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47/219页


花朝月哪管他说什么,只是瞪着他,手足四肢软绵绵的,只有一对大眼睛有力的喷着火她绝不会原谅他对她动手的行为一向都是她动手动口甚至动刀,别人只有受着的份,他居然敢说不过就动粗何况她还是一心为他好太不讲理了发誓要跟他绝交

朱大侠只跟她对视了片刻就败下阵来,心虚的别开眼,柔声道:“花儿,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想吃什么我这儿有腌肉”

她继续恨恨的瞪他,他没有点她的哑穴,可是她就是不说话朱蕤苦笑了一下,只得解了她的穴道,抱着她轻声哄:“别生气了”

花朝月气的满眼是泪,直接往地上一坐,闭上眼睛就要呼召护法神,云归兮急了,脱口道:“殿下”一边冲上前握了她手。

朱蕤身子一震,不能置信的抬眼看他,云归兮并未察觉,只用力握着她手,求道:“别生气,是我错了,你想走我陪你就是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其实花朝月要呼召护法神,不过是一动念的事儿,又哪用的着盘膝做势,可是若不如此怎能表示出她很愤怒她用力甩开他手:“你滚开,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别说朱蕤,就连云归兮也是第一次瞧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云归兮直急的想哭,手上也不敢用力,便被她甩开,这下他是真的急了,就地一滚,已经化为一只金色的鸟儿。他本体巨大,可是这时身在车厢,却化的极小,只有她手掌这么大,匍匐在地,双翼微张,直凑到他手边,一副忏悔的姿态。

花朝月愤怒之下,一巴掌挥开,小小的鸟儿飞出去,重重的撞在车壁上,然后再一步一步挪回来,她再挥开,他便再挪回来。两人自小形影不离,感情本就深厚,花朝月虽然是在气头上,可是接连摔了它两次,第三次便有些下不了手,重明鸟急钻入她掌下,她便恨恨的甩开手,站起来:“我们走”

重明鸟低头跟上,朱蕤看在眼中,心里实在说不清是甚么滋味,却只有一点清晰异常,若真的放她走了,也许今生永不能再见他终于还是一把拉住她手,道:“小花儿。”她暂停了一下动作,然后想要甩开,朱蕤缓缓的道:“是我不好,是我错了,你想怎样呢你说了,我没有不答应的。

花朝月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气愤之下,顿时又想起最重要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朱蕤把我的银子还给我”

朱蕤愣了一下。已经进了宁县,这时候若把银子还她,他是真的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筹足了,刚放下话的朱大侠窘的俊面泛红,咬牙道:“我不能还你。”

喂她瞪大眼睛:“你你”

他关键时刻傲娇病发作,脱口道:“已经给了又要讨回,你不觉得惭愧么”

她不敢相信他会这样无耻:“当初明明是你说银子全给我的”

“”他的确说过。他微微抿唇看了她一会儿,缓缓的垂下了眼帘,盯着一个角落出神,手却没有松开,他眼睛本来就圆大,睫毛偏又长又密,直衬的眼睛水汪汪的,这般英挺磊落的男儿,却是这般示弱的姿态,平白就多出了几分黯然神伤的味道。

她火气渐消,瞧着他出神,朱蕤听她忽然不说话了,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一怔在她超会说话的眼神里,病急乱投医的大侠根本没时间多想,一句话脱口而出:“不然这样,等宁县事了,你想怎样摸就怎样摸可好”

话说出口,朱大侠自己都惊到了,耳根子唰的一下变的烫热,窘的只想找个地洞钻。这种女人附体的话,若是被江湖朋友知道了,一定会笑他一辈子的

可是不得不说,关键时刻还得靠美男计啊她居然考虑了一下:“真的”

他屈辱点头,她坐回来:“哼”

这就是接受协商了朱蕤看着她傲娇的小脸,心头百味杂陈,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有一天,拈花郎需要靠出卖色-相贞-操甚么的达到目的

车中两人一鸟,俱是默默无言,外面忽有人叩了几下车壁,轻声道:“有人在里面吗”

声音嘶哑,却能听的出是个女人。花朝月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便看向朱蕤,朱蕤也正看着她,两人视线一撞,她急别开眼,昂起下巴,做出不屑一顾的姿态,朱蕤抿了抿薄唇,便打开车门弯腰出去,声音十分温和:“姑娘”

花朝月随手把小金鸟拢在手里顺毛,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那声音道:“请问有吃的吗”

朱蕤急道:“有,”一边转身做势回车厢,手腕一转,已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糕饼,递了过去,那声音急道:“谢谢谢谢”然后便是急急的咀嚼之声。

花朝月实在好奇,也顾不上两人正在闹别扭,便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一眼看到车外情形,她便呆了一呆,喃喃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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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侯爷论斤卖还是论个卖?(万字更)

几人所处的地势略高,看的也就加倍清楚,他们几乎是泡在泥巴汤里,脚下十分泥泞,长草疯涨,草叶灰黄腐烂,远近零落的几株树木,树冠上还带着泥水淹过的痕迹,远处房屋倒塌,一片萧条败落

花朝月是真的被吓到了。不识民间疾苦的神公主,直到此刻,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水灾”这两个字的份量她有好一会儿都不知要说什么,只是茫茫然的四处张望,然后缓缓的收回目光,看着车厢旁正狼吞虎咽的女子。这女子身上的衣服尚算齐全,只是早被水泡的褪了颜色,脏兮兮的裹在她身上,头发脏乱不堪,手脸都被水泡的皱了起来,还起了大片的红斑。她正拼命的往嘴里塞着饼,直噎的双眼含泪,却还是不舍得停下来。

花朝月一时竟不知心里是甚么滋味,毫不犹豫的跳下地,脚下一软,小靴子登时就陷在了泥里,险些没摔到马身上,朱蕤急伸手过来,轻声道:“小心。”

花朝月借他之力勉强站稳,手儿一翻,从戒指中掏出一个水袋和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出来,递到那女子手里,轻声道:“别急,喝点儿水。铪”

那女子早就渴极,急伸手来接,动作太急,手上的泥顿时蹭在她衣服上,一边含糊的道:“多谢姑娘”她嘴里塞满了饭,这一开口就溅了些面渣出来,花朝月眉头一跳,却仍是没说什么,等那女子忙忙的喝完,便又倒了一杯过去。

朱蕤站在一旁看她,眼神十分温柔,他知她看上去虽然迷糊,其实过的十分精细,处处有万能的云归兮打理,精细到几乎有点儿挑剔,可是现在对着这女子,却十分忍耐,弄脏衣服鞋子也不在意

那女子堪堪吃完,心头一松,忽然双眼翻白,向后便倒,茶杯糕饼一齐摔在地上,花朝月吓了大大一跳,轻啊了一声,朱蕤反应奇速,早顺手将她接住,伸手去把她的腕脉。花朝月与他尚未合好,本来不想跟他说话,可看着实在发急,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开口:“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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