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女新婚夜上错床:贴身小女佣》第37/355页
这一次,是他亲手炮制的。开水下去,水温适中,茶叶的香味恰如其分地散发出来,头顶的天空都变得清香而纯洁。
他喝了一杯,又递她一杯。但是,她没喝。
他的大手摩挲她的头发,乌发如云,光滑如丝,清新,纯洁。他的呼吸嗅过去,那些天,几乎每一个夜晚,他都伴随着这样的呼吸入眠。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习惯。
她在月色下,凝视那双忽然兽性褪尽的眼睛。
“易向西,你告诉我,为何如此恨我?”
黑夜里,这声音很低。充满了悲伤和无助,就像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动物。世界上的圈套那么多,我们总是不经意间就钻进去了。
易向西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得她几乎以为得不到回答了。
“小麦,你其实并没有任何过错!……我……我其实也没有恨你……”
黑暗中,这声音如此萧瑟。
她没错,那错的是谁?
这样的话,一点也不能令她感到轻松,相反,她惊悚得几乎要跳起来。但是,他的大手温柔地将她搂抱,充满了一种令人心碎的力量和镇定。
他已经将她圈养,逃不出去的金丝鸟。
至少,这一夜,如此。
☆、离别前夜疯狂爱4
隔了许久,他才说:“世人就是这样,强者总是欺负弱者;有了力量的人,总爱践踏别人……甚至不是因为仇恨,也不是因为名利,他们只要逮住机会,就会践踏比自己软弱的人,毫不心慈手软的将别人逼上绝路……小时候,我记得母亲信佛,她常常给我讲拾得大师的箴言:‘世人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我当如何处之?’拾得回答说:‘只要忍他、避他、由他、耐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我母亲一辈子都在忍让退缩,一辈子都在逃避争斗,可是,后来发生那么多悲剧,父亲死了,我的母亲疯了……她无能为力,只砍伤了自己的儿子,又杀死了她自己……为什么别人的罪,却要以惩罚自己的亲人来泄愤?”
他顿住。
他从未跟她说过这么多话,或者说心事。也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一段过去,故旧,至亲,就连好友如宋维朝等人,都从未倾诉。更别说冰冰了。
那是他内心的隐痛,二十年从不敢宣诸于口,只是在内心,慢慢地腐蚀掉自己的灵魂。
黑夜无声。
她只是死死看着他。
“唉,可是说到底,世人谤我,贱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恶我,骗我,谁又能真的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
帝王将相,希望人民一万年都这样驯服。
如果真这样,底层的人民便永远没有翻身的一天了。
乔小麦不解,只是死死盯着他。
许久许久,他才淡淡地接下去:“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无法再等它再过几年了。这二十几年,我天天为此受尽煎熬,苦苦等候……我和我母亲不同。女人软弱,无能为力的时候只能伤害自己……可是我,必须手刃仇人……”
她若有所悟。
眼睛睁得很大很大,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可是,她不敢开口,也不敢问下去,一种强烈的无能为力将她攫取。
他却坐起来,将她抱紧。
月光不知什么时候淡去,漫天星斗。
他温柔地细细抚摸她的全身,掌心摇曳,就像一只滚烫的焰火,慢慢地,慢慢地,肆意奔驰在他昔日最喜欢的领域,到后来,慢慢地停留在她的锁骨上不动了――呵,她变得可真是瘦弱,那清晰的美人骨,几乎让昔日珠圆玉润的美好变得有点走样了。
他微微失神,才多短的时间?……而她,在他怀里瑟缩。
更显得温香软玉,如此无能为力的贴紧他――就在他易向西的怀里,甚至,他能听到她的心跳的声音:砰砰,砰砰,急切,慌张,惧怕,担忧……
这样的软弱令他想到他的母亲。被人伤害了,而手无缚鸡之力。
不能还击,只能杀伤自己泄愤。多么可悲的女人。
他的嘴唇往下,很温柔的贴着她的嘴唇。
“小麦,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了……”
☆、离别前夕疯狂爱5
“小麦,这也许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了……”
她蓦然惊醒,魔鬼就是魔鬼!绝不可能真正改变。
她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最后一夜。所以他要把便宜占尽。
就连他求婚这一事实,都不能掩饰他贪婪的本性。
他对那个冰冰小姐,又有几分尊重,几分真心实意??
如果能顺利离开,她发誓,一定要揭破他的真面目,他何德何能配得上冰冰这样的女孩子?
他的手臂忽然一弯,紧紧将她贴紧。
那是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他平躺,她整个人被他抱在他的身上,以全身的重力将他压住,真真正正,彼此之间没有丝毫的距离。
她的心跳,甚至完完全全的贴紧了他的心跳。
那雄健宽阔的男性传来一阵阵令人面红耳跳的雄性气息――若不是乔小麦那样的心境之下,真是令人鼻血喷张的场面,可是,乔小麦却因此而更加害怕,更加的颤栗――
这个男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脸在黑夜里火辣辣的,并不是羞涩和激动,而是羞耻,一种入骨的羞耻感。。
“小麦,你若是离开了我,会恨我一辈子吧?”
“……”
他在这时候,居然问起这样的问题。
没有得到答案,他沉默了好久:“一定的。小麦,你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我……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是敌人!!!”
“易向西,你若是敢再玩什么花样,我一定会杀死你!”
他居然没有反驳。
沉默得出奇。
“易向西!我有一日一定会杀了你!”
满天星光,曼妙夜色,这句话如此突兀,又让人如此锥心。
“小麦,你相不相信,你是我今生唯一的一个女人?”
她愣了一下。
他的脸竟然微微发红,声音很低:“小麦,在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和任何女人交往过……”
那冰冰呢?她算什么?乔小麦心里嘀咕,但没做声。可是,易向西却完全忘记了冰冰似的,声音更低了:“小麦,我们其实彼此都是彼此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