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暖宠记》第16/105页


  阳光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小花园,轻风拂过,便传来了一阵花香,满园的各种名贵秋菊摇曳生姿、争奇斗艳,更有隐隐纯然的桂花馨香不甘寂寞的环绕鼻尖,令人心旷神怡、心神欢愉。
  许是坐的乏了,轩儿起身静静的看着眼前依然安睡的人儿,小小的圆脸上满是忧伤:“姑姑,今年的中秋节轩儿自己吃了好吃的莲蓉馅月饼,您可是自己错过了啊,回头可别跟轩儿撒娇,轩儿是不会理会您的。您之前总说轩儿寡言少语,如今轩儿倒是唠叨了起来,您怎么也不高兴高兴?”
  温暖的阳光下,满园的姹紫嫣红中,面容苍白安详的清丽少女沉睡在铺着柔软雪云绒毯的梨木轮椅中。身前站着身着锦袍的矜贵少儿,正殷殷切切的看着、盼着,似乎他这样看着,下一刻那女子就能睁开眼睛,像往常一般朝着他微笑,欢声叫着他的名字,为他理顺衣袖的皱痕。
  轩儿强压下心中的落寞,小手牵起陌琪那苍白纤细柔软的手转身缓缓的往前走,在身边伺候的侍从立刻推着轮椅配合着轩儿的脚步漫步前行。
  轩儿边走边与陌琪说这话,语气亲呢:“姑姑,您睡得安心,却不知自己错过了许多热闹,看您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贪睡了。这次轩儿就跟您说说外边的热闹,免得您无聊,好不好?”
  轩儿侧身提了提陌琪身上盖着的云丝薄绸,身后跟着的一众仆婢都安安静静的立着,不敢出声惊扰。轩儿看了眼陌琪,笑着继续往前走:“安国公回江州过中秋,现在整个江南道都盛传,安国公府在江州蛰伏四十年又要举家回到云京城了。说是安国公老封君挂念独自远在云京的嫡长子安国公,怕他年年节节地还得往江州云京来回奔波,甚是辛苦。又甚是思念在宫中的皇贵妃,想着年纪越发老迈,也不知道还能见几回,不如回云京去,想见了总还是比江州方便了许多。老百姓们都感怀安国公老夫人的一片慈母心怀。只是,也有些人觉得这安国公府在这个时机选择回云京,其中深意令人不得不好好思量啊。这所有的亲王也只有齐王的岳家不在云京。姑姑,您说,安国公府是不是要去给齐王助力的?”轩儿身后的众人顿时如芒在背,胆战心惊,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可怎么得了。
  轩儿紧了紧陌琪的手,觉得陌琪的手仍是暖暖的,才放下心来,他斜睨了眼那些战战兢兢的仆从。自顾自的往前漫步,语气欣然:“姑姑,还有一件事,你听说了定然会觉得有趣的。最近外边的的老百姓无论街头巷尾的都喜欢聚在一起神侃,说的都是大齐朝开国至今的历代君王将相王侯对大齐朝做出的丰功伟绩。不只是些正史里能看到的,更有民间的野史传闻,还有从没有流于民间的鲜活真实的战场朝堂风云。”
  轩儿顿了顿将脚边的一粒石子踢到一边才又开口讲述:“听常礼他们说,不仅仅是江州,他们前几日一路从云京过来都是如此。上至各所学院下至大小茶馆、戏班艺楼,处处都是忠君报国的热闹景象。姑姑当时说您只知齐王风采,可如今啊,若是您出去不管往哪走上一回,都能知道许多其他王侯的文成武就,”
  轩儿歪着头想了想,笑着道:“我昨儿个听常礼说,原来当初开国功勋镇国公被称为白虎将军并不是因为他射杀了前朝的护国神兽白虎。只是因为他性子有些虎头虎脑,早在军中之时就被皇太祖调侃过才有了这称谓,只是等他射杀了那白虎之后才真正的传扬开而已。”
  推着轮椅的常礼羞涩的笑着接口道:“少爷与小姐说了许久了,到前头望月亭饮口茶歇息会,可好?”
  轩儿见常礼叫少爷很是自然顺畅,比起那个秦太医时不时的还是会露陷好多了,就高兴了几分,他点头满意道:“姑姑,常礼伺候的好,轩儿打算赏他,可好?”常礼闻言赶忙跪下谢恩:“奴才谢小少爷赏!”
  轩儿就笑得更开心了,松开陌琪的手将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慢悠悠的往望月亭走去。
  常礼起身推着陌琪跟在轩儿后面,他趁着轩儿没注意偷偷的对着陌琪轻声道:“小姐,外边可不止少爷说的那些,那些个老百姓聊得最多的是一不小心传出来的许多活色生香的风流韵事,比那些个话本子里的才子佳人还要缠绵悱恻呢。我都是听那些护卫说的。嘶……常德你做什么掐我啊……”
  常德瞪了眼不知所谓的常礼一眼,又小心的看了看前头轩儿的方向,见他没回头就松了口气,轻声斥责常礼:“你是不是皮痒了,这等话是能对小姐说的吗。你可仔细自己的皮,若是被师傅和南嬷嬷知道了,有得你受的。”
  常礼缩了缩脖子,回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才放下心来,他咽了咽口水,后怕的说道:“我一时想岔了,老听那些个丫头说起,还以为像小姐这样的年纪都爱看那些话本子不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着说话的常礼常德,还有走在前头的轩儿都没有注意到搭在轮椅扶手上的那只柔软纤细的手轻轻动了动……
  作者有话要说:  轩儿放心,姑姑很快就会醒了~~~


第25章 小 姐
  陌琪轻颤着眼睑, 从后背和左臂传来阵阵刺痛及轻微的麻痒让她忍不住扭了扭身体,轻蹭了蹭身下柔软的云罗锦绸。她想开口说话, 可觉得喉咙好似被海绵堵塞了般,无力的张了张嘴, 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她努力张开了眼睛……
  耳边传来声响, 她缓缓侧头朝外望去, 却不禁红了眼眶,轩儿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 一位面目温和的妇人正为他细致的布菜, 她觉得自己眼眶发酸复又闭上了眼。
  轩儿放下银箸起身慢慢踱步到床边,身边伺候的人立刻将餐盘收拾下去,南嬷嬷满目忧虑的开口劝慰:“小少爷, 您这几日膳食总是用的极少,奴婢为您做些开胃的小菜可好,奴婢看着您都清减了,这可如何是好?”
  轩儿轻摇了摇头,语气随意:“南嬷嬷不必担心,我只是总是一个人用膳觉得无趣罢了, 身体也康健, 没什么其他事。”
  陌琪听着轩儿没有起伏的冷淡语调, 心中一涩,倏而睁开了双眼,强忍喉头不适, 用那似被磨砂石刮过的干涩沙哑的嗓音脱口问道:“轩儿,怎的就你自己一个人,你的父亲呢?”
  一室静谧,轩儿瞪着水润的大眼睛盯着陌琪,就连南嬷嬷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陌琪有些尴尬,就连她自己都难以忍受,自己的声音实在是太难听了,她掩饰的连咳了几声。突然,轩儿猛地扑进了陌琪的怀里,震得陌琪的伤口疼痛不已,陌琪却只是轻蹙了下眉头,抬手轻轻拍着轩儿的背,安抚着激动的轩儿。
  轩儿红着眼眶连声叫着:“姑姑,姑姑,您醒了,您终于醒了,轩儿都要吓死了,轩儿好想您啊。姑姑,轩儿不许您再睡过去了。”陌琪有些哭笑不得,她笑着调侃轩儿:“轩儿不让姑姑睡觉,是想让姑姑变成神吗?”
  南嬷嬷在一旁小心的劝着:“小少爷,小姐还受着伤呢,您这样压着她,会伤着小姐的。”轩儿听着才想起来陌琪身上的伤,赶紧的跳了起来,又焦急的上下看着陌琪,又急又慌的开口问着:“姑姑,轩儿莽撞了,可有伤着您啊,”不等陌琪回答,又回头急急地吩咐:“快着去请秦太……额……大夫过来。”
  南嬷嬷偷看了眼陌琪,见她的注意力都在轩儿身上,就松了口气,端正了脸色,神情肃然的跪在床边,向陌琪行礼:“奴婢南氏拜见小姐,小姐万福。”跟在南嬷嬷身后的三名十四五岁的婢女都一同跪伏在地异口同声道:“奴婢白云、白雪、白梅拜见小姐,小姐万福。”
  陌琪刚刚清醒还有些恍惚,她挣扎着想起身,南嬷嬷立刻起身伸手扶起陌琪,在她身后塞上软枕,好让她倚靠得舒服些。陌琪心里有些踌躇,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看来还是先静观其变比较好。
  陌琪抬头看看南嬷嬷,又低头看看那依然跪得板正的三名婢女,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无论心里是何想法,面上却保持着波澜不惊缓缓开口道:“你们先起来吧。”三名婢女动作划一,语气谦卑:“是,小姐。”
  待她们刚起身,还不等陌琪多问两句,秦太医已经踏进了房里。秦太医行至陌琪床前,拱手行礼:“老身先恭喜陌琪小姐,如今陌琪小姐苏醒,就说明身体已无危险。现在老身先为小姐诊脉,看看小姐的恢复情况。”说着就坐在早已为他准备好的圆凳上伸手为陌琪诊脉。
  轩儿紧张得看着秦太医。须臾,秦太医满意的点点头,松开了陌琪的手,笑着对轩儿与陌琪开口:“陌琪小姐的脉象平稳,伤口恢复得很好,很快便能痊愈。虽说气血两虚,但从现在起好生调养定然能让身体康健的。小少爷与小姐大可放心。”
  轩儿这才舒展了眉头,语气欣喜:“太好了,姑姑,您定要快快好起来,到时候同轩儿一起回云京时才不会太辛苦。”
  陌琪闻言微笑着轻握轩儿的手,眼睛却是看着秦太医真诚道:“多谢秦大夫,这段时日真是麻烦秦大夫了,陌琪不胜感激。”
  陌琪态度诚恳,秦太医见之心中却是舒服了许多。他到底出身医学世家,又是云京勋贵中有名的太医,虽说是尊了皇命跟随齐王身边,可也是为寻世子殿下准备的。如今让他几乎专职伺候一个不知来历也不知前程的平头姑娘,即便是齐王的命令,但他心里到底是有些别扭的。更何况,齐王到底要如何安置这姑娘也没透出任何章程,但如今看陌琪当是个心思明白的,不管如何,能明理知礼的人,总能让人心生好感。
  秦太医捋了捋山羊胡,笑呵呵回道:“小姐言重了,此乃老夫本分,当不得小姐言谢,老夫先去开药就先告辞了。”候在一边的白云笑呵呵地伸手扶着秦太医,笑着道:“劳烦秦大夫了,奴婢送您出去。”
  陌琪一直挂着笑意目送着秦太医离去,直到他人出了门方才垂下眼睑,而她心里的怪异感越来越强,只是又理不清到底哪里奇怪。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理不清就不想了,总归现在看来,自己的待遇好像挺好,如今自己身负重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奴婢白梨拜见小姐,奴婢刚刚去寻秦大夫未能给小姐行礼,请小姐责罚。”还在低头思虑的陌琪忽的被拉回了神,陌琪缓缓抬眼看向跪姿卑微的少女,微低着头还带着点婴儿肥的小圆脸上满是恭敬,陌琪的眼中流转过一抹深思,转瞬即逝,她轻启朱唇,语气清淡:“你为何叫白梨,倒是与她们几个不同?”
  白梨将头压得更低,恭敬回道:“因奴婢在一棵梨树边被卖身,故而取名白梨,小姐若是不喜,奴婢请小姐赐名。”话音一落,白梨顿觉不好,又急急回道:“奴婢绝不敢揣测小姐心思,只是怕自己的名字不好,奴婢说错了话,请小姐责罚。”
  送完秦太医回来的白云正好听见这话,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而身边的白雪、白梅则是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纷纷吐槽道,这老幺实在是个棒槌啊。
  陌琪歪了歪头,疑惑道:“我为何会觉得你名字不好,我纯粹是好奇随口问的。再者,我又如何能够责罚你,好了,秋气寒凉,跪久了该伤着身子了,起来吧。”
  陌琪实在是口干舌燥,刚接过南嬷嬷手中的茶杯,就被“砰”的一声差点惊得将手里的茶杯给甩出去,她看着眼前跪得整齐的四个女孩,半响无语,天地良心,她刚刚说的是真心话,怎么就至于跪成一溜了。
  白云低眉垂眼恭声道:“小姐是奴婢们的主子,能伺候小姐是奴婢们的福分。若是奴婢们有哪里做的不好,恭请小姐指正责罚。今生奴婢们都将誓死追随小姐,万望小姐莫要推辞。”
  陌琪面无表情地看着轩儿,轩儿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回头拉了拉南嬷嬷,南嬷嬷福身向陌琪行礼后解释道:“小姐,这是四爷给您安排的贴身丫鬟,她们都是调教好了的,可担一等大丫鬟使。只如今在外边伺候的人手不足,她们得分着差使,故而只得先委屈小姐了。好在现今小姐也醒了,老奴这两天就安排人伢子上门,让小姐选几个自己入眼的丫头,放在身边伺候。这几天就先让她们四个伺候着,若是小姐觉得不得用,过两天就给换了可好?”
  这话里的信息量略大啊,陌琪低头轻饮着清甜温润的花茶,心里也飞速运转着。照白云与南嬷嬷的话说,这些人都是那个四爷或者说应当是轩儿父亲给她安排的婢女,不仅可以现用,使用权还是一辈子。但如果自己不喜欢却是可以换的,自己的地位是不是有点高。但是,自己一个初来乍到的外来人口能这么肆无忌惮的使唤或是替换下人吗。要是自己真的这么做了,怕是就会落得个不知好歹、喧宾夺主的名声吧,这南嬷嬷真是使得一手好试探啊。
  轩儿见陌琪似乎很喜欢喝花茶,不禁有些高兴,他欢欢喜喜的对陌琪说:“姑姑,轩儿不想与您分开,也求得父亲同意了,让父亲相信了姑姑。姑姑,父亲说了,您日后就是主子,在家中你想怎么样都行的,您想要谁伺候就让谁伺候您,姑姑,轩儿是不是很厉害?”
  陌琪瞥了眼兴奋的轩儿,又深深地看了眼他身后的南嬷嬷,才轻声开口,语调毫无起伏:“你们先起来吧,既然如此,日后我就多仰赖几位照顾了。”
  白云、白雪、白梅、白梨郑重的向陌琪磕了三个头,恭敬回道:“谢小姐,小姐万福。”
  南嬷嬷被陌琪刚刚的那一眼瞧着心中一冷,现在见着陌琪似乎接受了如今的安排,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试探定是让陌琪小姐不喜了,但她却不得不这么做。那些话也并不全是试探,若是陌琪心中实在不喜四爷的安排,也总要有个说头,这坏人也只能她来做了。
  陌琪眼角余光看了眼南嬷嬷的神色,略一沉思,方才开口:“你们都是要跟着我的人,那有些话我就说在前头。我不喜那些个弯弯绕的事,最容不得背叛,你们既要伺候我,我不管你们如何行事,只一点绝不能吃里扒外,日后若是犯了事,我会如何惩治你们,你们大可以期待一番。只是你们是四爷的人,所以刚刚的话不包含四爷在内,你们可是明白了。”
  面色依然苍白的少女,姿态优雅的喝着花茶,眼眸低垂,面色平静,语调平和,却生生的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场,让人不觉危险,却绝无法忽视,无端的就让人心生敬畏。
  四人心里均是一凛又齐齐躬身应承下来,对自己的这位主子却是真正的敬畏起来。陌琪话说的清楚,她们的主子不仅有陌琪还有四爷,她并没有打算将自己隐藏起来,不管四爷派这些人是真的来伺候她的,还是来监视她的,她都无所谓,因为自己没什么可遮掩的。
  白云为陌琪添了一杯花茶,陌琪轻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道:“我的伤恢复到什么程度了?”
  白雪躬身答到:“小姐后背及左臂的伤口当初是由秦大夫用羊肠线为您缝补,并用上等伤药调理,如今已开始结痂,只身体还不能大幅动作、情绪也不可太过激动,再过半个月便能大好。”
  陌琪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我这段时日有些模糊的印象,你们可是有喂我吃药?”
  南嬷嬷替陌琪将雪丝锦被往身上拉了拉,边开口道:“她们几个刚到江州没几日,这些事还是老奴比较清楚。四爷将当年神医洛羽赠送的白玉补气丸送与小姐调理身体,此药最是补气养血,一共是十二粒,每隔三日便溶于药汤中喂与小姐。如今小姐的气色好了许多,这药却有奇效啊。”
  陌琪默默的回想着,这药名怎么有点耳熟,想了想,方才反应过来,貌似那个“白衣圣手”老头送的药也叫白玉什么药,难道这是流行?
  不知陌琪的脑洞开始跑偏,南嬷嬷继续为陌琪解惑:“这几日也都是用药为小姐泡脚驱寒,待小姐身上的伤口大好后,便可开始药浴驱寒。只要双管齐下,无论是气血两虚,还是体内的寒气郁滞,都能早些康复。小姐如今内服外敷的药都是极好的,小姐莫要太过忧心。安心养伤才是正理。”
  陌琪蹙眉,苍白清丽的脸庞也透出些疑虑:“江州,我们已经到江州了吗?”轩儿坐在床沿,软糯的童音满含欢快:“姑姑,我们已经到江州六日了,中秋都过了呢。”
  陌琪伸手点了点轩儿的鼻头,宠溺道:“轩儿可高兴了吧,”顿了顿又慢慢说道:“咦,中秋都过了,这么算来,我可是昏睡了近半月了,时间过去这么久啦?”
  轩儿鼓着脸颊,嘟着小嘴控诉道:“可不是吗,姑姑在此间还差点就……”轩儿实在不愿再回想起那时的惊险,便嘟囔着嘴停下了话头。
  南嬷嬷正为陌琪整理刚披上的外裳,知道轩儿难过了,便接下话由:“是啊,还在临水城时,一日小姐突然全身抽搐,脸色煞白,当时可把小少爷给吓坏了。后来怕小姐太过大力伤着自己个,就将四爷为小姐祈福的羊脂玉佛珠放于小姐手里握着,将力气集中在手上,却道是佛祖保佑,秦大夫总算是将小姐从阎王手里给抢回来了。”
  陌琪闻言垂眼便见到了左手腕上莹白温润的佛珠,在透过窗菱照射进来的阳光下散发着悠远祥和的光华,拥有抚慰人心的力量,让她的心境都平和安宁下来。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那在生死徘徊间安抚自己给予自己无限勇气的深邃坚毅的目光。陌琪只觉心中有一股暖意,顺着心脉一路流淌,温暖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也温暖了自己的心房。
  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救自己,这份恩情总是要记得的。南嬷嬷见陌琪很是珍重佛珠,想来也是信奉佛理,心下也多了几分安心。她语气温和的向陌琪解释:“小姐,这串佩珠可是护国寺高僧开过光的,是当年太夫人送给四爷的,倒不曾想却是与小姐有缘。”
  轩儿挽着陌琪的手骄傲说道:“嬷嬷,姑姑最是纯善,她带着我只要经过寺庙都要进去参拜,最是心诚了,姑姑还一路为父亲与轩儿祈福呢。”
  陌琪暗暗翻了个白眼,她心里真是败给轩儿了。她自从灵魂穿越后,就一直相信,这世上冥冥之中是有神灵的。她感激上苍让她能延续生命,所以她每次都是带着全心全意无比虔诚的跪拜佛祖,以向神灵表达谢意,也为自己至亲之人祈福。但为轩儿父亲祈福纯粹是为了轩儿好吗,怎么被这孩子说得好似特特为他父亲做的事一般,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为一个孩子父亲祈福,传出去让人怎么想啊。
  陌琪干咳两声,脸上有些赧然,讪讪的道:“只有轩儿父亲好了,轩儿才能好呢,你这孩子怎的如此说话。”
  南嬷嬷与白云等人均低头憋笑,陌琪无法只得赶紧转移话题:“轩儿之前说的你让你父亲相信了我,又是怎么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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