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者》第17/24页


"说,你懂不懂?敢不敢?"杨铭知摇晃著贺肃。
贺肃不说话。
"呸!软蛋!都是这个样子!我就是这样的怎麽了?看清楚了,我就是男的,我就是有点C,那又怎麽了?你不愿意,我去找别人。我不相信两条腿,不!三条腿的男人我就找不到!"把贺肃推开一边,又要往外走。
贺肃抓住他。
"你到底想干什麽?你不想,还不让我找别人吗?"
贺肃不说话,也不松手。
"放手!放手!"杨铭知死命去掰贺肃的手。
却被贺肃顺手一带倒在了他的怀里。
贺肃胸膛起伏了半天,脖子上的筋都爆出来了,末了,低著头哑著声音问:"你不後悔?"
"你别後悔就好!"杨铭知喝醉了之後一改平时的斯文,变得格外泼辣。
"我是谁?"贺肃突然又发问。
"啊?"r
"我问你我是谁?"
"哈,你以为我喝醉了?我才没醉,贺大头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好!"贺肃大手掐住杨铭知的腰,回头对张哲说:"兄弟,借你地方用用。"
张哲扬了扬眉毛:"你想好了?"
"我没什麽不好。"
"你不怕他酒醒了恨你?"
"恨我总比恨自己好。再说,你那麽信不过我的魅力?"
"好,"张哲指了指客房,"我有事出去一下,晚上不回来了。"
说著转身出去,带上门,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27
贺肃还真有点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张哲第二天回公寓的时候,里面已经空无一人,进客房一看,立马又退了出来。就知道他俩谁也不会有打扫战场的闲心,索性叫家政来把屋子彻底清扫收拾了一遍。
然後张哲就再没两人的消息了。
开学的第二周,周一上午,张哲去图书馆查资料,正走在校园里的时候,看到那边岔路上有个大块头打著哈欠往这边走过来。
张哲过去招呼:"少见,原来你知道去图书馆怎麽走啊?"
贺肃没精打采地回答:"不然补考你易了容替我去?"
"怎麽样?看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春宵苦短吧?"
"春宵苦短?"贺肃苦笑:"我春梦了无痕还差不多。"
"啊?难道是那一天雄风不振?"
"要真那样兴许还好点。"
"小指头也跟你来提上裤子不认账?"
"何止是......"
贺肃话刚说了一半,就听身後一声断喝:"贺大头!"
贺肃吓得浑身一哆嗦,回头瞟了一眼,立马撒丫子就跑。
"你给我站住!"杨铭知一边喊,一边从後边追了过来,经过张哲身边的时候招呼也不打一个。
贺肃哪里敢停,使出百米跨栏的功夫,跃过花坛,跳过栅栏,霎时跑出去有半里路远,运动会上也没见他这麽迅捷过。杨铭知跑不过他,追出去四、五百米之後,眼看距离越拉越大,一气之下,揪下来脚上的运动鞋,"嗖"的一声当铁饼掷了过去。别说还真准,刚好砸上了贺肃的後脑勺。
贺肃哎呦一声抱住头停了一下,一回头看杨铭知正一只脚没穿鞋一拐一拐地追过来,就撒丫子继续逃。跑了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回头看时,见杨铭知蹲在地上捂著脚,好像是被什麽东西扎伤了。
贺肃往回走了几步,停了停,又走了几步,看杨铭知还是没动静,终於走近他身边。
"脚怎麽了?"刚问了一句,杨铭知突然从地上站起来,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你跑啊,你不是能跑吗?你回来干什麽,你管我去死!"
贺肃不敢还手也不敢躲,只微微斜过身子一只手护住头,"嘿嘿,不跑了,下次不跑了。你、你别踢我,打几下没关系。只要你别再说废我命根子,我指定不跑了。"
"呸!你这色狼就该废了你!我说废了你、你也不许跑!你这个不负责任的花痴!"一面骂,一面委屈地红了眼圈。又打了几下,贺肃没怎麽样,自己的手先疼起来,然後又觉得脚也疼得不行,翘起脚来看,袜子红了一大片,原来踩上了碎玻璃。
贺肃捡来了他当暗器扔出去的鞋子,可是脚这样了也不好穿。贺肃低头跟他说了什麽,又被杨铭知敲了下脑袋。两个人又商量了半天,最後杨铭知趴在了贺肃背上,贺肃一手托著他的屁股,另一只手拎著他的鞋,两个人往杨铭知宿舍的方向去了。
早上来来往往都是准备上课的学生,开始看到两个人一跑一追,就有人打算牺牲早课留下来看热闹。那边几个男生嘀咕:"嘿,这小个子哥们还挺猛嘿,别是女朋友被那大块头追走了吧。"
这边两个女生在窃窃私语:"你看那个清秀小受怎麽这麽伤心生气啊,是不是被始乱终弃了?"
最後看被打的背著打人的走了,几个男生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耸耸肩上课去了。两个女生眼睛里精光四射,对视了一眼,悄悄跟在後边张望。
远远地把这一幕都看到眼里的张哲,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转过头往图书馆方向去了。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发短信,不厌其烦地把刚才看到的情景一个字、一个字地输进去发给曾虚白看。
等了半天,就等来两个短句:"好,不错。正准备上课。"
虽然回信加起来不到十个字,但是想到他那麽严谨的一个人,临上课前还给自己回短信,便也不再幽怨了。
□□□自□由□自□在□□□
这下应该没有问题了。张哲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还时不时会想起贺肃和杨铭知的事情。心里还是很替他们高兴的。毕竟,在这个圈子里,能找到真心相待的人不容易。
谁知这两个人的活力比他想象得大多了。周三张哲再看见贺肃的时候,他不仅一只手被纱布裹成了个肉粽子,左颊上还青了一圈。
"又干什麽神人共愤的事情了?你说小指头平时也挺斯文的,怎麽一碰上你就变得这麽暴力了?"
贺肃想洒脱地笑一下,结果皮肉扭曲了半天也没有作出个笑模样,最後还是自暴自弃地说:"以後这件事就别提了。是我自作多情。他要是不介意,大家还是朋友。他要是还觉得委屈,想怎麽处置都可以。"
张哲想不到闹了半天却是这麽个结果,想问到底是怎麽了,贺肃却死也不开口了。
和曾虚白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曾虚白的态度却很轻松:"不用急。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好事多磨吧,我还是挺看好他们的。"
其实张哲也是这麽想的,两个人相视一笑,一种默契感油然而生。

28

曾虚白和张哲料得不错。
又过了一周,杨铭知突然来找曾虚白和张哲,说这周末是贺肃的生日,商量怎麽给他过生日,然後又低了头期期艾艾地说,想趁他过生日的时候给他赔礼道歉。
曾虚白很吃惊的样子,问杨铭知怎麽得罪贺肃了。这句话一出口,张哲先糊涂了,他俩怎麽回事自己不都原原本本打过小报告了吗?侧目看看曾虚白,曾虚白趁杨铭知不注意冲他眨眨眼。张哲心想,原来这个人也会骗人啊!
杨铭知被曾虚白这麽一问,支支吾吾了好一会才说,和贺肃打闹著玩的时候没注意,把他的手指弄骨折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噢,贺肃是个大度的人,不会跟你计较的。"曾虚白宽慰道。
杨铭知却黯然摇头:"他一直躲著我,电话也不接......"
曾虚白皱著眉头:"原来是这样啊,这可不太好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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