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卿狂,毒女不为妃》第30/484页


  然而,就在那马鞭抽出的一瞬间,原本温顺的棕马忽的抬起前蹄,一声长啸划破夜空,紧接着无比狂躁的想要甩掉身上的枷锁。

  ☆、第七十四章 说法,关门详谈

  车夫见状,连忙勒缰绳试图用力稳住骏马,哪知被反被狂躁的左右大幅度狂扫,直直的往往墙上撞去。
  眼见小命不保,哪还能管什么差事银子,连忙跳车保住小命才是要紧事,赶车的险险避开,马匹却转的没了方向,只看得依旧大开的后门处,一抹鲜艳的红衣带在飘扬。
  马蹄一跃,飞似得往里闯。
  正要关门的小厮的避之不及,险先命丧马蹄之下,连避了好几次,也搞不懂这马作甚非要和他过不去,心下一慌,便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求救。
  这会儿,灯火最亮人最多的当属那个偏厅了,清宁走近的刚好听见。
  “姜大人,你痛失爱子,本官深感歉疚,这贱婢既伤人命,府里也留她不得,就任凭姜大人处置了!”阮梁华正冠冕堂皇的拿一个姿色不俗的丫头,搪塞儿子无端死在这的永安令。
  姜杰整个人气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看着道貌岸然的尚书大人活生生气吐了一口血,反倒是姜夫人放下自己儿子,哗的站了起来,死死扣住那婢女的双肩,不断摇晃,面色狰狞:你这贱人!为何要害我的儿子!你去死,去死!”
  那婢女衣衫凌乱,满身血迹,被人按到在地,咿咿呀呀的挣扎了半响,却是一个完整的字眼都吐不出来。
  “拦住!快拦住这畜生!”
  忽的听得一阵人仰马翻,失了控的马匹被那飘扬的红腰带引得撞进院里来,车厢却因各处的拱门碰撞,破坏了大半,众人合力以棒击杀,却惹得失控更加狂怒的破坏力。
  正在那发狂的马不要命的往偏厅里冲,小厮们躲躲藏藏倒了大半。
  晨光初现,一道倩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足尖轻点马头,步步点到要位。
  衣袖飘飞间,似有安神之香随风拂过。
  “自作孽,不可活!”少女立在车厢上不轻不响的说道,她知道一个被遗弃的庶子,远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声落后,一声巨响,马匹轰然倒地,树枝攒动,只有那少女如重梦中翩翩惊鸿一现,忽又不见。
  就在众人傻眼的一瞬间,那倾斜的车厢里,滚下一个形容狼狈的的瘦弱少年。
  由于落势太猛,直直滚到了偏厅门槛前才停下,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声的阮梦科,恨意将一张青紫交加的脸颊扭曲的变形,握着粗布包裹的手掌也拽的死紧。
  阮清宁,今日之仇,你我不死不休!
  刚被气的吐了一大口血的永安令瞧见了门外的动静,连滚带爬的把那少年拎了起来,几乎要一把将他掐死,“阮梦科!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儿子!”
  阮梦科几乎是一瞬间瞳孔放大,惊呆在了那里。
  神志不清的姜夫人闻言就扑了过来,这回直接拔下头上的金簪就往阮梦科身上扎,一扎一个血洞鲜血飞溅,可怖至极。
  阮梁华拦住姜夫人,又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都退回去,为官多年,自有一番压人的官威,管家会意招呼了小厮们把一群衙役一并“请”了出去。
  关键时候清场,清宁知道,这个父亲是绝不会让阮家的名声被这样的丑事影响的,只是无论结果如何,这个阮家的三少爷算是彻底被毁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永安令从地上猛地爬起来,拽住他的衣领,怒容满面:“阮梁华,今日之事,若没有个说法,我定要你阮家一命抵一命!”
  阮梁华慢慢把他的手一根一根的掰开,面色晦暗道:“姜大人稍安勿躁,本官有事与你详谈!”

  ☆、第七十五章 春闱,富贵长存

  也不知阮梁华许诺了永安令什么,阮家只将一个秀气的丫头推了出去,只说是姜二公子酒后失德,那丫头宁死不从奋起反抗,将其重伤。
  事发之后惊骇莫名,自缢而亡。
  后坊间又有传言,阮家三少爷同姜二公子有异于常人的癖好,被府里一个丫头发现之后,将丫头和情人一起杀人灭口。
  反正最后两死一伤,死的草草掩藏,伤的远迁它方,只留下城中一阵风言风言,没多久就被淹没在了各式八卦里。
  直到二月春闱放榜的这一日,永安令家的草包大公子高头大马带着大红花接受永安众百姓的臭鸡蛋和各种烂蔬菜问候的时候,清宁更深切了感受了什么叫“死者已矣,富贵当长存”的意思。
  这官场上拼爹的很多,哪回金榜上题名的不是华府公子、豪门少爷,但大抵都还是能做做诗写写词附庸一下风雅的,但这姜大二十七八仍旧是一句“床前明月光,低头媳妇香”背的顺溜,潜规则潜的这么明显实属罕见。
  春风吹开万千紫红,尚书府里一众门生,喜气洋洋入府谢恩师。
  既然说了谢字,总是免不了谢礼的,宴席设在花园里,阮尚书拿捏着身份迟迟没有现身。
  却偶遇到了来花园赏花阮家的大小姐,花容妆就阮梦烟刚走进了花席间,连忙以香扇掩面,骄斥身后的红锦:“你这丫头,今日父亲在园中设宴,怎么不早与我说!”
  不等红锦配套的台词出口,早就有人接了话去,“大小姐不必惊慌,我等都是读书之人绝不会怠慢了小姐!”
  这里半骄半怯的阮梦烟露了个脸道了声安便婷婷袅袅的去了,话虽是这么说,明着看暗里瞧的一个都不少。
  当即吟诗赞美的,要挥笔作画留念的,个个都不愿意闲着。
  这一插曲过后,一干新进榜的进士们,原本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公子、少爷,平日绫罗美玉、华服美人攀比惯了的,今个儿你看我我看你,总面免不了要拿东西出来比一比。
  状元郎梁庆钦出身高门大户,示意跟着的小厮随手掀了一块红布,就是一对李子大的东珠,色泽圆润,价值不菲。
  “状元郎该不会是想拿这对东珠,换恩师的掌上明珠吧!”榜眼郎姜大嗤笑一声,示意小厮把自家带来半人高红珊瑚树拉了出来,太阳底下这么一照,更显红光普照。
  剩下的进士也不甘示弱,纷纷把自家某某名家的千金画作,哪哪朝万金难求的大砚台,七七八八攀比的正是热闹,忽见得姗姗来迟的探花郎提着两个油纸包朝着花园一处小道而去。
  这位置有些偏僻,原本是不太会被人注意的,怎奈何探花郎一身红袍面如冠玉,一路行来惹的两道婢女频频相顾,忒招眼!
  “那不是徐探花吗?”席间有个进士嗓门极高,这么一吆喝,众人便都往这边瞧了来。

  ☆、第七十六章 单,黑马探花

  年轻文雅的探花郎停步在不远处将那两袋油纸包挂在一米多高的花枝处,目光穿过枝桠望向那花下的女子时,耳根子有一丝可疑的红晕。
  原本立在花下忙着摘花蕊的一个少女背影也冷不丁落入了众人视线中,素手芊芊揽花间,青丝如墨正与清风缠绵。
  完全不同刚才阮梦烟的骄怯,她站在树下,于众人目光光中,丝毫不受影响,只专心致志的将那各色花蕊采下,放入器具中。
  方才那大嗓音的进士见没人搭理,顿时也坐不住了,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就去夺刚挂到一半的油纸包,“呦,徐探花这么藏着掖着送过来的,莫不是什么难得的奇珍异宝不成!”
  徐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手却飞快将油纸包往旁边移了移,另一边姜大迎了上前,直接扣住了那花枝,“早先我约他一道来,他还清高的很不愿与我们同道,哪知道人家是要“单独”来啊!
  单独二字被特意咬重,众人都是胭脂堆里混迹惯了,哪能听不懂其中的含义。
  “徐探花,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说好了一起来叩谢恩师,你那时不愿来,这会儿又出现在这了,你自己说,待会儿要罚多少杯才好!”梁庆钦笑着打圆场,将席上的酒壶扬了扬。
  “我确实不是来找阮尚书的!”年轻俊朗的探花郎在满树繁花下,十分诚恳的如是道。
  刚刚快要走到席间的阮梁华闻言面色一僵,站在了远处。
  他于众多惊愕的目光中,在上前两步把油纸包放在了树杈上,然后朝着花树后的身影作揖一礼,“小生徐然,今日特来谢过清宁姑娘当日之恩!”
  清宁收拾完手上的活计,抽空想了想?
  就是最近那个八卦录上杀出来的黑马探花?
  据说此人是今科榜上唯一一个布衣出身的,人家都说泼墨挥毫恨不得下笔千言,这一位只用了一幅画,原本是一点上榜的可能都没有的。
  没曾想顶着代阅名头从来也没阅过的容王爷今年,真的来翻了一翻,上万份的答卷千篇一律,一眼看下来没个顺眼的,反倒是特立独行这一位瞬间脱颖而出。
  到了御前在那么一瞧,秦惑眼角一挑,朱笔一点亲题“今朝探花郎,走马恐踏芳”。
  能被这祸害题这一句,也就显得越发不合群了。
  “恩师...恩师来了,快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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