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第70/194页


  夏风眼底有隐隐的兴奋,双臂一动,柳叶刀上手,“得嘞。”
  “对着北疆人,不必手软!”
  马兴业本欲破口大骂,却被萧沂这一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他怎么会知道!
  他刚才哪里暴露了吗?
  萧沂才没空替马兴业解惑,他若真不认识乌木尔,开口第一句便应问此人是谁,而不是直接回答没见过。
  所以萧沂断定,他一定见过乌木尔,而能知道乌木尔的存在的,除了北疆人,不会有别的身份了。
  萧沂查看了马兴业的户籍记录,发现他是与乌木尔同年进京的,那么极有可能两人是同一批进入京城的北疆人。
  萧沂将调查的结果,悉数告知皇帝。
  皇帝一巴掌拍在龙案上,“愚蠢!”
  “成大事者,哪一个像他这样鼠目寸光,还险些害了自己!”皇帝怒气冲冲,他这个儿子,聪明却又不是顶级聪明。
  “他们几个怎么样了?”皇帝问了句,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关心的。
  萧沂道,“九殿下伤虽重,于性命无碍,只是可能要躺上几个月。五殿下只伤了手臂并无大碍,十一殿下为救九皇子挨了一刀,也只是皮肉伤。”
  得知都没事,皇帝安了心,“都死不了就行。老十一怎么也会受伤?”
  萧沂低着头,“十一殿下有自己的考量。”据燕风看到的情形,萧澄本可以置身事外,却主动加入了战局,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有想法好,不枉朕花了这么多心思。”
  在萧沂看来,皇帝偏心的没边,自己喜欢的儿子怎么看怎么都是好的。
  “明婕妤与他们是什么关系?”
  萧沂道,“暂时并未发现关联。”
  “继续查。”皇帝不想承认自己识人不清,却又多疑,只要可疑便一查到底。“老五的人,都在你手里?”
  萧沂颔首。
  “都杀了吧。”皇帝语气平淡。
  “是。”意料之内的答案。
  “退下吧,朕有些累了。”皇帝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面带倦色。
  萧沂悄声退出去,皇帝的命令他并不意外,在萧澄羽翼未丰之前,留着萧澈在前面挡着,是很必要的。
  左右都是一样的黑衣人,只要飞羽卫说没问出什么来,萧澈自然不会深究,只会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抓住的活口里面没有他的人。
  至于马兴业,随便安个罪名就是了。
  ―
  月楹等到天上挂满星星,也不见萧沂回转,她有些心焦。
  不会出事了吧?
  细想又觉得不会,萧沂走时,并未有什么危险。
  她又不敢出去寻人,只好在帐内来回踱步。
  萧沂看见帐内闪动的人影,忽然停下了脚步。刺杀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才有空细思,他感觉自己有些隐隐的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正想着,月楹掀帘出来,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世子,怎么不进去?”她也是闻到了檀香味才出来确认。
  萧沂看到她的脸,便想起今晨的那一幕,若非他及时赶到,她焉有命在?
  萧沂沉着脸进门,却不理她。
  月楹觑着他面色,“世子,您生气了吗?”
  萧沂不说话。
  月楹垂着头,诚心道歉,“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不该去危险的地方。但我还是想辩解一下,真不是想给您添麻烦,我哪知道刘太医也不认识路,走着走着就到那里了。”
  回答她的是萧沂良久的沉默,正当她以为萧沂不会开口了后。
  他忽然问道,“害怕吗?”
  “对……什么?”月楹不可置信抬眸,“您问什么?”
  “我问你害怕吗?”他看着她。
  又问了一遍,刺杀这种场面,尸体躺了一地,更何况她险些被箭射中,他将她拥入怀中时,她身子还在颤抖,她一个小姑娘,一定吓坏了吧。
  萧沂原本是很生气的,气她不听话乱跑,但看见她一味的道歉,话里话外都是担心给他添麻烦,全然忘了她自己曾置身于险境,顿时什么气也没有了。
  月楹微怔,“当时是怕的。”毕竟刀剑无眼,即便她有自保的能力,也防不住意外。
  尤其是那意外的一箭,若是没有萧沂,她恐怕……
  “现在想想是后怕,好在没事。”她拍拍自己的胸口,说到底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事情,怪不了谁。
  萧沂温言道,“你若害怕,可以哭一哭,没人会笑话。”
  “哭?”月楹怅然,她已经多久没有流下眼泪了?她自己都记不清了。
  她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调节负面情绪,忍住化疗带来的巨大痛苦,忍住在父母面前哭出来。
  回想现世,恍如一场梦,亦或许现在才是梦。
  萧沂的关心话语,忽让她产生了不真切之感。
  月楹摇头,扯了一个极难看的笑,故作轻松道,“世子肯定会笑话我,我才不哭。”
  萧沂将她神情中的苦涩看得分明,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有如今的心境。
  她瞥见萧沂的右手,那里破了一个口子,已经不流血了,却并未包扎。
  月楹慌忙拉过他的手,软声软气一句,“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处理?”
  眼中盛着满满的关心,不掺任何杂念。
  萧沂似觉心底塌陷了一块,把伤口往她眼前送了送,“你闯的祸,不该你善后吗?”
  “自然应该!”
  月楹立马去取来白酒,棉花,镊子等消毒器具,小心翼翼地伺弄着萧沂受伤的手。
  伤口并不深,兴许是抓了箭矢尾部的缘故,皮肉下嵌进了一根细小的羽毛。
  月楹放轻动作,镊子扯住羽毛露出的一小截,柔声道,“可能有些疼,您忍着些。”说着不等萧沂反应,快速一拔。
  接着就是消毒,上药,纱布包扎。
  月楹的包扎手法很好,不会影响日常生活。
  “好了。”月楹仰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月楹问,“今日之事到底为何会有两拨人?”
  萧沂将来龙去脉与她说了一遍。
  月楹恍然,“五殿下也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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