔风轻,浪明波软。
林赋本有一起来的意思,却硬生生被何鑫以陪他放行李的蹩脚理由给拖在了酒店。
“我叫你来的目的是让你给我出谋划策,不是让你带个情敌过来给我添堵的!”
何鑫抓住林赋的时候他整个脸几乎蹦的变形,万砚一走,林赋对着何鑫就开始倒树洞。
何鑫也没被唬着,笑:“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外面多热啊,这会儿你跟着出去有的也就只是一身臭汗,别说进不了美人心,说不定还平白遭人嫌弃。再说,江少是人家发小儿,发小儿这种东西可是最不可能在一块儿的,从小到大天天见月月见,什么丑态对方没见过?他俩,没戏。”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林赋皱眉。
“乖乖的大宝贝,听爷的,趁着他们现在出去玩儿,你搞点浪漫的,等她回来,然后一举拿下。至于江少,届时我自会找些理由带走他。”何鑫正在对着镜子臭美,突然转身,说:“对了,我记得,你会弹钢琴是吧?”
林赋点了点头,似乎知道何鑫打什么主意:“你的想法是,让我在晚间吃饭时在饭厅里送她一首曲子?”
何鑫拍了拍林赋的肩,甚是欣慰。
“女孩子嘛,谁还不喜欢优雅高贵的?纵使不喜欢,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单独送曲,她的虚荣心也会得到极大的满足。爱屋及乌,对你的好感度自然也会大大提升。”
“虚荣心?她会喜欢这种形式的示爱吗?爱情难道不应该只是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吗?而且,为什么追女孩儿就一定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平淡是真不是吗?”林赋的眉心几乎要皱成了州,似乎有着极大的意见。
何鑫摇了摇头,道:“阿赋,你啊,就是不懂人情世故。你含着金汤匙出生,又生的一副极好的面孔,可以说,你站在了普通人需要努力一辈子的终点上。你天生优势,自己也肯努力。你属于成功者。但是,你知道吗?有能力的人才可以说平淡是真,对于普通老百姓,那是碌碌无为。他们深切的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倾尽全力朝成功进发。你追的女孩儿,既然在你手底下做事,想来并不富裕。不富裕的,基本都有虚荣心,更何况她是个美女,虚荣心绝对会比有自知之明的普通女孩儿更高。讨其欢心,必得对症下药。”
何鑫见林赋听的进去,兴致更高,道:“你啊,从小就闷。虽然有一副好皮相,各方面也都很优秀。但是什么事儿都不干预,也不感兴趣。当年多少女孩子喜欢你啊,但是为什么都陆陆续续离开了?除了一个王子时,你看有哪个是真正坚持下来的?女孩儿是用来宠的,她们也有自尊心,你永远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她们表面上没表现,但心里肯定是难受的。不经意间,你又伤害了多少人?”
“如果说我对她们爱答不理是错的,那难道我笑脸相迎,给了她们希望又说你死心吧我不喜欢你这种话就对了吗?”
何鑫哑然,他用自己待人处事的那一套教育别人,被反驳了却无言以对,难道他是错的?
几秒后,何鑫大吼一声:“那晚上你是弹还是不弹!”
“弹!”
看吧,纵使被反驳了,但他的那一套,才是最受欢迎的。
☆、第六十一章、对你负责
海风不止,波浪不止。
“今日的风,甚是喧嚣。”
万砚一动不动的站在沙滩上,双手背在身后,一种极其沧桑的表情出现在年轻女子的面容上。仿佛看透一切的世外高人,恍惚间细雨绵绵。
江流手里拿着三串儿外貌喜人的莲雾,吃的津津有味。阳光有些刺目,他半眯着眼,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万砚在那装。他觉得下一秒,文学少女,啊不,是少年就该飞奔过来了。
“万砚。”
“嗯?”
“今年过年,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每年都这么问,你问的不烦我听的都堵。”
万砚和江流坐在沙滩上,万砚纤细的手指逗弄着软沙,时而成圆,时而成扁。她的神情专注,仿佛不受外界干扰。对于江流的问题,也是回答的漫不经意。
江流叹了口气,道:“算了,今年我留下来吧,不回家了,你每年都一个人,怪惨的。”
“你可别,你爹妈最宝贝的就是你,本来平时就不怎么联系他们,过年再不回去一趟,简直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不人道,我会鄙视你。”
“要不要把我说的这么丧尽天良,我回去还不成吗?好心惨被当做驴肝肺。”
万砚捧起一把沙,站了起来。迎风而立,明艳的裙摆上沾了尘沙,飘散在风中。
“不是我不肯回去,而是,我没脸回去啊。”
面无表情的面孔难得露出了除没心没肺的冷漠以外的神情,忧伤而堕落。
清冷的声音在风中破碎,细细软软的金沙与时间一起在指缝间流走,如何挽回。
“江流,你说,如果沦落至此的不是我而是你,你还有脸回去见那些曾被你不屑一顾的人吗?你不是我,说什么感同身受,拉倒吧,刀子不扎在你身上,你永远不可能知道我有多痛!”
成绩好又如何,普天之下多了去,他就是一纨绔子弟,除了经济救助,他还能给她什么呢?江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可是砚儿,我只能给得了你鱼啊……”
万砚哪怕再不要脸,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受人钱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从小一起打闹到大的发小儿。她知道,江流不差那钱,可是,她不愿意收。平日里可以跟他蹭吃蹭喝,这些都是小事,不足挂齿,但是她欠的是债务,二者的根本性质就不同。她不想,低他一等。
她记得有一回,去到她曾经死对头家的酒店工作。对头当时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依然历历在目,那些恶意羞辱像荆棘一般,缠绕、尖锐、不可脱身。至于到底是如何羞辱,她已经不愿回想。
虽说现如今债务还清,她可以忘掉过去,一切重新开始。但是,所吃过的苦已经融入了血肉,不经意便可以回想起。
万砚渐渐伏下了身子,任由泪水肆意的爬满脸颊,她将双手放在腿上,支撑着脸颊,声音极低:“江流对不起,我不该将莫名其妙的脾气撒在你身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受,我控制不住自己。”
“没事。”江流走过去扶起万砚,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声音缓缓。
不远处,林赋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何鑫:“是谁说一定不会出事的?”
何鑫皱了眉,有些怜悯的拍了拍林赋的肩膀,语气颇为同情。
“阿赋,既然她和发小儿都这样,那更别提你讲过的那位前男友。你,要做好她不是童子的心理准备。”
林赋沉了眸光,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何鑫见林赋神色不佳,安慰道:“阿赋,你的思想不要太传统,现在的女孩子,有多少是真正非得等到结婚才破处的?甚至绝大多数女孩子在还没成年的时候就有了性生活,更何况,你追的那位,怎么也得二十五六了吧?你也别太想不开。”
“没那么脆弱,走吧。”
那抹飘扬的红色像一面迎风而立的旗子,太过张扬,美的刺目。
林赋转身,何鑫摇了摇头,紧跟其上。
万砚和江流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晚,两人大包小包各种小吃和饰品,还有类似小鸟这类的活物。出门前腹部还一片平坦,诱人的马甲线若隐若现的万砚,此时却有些即将进产房的意味。
两个人说说笑笑,见到林赋,万砚将包包袋袋往他怀里一塞,尽显疲态:“给你带了些吃的,我先回房洗个澡,等会儿就不下来了。”
“你不吃晚饭了?”林赋稳了稳身形,看了眼怀里乱七八糟或轻或沉的东西,不得不佩服万砚惊人的体力。
本来往电梯方向走的万砚倏地停下了步伐,回眸一笑,纤细的手指抚上微微隆起的腹部,没正经的挑了挑眉。
“我怀胎十月,马上临盆,不吃东西。”
“谁的?”
“你的,要对我负责哦。”
“……”
万砚的食量不容小觑,林赋手指不经意的颤了颤,跟上万砚,一起进了电梯。
万砚连晚饭都不吃还弹什么琴,只能等下回再找机会了。
看着进了电梯的两个人,江流何鑫相视一笑,各自耸了耸肩,往餐厅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