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70/219页


他大大一怔旁观的手下不动声色的站远了些,心里给这只胆敢冒犯楼主大人的家伙点了根蜡场面一时静止了一般,夜笙歌眼帘下垂,一动不动,只是发愣,好像不太确定眼前发生了什么

那人等的不耐烦起来,又用折扇拍拍他的俊脸:“笑啊爷有的是钱笑的爷满意了就把你买回去哦骟”

他太熟悉这声音,即使她正装模做样说着如此猥琐的话,他仍旧觉得好听得不得了玉骨的折扇是微微的凉,他眯起了眼晴,看着眼前的袖子,这袖子对她来说太肥大了,飘飘垂下,只露出半只粉嫩嫩的小手,抓着折扇的手指白的雪玉一般,指甲却是粉嘟嘟宛如花瓣,可爱到让人想捏一下。

他想笑,又想叹气,心头一时竟百味杂陈,终于还是长吸了口气,蓦然抬了脸,看着她,缓缓的走上两步本来夜楼主这种人物,动作就应该妖妖娆娆才对,抬头甚么的也应该慢条斯理才会好看结果他居然一下子就抬了头,她正一手抓着袖子,在指间转着折扇,很辛苦的学人耍帅,猝不及妨之下,折扇啪的一声就掉在地上。她吓了一跳,赶紧跳过去捡了起来,老大不高兴,伸手一根手指头点他:“你们笙歌楼怎么回事,你这么毛手毛脚就放出来接客,也不怕得罪了客人吗重来”一边说一边严肃的举着扇子。

很好,看来她在笙歌楼学到了不少东西可是夜笙歌已经走上了余下的两级阶梯,她比他矮的多,想挑他下巴还要踮起脚,简直太不大爷范儿了眼看她要顿足着恼,夜笙歌叹了口气,伸两根手指头捏住她衣领,把她拎了起来,好让她的折扇可以轻松挑着他的下巴然后,他弯起唇角,尽职尽责的对她笑至于被拎着的大爷还有没有范儿,那就不在考虑之列了。

折扇一挑,夜楼主笑的妖娆万千,一对潋滟媚眼却似乎罩着一层雾,雾底暗潮汹涌她生生被他看的心虚起来,于是赶紧点头,以为自己仍旧威风八面,“好吧算你过关”

他笑了笑,瞳仁流转,媚意横流,“那么花小爷要不要把我买回去呢”

她想了想:“笙歌楼做陪嫁铪”

他笑,笑她居然一下就想到陪嫁难道她以为男人把小倌儿买回去是要娶么,“嗯,笙歌楼做陪嫁。”

她转眼打量笙歌楼,理智上她觉得这笔买卖真划算呐,可是为啥并不觉得有多开心她疑惑的皱起小眉头,觉得领子有点儿紧,随手拉了拉,这才发现她居然一直被他拎在手里,本能的就去扶他的肩,姿势很像投-怀-送-抱:“放我下来。”

他顺势回手,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她的发软软的拂在他颊边,她的身体娇小柔软到不可思议,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然后飞快转身,抱着她推开了房门,反手重重关好,云归兮一言不发的身子一晃,便从原地消失了。

花朝月觉得被抱的特别不舒服,双手力撑,他却无论如何不肯放开,她只觉得身上像被勒了根绳子,疼的腰都要断了,忍不住道:“夜笙歌放开我你要谋财害命吗”一边说一边手抓脚蹬。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本能的死死抱紧,她这一挣扎,他才回神,急停下来,看床榻已经近在眼前,他只差一步就把小姑娘直接按在床-上办了不由得长吸了口气,缓缓的转回,一边笑道:“谋财害命我以为你会说谋杀亲夫。”一边说,一边就把她放了下来。

花朝月双足着地,笼了笼袖子,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是住在这儿。咦”她指着几乎占据半面墙的窗子:“你的房间怎会装了一个这么大的窗子”

夜笙歌在桌边坐了下来,幽怨的瞥了她一眼,“”你说呢

花朝月张开手臂量了量:“真的好大,我家归兮都可以直接飞进来了”

“”夜笙歌缓缓的把茶杯举到唇边其实,你说的便是缘由

花朝月一眼看到,赶紧坐过来,伸手来拿,他便放手由她拿去,她费力的拉了拉袖子,双手把茶捧到唇边,骨噜骨噜喝了几口他微微侧头看着她,要是旁人敢这么糟蹋他的好茶,他绝对会把他扫地出门,可是现在,看着这个嫩嫩的小姑娘坐在他的桌子前,用他的杯子,喝着他的茶,笑的有牙没眼的他居然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越看越开心。她身上穿着一件极豪华繁复的袍子,这袍子对她来说过于肥大,让她看上去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微乱的碎发覆在颊边,她的小脸儿清透如美玉雕成,大眼睛却亮的如同浸在水中的墨玉,茶的热气慢慢腾起,熏热了她的双颊,看上去更显娇嫩可口。

她已经很快喝光一杯,把杯子举到他面前,一边抱怨:“你楼里的人对我好凶,你都没有告诉他们我是贵客,要打五折吗”

“我帮你骂他们,”他微笑,提壶帮她斟满,徐徐的道:“怎会这么渴”

“当然啊还不是为了你”她拢着过于肥大的衣袖:“因为成衣铺子都关门了,我好不容易才偷咳,拿到你喜欢的衣服穿来见你。”

他愣了愣,挑起眉:“我喜欢的衣服谁告诉你我喜欢这种衣服”

“你不是喜欢别人穿这种衣服吗”她站起来,背着手,学他的神情动作:“穿衣务求华美,色彩务须妍丽,饰品却须画龙点晴”

她的神情动作都学的极像,夜笙歌想了很久,才终于想起这似乎是某一次调教一个小倌儿时说过的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前面还有两句:“你的容貌已经足够吊起客人胃口,所以不必在身体上弄甚么花巧”为什么这两句她不说了

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究竟偷看了他多久

凭什么她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看就看,而他要见她一次便是难如登天找遍天下

他本来只是想凭着自己的本事找到她,只要她还在这个天下,他就有自信找到可是却毕竟没有,所以他终于还是去问了东方天籁,东方天籁只说了一句话,他说“她的事情我不能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护国神阁阁主若再修万年,终得羽化,也不够资格给她端茶倒水”他知道东方天籁的身份也许不简单,甚至他可能拥有一个高于护国神阁阁主的身份,但是这句话已经说的很清楚,连护国神阁阁主都离她这么远,他左不过是一个会一点玄法的江湖中人,一个小倌楼主他查的那么清楚,又有甚么意义所以就从那时起,他便放弃了查找,却没想到,她居然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夜笙歌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月儿,这一年多,你去了哪儿”

“我回家了啊。”花朝月随口答,显然完全不觉得有甚么不对:“不然还能去哪儿。”

他手儿一顿:“回家这么久”

“是啊爹爹不许我出门,”她习惯成自然的搬过紫微挡箭牌,满眼无辜:“我每次都是偷跑出来的啊”

这世上最可恨的事,不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而是流水有意,落花压根不懂啥叫情,却偏生一颦一笑都勾得人生情他微微垂了眼帘,过于纤长的睫毛在雪玉般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她偷偷打量他,好生疑惑,他的表情看似平静,却压抑着不快,就像上次她弄坏了度厄神君很贵的法器,度厄神君那种恨的牙痒痒却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可是她明明没有得罪过他啊

哦哦她恍然大悟,难道是因为上次撞坏了的墙修墙一定要不少钱吧于是她善解人意道:“你是不是没钱了所以不开心”

“嗯”

她从戒指中随手掏了一把今天刚刚到手的银票,很大方的拉过他手,放了进去:“给你,别不开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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