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33/162页


  顶多也就风闻下,康熙如何爱上了一个祸国反贼…看来又只好委屈他了…
  只是这一连串的事情,使我亏欠康熙的越来越多…若是某天他又提起自由和他,我作何抉择时,不知道那时,是否还能拒绝的理直气壮…
  对于四爷,也是如此…景阳宫夜闯,乾清宫深跪,到如今牢内清泪,不管他对别人如何,对我,竟是真真切切的捧在了手心.挂在了心里.
  “皇上…”康熙轻轻理了理我的额发:“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闪缩了下,头靠上了马车门框:“那赫舍里小姐…”
  康熙一脸坏笑:“在景阳宫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那我这翻回去,不是得遇着这个“戏子”了么。还要跟她生活一阶段,可又得劳心费神了.
  子青不知还在不在她身边,子丹不知又怎样了…毕竟子青是她姐姐,总比我这个外人亲厚.若是康熙执意要杀了子青,我该如何对得起子丹…
  “出征前她也得出嫁去蒙古了,按着和硕公主的名分,也是得从宫里出去的,朕之前恼怒,便把她置在了景阳宫,你若不高兴,朕便把别个宫赐你住吧。”康熙见我一脸苦瓜样貌,便知我心里所念。
  “奴婢明白了,不用另赐宫邸了,免的又起太多流言,奴婢实在承受不起,皇上也不能老为着我惹的众人非议.”许多事,即使现在避开了,终有一日还是需要面对的.
  “赫舍里姑娘可是已知远嫁蒙古之事?”不知她知此结果,会否恨死了我.
  “朕见完胤禛便已下旨于她,定然是知道了的.”本来还想叫康熙暂且先瞒着以免中途再生事端的,却不想他这么心急.
  “那子青…”
  “你就不要再为她求情了,此番她必死无疑!”康熙一脸决然,我心中凄切,急急说道:“让我听她解释可好!我与她日夜相对,信她不会如此待我,定然有些苦衷。”我睁着哀求的眼神瞧想他。
  他也凝神望了一会,低头捏了捏眉头,便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朕总是纵容你”
  心中感激,便拉着他手臂开心一恸.
  他宠溺一抱,也是一副欢快模样:“以后可别悄悄落泪,大呼奴婢拜朕,你可知那日见你偷抹眼泪,朕心里是如何沉痛.”
  心里一惊,又是感动的一塌糊涂,我又何尝不是因他一个眼神便心神皆碎…
  “索心知道了…”
  眼前又闪过四爷悲伤的眼神,隐隐漏着丝丝愧疚的感觉.
第六十二章:毒杀2
  马车径直开到了景阳宫门口,康熙把我扶下了车,四爷也骑了马随后而来,迎面凛风吹来,揉散了身上飘着的淡淡酸臭之味,假髻已经脱落过半,发丝散乱着七垂八歪,又是一标准的疯妇模样
  只见赫舍里和子青子丹在宫门口端正而立,见康熙下车便躬身请安:“奴婢参见皇上,四阿哥。”
  康熙眉目淡淡,清声说道:“起来吧。”
  我本以为赫舍里会神情激动的在宫内哭闹,至少也是郁抑难舒,却没想着一回宫便见此戏剧一幕,她脸带微笑,妆容沉静,举止亦无半点失礼,若不是康熙亲口告诉我他已下旨,我真不相信她已知自己将远嫁蒙古这事.
  我满心错愕的站着,不知该作何表情。
  “姐姐…”她笑脸迎人,顿时香气撩人,一脸谄媚讨好的表情:“你我也是有缘才能有此相似面容,不介意我这般称呼姐姐吧?”她扶着我的手臂,悠然说道。
  要不是此刻手臂吃痛,我真忍不住信了她的言语皆由自肺腑真心。
  “不…不介意,是我高攀了小姐,怎来介意之说.”脸面僵硬的迎和着她笑脸,边上子青却紧咬着牙,表情紧绷.
  “啊…姐姐对不起,妹妹不是故意碰到你伤口的”她忽的缩回了紧捏我伤臂的玉手.
  她有意捏着我伤口,我却执意咬着牙未出声,就是怕康熙又想起此问题,顾忌着四爷不知是如何跟皇上说我此伤何来,怕套不上口供害了他.硬是忍到了现在.
  而她却是故意要提醒康熙,见我不吭声,只好做完导演继续做戏子了.
  我并不搭理他,康熙的注意力却被她的话牵住了思绪.眼光冷淡的瞧向子青.
  手臂虽然换过药后已无血污渗出,但之前的血迹虽干,却仍是晕的触目惊心.
  “姐姐可要小心呢~姑娘家身上有伤疤了可如何是好,妹妹有上好伤药,不知能否帮到姐姐呢”赫舍里眼里满溢焦急之色,伸手就来掀我衣袖欲看伤势轻重.
  我赶紧缩手:“不碍事的,有劳妹妹操心了.”
  只听四爷在后恼怒冷声:“她的伤,可是得问你如今的新侍婢了”难道四爷已将此事推于子青身上?他是当真想置她于死地…
  可我又不能出言维护,若是反驳,即陷四爷于险境!而他是吃定了我的不忍心,明知我想为子青求情,仍是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此话.
  幸好康熙已经答应让我问出千秋,若子青真是有所苦衷,康熙定不会为难于他.
  听完四爷所说,赫舍里瞪大了双眼瞧向他,一脸的不可置信,而我也忍不住注意他的神色,心中百感交集,不知道他对着往日旧爱此般淡定神色,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
  “太子驾到!”传礼太监在不远处朗声传驾.
  他今日来此,自然是来者不善了.太子不紧不慢的走上前来,见康熙也在此,才加快了脚步.
  “儿臣参见皇阿玛!”
  “参见太子殿下”本来相对而立的两拨人,见着太子过来,便都回过身去看着他.
  “你这个时间不去偏殿议事,来这边做什?”康熙面色不太和悦.
  太子满脸陪笑:“回皇阿玛话,儿臣听说索心姑娘出牢了,风闻两位姑娘不仅姓名一样,而且简直乃一模子所刻,所以便忍不住好奇心大起,前来对比一番,以证流言。”虽是答着康熙所问,眼神却是毫不闪缩的盯着我。
  我一直不明白太子对我有如此茂盛好奇心的缘由,要说他中意我的样貌,却也不似,若单是样貌,赫舍里早与他熟来熟往,怎就不见得他两之间曾有暧昧。
  要说真心,那更谈不上了。若论政治目的,他不应该如此对我,明知我是其父皇所爱,竟仍肆无忌惮无所节制,毫不掩饰他对我的兴趣,实在是另人百思不解。
  我无心与他多做交缠,不等康熙说话,便无礼的回嘴于他:“太子爷许是贵人多忘事呢,太子爷可曾记得某日在万春亭内,可是真真正正的把我当成了赫舍里姑娘呢。”
  太子听我提起他欲强,奸我之事,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起来,识相的闭口不言.
  “哦?心儿与胤礽在万春亭畅谈过么。”康熙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我见威胁目的已经达到,见好就收:“没有,只是我闲来无事,在停中饮茶,遇见太子与太子妃在园中谈话,便邀请一尝清茶而已。”自知康熙定然将信将疑。仍是决定这么说,也只因为本就要这一效果而已。
  太子果然气焰萎靡,不似原先那般跋扈嚣张。
  在门口已经站了许久,个个剑拔弩张,颇感疲累,便对康熙说道:“皇上,索心狼狈,可否先行进宫梳洗?”
  康熙也觉无趣,便点了点头:“李德全,你去内务府另调个宫女来伺候,乖巧文静些的。”
  我知他心中不安,也不想硬回了他的意思惹他担心。
  “你好生休息,梳洗完了便安置吧,身子也没好利索,明儿个早晨朕再来瞧你。”我曲了曲腿目送康熙离开。
  四爷和太子也跟着康熙走了,赫舍里仍是笑脸待我,并没有因康熙离开而变脸,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唯一能肯定的是,纯良无害这个词语并不适合她.
  我转身进门,子丹忙过来扶我,第一次见她如此讨好的看着我,一脸祈求的模样.应是听见康熙要换新宫女来伺候我,心中害怕了.
  “小姐…”子丹轻声唤我,正想说些什么,我示意她禁声入房后再细讲.
  “你手臂上的伤,果然与四爷有关!”赫舍里在身后如铜铃般遥声大笑.
  本有些疑惑她怎会知我此伤暗有跷蹊,原来是出言刺探,若被她不幸点中我不可告人之事,便大利于她,如若只是寻常琐事,她也毫无害处…
  她气焰极盛,但我急着问清许多原由,也不想多作深究.便拉起子丹的手闭门回了西屋.此时我本惯住的卧房,早已被她急急霸住.
  一进屋门,子丹便重重的跪倒在前:“小姐,子丹请奴婢降罪奴婢,宽恕奴婢姐姐”
  我轻轻扶她起身,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我心里一直存着疑惑,你如实告诉我罢…”
  “小姐请问,奴婢一定如实相告,不敢隐瞒.”她见我口气并不严苛,微微松了口气.
  “你与子青可是亲生姐妹?,可是旗人女子?,为何你会懂蒙古语?”
  子丹略微整理了下思绪,便娓娓道来:“奴婢与姐姐姓陈,乃包衣之身,陕西人士,本就应该入宫为婢,但前些年正逢三藩之乱,局势动荡,陕西又久旱成灾,父亲无奈之下便欲来京求亲收留.怎知途中病来山倒,未到京城便死于半途,奴婢与姐姐二人也因官兵肆虐而冲散失离了…奴婢被一蒙古商人收留,便去蒙古住了两年,也是因那时才学会的蒙古语”她停下微微喘了口气,我指了指前面凳子示意她坐下继续.
  “那对蒙古夫妻对奴婢极好,但却因自己乃是商旅之士,居无定所,奴婢无人照料,便在某次前往京城时候将奴婢送到了舅父那里…父亲临死之前曾把舅父地址塞于奴婢夹袄之中,要奴婢与姐姐一同去寻舅父.但因失散,姐姐却是寻不到舅父了,奴婢也毫无办法,在舅父家一住便是多年,不知是不是奴婢福缘浅薄,累及家人,舅父未几也得病去世,留下舅母与孤子,因我年龄已到,便把我送入宫中,孤儿寡母只好回了舅母娘家.从此在京再无亲人.”
  “那你是如何与你姐姐相认的?”那么多年过去,子丹真能肯定此子青是她亲生姐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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