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不是湛王妃》第35/43页


  早已饥饿疲惫交加,摘了几个野果,竟然感到越吃越饿,望着清冽的山涧中自由自在游动的鱼,我竟然馋得百挠抓心。抬头望见太阳已然正中,走了许久,山涧逐渐狭小,四周山石林立,密林蓊郁,杂草繁花一片锦盛,这个地方,若不是有狼和野熊出没,倒是个隐居的好地方……稍一踯躅,竟再提不起一丝的气劲,望见前方一块大石,我贪恋地走过去,一下子倚着大石瘫坐在地,清新的空气,芳香浓郁,暖暖的大石靠在身后,舒帖得我几近要睡过去,转头望着那欢快无忧无虑的鱼,腹中竟饿得一阵急叫,再无奈,浑身无力,倦怠袭来,头一歪,便朦胧地睡去。
  头枕青山脚踏水,地为床,云为被,从未睡得如此甘畅香甜。不过,刚才明明还芳香四溢,为何此时竟有一股浓郁的烤鱼香飘了过来,萦绕在梦中,竟让我馋得直流口水,再不贪恋那丝温婉,即使美梦再诱人,我依然倔强地睁开了眼睛。
  果然,朦胧的眸子里顿时望见的了一个叉在枝丫上的烤鱼,烤得金黄鲜美的外皮,肥嫩无比,阵阵幽香直往心里钻,竟然真的不是梦……美味在前,我并没有急欲夺过来,而是不由自主先吞咽了一口口水,愣怔的大眼,只是死死地盯着,眼馋欲滴,再来不及环顾四周。
  “还不拿着?整整跑了一夜,都饿成这样了,还在犹豫什么?”一声温婉夹杂着心疼,带着滋性柔和的好听的男声冲进耳朵,仿佛一下子真正地把我从梦中拉回了现实。我急切地伸出手一下子夺过了那鱼,张口就急不可耐地咬了上去,“慢点,鱼身上还有刺……”哪还顾得那么多,我狼吞虎咽专注地啃着那条鱼,根本无暇顾及眼前的究竟是何须人?只是那声音似乎有些耳熟……
  “啊,”我一声大叫,脑中顿时清明,一丝尴尬,果然,他正蹲在我面前,笑颜如花,望着我的落拓狼狈,仿若看到了世上最令他开心的事……一脸温润的浅笑,那耀眼的眸子竟没有丝毫的责怪和愤怒,淡淡的促狭,仅有的便是那通透温柔心疼怜惜。
  “连晋……”许久,仿佛从灵魂深处挤出了一声,空灵飘缈得仿若不再是我的声音。我瞪着眼,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似乎惊讶之外,还有无限的气急败坏,他竟然真的找来了,那我这一夜岂不是……越过他的肩,我看到四个强悍的侍卫,一个在给马喂草梳理皮毛,两个在水里自在地摸鱼,而另一个正悠闲地在火堆旁做着烧烤……不敢置信,他们竟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仿佛本来我们就只是在这里歇息一般……
  那份从容自信……让我后怕。
  “连晋,我们得好好谈谈……”根本不必要高贵矜持,我一把把鱼丢进他手里,起身便往密林走去。
  ……
  “连晋,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逃了吧?我并不是你从小便心心念的舒曼郡主,我是海珠子,舒曼的妹妹,长公主遗落在民间的女儿……”我一本正经地把我所有的经历都毫不避讳地说完,抬头望着他,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一直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起伏波澜,身子依然的飘逸淡雅,我屏息静气地望着他,真希望他此时能够真正的释怀,真正的放手。
  片刻,他抬起头,眼中并没有我所想象中的惊诧失望痛苦。温润深情的眼神柔和的一如旭日东升灼灼炽烈地拢住了我,没有丝毫的改变,一样的浅笑盈盈,无比认真,“那又怎样?我说过了,此时的你,便是我想要的……在宫中御花园遇的那个是你,接受蝴蝶结的是你,答应嫁给我的是你,在清华殿与我礼拜的是你,登上我歧国太子妃轿辇的也是你,在我连晋心中你才是我真正的王妃……海珠子也罢,舒瑶也罢,湛王妃也罢,香妃娘娘也罢,我只知道此时你只是我的太子妃,是我连晋的妻子,这就足够了……”
  “什么?”我大叫一声,紧着眉连连后退三步,心中的震惊不亚于怒海狂峰,“连晋,你怎还不明白?我早已嫁给了云烁,我不能再跟你回歧国……”
  “湛王爷的王妃早已逝去了,这个我想天下的百姓都已明白。湛王爷对王妃一往情深,誓死不再另娶……你觉得你还能回到他身边吗?不管最初的目的如何,即然已经移花接木,瞒江过海,你更不想再回到皇上的身边吧?目前,还有比跟我回歧国更好的出路吗?即然与我行了礼,你便是我永远的太子妃……”烟云淡雅似连晋,也会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和威严不容抗拒的的凌厉吗?
  我怔怔地望着他,心惊骇得已经无法形容了。面前的他,神俊精致的容颜,依然美得不食人间烟火,高贵凌厉张扬的气势竟让我在此时看到了他的另一个绝美:似神祗,带着丝丝睥睨天下苍生的怜悯,胸怀宽广坦荡,空灵,柔和,超脱,温润,善良,宽容,坚定……那种种复杂矛盾的情绪竟然如此和谐完美地揉和在一个人的身上。他不同于云曜的阴狠狡诈,更不同于云烁的桀骜不羁,他是一种揉和了美与神圣的高贵,身上淡淡一层让人折服的力量,让人直觉得他不再是帝王,而根本就是云游天下的神祗……冥冥之中,让人不由自主地信赖他,折服他,敬仰他,追随他……
  淡淡浅笑,似甘冽的山涧水带着一丝羞涩明快,一把把我拉进了怀里,“哈,你已经不止一次这样看我了……将来,我会让你看个够……你也并不是对我毫无情意对不对?只是先前的一切太牵扯心魂……瑶儿,跟我回歧国,从前的一切烟消云散,我会用一生好好地爱你珍惜你……”连晋轻松欢快地说着,软玉抱满怀,轻轻上扬的衣袖,腕中,一抹妖艳的情花竟已悄悄地开放……
  喃喃的话,似魔音,钻进心扉,竟让我的心蓦地慌了。眨了眨眼,没想到眼竟干窒的有些疼痛,昏沉的脑袋,疲累无力地任他抱着,竟再没能推开……头脑似乎有些旋晕,难道刚才我又那样直直地看他了吗?难道从前的一切真的能够忘却真的能烟消云散吗?真心的爱又怎能被淹埋被抹灭……
  “连晋,我不能跟你回歧国,我忘不掉云烁……”我有些痛苦的挣扎,脑袋好象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我枕在他肩头昏昏欲睡,可能是我太累了,而他的怀抱又太过温暖……
  “没关系,我会等……而且除了我,你已不能再嫁他人……”
  “哦?什么意思……”在意识消失前,脑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身体仿若一下子被抽干,我再无力软倒在他的怀里。
  连晋似珍宝般一下子拦腰抱起了她,“瑶儿,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一定……”

  第三十八章 风起云涌

  沐浴在晨光之中的阳平城,带着一丝飘缈神奇的美。依山旁水的幽静,淡淡的薄雾似轻纱玉带缠绕盘旋在树梢屋角久久不散,更为这古老繁茂的山城增添了一抹神秘的美。鸟鸣啾啾,溪水潺潺,遮不住轻柔烟云掩盖下的繁荣昌盛。条条四通八达玉练般的大路延伸蜿蜒伸向不知明的远处,南来北往的商客便沿着这条经济纽带冒着晨雾踏着夜霜蹒跚而来,阳平小城,一座文化经济汇集的古城,连接南北商客的纽带,在晨雾缭绕中又拉开了新的一天。
  从东南而来的一条宽阔的大道上,四匹神骏的高头大马正扬蹄阔步飞奔而来。沿途的商队百姓无不回首侧目,就在人们慌忙躲闪窃窃私语中飞驰而过。无法看清的容颜,只望到前后的三骑都似普通家丁的装束,唯有中间的一骑,白色的儒衫,嵌着琉璃宝石的玉带,长长的黑发如泼墨随风翩跹而动。一袭镶金色黑丝绒阔边披风轻柔曼裹在身上,怀中一人,似乎已经睡着了,飘动的紫色裙角,一双小巧而又精致的浅粉绣花鞋说不出的玲珑诱人,不难猜,那怀中熟睡的定是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只看白衣男子那纵马飞扬的小心呵护也知怀中的女子对他是多么地重要,珍惜疼爱地护在心口,黑色的披风几乎包裹了她的全部。此时柔和的晨光洒下一缕缕金丝,笼罩在急驰的白衣男子身上,竟幻化出一股不真实的飘忽的美……黑色的披风,白色蝉翼般的白衫,流动的紫色裙角,浅粉的玲珑绣鞋,轻柔的白雾,金色的初阳,飞驰而来,恍惚的一闪而过,流动的异彩拖着长长的尾巴鲜活而又真实地刺激了人们的视觉感观,眼前竟恍惚着一幅缓缓展开的淡墨山水画卷,那一抹玲珑的浅粉竟似山脚下满山遍野的粉红杜鹃花……急驰中给人无限的暇想连篇……
  阳平城门不远处,四人一下子勒住马缰,那喷着鼻息不停粗喘的骏马都昭示着四人定是已跑了整整的一夜,脸上难以掩饰的疲惫,望着高大的城门竟有一丝的犹豫不决。不是没看到此时的城门口正在细致的盘查中,进城的人,守门的侍卫不论商队还是行人都盘查得甚是仔细,甚至连有些商队的箱货都要打开来看……而出城的人就没那么容易了,没有府尹的令牌,似乎略有身份的人也不容易通过……此情此景,让飞驰而来的四人不由怔住了,进城难出城更难,似乎他们都明白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爷,要不要我先进城与连岂他们联系上再接你进城?”最前面的一人回首望着白衣男子郑重地道。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低首望了眼怀中的女子,晨风似乎还冷,他不由紧了紧胸前的披风,狭长的眼眸琉璃婉转一抹温柔的闪烁,似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的那一盘皎洁的满月,朦胧而又莹蕴的流彩,瞬间便晃了人的眼,前面的那人不由慌忙转过了头,急喘一口,再不敢回眸探看。
  连晋慢慢抬起头,片刻,城门口一闪而过的一个手势……
  “进城。”毫不迟疑,他一声令下,竟率先带头进入城门。
  刚一入城门,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正待言语,突然门旁闪出一人,见到他,一声哭腔竟带着急切的心慰,“哎呀,少爷你可总算来了,你若再晚来一步,我们家老太太便见不着了……”说完还不忘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潮泪。
  “怎么?刘管家,这人你认识?”守卫的侍卫不再看他,转脸望着被称为刘管家的中年男子小声地问道。
  “可不是……王头,你也知道我家老太太得了怪病很久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我家老爷又是孝子,请尽了天下名医也没为老太太诊出个病由来,老太太茶水不吃已经很多天了……稍一清醒,嘴里便直念叨着娘家老家的侄子……人都说是回光返照了……一口气吊着,就只等着亲眼见了侄子,了了心愿了……老奴我天天守着这城门,直盼着亲家少爷赶快地到来,迟了恐怕就……”刘管家一边悲恸地说着,一边手一拢,一块沉甸甸的银子便滑到了王头的手中。王头明了地呵呵一笑,“刘老爷不仅是咱平阳城的首富,而且人厚道,乐善好施,孝名更是满天下,咱平阳城谁不钦佩……既是刘家的亲戚,我看也不用再盘查了,老太太的病更重要不是?急着呢!一刻不能缓……来啊,放行……”王头故意大声地喧哗着,连晋与刘管家对视了一眼,便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轻巧而过。
  待进了城,连晋并没有下马,其他三人都下马谨慎地把连晋围在了中心,警惕的眼眸四处张望,一手牵马一手握着腰间宝剑,刘管家也一改刚才的平庸,快步如飞,郑重而又谨慎地在前面带着路。
  拐入进入刘府的胡同,刘管家带着他们并没有进刘府,而是在刘府不远处斜对面的一户普通人家停了下来。此时天还尚早,寂静的胡同四下无人,刘管家谨慎地四处一望,便转身轻轻叩响了门铃。
  门打开,连岂一下子窜出来,刘管家伸手便打,“进去,如此毛躁……”
  连岂摸了摸被打疼的头,咧起了嘴,暗一笑,轻轻又退进门内。
  院内曲折回廊,曲境通幽,深深的庭院,连晋抱着女子跃马而下,片刻也未停息,便直朝着内堂走去。轻轻地把她放在软床上,整整一天一夜,日夜兼程,她竟睡得如此沉静安稳,看来那一夜狂奔是真的把她累坏了……此时女子细柔的发丝早已铺展开去,落在绣有鸳鸯戏水的软枕上竟似泼了一层的黑墨,额间几缕散乱的青丝轻轻遮掩了饱满细腻的额头,嫣红的细唇轻轻地微启着,吐气如兰的芳香竟让他不由心神一恍,轻轻伸手拂过她额上的细发,温柔而又细致地挽到她的耳后。此时女子一声嘤咛,身子一翻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又拥被而睡,而连晋的手指也不由竟触到了她细腻柔滑的云腮,当指尖一触到那盈满水泽的细腻,竟似闪电般一下子由指尖传到了他的七经八脉传到了他的内心最深处,粼粼波光,潋滟在眼中,心中的冷静宛如被敲碎,沄沄流莹倾泻而出……连晋难耐地闭上了眼睛,心底颤动的情愫,让他浑身不由一阵躁热,一丝苦笑而出,他收回了纤细的手指,小心地握紧,仿佛便握住了手中的那一抹幸福……
  隔着屏风朦胧看到这一切的刘管家不由暗叹一声,回首望了望静默站在外室的几人,眼中闪动的意味让他历经风霜的脸上不由苍桑更浓。
  待连晋返回外室,刘管家及众人一起跪下见礼,“大家不必多礼,请起。”连晋稍一整容,只手一拂,轻声道。
  待大家都坐定,侍女送上茶盏,连晋轻呷一口,盈盈道,“刘统领,目前情况如何了?只是没想到,母后竟启动了在出云的整个暗部……”
  “皇后娘娘也是为了太子的安危着想……幸亏连岂他们昨儿早来了一步,否则,今天无论如何都骗不过那王头……皇上云曜早就暗中下令,凡是带有大批护卫的行人商旅都会被暗中扣押盘查……现在情况非常紧急,太子和太子妃已经五天没有露面了,胡大人那边早就挡不住了,出云的官员已经在强逼,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我们瞒天过海……”
  “瞒天过海?”听了刘统领的话,连晋不由皱起了眉头。
  “太子可否还记得那个一直深养在后宫里的那个酷似太子的刘耷?”
  “嗯?你的侄子刘耷……”
  “是的,”刘统领眼眸一闪,“他已从歧国到达出云,只需一天多时间便会与胡大人所到的晋川会合……皇后的意思,只要太子到达阳平,便让我们火速护送太子妃去晋川,而太子便由平阳先回歧国……至于皇上云曜再玩什么鬼把戏都不重要了……”
  “不行,她不能和我分开,要走我们一起走……”
  “太子,现在不是执拗的时候,你也知道,出云的皇上与王爷都与太子妃纠缠不清……而皇上云曜已以皇太后的名义,要接太子与太子妃返回皇城,要你们在出云完婚后,在太后身边过段时间再回歧国……这云曜明显地在耍诡计……”
  连晋一听,身子不由一震,但清俊的容颜没有丝毫的退让,“既然你们口口声声都已称她为太子妃,她也与晋行了礼,那她便已是晋的妻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她独自离去……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太子……”
  “不必再说了,”连晋一挥手阻止了众人再一次的劝诫,“胡大人他们还需多长时日到晋州?从此处到晋州还需多长时间?”
  刘统领无奈地一叹,“按照胡大人的进程,若不出意外,只需两天时间便可到达晋州。而刘耷在路上急赶也只需一天多时间便可先到晋州。那边我早已安排妥当,胡大人一到晋州便可与刘耷联系,由他暗中把刘耷接到大队中。而此处离晋州只需一天即可到达。”
  “那么说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准备……即刻传书给刘耷让他不必再赶到晋州,让他直接折路到平阳。休息一天后,我会亲自带着太子妃到晋州与胡大人会合……告诉母亲,是生是死我都会和她在一起……”
  此话一出,屋中的众人顿时跪下了,“事关重大,请太子三思……”
  “不必再说了,我已决定了……”连晋坐在榻上揉着额角轻轻地说道,“我累了,你们退下吧……”
  众人一听,无奈地站起来,转身离去。刘统领走到门边又折了回来,“既然太子已经决定了,我会尽快地传书给刘耷和太后……太子请放心,只要太子在出云一天,刘踽誓死保太子平安一天……”
  连晋抬起头,望进刘踽苍桑的脸中那一抹激昂的信心,有些动容地点点头,温婉柔和地一笑,“那就有劳刘统领了……”
  温婉的笑容,谦和的语气,让刘统领不由一凛,重重地又一揖,有种英雄被相知赏识的温暖。
  “待刘耷到平阳后,便不用再回歧国了……我知道你一生都在为歧国奔波,膝下无子,把刘耷留在身边,好好地孝敬孝敬你吧……”一声轻婉,让刚走到门边的刘踽不由一下子怔住了,晃了晃身子,手不由扶住了身旁的房门,许久,才慢慢转过身子,无声,郑重,带着一股半生浮华的悲凉苍桑,跪到在地,头抵在地上重重地嗑了几个头,“刘踽谢太子成全……”
  待一切归于平静,按说经过一天一夜的狂奔,他早该疲累不堪了。但除了头有些混浊隐痛外,精神却是格外地好,可能是因为她就在身边的缘故吧……
  连晋温柔地想着,温婉的唇角不由勾成了一抹惬意,走进内室,才发现自己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早被她蹬出了床榻,“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蹬被子……”
  他一丝好笑,嘴早就咧成了一朵蔷薇花,心仿佛被挂在了月亮上,轻柔得仿若风一吹便会四处云荡。轻轻走过去,他无限怜惜地又把被子盖在了她身上,女子早就折皱凌乱的衣衫竟遮不住刻骨玲珑的妩媚,精致莹白的小锁骨若隐若现难掩神奇诱惑,连晋动情地偎着她和衣靠在了床榻上,只手扫落一床轻纱罗帐,朦胧的底色,透明的阳光再难打扰那一床的暧昧……
  “咕噜”一声,似是从锦被中传出来,连晋不由好笑地睁开了眼,“都饿成这样了还不愿醒来……”
  此时女子翻转了身子面向了他,细腻柔白的小手一阵摸索,触到一片薄如蝉翼的袍角,细柔润滑,手一拉,便似美味般地噙在了嘴里……
  连晋再难掩地笑出了声,无限的怜惜,心竟似浸在了蜜水里,那份平凡而又无处不惊喜的幸福就那样自然而然地荡进了心头,轻轻拉了拉衣角,她嘴一阵翕动,似乎咬得更紧了。连晋无奈,脸上的笑容自然绝美到了极致,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嘴里喃喃,沉醉不醒,“瑶儿,是你,就这样,一辈子就好……”

  第三十九章 如此相见

  饿,无边无际透入骨髓的饿,饿的身飘飘软绵绵再使不上半点的劲,饿得头昏脑胀,饿得天地混沌,饿到再分不清云和月……这种感觉对她太熟悉了,熟悉到一饿起来,她便会心痛头痛全身骨节都在痛……仿若体内有无数的饿鬼在叫嚣在撕裂……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这种饿到空茫茫饿到彷徨饿到绝望饿到仿佛要吞食一切都还不够的感觉了。只有在饿到极致的时候,她才会想起他……一想起他,那种比饿更钻心透骨的痛就会铺天盖地的汹涌而来,那种让再招架不住的孤独,恐惧,思念而又无着无落的感觉,黑压压地让她再挣不脱那丝窒息的束缚……她恐惧这种让她极度无力的感觉,所以,为了不让这种饿再充斥心间,她拼命地学本领,为了不让这种饿再想起云片糕的香甜,她看准一切的机会去偷;为了不让这种饿再透着他的笑颜,她穷其所能地抑制自己再不让这种饿撅死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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