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活》第122/173页


  不知道这笨蛋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红阳不是想看看他的本事吗?那就让他长长见识。
  白准轮椅滚到屋中,就见屋内从牌位到竹刀,都与现实一模一样。
  这个梦是由霍震烨主导的,细枝末节全在他脑海中,要是少了什么,还真有些麻烦,没想到他竟然梦得这么齐全。
  白准照习惯点起一支香,先做竹骨,刀劈竹条,细磨竹骨。
  霍震烨就在他身边帮忙,他手上动作不停,脑中确认了,他还在梦里,红阳企图用这个白准骗过他。
  两人目光相交,互相试探。
  霍震烨先出手,他一把伸手握住白准的手背,攥在掌中摩挲两下:“我好想你。”
  白准指尖一僵,耳廊泛红,目光平静无波,他一把抽出手,怒气横生:“我看你是想死。”
  霍震烨恍惚,他这究竟是不是在作梦?
  作者有话要说:  霍七没出来,白七等不及了,入梦了


第83章 喜怒无常
  怀愫/文
  “刀。”白准抬起手, 三指执平,两指卷曲。
  霍震烨闻言就从箱子里找出一支扁身尖头的窄刀递给他, 刀口向着自己, 刀柄搁在白准掌心。
  他接过去刮擦竹条,刀尖一戳,劈出竹丝。
  霍震烨泰若无事, 无声观察白准,越观察越觉得这个“白准”,简直太像白准了,语气动作手势,全都如出一辙。
  难道他的推断不对?
  白准削出一根根长短不一, 粗细不同的竹条,好像这些竹条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位置, 每一根的用处都清清楚楚, 不多一根,也不少一根。
  香燃到尽头,白准停下动作,坐着轮椅离开内室, 回到卧室去。
  霍震烨有短暂的犹豫,白准轮椅滚到卧室门边, 借转身入内的片刻, 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霍震烨一个激灵,这意思是让他进屋去?
  会暗示的这么明显,又不像白准的作风了。
  霍震烨心中迟疑, 面上不露,迈步跟上,一边走一边决定再多试探一下。
  他靠在门边,长腿一搭,伸手扯掉领带,挂在门把手上,又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扣子。
  从胸膛到小腹,在小腹上面停下,结实的腰腹线条若隐若现。
  白准坐在竹轮椅上,两手按住扶手,下颔微抬,眯着眼看向霍震烨,这人在搞什么鬼?
  霍震烨把心一横,松开皮带扣,往前两步,两手撑在白准轮椅背上。
  拇指食指扣住白准的下巴,倾身吻上。
  白准长睫一敛,竟没后退,他知道这是个试探,这人看着动作迅猛,可吻起来却小心翼翼,连舌头都不敢伸。
  白准低笑一声,这纨绔,竟想了这么个下流办法。
  这是最简单也最直接的办法,二人亲密到何种地步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红阳再能造梦,假的自然拙劣。
  霍震烨不敢探舌,他连试探都试探的磨磨蹭蹭,听见白准轻笑,抬目望他,就见他眼中满是兴味。
  白准笑意一收,伸手叩在霍震烨的颈间,眸光微暗,唇齿微张,等他讨好他。
  霍震烨猛吸口气,他把白准整个抱起来,一脚踢开竹轮椅,轮子骨碌碌往墙边去,掀开被子往里一躺。
  在红阳看不见的地方,霍震烨用口型问他“你来了”。
  白准眼睑微阖,算作应答。
  霍震烨深吸口气,这下他不客气了,闭眼吻上那一刻,便立即感受到回应,轻咬舔舐,舌尖与舌尖相缠。
  吻到喘息,这才放开,霍震烨胸膛肌肤灼热一片,两人都已经蓄势待发了。
  他们亲密止于唇舌,还未领略得更深,霍震烨知道这是在梦中,在他的梦里,他低笑起来:“我替你弄,好不好?”
  他不等白准回答,手已经摸上去,掌心覆住,轻拢在手。
  白准伸手抵住:你是不是疯了。
  隔着被子,红阳是看不见的。
  “你不想?”霍震烨笑起来,他目光明明沾着欲色,偏又亮得叫人不能直视。
  “不想。”白准把喘息咽进喉中,他自己知道,他手指必须攥着被单,才能平声说话。
  他口吻虽硬,身子已经在轻轻颤抖。
  七门之人不可重欲。
  一旦有了留恋,便会生出无端的妄念。
  “说谎。”霍震烨没再给他拒绝的机会,这是他的梦,他才是主导者。
  他斜躺着,探身吻着白准,让他不能发声,伸手掌握,在感受力与热的同时,让白准也感觉到他的力与热。
  白准不自觉得仰头,身心一同昂扬。
  彼此都从未有过这种经验,但霍震烨很快就把握了节奏,看着白准沉沦享受,让他有种更深的满足感。
  白准凤眼微张又轻阖,他的每一声轻喘,都像是一声夸赞。
  霍震烨含笑看着,不错过他眉心半点起伏,起时便是舒服到极处,伏时是为了下一瞬的放纵。
  白准眼角泄露一点眸光,看霍震烨含笑的眉眼,不肯让他这么得意,反手握住了他的。
  霍震烨倒抽一口气,白准的手能叫纸竹听话,也能让他熨贴,指尖刮过,滑过一下他就差点缴械。
  这渐渐变成了双方角力,既享受又克制,看谁能忍耐得更久一些。
  霍震烨含住白准耳垂,他的手比不上白准灵活,但他知道白准的弱点在哪儿,白准怕痒,往他耳中吹气,带着笑音问他:“一起来,好不好?”
  他也该撑到极点了,下一刻,霍震烨掌心濡湿。
  两人并肩躺在枕上,霍震烨从未有过的心满意足,他趁白准困意上涌,将他整个搂住,孜孜不倦又吻片刻。
  吻到他舌尖微红,这才放开。
  天色渐渐亮了,红阳整夜看被子里两人动来动去,一点可用的消息都没有,他脸色沉得可怕,甩上一团红布将铜镜盖上。
  走到门边,把高远提了起来,高远的精气极速被吸,瘦得像人干一样,老眼浑浊,望着红阳。
  目中是刻骨仇恨。
  红阳看他一眼:“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命不。”八字正合适,不吸他吸谁,“你放心,我给你养老。”
  高远鸡皮鹤发,老得可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红阳提着高远出门,招来小弟子:“你们大师兄道心不稳,走火入魔,抬他下去养病。”
  红阳随手把人交给小弟子,几个小弟子看见大师兄形如枯槁,又想起昨天晚上师父房里的动静,吓得一眼也不敢看红阳,把高远抬回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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