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帝爱情之殇》第93/168页


憎恶是吗?凌雅风笑着流泪,笑得就像悬崖边凄然生长的一株小草,光凸的绝壁上除了孤寂一无所依。
“爱?如果皇上真爱我那为何不封我做皇后?”凌雅风突然停止哭泣,目光锋利似一把尖刀笔直朝着皇仪冽射去。
虽然她要的并非权势,但若权势可以折射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么她一定争取。
皇仪冽没料到她会提出这个要求,惊讶片刻之后疾言怒色,“好你个凌雅风,原来竟是深藏不露。”想不到她的城府居然如此之深,她的目标竟是凤仪天下。
“倘若皇上爱我那又有何不可!”爱不就是不顾一切将最好最珍贵的东西献给对方吗?如果做不到那爱又从何谈起?
空气突然凛冽冻结,宛若凝滞,这一次皇仪冽眼内满是失望的痛楚,原以为她傲若寒梅,怎料她也竟是追逐权势之人,难道她以前的冷漠淡然全是假象,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
皇仪冽讥笑一声,像在笑她的痴心妄想也在笑自己的后知后觉,“想做皇后?你够格吗?”
虽然心已经痛到麻痹,但听闻他的话仍旧不受控制的紧缩,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竟是如此卑贱渺小,凌雅风难过的撇开头颅,终于听到他的真心话了,自己是否也可以释怀了呢?
皇仪冽冷漠的看着她,斧琢雕刻般深邃的轮廓上勾勒着鄙夷的线条,“凭你也想做皇后,你哪点比得过惜柔,睁大你的眼睛看看,那才是皇后应有的风范,相较之下你简直卑微如蝼蚁。”就像要狠狠折磨她一般,冷酷绝情被皇仪冽展现的淋漓尽致,从他嘴里倾泄而出的毒言历语很是自在随意。
凌雅风愤恨的看着他,素手握紧拳头,不敢置信眼前的他和刚才的人判若两人,他怎能这样,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宣扬爱的浓烈,下一秒却视若浮草肆意蹂躏,他如何能将自己在烈焰中烙红了之后又再迅速浸淬在水里冷却任其冰凝。
凌雅风看到自己仅剩的一点自尊宛如在冷风中荡浮,似欲飞散,不,他已经践踏了自己的爱情,难道连自己赖以生存的自尊他也要一并剥夺吗?她绝不允许,就算血肉模糊她也要维护到底。
于是,她选择继续伤害的方式,“容惜柔哪底哪点好,在我看来她唯一比我强的就是怀了孩子。”仅此而已!
皇仪冽冷眼看她,就像怕伤害不够深一般,“谁叫你怀不上。”
话音落地,两人同时锁眉,皇仪冽心跳蓦然快了半拍,急欲向前想要拉住她却被凌雅风躲开,意识到自己祸从口出,皇仪冽满脸悔色,但此时却是拉不下脸,犹豫之时听得一声薄如蝉翼的低语,“你走。”
他真狠!明知自己的软肋但为了容惜柔他还是故意在自己心窝重重插了一刀,他的爱好纯粹!
皇仪冽看她摇摇欲坠,急忙伸手扶她,却被她挥手拍落,连带打翻茶碗,茶碗伴着清响轰然而碎,茶水滴溅到龙靴之上,浸润大片。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他这一刀太深太重,无法痊愈。
皇仪冽俊容染满痛楚,他并非有心,他比谁都清楚她内心的苦,只是事到如今说什么也已经惘然,他无法抹逝带给她的痛。
看看久久不语,凌雅风重重推他一把,带着盛焰的怒火,“你走啊!”
皇仪冽狼狈的踉跄后退,停立之后深深看她一眼,随即步伐沉重复杂的离开。
凌雅风清眸蕴满冰霜,皇仪冽,容惜柔,我对你们的恨至死方休!








121

“此话当真?”容惜柔惊异的从躺椅上坐直身子,不小心震动隆起的肚皮,“噢”,纵然咬牙挤眉,仍旧瑰丽绝色。
“娘娘小心。”小月担忧的赶忙将软垫铺好,扶着主子又躺了回去。
待阵痛稍有缓和之后,“小月,告诉她,依计行事!”
“是”。
举眉倚望夜空下那被宫墙遮掩的一角,容惜柔笑得妖娆百媚,精致的杏眼泛着谲光,凌雅风,看来老天也在帮我,不,是你自己在帮我,这一切可就怨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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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起一块酱汁牛尾容惜柔正想放到皇仪冽碗中,却愕然发现他在发呆,倦容心事重重,而他碗中的菜也不曾动过。
容惜柔眼里暗芒尽显,但又瞬间尘埃落定,“皇上?”小手稍稍攀爬上他的肩头。
皇仪冽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面对容惜柔探寻的眼光,长长叹口气,“朕没事,惜柔不必担心。”
“嗯”,容惜柔飞扬起如露珠般清透的笑靥,一如往常给皇仪冽清澈,明静,恬淡的感觉,这多少稀释了他的烦闷,只是当目光再次转向面前的菜色之时,皇仪冽又开始怔然,她吃过了吗?
听她身边的宫女回禀这些天她就似那次争吵不曾发生过般,照样正常起居饮食,初闻时他感觉一片安心,但再细想又总觉得某些地方出错了,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拒绝用膳,这样自己也才有机会再去看她,接近她,直到误会涣然冰释,可是她却选择完全将他摒弃在外,想到这里,皇仪冽无奈的牵动嘴角,她恐怕是不再给自己机会了 。
“皇上心情不佳?”从进来就吝啬他的言辞和笑脸,以前都不是这样的,容惜柔有些抱怨,但不明显,身为皇帝女人该有的本分,她懂。
“没有,朕不过有些乏了。”乏得心力憔悴!
他的心思她又岂会不知,容惜柔勾起一抹牵强的笑,“皇上,昨个儿‘艺秀坊’给臣妾送来几匹尚好的绵绸,我也用不了那么多,皇上来得正好,替凌贵妃挑两匹吧,挑两匹最衬凌贵妃的颜色,小月,速将锦绸拿出来。”
“是”,小月含首退了出去。
皇仪冽单手执起她柔荑,“惜柔,还是你从不让朕操心。”
容惜柔轻淡浅笑,含情凝睇,“替皇上分忧是惜柔分内的事。”
皇仪冽漠然一笑,笑得有些苍凉,她的娴然大度常令自己舒心,可以安然处之,但却是凌雅风的强横刁钻更令自己挂心,更加难以忘却啊!
突然,容惜柔面色抽|搐一下,似乎痛苦万分,“惜柔怎么了?”皇仪冽骤然心惊,赶紧将她抱到软榻上,“惜柔?”
“皇上,我肚子好痛。”容惜柔切齿承痛,纤细玉指覆上肚皮,面无光泽,冷汗涔涔。
看她面色痛苦,皇仪冽急上心头,“快,快宣太医。”皇仪冽焦急的冲张德子吼叫,张公公也吓得不轻,以追风掣电的速度跑了出去。
“皇上,好痛,好痛”容惜柔泣花怜怜抓紧榻边的他,皇仪冽的手背已是被她抓得血迹斑斑。
“惜柔坚持住,太医马上就到。”怎么好好的突然这样?皇仪冽心痛的将黏于她脸颊的发丝拨弄开来,“惜柔,不会有事的,朕不会让你有事。”








122

粉绣芙蓉帐外麝熏微度,五彩羽毛流苏垂挂在床檐边角,极品锦绣而制的雅丽百合床被舒展的铺垫在软榻之上,“娘娘,床已经铺好,可以就寑了。”
凌雅风坐于铜镜之前,指尖穿透秀发,揽于胸前捋顺,“嗯,下去吧。”
“是”,水仙不做停留步伐有些慌张,忽不小心踢倒红雕镂空圆凳,险些摔到地了。
听到声响,凌雅风回头张望一翻,随后起身走了过去,扶她站定,“小心些,摔到没?”清澈的双眸里满是对水仙的疼惜,挽起她的裤裙,“来,让我看看。”
“不, 不, 不,娘娘,水仙地位卑贱,不敢脏了主子的手。”水仙游移的眼神不住在地上打转,不敢迎向主子,凌雅风只当她是不敢越矩,不甚在意。
“娘娘,”水仙嘴唇抖动半天终究没有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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