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很丑》第1/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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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长话语

  心的主妇是节俭的.她不为小事付出代价,她积攒着用以对付巨大的苦难。
――泰戈尔
  一
  也许是一种偏见吧,我很少读小说,草原部落也从未推出过小说,因为我觉得现在的小说媚俗的居多,光听名字就受不了,很难有"优美的文笔和深刻的思想"巧妙的组合。这本《看上去很丑》是草原部落推出的第一本小说,作者桑地是北大中文系名教授曹文轩先生的高足。曹先生的小说《草房子》1998年畅销全国,发行量10万册,获得了大陆和台湾的三项文学大奖。这本小说可看作是《草房子》的延续,那个少年高光的故事非常清新、幽默、感人,被曹文轩先生命名为"成长小说",仿佛中国的《麦田的守望者》或《安吉拉的骨灰》。
  高光的故事,不仅是高光个人的苦难经历,同时也是我国60年代末到70年代末成长起来的整个一代农村青年苦难经历的缩影,因此他对30岁上下的人极具震撼力,就好像歌曲《同桌的你》。对于少年读者来说,在世纪末的喧闹纷繁中,本书仿佛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他们读这样的小说既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奢侈,会净化他们的灵魂。
  故事透过小小少年高光的眼睛,折射出大自然对人的诱惑,反映出家庭对孩子的深刻影响,更透视出成人世界的虚伪和丑陋。《看上去很丑》虽然有借光王朔小说《看上去很美》之嫌,但却绝不是生拉硬套,确是对全书内容传神的凝炼。这个名字更从美学上提出一个新的概念,那就是"审丑意识",只有先知道什么是丑,才能知道什么是美。高光眼中的世界都是丑陋的,正反衬出少年的纯洁。全书渗透着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宛若一幅牧归的水彩画,或酷暑时一盘凉拌西红柿,让人心神为之一爽,这就是自然的力量,这就是人性的力量。
  我的眼光从来是挑剔的,不管会不会畅销,我都喜欢这部小说,它是草原部落向纯文学领域跨跃的第一个尝试。上帝保佑,把我的美好传染给大家……
  二
  《杞人忧师――拯救中国教育》一书,是草原部落《世纪末的尴尬――审视中学语文教育》一书的姊妹篇,把许多优秀知识分子对教育的忧思汇单一炉,堪称精品。主编那烈山、何保胜是《南方周末》时事纵横版的名主持,他们对中国教育和中国未来的拳拳之心,日月可鉴。
  犹太人说: "宁可变卖所有的东西, 也要把女儿嫁给学者。"犹太人又说:"假如父亲与教师两人同时坐牢而又只能保释一个人出来的话,做孩子的应先保释教师。"正因为有对教育如此的观念,才造就了犹太人的聪明和富有,从而获得了世界第一民族之称。一个不重视教育的民族绝对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民族,教育的落后会导致民族的堕落,对教育的应付和冷淡,是对人民的犯罪。行动重于口号,一万个空头口号,不如做一件实事。对教育的投资既是短期的,也是长期的,中华腾飞的唯一出路在于振兴教育。
  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三
  《亵读偶像――文坛三隽放言录》一书,系当今文坛三隽伊沙、孙郁、孙见喜散文随笔精品的合集。风格多样,各有特色,值得一读。
  伊沙的文笔个人色彩偏重,却极具特色,读起来相当过病,也算得上一匹"黑马"。如果伊沙今后在知识和理性上多下功夫,会有大成果的。当伊沙举起他的冲锋枪, 向每一个偶像射击时, 该是多么潇洒;孙郁先生是著名的鲁迅研究专家,《被亵读的鲁迅》、《鲁迅与周作人》早已被学术界认可。他不仅文笔优美,而且学术功底厚实,他的文章会成为本书的核心;孙见喜先生是一位中年作家,他的美文处处渗透出一股清丽和悠闲之气,被称为静态描写专家,让人在伊沙的激烈和孙郁的凝重后,大喘一口气。
  四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黑马文丛"已然不能再出版下去了,上述三部书也许是升华也许是过渡。总之,有些事是不以酋长的意志为转移的,否则,徐无鬼的哲人怎么会说蠢话呢?
  无论如何,刚出版的《骄子的叹息》、《审视中学语文教育》、《钱理群文选》是幸运的,那么多的院士和学者都给予了高度评价。
  此时此刻,著名诗人食指的一首《致勇士》涌上心头――
  真正的勇士
  要终生
  为真理战斗
  像清道夫一样的
  辛勤。
  我相信
  黑暗
  会永远存在,
  像大地上
  永远
  会有尘埃
  ……
  我相信
  勇士会被历史淹没,
  但勇士曾用
  生命
  鞭答着社会
  前进。
  不是兄弟我无能。
雄飞
1999年5月16日于北京乾隆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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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桑地







  这是一部成长小说。
  中国几乎没有成长小说,甚至没有"成长小说"这一概念。在儿童文学与成人文学之间,有一大片开阔地带,长久地荒芜着。有一些小说家,因为没有获得这一概念,在涉足这一地带时,总有一种"无名"的感觉。他们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结果是儿童文学嫌它故作高深、不合儿童文学的接受尺度,而成人文学又嫌它过于浅薄、难入成人文学的领地。长期以来,这批小说家就处在这样一种尴尬之中而无可奈何。
  现在已到了命名的时候了。
  大约在两个月前,我与安波舜先生在北京见面时谈起这一点:我说,由于没有命名,这一大片开阔地带无法成为小说创作的资源,实在可惜;中国应该有《麦田的守望者》和《安吉拉的骨灰》这样一些作品了。它什么也不是,它就是它,它就是这样一种东西,它叫"成长小说"。一旦命名,一切都将会变为自觉,并一切皆能顺理成章。名不正,言不顺。命名之日,就是它区分于其它,而获得合法地位、从此独霸一方天下之时。
  桑地的小说,之所以呈现出目前中国小说中这样一种不多见的形态,就在于他从心里认定了这个概念。他知道自己究竟在写一个什么样的作品――在做一个什么样的"活"。这部作品在迎接中国成长小说的兴起并使其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方面,先声夺人。
  作品虽然还是写一个少年,但由于定位在成长小说,因此也就没有太多的忌讳了。在单纯的基调中:作者尽可以大大方方地融入杂色。它将一个人的成长过程,处理成既是纯净的又是繁乱的、痛苦的甚至要时刻面对丑恶的过程。它写出了一个人的成长之艰难,那个叫高光的少年,小小年纪,却承担着社会的、人性的重大主题。他的成长,绝非是在和风细雨之中,更非是在阳光普照之中,而是在连绵不断的物质与精神的窘迫之中,在连成年人都会感到身心疲惫的欲望与规范的恶战之中,在仁爱与残忍的相拼之中。成长过程既是可歌可泣的,却又是不堪回首的――它甚至还在清新的空气中飘散出少许血腥的气味。
  成长,是喜剧的,也是悲剧的。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可能指望高光在他行将结束少年时代时而转入一个高质量的人生。
  桑地读了三年博士。
  渴求理性、超越混沌,无可非议。人生的高度,是由理性的高度决定的。理性是人生夜空的灯塔。正因为如此,人类才前赴后继、不顾一切地去追求理性。但因为种种缘故,理性却会在特定的情况下,束缚甚至损坏着人的直觉与悟性,而直觉与悟性却是人逼近事物内境的必不可少的神奇力量。文学创作似乎又比世界上的任何一种行当、职业都更加需要直觉与悟性――没有直觉与悟性参与的创作活动,注定了是一个机械的、僵直的、毫无创造美感与快意的活动。
  因此,在桑地的三年博士生学习期间,他的这些能力是否会被保护而不受损伤,一直是我所担忧的事惰。我不愿看见一种活生生的创造力,却在三年寒窗之后,反而显出委顿、钝化与老气横秋。我只希望看到理性激活了这种能力,并使其升华,从而变得更加风风火火、僻啪作响。三年学习只能是一种卧薪尝胆的修炼,而绝不可以是日甚一日的腐蚀与退化。
  理性既可以使人获得走向广阔的空间所需要的多种方向,也可以使人失去闯荡空间的能力而只拘困于一条羊肠小道。桑地读书的三年,又正是那些看似新颖别致,但却极容易堕落或衰败为绳索与枷锁的各种理论汹涌泛滥之时。络绎不绝的理论书籍与层出不穷的理论课程,尽管使无数渴望知识的学子们有醍醐灌顶的兴奋与惊醒,但或是由于理论本身在机制方面的原因,或是由于接受者在对理论接受过程中的立场丧失等原因,一些人在理论的"狂轰滥炸"之中而头晕目眩,不知不觉地走进了思维的罗网,走进了匠气味十足的枯索境界,甚至走向了欲回不能的荒诞。而桑地在三年的理性风暴中,既接受了庄严而神圣的洗礼,却也同时保住了那份无比珍贵的直觉与悟性。当有些人面对一部佳作而却在那里毫无情感亦毫无美感地制作分析性图表、叙述2、3、4、l的结构序列时,他却在那里匿笑,并随即扭头走开了。
  三年的书没有将他念坏,而是,明显地提升了他。
  这部《看上去很丑》就是例证。它是他心甘情愿、心悦诚服地接受理性,同时又不被它所伤害的一份证明。它是桑地迄今为止写得最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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