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暖宠记》第14/105页


  琳姑娘被她猛然间的动作吓了一跳,轩儿急得冲到陌琪身边替她抚背顺气:“姑姑,您别着急,罗郎中说了,姑姑的脚有救的,您缓口气,别急……”
  琳姑娘看陌琪真是被骇到了,也急忙忙的解释:“是啊,陌琪姑娘,你万万不可着急,你现在身子弱,别再急出事来。我爹说了,你的脚因着在那春寒水里泡了许久,血脉不通,那日一为你诊完脉,我爹就先用针给你暖血通筋后才将你带回家来的,我爹当时还说,万幸入水时间没有太久又及时换了衣裳,姑娘还活动了许久又加上救治还算及时,如今只需每天扎针推按,待半个月后,便能下床行走。你冷静些,莫要吓到自己了。”
  陌琪见她说得真挚,这才冷静下来,若是自己变成半身不遂,那她和轩儿日后怕是要不见天日了。她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半个月后真的能好,我与轩儿还要去他爹爹那,可不能耽搁太久,那日后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琳姑娘看着她满含期待的眼神,叹了口气:“陌琪姑娘,我便实话与你说了,那春寒水浸体,令你的身体寒气郁滞,极难排化。日后若能好生调养还好,若是没能调养好,便担不得半分累,受不得半分寒,但凡操劳些或是天气变换尤其是到了春冬之季,是极难熬的。到了年岁大了,怕是无法下地行走,便是我爹现在也只能先为你疏筋通血。只好在如今你还年轻,日后回了家里,好生调养,切莫要任意妄为,便不会有事。你也莫要以为我说的厉害,不放在心上,说句不中听的,我们女子畏寒实在不是件好事啊。”
  陌琪见她比自己还要伤感,怕是想到自己日后要受的折磨,心生怜悯。她在心里对自己的命运点了根蜡,如今也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于自己而言,只要不残废,受些折腾也无妨,目前首要的就是让自己与轩儿好好活着。
  她笑了笑,语气轻快:“琳姑娘不要为我担忧,我会牢牢记得令尊与你的话,好生的调养身体。日后还要看着轩儿娶妻生子,我如何能让自己瘫痪在床,定是会过上好日子的。琳姑娘在这里耽搁了许久了,还是快些去用饭,我与你实在是投缘,还盼着与你多说些话呢。”
  琳姑娘见她不似作伪,便也放宽了心,嘱咐她好生用饭,又逗了轩儿几句,就急忙忙的赶回前堂去了。
  饭菜都是适合病人好克化又清淡爽口的清粥小菜,轩儿最爱吃一道当地特色的腊肉炒青片,陌琪见轩儿吃得还有些拘谨,看来还没有从刚才自己的严厉惊吓中回过神来。
  她放下筷子,轩儿愣了下,也马上停下动作,正襟危坐等着陌琪发话。陌琪在心里叹了口气,轩儿的一身教养是真真的好 ,即便心里有着别扭也绝不会杵逆长辈,她对轩儿说道:“轩儿,姑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凡事能三思而后行,不求思虑得十分周全,却不能只想到好的,凡事总要多想想坏的方面,方能未雨绸缪。好好用饭吧,待用过饭后,我们再好好思量。”轩儿点点头,等陌琪起箸后才继续吃饭,只是比着之前放松了很多。
  琳姑娘过来帮着收拾了饭桌,又打了盆热水让陌琪好好擦个身好换套衣裳,原本她还想帮陌琪擦身的,但陌琪死活不愿意,她也就不再坚持,等着把床单被褥都打理好后,陌琪虽然觉得很疲累,但浑身却舒爽了许多。
  此后琳姑娘有空都会待在陌琪房里跟她聊天,为她的双腿下针推按,兴致上来了还会缠着陌琪给她讲故事。她没有走出过自己的家乡,也没有去学堂上过学,只在家里跟着自己的父亲罗郎中学医理,认识最多的也就是药草药理而已。
  她总觉得陌琪是个很神奇的女子,好像在她脑子里就有说不完的故事,才子佳人、铁骨柔情、典故传说,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不知道的。她其实有些不太相信这些都是陌琪在外行走时沿途听说的,她觉得陌琪与轩儿应该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听说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是琴棋书画样样都要精通的,她觉得自己真相了。
  真正的真相是陌琪挺喜欢性格爽直单纯的琳姑娘,也很感激琳姑娘不辞辛劳的照顾她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不要说让她讲故事给她听,只要是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只要能让琳姑娘开心,她都是极愿意去做的。
  轩儿小心翼翼地扶着陌琪,直到她坐在了窗边的木椅上才松了口气,喘了口气缓缓劲,他担心的看着陌琪:“姑姑,感觉怎么样,这才过了几天,您怎么不多养两天再下床,若是再伤到可如何是好?”
  陌琪拿着棉帕替轩儿擦了擦手,帮他理了理蹭乱的衣角,温声道:“我感觉自己恢复得很好,再不下来活动活动,真的要瘫在床上了。反正罗郎中也嘱咐过,每日里都要下来站一站,动一动,不然血脉不通,恢复起来会愈加的艰难。说是说半月才能下床行走,哪能就实实在在一动不动的躺半个月啊。”
  陌琪看着认真的为自己忙前忙后的轩儿,叹了口气,想起几天前自己对他的呵斥,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这么凶的对轩儿,轩儿再是聪慧老成也只是个刚六岁的孩子,当时怕是吓坏了吧。
  陌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真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轩儿沦落到一路逃亡的下场就是被歹人追杀造成的,更何况,轩儿家里看起来就是个大家族,难免会有些勾心斗角的地方,为什么他还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善意。难道是被保护的太好了吗?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清官明吏,又哪来的是非清明。唉,明明轩儿看起来不像是个真正的软萌小白兔,怎么就那么单纯呢,到底还是年龄太小,正是对世界充满希望的好时候啊……
  陌琪踢了踢腿,现在已经可以走路了,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爽利,陌琪打算再养几天就带着轩儿离开,虽然这次城门戒严找的人不是轩儿而是要抓两个大盗,但她心里还是很不踏实,还是早点走比较安心。
  轩儿闷着头的想了几天后倒是想通了,只说在落霞山的事等见到他爹爹以后再说。陌琪心里想着他家是做大生意的,在朝中说不定还真有些门路,只不过她更倾向于轩儿单纯是觉得自己的父亲更值得自己信任才这么决定的。不过不管怎样,轩儿能想明白是最好的了。
  她们借着在琳姑娘家的方便,了解了落霞山一带的大体地理特点,只推说轩儿要学作画,琳姑娘一家也没多想,有问必答,很是纯朴热心。陌琪腿脚好了后,还跟着她们进山去采过两次药,美名其曰是锻炼锻炼身体,罗郎中为陌琪诊脉,也觉得她没有问题才答应下来的。
  在落霞村呆了一个月,陌琪向琳姑娘辞行,走之前偷偷的留了二十两银子在枕头下,又付了六两的诊金,感谢他们一家对自己的照顾。
  因有了对落霞山上蒙达人的猜测,陌琪觉得再去北城怕是不妥,轩儿便提出不如去母亲的故乡江州,到时候可以去外祖家等父亲来接自己。陌琪没反对,就带着他向南出发,这一路停停走走,就到了临水城,更没想到会在这里先遇上自己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轩儿是个可聪明可聪明的萌宝,啦啦啦~~~


第23章 祈 求
  齐晔神色平静, 看不出喜怒,轩儿心里有些紧张, 他又饮了一口蜜茶以掩饰自己的不安,齐晔看了眼正襟危坐的轩儿, 语气温和:“轩儿原本是想去找外祖府上给父王传信?”
  轩儿顿了下,似乎没想到齐王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用力握了握藏在衣袖中的手指, 斟酌着开口:“ 是的,因着发现蒙达人事关重大, 轩儿原本是想先到江州, 找到外祖家,先在安国公府附近看看,若是能等到外祖父从云京回来, 我便上门拜访,其他人或许不认得轩儿,但外祖父不会不认得,他总会把我安顿好。只要进了安国公府,那些人总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再来行刺,到时候再让外祖父给父王传信, 将所见所闻向父王禀明。”他嘴角动了动, 似还有话说, 却没有说出来。
  齐晔见状,眼中情绪不明,只淡淡问了句:“你姑姑可知道你的身份?”轩儿咽了咽口水, 轻咳了声尴尬地摇了摇头:“我未曾说明,只与姑姑说家里是做生意的,姑姑并没有怀疑,也并……不在意。”
  孙戟挑了挑眼角:什么叫并不在意。
  轩儿忐忑不安的抿了抿嘴唇,声音也带着紧张:“父王,姑姑她并不太关心我的身世,她只说出身并不能选择,只不过她看得出来我家境不错,当时还与我说,若是有一天真的带我找到了家,她就让我自己回去,她藏在角落等我安然进了家门后就赶紧离开。”
  孙戟、常福、红袖、南嬷嬷:这是什么套路,真是看不懂……
  齐晔嘴角微翘,只是幅度太小,没人察觉。他开始觉得这个轩儿姑姑有点意思了。他有些玩味的问道:“噢,为何,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又与你出生入死共患难过,感情深厚,却不仅对你的出身一点都不好奇,还不愿意露面,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孙戟:这何止是奇怪,简直古怪……
  轩儿眉头紧皱,内心有些挣扎,姑姑说过在面对无法超越的实力面前,最好不要耍心机,还是坦诚点比较好,尤其不要对自己敬重的长辈撒谎。他好似做了个重要的决定,抬头坦然的看着齐晔,缓了口气徐徐道:“姑姑说了,她失了记忆,说不清楚来历,与我又是萍水相逢,没道理与我生死与共,任谁看了都会怀疑她居心不良。若是她就这么跟我一起回去了,好的结果当然是被当成救命恩人,吃好喝好,但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当成细作悄无声息的消灭在无人的角落里。我想解释,但她告诉我,不要觉得家人不堪。因为,换成是她,她也会这么做,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绝不能让我再次受到威胁,所以,哪怕是再小的隐患都要排除干净。”
  齐晔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复又恢复平常:“她倒是思虑周全,与你无话不说。”语气清清淡淡,却生生的让周身气氛骤然紧绷。
  轩儿攥紧了隐在衣袖里的手掌,指甲刺进了手心里传来了阵阵刺痛;他抬眼看向面容平淡温和的齐王,紧绷的额上已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他呼出一口气,清脆软萌的童音都带上了几分冷漠:“父王,姑姑曾与轩儿说过,若是想要守住自己的东西,就要自己足够强大,强大到无人可以轻视、无人能够觊觎自己的程度;若是不够强大,至少也要有足够制衡对方的筹码;若只是弱势得连筹码都没有,那就放弃,至少要保住自己,才能留得机会筹谋拿回失去的东西。”
  齐晔眸中的冷意更沉,待轩儿看来却又生生压下:“所以,轩儿是想说什么?”温雅淡然的嗓音令轩儿心里重重的松了口气,他蓦然起身双漆跪地,抬头直视齐晔,眉眼坚定毅然决然道:“父王,轩儿如今羸弱不堪,手中唯有的筹码便是与父王之间的血脉相连。轩儿知道姑姑与一般的女子不同,但轩儿以命起誓,她决不会是细作,望父王明察。”
  “呵呵”,齐晔轻笑出身,他起身缓缓走到跪着的轩儿面前,清清冷冷的看着他,眼中情绪复杂,轩儿低着头,汗水顺着额角混合着眼中的泪水一起滴落在地面,他不敢妄动,更不敢再开口多说一个字,他满心惊惶,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而侍立在一旁的几个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顶着惊心的威压,战战兢兢的尽量减低存在感。
  齐晔移开视线看向窗外,风雨欲来阴云密布,他眯了眯眼怅然道:“你在父王面前以命起誓,只愿能替你姑姑证明清白,还是想为她求得一线生机?”
  轩儿泪流满面的喘着气,半响才提起神胆战心惊的轻声祈求:“父王,孩儿不想与姑姑分离,孩儿求父王成全。”
  齐晔抬起头轻闭上眼,重重的叹了口气:“轩儿,你可还记得自己是何身份”
  轩儿伏身叩首,轻声回话:“轩儿出身皇族,乃齐王世子、金枝玉叶。即使姑姑来历不明,但姑姑待轩儿视如己出,数次以命相护;轩儿出身再是贵重,以命回报也是应当,轩儿不悔。”
  齐晔定定的看了轩儿一会,方缓缓开口:“传令下去,自今日起,齐王府亲侍皆奉陌琪姑娘为上宾 ,尊为小姐。尔等需好生伺候,不得有丝毫怠慢,违令者立毙。”
  众人齐齐跪伏应“诺”,却止不住内心震撼,齐王这是应下了世子殿下的祈求,认了陌琪姑娘的主子地位。更何况还是亲侍,也就是说日后,齐王府里但凡齐王的心腹亲随都要尊重陌琪,不得慢待半分,这是何等的荣光。自此众人心中对这位神秘的陌琪姑娘更加的敬重起来。
  轩儿有些发晕,他没想到父王真的能答应自己,他心里都已经打定主意,若是实在不行,他就想办法跟姑姑偷偷离开这里,他不想再回到没有姑姑的日子 。在这世上,只有姑姑是毫无目的纯粹单纯的疼爱自己,他不想失去姑姑。
  齐晔跨步经过轩儿身边,冷淡的声音传来:“轩儿累了,早些回去歇息,衡远,随我去书房。”
  南嬷嬷、红袖:“恭送王爷。”
  轩儿强稳心神,肃然开口:“孩儿遵命,孩儿恭送父王。”
  待到齐王步出院子,轩儿方软下了身子,瘫软在地上,再也压制不住复杂的情绪,不敢痛哭出声,安安静静的仍哭得不能自已。
  南嬷嬷慌忙膝行过去,伸手扶起轩儿,流着泪颤着声的劝慰:“殿下的身份是何等贵重,如何就能为了……轻易许诺,殿下日后可万万要慎重。如今王爷已应承下来,便是皆大欢喜。王爷对殿下是真真的万般疼爱,殿下应当欢喜才是,莫要再哭伤了身子。”
  南嬷嬷毕竟是王妃的奶娘,是有辈分的,在王府里也是掌的起事说的上话的人,她这么说几句轩儿倒也受的。只红袖却不能这么说,她安安静静的拿着锦帕为轩儿擦着眼泪,又稳稳的抱起轩儿,与南嬷嬷一起送轩儿去歇息。
  经过这一场折腾,轩儿也是耗尽了心神,累极了的,还没回到自己的院子,眼角还挂着泪珠就趴在红袖的肩上睡着了。
  书房里弥漫着一层肃杀之气,齐晔亲笔密书一封,传令影卫明一即刻带队出发与还在赶赴临水城途中的平远候汇合并秘密转道梁州查明落霞山敌情,一经证实立刻密奏圣上,暗中调集人马清剿蒙达残余。另传令亲随明清立刻启程前往江州安国公府。
  孙戟将那两张“涂鸦”轻轻放上书桌,小心翼翼开口:“王爷,世子殿下此前说道有三件事,这前两件就已然了不得了,还有一件……”
  齐晔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的看着孙戟:“你刚刚不是挺捧着轩儿的吗,这就被吓到啦?在云京时可没见着你这么胆颤。”
  “呵呵,王爷,世子殿下天纵奇才、聪慧绝伦,哪里轮得到卑职捧着的道理。”孙戟干笑着伸手挠着后脑勺,见齐晔似笑非笑的样子,缩了缩脖子:“这不是觉得王爷英名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还惊动了世子爷。王爷可别辜负了咱世子殿下的一片孝心,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人家还以为王爷好欺负呢。”
  齐晔放松身体靠向椅背,闻言冷冷地瞥了吊儿郎当的孙戟一眼,孙戟后背一凉,当即端正站姿,腰背挺直。齐王有些慵懒的侧头看向窗外,花满枝头的桂花树在秋风中摇曳生姿,暗香幽幽,半响才淡淡开口:“是啊,让本王的轩儿着急费神,真是不应该啊。”孙戟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齐晔回过头掀起眼皮闲闲的看了眼还站得笔直的孙戟,语气清冷:“本来还想念着点情分,他们喜欢玩,就随着他们,不过既然轩儿不高兴,那就不玩了吧。”
  孙戟嘴角微弯,露出个嘲讽的笑容:“都是些跳梁小丑,王爷不必挂在心上。”
  齐晔似笑非笑道:“他们对我如此盛情,我如何能无动于衷,只是承蒙错爱,这天下太平又如何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孙戟俯首躬身正色道:“王爷说的是,虽说王爷英明神武天下第一,但咱们大齐朝如今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皆因圣上励精图治、爱民如子,文武百官恪尽职守、鞠躬尽瘁,尤其是若没有那些为保家卫国抛洒热血的将士,天下何安。天下子民皆感念皇恩浩荡、百官恩德、将士神勇,恨不能街头巷尾口耳相传、万民称颂,我们大齐朝民风真是至真至善。末将每每得见都难掩心潮澎湃,恨不能策马扬鞭赶回云京,将此盛况上呈天听,让圣上聆听民意,也高兴高兴。”
  齐晔这才坐正了身子,随手抽出了一册书卷,语气清淡:“民安则国盛,父皇定然会十分欣慰。”
  这就是要开始整肃在民间已经开始异变的齐王传闻了。
  孙戟见齐晔已翻开书册,便躬身告退,出了书房他停下脚步回头静静的又看了看已紧闭的房门,在心里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去做自己该做的事了。
  留在书房伺候的常福在心里叹了口气,齐王心怀天下、宽和仁德、睿智通达。平日里本就不屑与那些个心无沟壑、心胸狭隘的人一般见识,再加上一直珍重着与太子的情谊,对那个人人趋之若鹜的位置更多的是怀念与敬重。他不想更进一步,只不过是不想去占了太子的位置,总觉得只要没人入主东宫,或许太子的印记就能留下更久。太子还在时,他一直就只想做个辅佐明君的贤王。而那些人却自以为是的视他为最大的威胁,这几年暗地里的动作越来越猖狂,不仅硬生生的逼着齐王抹去太子的最后一点痕迹,更甚至竟敢将主意打到齐王世子身上,如此对齐王赶尽杀绝,就别怪齐王不留情面了,敢在猛虎头上动土,就要做好承受雷霆震怒的下场。
  自影卫明十九悄无声息的在书房消失后,齐晔起身离开了书房,想到要去与轩儿用膳时,他冷肃的眉眼都柔和了许多。
  只是轩儿还在沉睡,王太医已经把过脉,说是太过疲累需要多多休养。齐晔心里明白,怕是轩儿被自己吓到了,他叹了口气,自己到花厅用饭后,召见了秦太医。
  秦太医为齐晔把脉后,有些忧心,他收好脉枕,躬身忧虑道:“王爷这段时日太过奔波忧思,于身体有碍,还请王爷放宽心怀,好生休息,保重身体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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