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福晋斗法》第3/153页


  “乌仁卓雅格格出落的越来越好了,要是十五贝勒见着格格的模样真真是舍不得的。”大福晋身边的庶福晋满脸的赔笑,这是拍我的马屁么,难道我除了那个十五贝勒就嫁不出去了。
  我撒娇的偎进大福晋的怀中,“因为女儿,让额吉和阿爸担心了。”眼角不屑的撇了一下,目光坚定的朝着那个女人淡淡的,“乌仁卓雅不会让别人小瞧了。”我可不是那个懦弱、自卑的乌仁卓雅。
  大福晋有些感动,眼里闪着水光,“我们乌仁卓雅是尊贵的科尔沁格格,配的上皇子贝勒。”乌仁卓雅以前太怯懦沉默,相处半晌往往一句话都没有,稍稍严厉一些,她更是默然的流泪,身量胖不爱装扮,出落的不如别的格格整齐,所以当初的大福晋也并不太喜欢,如今见到我这般,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见我除了那顶玛瑙帽子周身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觉得有些亏欠。
  “你姐姐下个月随国谢国汗回来省亲,我瞧着这几样首饰很好,特意给你留着,你瞧瞧。”用手抚着我满头的细麻花辫,“珠麻去将我的首饰盒取来。”
  旁边十六七岁的侍女应了一声,不大一会拿来一个一尺见方的檀木刻着海棠花的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金饰玉镯翡翠玛瑙放得满满地,倒是显得珠光宝气。我的日常爱好就是玩弄首饰,就差没流口水了,瞧见我一会拿起玉镯一会拿起耳环,大福晋揽着我,轻声问道“很喜欢?”
  “嗯,女儿看看就好,真的只是看看。”我虽然财迷,这种场合也不能表现过分,宝石玉器也都是极品,看着色彩斑斓,纯粹清澈。
  “以前没个样,不知道装扮,腰身也不知长到哪儿了,”大福晋顺手掐住我的腰,拽着我腰间松出来的袍子,口气带着几分心疼,“现在人也细致了,明个让珠麻再给你多做几身袍子,断着什么尽管跟我和你阿爸开口。”
  我抓住大福晋的手,低声回道“额吉,女儿什么都不缺,额吉和阿爸在女儿身边就好。”
  “我的乌仁卓雅长大了,也懂事了。”大福晋重新将我搂在怀中。看着她眼角闪过的那滴泪,我能看出不为人知的温暖和亲切,想起了现代的父母,我突然的晕倒现在苏醒了没有,还是真正的乌仁卓雅代替了我,她会适应现代的生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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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命运轨迹(一)

  继福晋斗法,第五章 命运轨迹(一)
  冰雪融化,初夏时节,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下,广褒无垠草原的水草很是茂盛,远远可见几匹骏马疾驰而来,
  我穿了件天蓝色的束腰单袍,脚蹬着同样绣着鱼纹的布靴,头上戴着绿松石串成的帽子。1手里的鞭子不知要甩到哪里好,瘦下来以后我尝试学骑马,阿爸给了我一匹温顺的母马。
  我平衡住身体,吸了一口气,踩住马镫,夹紧马背,一手攥紧缰绳,一手扬起马鞭轻抽在母马的臀bu,被调教地很温顺的母马吃痛小步跑了起来,随着啪嗒啪嗒地马蹄声慢慢的远去。
  随着骑马动作越发熟练,我慢慢的学会享受骑马地乐趣,静静伏在马背上,风刮过耳畔,从远处的牧群中间送过来银铃似的叮当声,那是牧民坠满衣角的银饰在风中击响。他们欢笑着,跟着嬉逐的马群驰骋,而每当停下来,就倚马轻轻地挥动着牧鞭歌,唱他们的爱情。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那些被碧绿的草原衬托的十分清楚的黄牛、花牛、白羊、红羊,在太阳下就象绣在绿色缎面上的彩色tú案一样美。
  站在原地的阿茹娜落在远处变成了一个小黑点,隐隐的传了她高亢的蒙古长调,惹的我心儿痒痒忍不住迎合她的腔,“给我一片蓝天,一轮初升的太阳,给我一片绿草,绵延向远方,给我一只雄鹰,一个威武的汉子,给我一个套马杆,攥在他手上;给我一片白云,一朵洁白的想象,给我一阵清风,吹开百花香,给我一次邂逅,在青青的牧场,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套马的汉子,你在我心上,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样晴朗……”。1这首歌真是太应景了,虽然我的音质不若主唱的高亢却也清脆敞亮,唱罢满心的通畅,我略喘的平了下呼吸,感觉脸上几分炙热,也就是在没人的地儿,这火辣的歌词,人前我可不敢显摆。
  给我一次邂逅,热辣滚烫,呵呵……哪个少女不怀春,思绪不由的荡出,那个拒婚的十五贝勒,能配上我的歌词吗。
  看着天际只留着半个火红的太阳,那层层叠叠的火烧云,我轻拽缰绳调头,再不回去阿茹娜该急了。
  “套马的汉子怎个威武雄壮?”一道朗声中带着几丝嗄哑的男音,并着马蹄声由远及近,我收回散漫的目光,在不远处勒紧缰绳,让马匹停住,向来人望去。
  坐在马上的是身穿锦缎湛蓝色袍挂,周身上下打扮的很是利索英俊的少年,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应该来自满洲,漆黑的眼眸透着好奇,唇边含笑,身上隐隐透出骄傲自信,衬得他五官更加的俊俏上一分,眼神中透着丝调侃,上下打量着我。
  黄子毅的少年版,我禁不住惊讶的喊出声,还是他也穿越了?试探的我又小声的喊了一遍。
  “你是科尔沁部族的人?”少年星眸淡淡的看着我,手中不停勒着缰绳,身下的马儿在我面前来回攒动。
  我的话被他淹没,眨了眨眼,余光瞥见他发辫上系的杏黄缨子,应是非富即贵之人,我暗自轻咬了下唇,既然不是穿越来的黄子毅,还是不要无端生事的稳妥,定下心不理会他,随即拨转马头,想要离开,他却仗着身下高大的马匹欺身压过来。
  “格格,格格。”阿茹娜骑马追了过来,看见这幅场面立刻怔住了,微微侧头看着挡住我去路的人,她觉得应该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阿茹娜,我们回去。”我高声喊着。
  “你是寨桑的女儿?还是吴克善的女儿?”少年听见阿茹娜唤的那声格格,凭着眼前人儿的模样应该就猜到是。
  科尔沁的格格还真是美名远扬,可我岂是他能猜想的到。未做理会,我思量着如何摆脱他的纠缠,转而见他黑眸中闪动戏谑,满脸的趾高气扬,危机感突生。
  “你是索诺穆台吉的女儿。”
  我愣了一瞬,他是怎么猜出来的?脸上挂不住一红,难道至今还胖的名副其实?笑我胖。我恨得牙痒痒,高举着马鞭,跨下的马儿吃痛飞奔起来,那匹拦路的马儿被撞的惊厥扬起前蹄,它的主人慌忙拉住马匹的嚼子稳住身子,不声的呼喊,“等一下,你是乌仁卓雅?”他微微眯眼看着逆光而去的我,一会功夫便失去踪影。
  回到帐子,我掀开帘子抽着手中的马鞭,脸上分明挂着怒气,径自站在铜镜前翻覆踱着步。这个乌仁卓雅还真是胖的出名,随便一个什么人凭胖就能猜到,忍不住啪的一声将铜镜倒扣在梳妆台。
  “格格,您身子要紧。”阿茹娜紧跟着进来,见到我身上散发出的气焰,很是担忧,挑起话茬“女婢瞧着那人像是国谢国汗的二贝勒,当初海兰珠福晋出嫁时,奴婢曾经远远的见过一面,难怪如此眼熟,竟然没有认出来。”
  “阿茹娜,不要同我提起他。”对他我生不起任何的好感,因胖生嫌的眼神,真的很讨厌,还想拦下逼我承认是那个被他们满人拒婚的乌仁卓雅么。
  “格格,二贝勒对您似乎不像您想的那样?”乌玛欲言又止。甩掉马鞭,我索性将腿放在厚厚的垫子上,倒在榻上,缓缓的合上眼。
  皇太极的儿子来了,说明皇太极已经到了,是不是那个什么十五贝勒也来了。二贝勒,十五贝勒,年长的十五贝勒,不对,应该是努尔哈赤的十五贝勒,十五贝勒、十五贝勒,“十五贝勒是多、铎”。
  那个脸带焦急、无助,眼底绝望,我碰触到便像一团雾气散开的男人,我嘴里喊着的多多就是‘多铎’?五雷轰顶般猛地挣开眼,直勾勾的看着阿茹娜。
  她被我的眼神吓到,手里欲端给我的杯子摔在毡垫上,水洒了一地。“怎么了格格?”
  她顾不上地上的狼藉,扑向我拉扯着,“格格是哪里不舒服,格格别吓奴婢。”发颤的声音伴着一脸的慌张无措,大抵又让她误会我回想起拒婚的事。
  用力眨了眨有些发涩的眼睛,我将头埋在两腿间摆手示意她先下去,我要静一静。
  乌仁卓雅,多铎。
  一切正沿着历史的跑道,想到今日的盛宴,抚着胸腔里抑制不住的狂跳,多铎,我就要见到你了么?
  这里的二贝勒并是不善待,指的是皇太极的二阿哥,有了贝勒爵位,也可以称作二贝勒。亲们,不要跟努尔哈赤后期的四大贝勒搞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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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命运轨迹(二)

  继福晋斗法,第六章 命运轨迹(二)
  日头完全落下,满洲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到了,接待是推不掉的,幸好两方人都极多,放眼过去,人头无数个,光秃秃的、戴帽的,根本看不出谁是谁。爱夹答列至于晚上这个“盛宴”,可就是高级人士才能参加的,因为拒婚事件乌仁卓雅也算个风云人物,加上我最近的改变令人侧目,索诺木下令一定得出席。
  “就那件……”我随手一指,阿茹娜立马乐颠颠地去拿了过来,一件海蓝色长袍,海蓝的袍子上盘绣着小朵小朵银白的绒花,适度得衬出了高雅的气质,尤其是主色调深沉却很显瘦,衬的腰身纤细。
  我自动的找出花水涂在脸上,轻轻的拍着,而后淡扫蛾眉,勾勒眼线,涂抹上淡淡的眼影,轻拍腮红,就连很少用的胭脂也涂在唇上。
  阿茹娜对我忽然积极起来感到高兴,不停地在一边唠嗑着出主意,我最后昏头昏脑地选了一堆玛瑙、翡翠等粒宝石珠的链坠项饰,佩戴上蓝色松石耳环,系上银珠子编的流穗依眉心呈人字形散开后屏缀满三寸长珊瑚珠串的头箍,穿戴整齐了,又是丁丁当当好大一串儿。
  打扮整齐,我最后看了看镜子,朝着铜镜里这个梨涡含着浅浅笑容,身形轻盈,神采飞扬的乌仁卓雅自信的说道“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好了,多铎,我要让你知道谣言的可怕。爱夹答列”
  等我收回目光时,却发现旁边伺候的阿茹娜,傻傻的看着我有些呆滞,我先是低头看着周身的打扮,没有不妥之处,蹙着眉头问道“哪不对?”暗想怕是我惊艳到她了。
  低眼带过她们的反应,抚着自己这双怎么清减还肉乎乎的玉手,如果说曾经的乌仁卓雅是丑小鸭,那么今夜的乌仁卓雅就是脱变后的天鹅。我微微仰头,带着阿茹娜向那篝火通明的盛宴走去。
  我磨蹭着进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已落了座。两顺儿沉沉的矮桌,软软的毛毡,坐上便陷下去一大截。面对面的开席,一顺儿是咱们科尔沁的人马,另一面自然就是满洲的诸位了,按着尊卑轮下来,等级越高的越往前头去。所以最前头的自然是我阿爸索诺穆台吉和国谢国汗皇太极。茫茫然看着那一堆蒙古人和一堆与蒙古人差别不很显著的满族人,正不知道该往那边去,却瞧见大福晋在向我招手。
  坐到她身边,先用放眼扫荡一圈儿,观察观察形势……等一等,那么巧?侧对面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也正往这里望过来,心口拎一拎,黄子毅,不,应该是国汗的二阿哥叶布舒也在。
  叶布舒端着酒盅儿,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们这一席……那眼光,不知道算不算惊世骇俗。我十分三八地掉转头,小心翼翼捉着气氛,多铎没来?不知是我的眼神过于收搜,还是太心不在焉,他那眼角里嘲讽的鄙夷让我很不舒服。
  空气中无形地弥漫着熏人烈酒浓香和阵阵果木碳烤肉的特殊香味让人食欲大动。高亢、嘹亮的“哈那”琴声,娓娓诉说着草原的辽阔,四处溢满寻找知音的情愫,陡然琴弦一颤乐曲急促、欢快起来,姑娘媳妇挥舞头巾、小伙子脱去马靴光着脚丫跳起迎宾的安代舞,居中的几张芙蓉一般娇颜、桃腮杏眼,穿着蒙袍盛装却掩饰不住底下的体态婀娜,个个眼波流盼的草原女儿,眼睛闪烁着不加掩饰的爱慕,那眼神自是看向来自满洲最尊贵的客人。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草原儿女本就心性洒脱,不知哪个王爷家的格格,脸带娇羞,眉眼含春,在叶布舒桌前跳起了劝酒舞,欢快的舞曲,艳舞霓裳。在一派的流光沁影中,他正襟端坐,红红的火焰中笑的如和风旭阳。
  蒙古历来有跪着劝酒的习俗,客人不饮干,劝者不起立。瞧着叶布舒已是微醺的脸庞,满眼推搡,喝又似不喝的模样,丽人在侧目光含情,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嘛,看他怎么办。我给自己倒了杯nǎi子,倚着膝头边啜边偷笑。
  正暗自高兴着,便听得一阵悠扬的曲子响起来,他先朝皇太极行个礼,我尚不明就里,眼前掠过一双鹿皮靴子,头顶上传来几声儿轻笑,“乌仁卓雅格格,就你还坐这儿,快起来,咱们跳舞去!”我被他惊醒,还未答话,叶布舒的手已伸了过来,好大力气,一把便将我拖了起来。
  心下大喊一声死了,颇为哀怨地看向他满脸的戏谑,忍不住嘀咕,我是胖子不要跳舞,几个时辰前还嘲笑我因胖拒婚。
  无奈起身,视野倒是更清楚了,一回首看到阿爸投来的目光,慈爱中带点儿笑意,我方扯出个苦西西的笑来,便立刻冻结在另一双视线下,好,好凌厉的眼神!那个人……应该是皇太极不会错。
  正和这眼光较劲儿,四周传来哄哄然的拍手声,叶布舒拉过我的手便往人群中走,笑道,“怎么,草原女儿连跳舞都给忘了?尽在那儿发愣,我记得你歌唱的好,舞想必也不赖吧?”
  我的天,这是被邀舞了么,还用激将法?哼,安代舞而已,草裙舞、踢踏舞也没问题,说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倒也样样皆通。不过,他怎能伸手拉我,毕竟乌仁卓雅还是未出阁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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