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民国千金》第103/224页


  “瑶瑶,”顾息澜顿一下,飞快地抓过她的手,拢在掌心用力握住,旋即松开,再抬头,眸里隐约弥散着雾气,“瑶瑶,有我在呢,我会护着你,都督那边也交给我处理。信我,嗯?”
  杨佩瑶点点头,“好”。
  顾息澜长舒口气,坐直身体抬手拉汽车风门按钮,拉半天没反应,发现拉错了,又赶紧拉上风门按钮,又摁电气开关。
  一通手忙脚乱,才发动汽车。
  而耳根处又隐隐透出了绯色。
  杨佩瑶不忍目睹,假装没看到,侧头瞧着窗外,却是忍不住抿了嘴笑。
  顾息澜很快恢复镇定,转换话题问道:“昨天去了秦老师家?”
  “嗯,跟邱奎和高敏君一起去的”,杨佩瑶笑着解释,“秦老师得了个千金,取名秦云舒,云卷云舒的意思,好听吧?”
  “还行,”顾息澜淡淡道:“咱们下一代排辈是远字,我想好了,就用宁静致远取名,宁远、静远、致远,你觉得呢?”
  杨佩瑶愕然,一时竟无言以对。
  不得不说,有些人真的很会长远打算。
  就好比邱奎,每年假期都会提前学习下学期的课本。
  再像眼前这位,按顾夫人先前说的,他一直不曾有过女朋友,可人家早早就把孩子名取好了。
  是不是……闲得没事干,才会考虑这么长远?
  杨佩瑶避开孩子名字的问题,好奇地问:“会长,您昨天干什么了?”
  顾息澜不假思索地回答:“上午去工厂,下午在商会跟几位董事议事,然后公断处有两桩案子裁决不下,一同商议了下。”
  听起来还挺忙碌。
  杨佩瑶再问:“那您今天干吗?”
  “待会儿还是去工厂,下午约了交通银行的监事谈事情,庆元丰要开分号,过去露个面,再就是昨天那个案子,约了两家商号掌柜来调解……要不要我接你放学,一起吃晚饭?”
  “不用,”杨佩瑶垂头丧气地拒绝,“我放学坐电车回家。”
  她其实挺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出了杨佩珍的事情,太太肯定不愿意她放学不回家在外面闲逛,还有杨致重……
  最近这段时间还是避开风头,老老实实地吧。
  顾息澜思量会儿,“那后天,后天上午我到宝业图书等你,一起去南涪看看新机器,还有你让我带的牛仔裤也放在那里。”
  后天是星期天,白天出门的话,家里不会那么担心。
  杨佩瑶“啊”一声,“你不早说,我差点都忘了。”
  顾息澜瞪她,“放假前我想给你的,你倒好,看见我连电车不敢坐,掉头溜了。说吧,做了什么亏心事?”
  杨佩瑶骤然想起放假那天的情形,心里发虚,却仍是狡辩,“我是到别处有事,电车不通,再说,谁知道你是等我,你又没告诉我。”
  顾息澜把汽车停在学校对面,看看手表,好整以暇地问:“真不知道我在等你?”
  杨佩瑶抿下唇,说了实话,“我怕您骂我,您太凶了还不讲道理。”
  想起那天仓皇逃窜时候的恐慌,杨佩瑶便觉委屈,分明坐电车很方便又便宜,却被逼着坐电车绕了大半圈。
  鼻头一酸,泪水慢慢涌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顾息澜瞧得真切,只觉得那眼泪如同河水,把他的心浸得潮乎乎,酸软一片。声音也柔得像水,“我这么坏,你也喜欢我?”
  “本来没喜欢的,可是你说再也不管我,我……要管的是你,不想管也是你……” 杨佩瑶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控诉,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顾息澜叹口气, “瑶瑶你要讲道理,是你……” 掏出手绢替她擦泪。
  杨佩瑶推开他的手,“我就是不想讲道理。”
  “好,好,不讲,”顾息澜柔声哄着,把手绢递过去,“擦一擦,别皴了脸。我总会管你的,管一辈子。”
  “哼!”杨佩瑶抓过手绢胡乱擦两把,扔给他,背起书包,“我进学校了。”
  顾息澜跟着下车,看着她笑笑的背影穿过马路,心里柔肠百结,只恨不得随着她一起进去,坐在同一间教室上课,时时陪在她身边。
  到了校门口,杨佩瑶停住步子,回头朝顾息澜挥挥手,大步走到教室。
  邱奎刚把火炉生好,看到杨佩瑶道声“早”,开玩笑道:“佩瑶家里司机真厉害,以后学校没人敢惹你了。”
  杨佩瑶一愣,忽然就明白了昨天秦老师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他会不会以为张培琴的事情跟她有关?
  张培琴得罪了她,她便支使人调戏她,导致张培琴退学。
  心蓦地沉了下去。
  前世,她父母是老老实实的小市民,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学生,成绩不突出也不算落后,基本上是扔进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
  即便也曾受到过不公平对待,但是父母都是本着“吃亏是福,纷争惹祸”的想法,能忍就忍了。
  就像昨天,牛二说欠保护费,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拿出钱想替秦越交上。
  跟张培琴这两次争执,虽然都是张培琴惹事,但她没有吃亏,完全没想过找人教训她。
  而现在,她好像成了罪魁祸首一般。
  抿抿唇,问道:“你不会以为张培琴的事儿跟我有关吧?”
  “怎么会?”邱奎坦坦荡荡地说,“你不是那种人。”
  杨佩瑶舒口气,“谢谢你这么想,可是我担心秦老师误会,昨天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邱奎摇头,“不会的,秦老师不是偏听偏信的人,他可能是一时震惊。其实,我当时也有点吓到,你平常挺随和的,没想到那个司机……”
  一言不合就朝人胸口上踹。
  杨佩瑶默了默,转而问道:“师母是做生意的吗,为什么要交保护费?秦老师每月薪水不够用?”
  邱奎低声解释,“师母是童养媳,比秦老师大五六岁,秦老师是家里独子,他上大学的时候都是师母侍奉公婆。去年秦老师父母先后过世,欠了不少债。师母为了补贴家用摆了个水果摊子。”
  “看秦老师平常又温和又亲切,根本没想到家里负担这么重。”
  邱奎感叹道:“上次秦老师到我家去,跟我谈过一些他家里的事情。他说是师母照顾得好,家里的事情师母全然不让他沾手,让他全副精力用在工作上。秦老师说已经亏欠师母,不能再亏欠学生……我其实挺羡慕秦老师,有师母这样贤淑能干的妻子。”
  杨佩瑶突然就想到白咏薇。
  白咏薇本身聪明能干,绝不可能是邱奎想要的这种默默奉献的妻子。
  看来……两人之间还是挺困难的。
  又有些无语。
  很多男人都会有这种想法。
  艰苦时,希望妻子任劳任怨地扶助自己,可当得势之后,有些人就会嫌弃糟糠之妻配不上自己,另外娶个年轻貌美的继室。
  好在秦老师知道感恩,对师母挺关心的,从他给师母椅子上铺个垫子就能看得出来。
  这时陆续有其他同学进来。
  杨佩瑶不再多说,回到自己座位,拿出课本。


第一节 课照例是国语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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