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暖婚,总裁爱妻到深处》第69/367页


  “字条?”薄书砚轻笑了声,“所以呢?”
  傅深酒侧过脸看他,唇瓣儿在他喉结前端开合,她仰着头、很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所以,我没有爽约。”
  放了字条就不算爽约?
  这是什么逻辑。
  薄书砚收回散在远方的视线,垂落在近在咫尺的那张布了淡妆的精致小脸上,笑意不达眼底,“傅深酒,你倒理直气壮!”
  喏,他开始叫她‘傅深酒’了。
  “为什么不呢?”傅深酒避开他的视线,转过脸看着远方的夜空,长舒了口气才觉得胸口没有那么闷。
  她微笑轻叹,“雁城的夜色真美。”尽管有些事情还没确定,但她已经开始舍不得了。
  嗬,瞧她那漫不经心的模样。
  不过,他的女人,他纵容得起。
  喉结滑动,薄书砚的身体稍稍后撤,下颌越过傅深酒的左肩,两条长臂从她的纤腰两侧经过、搭在阳台栏杆上。
  傅深酒身上幽淡的女儿香气,将他埋藏的疲惫和郁躁驱散了些。
  他顺着她的视线去看了看夜色,再开口时,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我今天去参加了一个拍卖会,把手……”
  眸光闪了闪,深酒屏声静气地等着他的……后话。
  然而,薄书砚的话说到这里,傅深酒放在裙子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薄书砚沉默地将眸光移开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傅深酒见薄书砚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于是就坦然地在他的圈・禁中滑了接听。
  但两人彼时的姿势摆在那儿,实在太近太近了。
  所以深酒将手机举到耳边的时候,稍稍往旁边挪了一步。
  这个小动作被薄书砚看在眼里,是心虚。
  “你好,我是傅深酒。”因为对方是陌生号码,所以深酒如此说。
  “阿酒。”薄渊爵的嗓音里透着柔柔的笑意。
  “薄大哥?”深酒不意会是他,当即看了眼仍旧停在君至门口的那辆车。
  而一旁薄书砚听见“薄大哥”三个字,眸渊倏地沉了沉。
  “嗯,是我。”薄渊爵顿了下才问,“我只是想确认,你有没有安全到达房间。”
  傅深酒笑,“谢谢薄大哥关心,我现在好好的在房间待着呢,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薄渊爵那边却默了下来。
  在深酒以为电话已经挂断了的时候,君至门口那辆车的驾驶座车门打开,一身黑色装扮的薄渊爵走了下来,在转瞬间将自己的视线精准地投放到深酒的身上。
  深酒心脏紧缩了下,偏在这时候不自觉地就侧首去看薄书砚的反应。
  薄书砚神色淡淡,没有任何波澜,他甚至看都没看那个方向。
  “果然……”薄渊爵的声音重新在电话里响起。
  深酒这才转过视线,去看薄渊爵所在的方向。
  薄渊爵朝深酒挥了挥手,笑意郎朗,“果然被我猜对了。你既然知道我没有离开,必然是站在一个能看见我的地方。”
  顿了下,他说了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而现在,我也看见你了。”
  深酒扯了扯唇瓣儿,隔着几层楼的高度淡然地看着下面那个男人,有些心不在焉。
  彼时,薄书砚已经与她隔开距离,背靠在阳台栏杆上,姿态慵懒地点烟。
  四月夜的凉风吹过来,带着他打火机上的火苗左右攒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她看不清薄书砚的神情。
  薄渊爵瞥了眼傅深酒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挑起的唇角隐没在暗夜里。
  “离婚的事情,和他提了吗?”在傅深酒准备找个理由挂断电话的时候,薄渊爵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太阳穴突突一跳,傅深酒的指尖不自觉地就攥紧了阳台栏杆。
  “他不同意?”薄渊爵追问。
  深酒脊背僵硬,嗓子莫名干涩起来。
  按理说,薄渊爵既然可以看见站在阳台上的她,那么没有理由看不见薄书砚。
  还是他觉得薄书砚在与不在,都无足轻重?
  做了吞咽的动作,深酒的言语很隐晦,“等事情完全确定以后,再提。”
  薄渊爵嗯了声,“你考虑得很周到。那你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
  电话挂断良久后,深酒才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
  她朝薄书砚扬了扬掌心的手机,笑意温软,“我朋友打来的电话,问我是否安全到家。”
  薄书砚垂眸吸烟,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不好意思啊薄先生,刚才打断了你的话。”深酒朝他偏过头,“你刚才想说什么?”
  薄书砚眯着眼眸盯了她一眼,嗓音寡淡,兴致索然,“有吗?”
  深酒怔然,想了下才知道他的意思是,他没有什么要说的。
  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傅深酒站直身体,“夜深了,薄先生刚刚出差回来,想必也累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薄书砚慢悠悠地押了口香烟。
  深酒的掌心,在四月的凉夜里,起了一层薄汗。
  直到青白的烟雾散落在夜空里,他才点了点头,抬腿阔步往里走。
  深酒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心里忽然弥漫起一股子无法忽视的失落感。
  她被爽约了,连一个解释也得不到么?
  就算不是夫妻,也该有最起码的尊重才对……
  “薄先生!”眼看着薄书砚就要走进书房,傅深酒追了两步,叫住了他。
  薄书砚顿住脚步,眸渊暗动,却没有说话。
  傅深酒扫了一眼自己的新裙子,“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薄书砚垂眸,默了下才回答,“该问的我已经问完了。”
  一颗心坠了坠,傅深酒却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开始工作了。”薄书砚凝着她,眸光深深。
  傅深酒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笑得乖顺而体贴,“公事要紧。”
  薄书砚又往前走了几步,在他的手搭上门把手的时候,他背对着傅深酒说,“倘若你还有什么话想…”
  “没有了。”深酒打断他,“薄先生你去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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