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开在奥地利的梅花》第74/210页
“上帝啊,你真是个妖精!”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昏厥前,他猛地他停止了火热的深吻,气喘吁吁地强自起身,站在离我一米开外的地方,努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望着满脸红晕的我沙哑地说道。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明天你还要上课呢!”他沙哑的嗓音中还带着些许激情后的轻喘,二话不说,立刻拉起我,朝楼下走去。手臂被他近乎粗鲁地动作拉得有些疼,可我却丝毫不以为意。抿了抿唇,刚才那火热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上面,我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得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第二天清晨,拗不过我执意要送行的要求,在维也纳的陆军总部门口,我含着眼泪,微笑着挥手送他坐上了军部开往维也纳火车站的军用大卡车,和他同行的二十多个战友一起踏上了北上东线战场的旅程。在众多依依惜别的送行亲友中,我站在离大卡车不远的人行道上,静静地和坐在车上等候出发的沃尔特互相对望着,没有嘶声力竭的哭泣,也没有难舍难分的拥抱和热吻,但却在我们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给对方无言的承诺,
“我一定会回来”,
“我一定会等你“,这是我们在离别前郑重许下的诺言。
bess 2008-07-14 23:07
一战成名
此时的苏联战场上,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正在苏德两军间展开。1942年的1月8日,苏军派出了3个军,18个步兵师,3个旅共约23万左右的兵力,在列宁格勒北部的德米扬斯克地区突然对德军发动了进攻,包围了属于德军第16集团军的第2军和第10军的一部分军队,困在包围圈中的有第12、30、32、123和290步兵师和党卫军的骷髅师,同时被包围的还有第三帝国的劳动服务队、军事工程部队和一些其他的支援这次战役的附属单位。总计,大约有90,000德国部队和其他10,000余附属人员被困在包围圈内。
获知被围消息的希特勒大怒,当即从陆军军需部长那里确认了包围圈中的德军可以靠空运补给每日所需的270吨物资后,他立刻下令被围的各师死守,并调集就在包围圈附近的第6集团军紧急派出援军赶往德米扬斯克解围。
刚上任成为第六军司令的冯?施特隆德元帅接到命令之后,立刻部署,从集团军中调集了3个装甲营,2个步兵师近3万左右的兵力连夜赶往被围地救援。也许真的是希特勒的气数未尽吧,与1941年冬季恶劣的天气情况不同的是,此次营救被围德军的行动进行的相当顺利。
当地的天气情况也是惊人的合作,尽管地面上还有很厚的积雪没有及时融化,但是无风无雨雪的好天气给空军部队带来极佳的飞行条件和视野范围,补给计划实施得非常成功。不过,每天270吨的物资补给几乎耗尽了德国空军的运输能力,包括很多应该投入战争携带炸弹的轰炸机部队都投入了运输任务。
日益增加的苏联部队不惜一切的要歼灭包围圈中的德军,他们在春天里发起了数次巨大的攻势,却一次次被得到补给,有着充分作战力的德军打退。总共有3个苏联军,包括18个步兵师和三个旅在陷在这里已经达一个多月。加上第六集团军赶来的增援部队支持,苏军想要一举歼灭被围德军的愿望已经无法达成。
这是自39年9月,战争开始以来陷于合围的最大规模德国重兵集团,而苏军其实对包围这么多德国人还远远没有准备好,甚至在心理上也很难一下子接受。而要一下子吃掉这样一个强大的重兵集团,对于苏军来说在当时是几乎不可能被办到的。
包围圈里的十万余精锐德军并不同于那些从民间召集仓促上阵的苏军士兵。他们都是受到过专门的训练,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其中还包括约2万名足够顽强的党卫军。在有充分的通讯工具的的条件下,德军可以有效的指挥这些部队依托支撑点来实施顽强的抵抗,而不至于像苏联军队那样在包围圈里由于通讯中断被迅速打乱建制。更何况苏军这个时候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实施进一步的穿插,渗透,尤其没有足够的装甲集团来实施分割歼灭德军。
得到空运物资保障的德军继续在春寒料峭中抵抗着苏军的进攻,为节约每天的食物供给,被围的德军甚至把所有的战马都杀了吃肉。尽管有强大的后援支持,德军在德米扬斯克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到了3月下旬,党卫军的“骷髅”师已伤亡了12625人,有战斗力的兵员只剩下9669人。
持久的战斗使得苏德两军间的伤亡不断增加,战斗力消耗极为严重,因此军部才将那些前期因伤或因病回国的士兵、军官中已经痊愈出院的紧急召集起来,全部送往前线。沃尔特3月17日离开维也纳,当天夜里就被运兵闷罐车从波兰边境城市赫尔姆运到了德米扬斯克,没有多做休息,近万名士兵、将官就被运输战机送上了前线,加入了增援战斗。
1942年3月21日,就在沃尔特回到前线参加战斗后不久,德军在包围圈上打通了一个狭窄的走廊,并力图让被围的德军从这条走廊中逐渐的撤到包围圈外的安全地区。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里,随着战斗的白热化,这个走廊被逐步加宽,从中撤退的德军部队人数也越来越多。
回到部队后的沃尔特几乎没有机会和自己的爷爷见上一面,就立刻随着众多战士被空投到了包围圈外围,刚从战机上下来,就遭到了苏军的突袭。由于德米扬斯克的地势平坦,而运输机的目标又大,士兵们无法得到有效的掩护,在苏军猛烈的火力打击下,很多士兵几乎没有来得及回击就被打死在运输机附近。
沃尔特和其他一些幸存的士兵们只好躲在低矮的灌木丛中用手里的武器进行还击,双方的子弹在空气中“嗖嗖”的飞来飞去,他们身边的树叶都被打得刷刷地落下来,沃尔特拉了拉头上的军帽,从草地上支起身体还击时,一颗子弹呼啸着贴着他的胸口“嗖”地一下滑了过去,他几乎能感觉到子弹从对方枪膛里出来时滚烫的温度。
他顾不得低头看自己是否受伤,在枪林弹雨中找到一个对方攻击的缺口,带着手下的一群士兵从这个缺口中开始向目标集中地前进,当他终于穿越这段苏军的埋伏圈,与先前已经开到这里的其他营队的人碰头时,他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这才发现那颗子弹划破了他左胸部位的衬衣,打破了他贴身放着的军官证,连他和苏云一起拍的那张“三口之家”的照片也被子弹划出了弹痕。
这个时候,他抚着破了的军官证和照片上的划痕,用力地握了握头颈里挂着的鸡心项链,然后默默地在胸口比划着“上帝保佑”,背后的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一阵阵的后怕也不由得涌上心头。这也就是说如果自己的身体只要稍微再低一些的话,那么打破的就不是军官证,而是他的心脏了……
接下来数十天里的反包围战的战斗还是激烈异常的,尤其是配合国防军战斗的那些党卫军的“骷髅”师士兵们,他们在战斗中顽强而英勇的作战风格令沃尔特觉得难以想像:只要敌人的身影一出现在这些党卫军士兵们的面前,他们的脸上立刻露出冷酷而嗜杀的表情;面对密集而来的子弹和炸弹爆炸,他们似乎也丝毫不懂得躲闪,而是一批批地冲上前去,最后又成片成片的被射杀,这种自杀似的举动更是令沃尔特和其他一些国防军们无法理解。
每次战斗停歇期间,他们打扫战场,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寻找还有一口气的战友时,都会发现有尚未断气的重伤苏军士兵。有一次,在一片麦地里沃尔特和几个同伴发现了一个仰卧着的苏军重伤员,他已经一点也动不了了,脖子上被子弹洞穿的伤口冒着一串串血泡,黄军服的胸襟也被染红了大半边,当沃尔特端着手枪步步朝他走近时,他用恐惧的眼神注视着沃尔特,嗓子里发出一阵象轻微打鼾一般的声音,似乎要对沃尔特说些什么,也许是希望沃尔特能饶了他吧。
沃尔特眉头紧皱地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对他没有丝毫威胁的这个苏军士兵,悲惨的画面让他无法按照德军找到苏军残兵的一贯惯例“果断处置”,于是调头就要走,其他同伴也没人开枪,只是围着这个可怜的人静静地看着。
这个时候,一个党卫军少校看到了这一幕,立刻上前阻止沃尔特的离开,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苏军士兵,然后严肃地问道:“少校,你为什么不打死他?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苏联士兵吗?”
“我只向有作战能力的敌人开枪,他已经是垂死的人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犯不着浪费我的子弹!”沃尔特用同样冰冷的语气回答面前这个和他有着同样军衔、表情严肃的党卫军少校,毫无惧色地笔直注视着他。
“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是我们的规定吗?你还是不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什么难道你忘了是吗?如果你不开枪打死他的话,我会向上级报告举报你,尽管我们分属不同的部队,但是少校,相信德国的军队纪律对所有的军人都一样有效!”党卫军少校逼近了沃尔特,冷酷地说道。
他的话一出,那些围在苏军士兵身边的其他国防军同伴们立刻紧张了起来,拉过了沃尔特,低声在他耳边道:“少校,少校,还是按照他说的做吧,知道吗?前天无线通讯班里有个话务兵因为打瞌睡耽误了传达命令,当天就被长官给下令枪毙了呢!万一他向上级举报了你,可是要受到军法处置的啊!”
“我的话,从来不重复第二遍,我不向没有攻击能力的人开枪,你如果要告你去告好了,我愿意接受一切后果!”沃尔特并不听从同伴们的劝说,走到党卫军少校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凶恶而不屑的眼神后,转身离开。见沃尔特要走,其他同伴立刻也紧随在他身后,抬着从战场上找到的一些还有救的德军士兵往驻扎地走去。
“没用的废物!”党卫军少校鄙夷地望着沃尔特的背影骂了一句,朝地上躺着的苏军士兵脸上吐了口唾沫,然后毫不犹豫地掏出腰间的手枪,眼睛也不眨一下的“砰”地一声,朝那个可怜士兵的头部补上了致命的一枪,终于,苏军士兵彻底地断了气,成为了战争中的又一个牺牲品。
没走多远的沃尔特听到枪声传出后,脚下的步伐停了片刻,却没有回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双拳,暗自骂道:“冷血动物!”,身边的几个同伴回头望了望,咋了咋舌道:“幸亏我没在党卫军里干,听说他们那里边的家伙个个都很凶悍,很能打呢!不过,也亏了这些不要命的家伙,咱们这次反包围的战斗才能进行得顺利些。只是可怜了那个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