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天师,千面妖王请从良》第71/219页


他愣了愣,有点儿哭笑不得,可是小姑娘满眼的真诚,他只好说:“那就谢了”想想她这种贪财的丫头居然为他一掷千金,心里居然挺得瑟珍而重之收起,眼神瞥过,忽然一怔,然后拿起一张瞥了一眼:“这银票,还真是有趣呢”一边说,一边就递了给她。

花朝月瞥一眼,银票对她来说长的都差不多:“怎么了写错字了”

他无语了:“这是前朝的银票啊锦官城的银票”一边说一边就翻了翻,更是惊讶:“还有大燕朝的旭岣朝居然还有一张嘉倥朝浮云朝”他抬头看着她,眼神复杂,“你这些银票,纵跨了几朝几代,粗略算起来,最少有五六千年罢”

花朝月愣了愣,顿时有点儿着恼:“早知道那人是个骗子”

他问,“这是别人给你的”

“对呀我帮他度劫,说好了一张符一万两的,结果他居然拿假银票骗我”

夜笙歌反倒松了口气,能度劫的妖修,就算度的是化形劫,也总有几百上千年的寿算了,拿几朝的银票也不奇怪,只是妖修常用的货币是灵石,会有这么多人间银票有点奇怪罢了他随手把银票收拢,笑着宽慰她:“倒也不算是假,只是现在不能用罢了。”

“不能用就是假的”她更是忿怒:“不给人就算了,连银子都不给太过份了”要知道她从小到大最大的心愿就是“被报恩”好吗现在好不容易帮人度劫了,他长的也算好看,结果居然没得到人随便破坏小孩子的梦想甚么的最可恨了

夜笙歌微微凝眉:“他很好看”

“没你好看。”她飞快的回答,然后瞥瞥他的脸色,努力赞扬:“你这么好看,根本就没人能比你好看的”

夜楼主简直心花怒放,笑的好不风情万种:“真的”

“当然”

他不由得一笑,自信心暴涨,下一句话也就顺理成章的说了出来:“所以月儿这次回来,是为了见我了”

“对啊”她点头,双眼清澈纯良:“我一直在想念你,所以才很辛苦的想法子出来见你的”

他轻轻吸气,有点儿不胜这惊喜,却抑不住唇角上扬的弧度为了避免在她面前傻笑出声,他轻咳一声,略略低头,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恰好看到她正偷看他的神情,然后迅速的收回目光,做若无其事状。夜笙歌心头登时就是一静,满腔傻乐被浇熄了一半,长袖善舞的小倌楼主居然直到这时,才发现她的来意她是有事想求他,所以才又送银票又戴高帽又表忠心

夜笙歌内心小小悲凉,一边迅速盘算她究竟想做什么,一边微笑道:“对了,月儿家在哪里”

她摇头:“我不能说。”

夜笙歌微觉意外,本来想套话,没想到她说的如此坦然,看她咬着唇为难,显然马上就要憋不住说了,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想了想,又叹了一声,于是花小姑娘自然要问:“夜楼主,你干嘛叹气”

“哦,对不起,”他别开脸,神情郁郁:“我只是看到小月儿,忽然想起了上次在县衙”

她眨了眨眼睛,眼圈有点儿泛红,小心翼翼的靠过来,抓住他手:“夜楼主,你能帮我找找蕤哥哥吗”

果然是为了朱蕤蕤哥哥叫的好亲昵其实要说朱蕤的下落,他可能的确比较清楚,因为要找花朝月,当然要从朱蕤着手,可是夜楼主神色不变,低声道:“你找过了”

“对啊归兮最会找人的,结果怎么都找不到”

夜笙歌微微眯眼,他原本想说朱大侠去哪儿成亲了,现在看来似乎不能说了不管去哪儿成亲,总不可能躲过仙禽的寻踪,其实说朱大侠飞升了也很不坏,可是她随随便便帮人历劫万一被拆穿夜笙歌权衡了一下,温言道:“月儿,说起来,我倒有件事情想告诉你,江湖上有个必应居,你可曾听过”她摇头,他便一笑,温柔款款:“这必应居,是一个买卖信息的地方,你若想知道什么人的消息或者行踪,可以去那儿买”

他起身做势翻找,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符,看上去像一片羽毛:“必应居遍布天下,你不管在哪儿,只要找一间当铺,把这件东西当掉,当夜就会有必应居的人来找你的。”

花朝月惊喜,“真的”

“当然是真的。”夜笙歌满脸真诚:“必应居号称无所不知,只要这世上有人知道,他就一定知道,只是要花些银子,不过你放心,我这符是必应居主人亲赠,所以绝不会收你银子的。”只不过掌握一下你的行踪顺便掌握你的想法而已,你自己送上门来也免得我东奔西跑啊

花朝月赶紧谢了一声,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夜笙歌微微眯眼,这才道:“至于朱蕤”他长叹了一声,缓缓起身,做黯然神伤状:“他的消息我的确知道我也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所以很早问过必应居只不过,月儿,你当真要知道吗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你。”

花朝月成功被他吓到,张大眼睛看着他,坐的直直的,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你说吧。”

他转过身来,缓缓的把手压在她的发上,语声沉痛之极:“月儿,我听说,就在三个月前据说朱蕤与锦衣侯有甚约定,所以在宁县事了之后便赴京城,他本就有官职在身,当今圣上便下旨,说拈花郎所杀之人都是咎由自取,却责了朱蕤处事不当,罢免了他的八府巡按之职,却因为他布天阵法阵救灾有功,所以赐了他与”夜笙歌忽然想到,道:“难道那个天师是你总之,赐了两人一个阴阳太玄护道天师之名。朱蕤领旨之后,便欲离京,去到杭州,据说是去看望师父,中途经过一个名叫无尾山的地方,那地方长年沼气遍布,朱蕤为了救人陷身其中便再也没能出来”他似不忍再说,便别开脸去。

其实,这是实话。花朝月直听的傻了,她对于生老病死全无概念,即使重明鸟感觉不到朱蕤的气息,她也不过是心中张皇无措,却从未想过也许从此不能再见,可此时夜笙歌徐徐道来,却忽然有了真实感,直到这时,她才真的明白,那个朱袍乌发的大侠,是真的再也再也见不到了她眼圈一红,眼泪便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哽咽道:“蕤哥哥,我很想你,我不要你死”

夜笙歌倾身拥住她,柔媚的声音注满沉痛:“月儿,别难过朱兄英风豪气,侠骨柔肠,我与他相交数年,实如兄弟一般,现如今”

她哽咽着喃喃:“你们不是说以前不认识吗”

他苦笑摇头:“对不起,那次朱兄也事实急从权,不是有心骗你”

她并不在意,继续哭,他轻拍她背:“痛失知已,我实在很难过,遥想朱兄当年风彩”他居然也哽咽了

花朝月赶紧用力拍他:“你别伤心,你别伤心”

当前:第71/219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