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成双妖成对》第3/85页


“小情儿~”自一年前看了本荒唐的话本后,东君不知抽了什么疯,就一直这样叫她,秦怡明里暗里反对多次无效后只得随他去了。
“醒了?我去准备温水。”东君真的很奇怪,连奴婢的自称也不让秦怡说,还耍赖说自己听着耳朵会痛。可是,也不见他听别人说时痛啊。
“不用不用,我就想叫叫你。”转头继续睡。
“……”秦怡对自己很是佩服,居然可以受得了这样的主子。
又过了一会儿。
“小情儿~”又来……
“什么事?东君。”不是又叫着玩儿吧。
东君眯着眼笑,也不回答。
秦怡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回以微笑,只得等着这人开口。
“小情儿~”终于!“把左边最高的那个架子上第五排左起第十本书拿过来。不对!不是一本,应该是一套。”
秦怡听命去找,不一会儿就拿了套极厚极沉的书回来。
“我记得之前苏合有教过小情儿识字吧?”
“是。”还不是你安排的,叫谁不好居然叫苏合那个黑心大冰块,差点没折磨死自己。
“那就好,这本书不用给我了,你帮我读了吧~三日之后来问你。”不知道为何东君在秦怡和苏合面前总喜欢自称我,没有半点主人的自觉。
“啊!”秦怡看着手中比砖块还重的书傻了,这是什么状况?!又是什么新游戏吗?!秦怡忙忙翻看书中内容,傻得更厉害,居然是药典!这么高深厚重的一套书就算是从早到晚要在三日之内读完也甚微面前,何况自己还得伺候这个随时抽风的主儿。
东君像是猜到了秦怡心中所想,出言道:“小情儿这三日就不用跟前伺候了。”说完翻了身继续睡,留下苦不堪言的秦怡自怜。





正文 第四章 拜师分离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1-4 10:21:54 本章字数:2337


秦怡知道东君的语气虽然是即兴,并不代表他不认真。
这三日,秦怡足不出户,整日研究那套深奥的药理,她不懂里面的东西如何运用只得将全书逐字逐句背下来,念书念到魔怔连饭也不记得吃。
秦怡虽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对东君的命令却从未计较过。她一开始还担心东君有什么别的目的,提防了许久,可后来发现自己着实可笑:东君对自己大概只是一时兴起,能图什么?
而且,如果真有一天东君需要秦怡做什么,秦怡也是愿意的。他在她最需要人关怀时出现,给予她最想要的尊严,即便是今后为他死了也是值得的。
三日之后,东君果然来唤秦怡。
秦怡抱着重重的书,这几日她的脑子被书中涉及的药理塞得满满的,在去书房的路上嘴里还念个不停,听着旁边的苏合都快崩不住笑出来。
苏合最喜欢看秦怡的热闹,所以跟着进了书房,东君也没有赶他,还是那张冰块脸靠在窗边看着,眼睛里是跟表情不符合的玩味。
书房是两间房连通的构造,放书桌的那间稍微大些,另一间小的立了个素雅的屏风遮住了靠墙的软塌。
东君本来在书桌旁写字,见秦怡过来立刻放了笔。“小情儿~你站到小屋里去,把书交给苏合,到软塌上坐着。”
那软塌本来是东君每日休息的地方,他素来有些洁癖,床褥衣物均不喜人碰,秦怡没想到今日竟让自己坐过去。不过,所幸秦怡这些年被东君锻炼得各种遇事不惊,乖乖听话,总之,东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小情儿~本公子问你茯苓此物如何辨别?”
“茯苓亦称茯神,生太山山谷大松下。二月、八月采,阴干。陶弘景:茯苓今出郁州。自然成者,大如三、四升器,外皮黑,细皱,内坚白,形如鸟兽龟鳖者良。其有衔松根对度者,为茯神,是其次茯苓后结一块也。为疗既同,用之亦应无嫌。”
“那菟丝子一物有何功效?”
“补肾益精,养肝明目。”
……
东君一连问了十多个问题,无论是什么药名那些功效,秦怡都对答如流。
“小情儿~出来吧。”秦怡终于松了口气,这时她才发觉自己已经紧张得站不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儿,秦怡才缓过来,东君像是知道她的状况也没有催促。
绕过屏风秦怡才发现屋里不知何时又来了一人。
那人须发皆白,却面貌极其年轻,周身气度非凡,飘飘然如仙人。
“怎么样?我家小情儿还不错吧?”东君冲那人说道,神情甚是骄傲。
“嗯,死记硬背倒是有一手。”那人开口就是冷冰冰的,话也不好听。
秦怡立在一旁一头雾水,她转头看苏合,结果苏合只是望天连个暗示也无。
这个死冰块!从来都不可靠!
“你叫什么?”白发人突然望向秦怡。
“小情儿啊~”东君接道。
“没问你!”白发人对东君也是毫不客气。
“秦,秦怡……”秦怡直觉白发人的气势比东君更为逼人,忍不住害怕。
白发人点点头,“我叫杜衡,从今以后教你药理。”
“还有毒物~~~”秦怡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东君突然插话进来。
“什么毒物?!不过草木!”
“就是毒物!我说是就是!”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本公子一直都不可理喻,你个白发鬼又不是不知道……”
“……”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争吵起来,也忘了初衷,后面的情形就不再赘述。
这是秦怡人生的第二个转折点,从此以后她的人生中除了东君还多了个杜衡。一个教予她爱恨,一个教予她取舍。
杜衡今日只是来收徒并不打算授课,所以没过多久就被东君气得甩袖走人。
杜衡走后,东君留下秦怡独自呆在书房。
“小情儿~杜衡是当世最好的药师,也是本公子从小的挚友。他这人不喜人唠叨,凡事不多言一句,你跟着他虽然憋闷,但若是肯吃苦必定受益无穷。你可明白?”东君这句话说得极为正式,神色也颇为庄重。
“秦怡明白。可是……东君身边不知是否已有合适的人伺候……我……我担心”秦怡听到东君的话,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东君,你是不要我了吗?
“秦怡,本公子的身边都是有用之人。”东君就是东君,做事待人一直这般率性而为。
两年了,秦怡泪眼望向东君,看不到他半点不舍。
秦怡这才发现,原来东君对他并无半点不同。他平日里的嬉笑怒骂不过是玩弄他人情绪的手段,他的心似深潭,岂是随便哪个人就能掀起波澜?
秦怡咽了眼泪,告了退,如行尸走肉般穿行于花间草径,不知不觉竟行到了角楼附近,那便是东君第一次见她的地方。角楼大门紧闭,平日里除了东君连打扫的人都不敢轻易进去,秦怡自是去得甚少。可是,今天,不知怎的,秦怡胆子大了。她走过涌满花香的回廊,径直走到角楼的大门前,伸手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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