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法师》第12/211页
第20章 赵寒怡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短发冷面美女，与白雅安的气质不同，这是一个身上带着一股英气的女性，着装也不是普通女性那样衣裙飘飘，而是一身利落的紧身运动服。但这样的打扮并未减弱她半分的美貌，她的脸像玉一样润白，身材修长挺拔，目测至少有一米七十以上，这些外观特征都给予了她不同于普通女性的一种美感。
“这是我给你带来的顾客，李雷。你猜一下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赵寒怡眼皮翻了两下上下打量了雷兹，嘴里随口说道：“打拳的？肌肉内敛，不是健身健出来的感觉。”
白雅安拍了一下赵寒怡：“才不是，他是变魔术的？”
“变魔术的？”这个赵寒怡显然想不通一个光头大个子怎么会是做变魔术的职业，不禁摇了摇头。
“李雷，这是赵寒怡，这家店的老板，我就把她介绍给你啦，你要买水晶找她就没问题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去办，先失陪了，拜拜。”
雷兹还在点头的时候白雅安就急匆匆又上了车，留下雷兹和赵寒怡面面相觑不知道白雅安这个介绍人跑掉之后该怎么办。赵寒怡虽然因为一张冷脸加上对挑挑拣拣的顾客不耐烦，以至于把整家店铺弄得生意清淡，但她至少还是个开门做生意的，便先问道：“唉，那个变魔术的，你就是来看看还是有打算买啊？”
幸好雷兹不是普通顾客，否则脾气暴一点的听到这么问话，估计扭头就走掉了。雷兹还认真地回答了：“只要我看上了，就会买的。”
“哦，那进来吧，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跟着赵寒怡走进店里，雷兹发现这里跟他想象的大不相同，他原本以为会见到一个加工水晶的作坊，那样他应该可以直接买到大块的魔法水晶而不是被加工成首饰的水晶，这里显然只是一个水晶首饰的商店而已。这让雷兹有些失望，哪怕整间店铺装修的很好看。
“你是准备买给谁的？”赵寒怡懒洋洋地坐到了椅子上，也不起身招呼客人：“不会是想买这个东西送给小白吧？如果是的话，我可以直接收你钱，然后帮你在小白面前说说好话，省得她不辞劳苦又要把被逼着收下的首饰送还给我。”
雷兹这才知道居然还有这种事，如果自己是她口中所说的那种男人，还真不如直接把钱给赵寒怡算了，免得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不，我其实来买的是魔术道具，所以……你有不是水晶首饰的水晶吗？我希望可以买大块一点的水晶。”
“看来你什么都不懂啊，水晶首饰利润高啊，特别是天然水晶。人造水晶我都不摆这儿卖的，你要是想要人造水晶我屋里还有个别人送的水晶球，个头大的很，可就是不值几个钱。”
“可以给我看看吗？”雷兹不知道什么天然人造的，他只想买大一点的魔法水晶而已。像白雅安的紫水晶手链当然贵重，但拿紫水晶磨粉做传送卷轴显然太太太奢侈，他需要更廉价、数量更多、用起来不心疼的替代品。
“你还真想要啊？人造的哦。受不了，那你等着，别偷东西啊。”
对雷兹这个法师来说，有了稳定的临时魔法袋，放在玻璃柜里面的东西对他等于说是不设防。大量珍贵的魔法水晶就这么陈列在他的面前，若不是在这个魔法水晶并不算珍贵的世界，雷兹根本看不到这种盛况。几百金币一块的东西都被法师们藏得紧紧的，用坏一块能让他们伤心好多天。
在这个用魔法水晶排列出来的阵列前欣赏流连着，直到赵寒怡拿了一个超大的人工水晶球走进来，让雷兹目瞪口呆。这个水晶球至少有他的半个脑袋大，放在一个架子上，异常晶莹剔透，如同一个绝世珍宝一般，让雷兹差点走不动步，把整个人都倾斜过去看。整个帝国都找不到这么大的水晶了。
赵寒怡却对它非常不在意，随手拿起一块布在水晶球上拍打着灰尘：“像这么晶莹剔透的反而不是天然水晶，天然水晶一般都有瑕疵，表面不像人造的这么亮，是一种淡青色的光泽，而且里面一般都有内包物，天然形成的像云雾一样，如果有模拟出什么漂亮的风景图案那就更贵了。人造的水晶里也可能会有瑕疵，不过分布的很规则，一看就看出来了。还有天然水晶比人造水晶重，弄不清楚的时候用手拿起来感觉一下就知道了。”
可是雷兹根本已经听不见什么天然和人造之分的知识了，他只是想确定一下这所谓“人造”的水晶是不是也属于魔法水晶。“我可以摸一下吗？”
赵寒怡看着雷兹渴望的眼神，不禁心里有些嘀咕，难道这人还是个水晶爱好者，可是水晶爱好者不至于连人造水晶球都这么爱吧……
“当然可以碰，只要不碰坏了就好。”
雷兹迫不及待地将手贴上了巨大的水晶球。是的，他感觉到了，在这里面有魔法元素的存在，只不过与白雅安的紫水晶手链相比，这个人工水晶球别看个头大，魔法元素的浓度就要低很多了。只要是魔法水晶就行，这么大的体积，能做多少传送卷轴啊，希望它不会太贵就好。
“这个水晶球多少钱？”
赵寒怡一愣，满柜子的天然水晶首饰看不上，偏要人工水晶球，真是个不识货的：“我说，你还真的买回去当魔术道具啊……要不是你是小白介绍来的，我真该把你轰出去。”
“我觉得它很好看，而且又这么大，所以很喜欢。”
“哼，就会看个头大。要的话你给400吧。”赵寒怡想，看我宰不死你。
“400元！”雷兹想，居然这么便宜。
“你不会嫌贵吧？算了，再让你一点，350底价了，不要拉倒，我放房间里积灰尘也乐意。”
“350吗？我要10个！”
赵寒怡愣了，还有这种冤大头啊？这年头生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做了。
“我说，你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我家里也就这一个人造水晶，你要十个我还真没有。我这卖的全是天然水晶。”
“那我先买这一个吧，然后再买些别的。我不想要这些天然水晶首饰，你有别的更大的天然水晶吗？”
有开张就是好事，赵寒怡被雷兹搞得头大之后见买卖总算进入了正常轨道，好歹有了做生意的兴致，替他想到了一个东西：“你不是魔术师吗，我还真想到了我店里有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不知道你要不要，等着。”
等赵寒怡拿着新东西出来后，雷兹立刻被震住了，心里大喊道：“难道这是这个世界的法杖吗？”
赵寒怡把东西小心地放到桌上笑着说：“一款蛋疼的人做的蛋疼东西，水晶痒痒挠。”
雷兹虽然不知道痒痒挠是什么东西，但是他很清楚制造这样的一支东西需要额外损耗多少水晶，一切艺术品的附加值中都带有制造过程中额外损耗的那些材料的价值。手链这种东西可以用小块的水晶稍微打磨一下串起来，他还能接受，但是要用一大块水晶做成这么长的一根纯水晶法杖，真是奢侈万分……
雷兹轻手轻脚地拿起“痒痒挠”，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这根东西的威能。毫无意外，这支天然水晶制作的法杖中有着大量的魔法元素，浓度也不小，显然不是刚才的人造水晶可以比的。而且雷兹惊奇地发现，似乎它对自己的法术威能有些许的提升，这种感觉难道不应该是经过精心加工过的水晶才有吗？怎么在这个没有魔法的世界也有这种增幅魔法威能的东西？
雷兹站在那仔细回忆了自己过去学到的法师知识，隐隐约约从记忆深处找到了模模糊糊的印象，似乎初级魔力学院的老师曾经说过，只要特定的魔法材料被制作成特定的样子，它们就会形成天然的法术威能增幅，如果再精心加工一下，增幅的幅度还会增长不小。而那些哪怕用更好的魔法材料来制造的非魔法造物形状，在法术威能增幅上也比不上制造成魔法造物形状的法师装备。
这个水晶被这个世界的工匠无意中打造成法杖的形状，便自然而然地拥有了法术威能增幅效果，倒不是他们有加工魔法装备的能力。把事情弄清楚之后雷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倒是对它的用途产生了好奇，“痒痒挠”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字典里面没有。
“这东西怎么用？”
“你没见过这东西？”
“没有。”
“那你拿着这个，然后把它****你的衣领里，挠你的背吧。它还有个名字叫‘不求人’，或者好听点叫‘如意’。不管叫什么，就是你背痒的时候用来挠背的。这东西一般都是竹子或者木头做的，用水晶做只是做它的人闲的蛋疼。”
第21章 水晶法杖
雷兹一脸难以描述的表情，用魔法水晶制成的法术威能增幅法杖居然只是被做来挠背的……这让他对这个世界的魔法水晶丰富程度，以及廉价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毕竟它们不像魔法世界有绝对固定的需求，在这个世界只能被当成玩物或奢侈品观赏物来处理。
“怎么样，对这个东西感兴趣吗？”
“这个……算是很有兴趣了。”雷兹不知不觉中就说了真话：“不过，我觉得这个形状还能继续改进，我可以画图给你，然后订做吗？”
“你要订做？那我要提前跟你说，价钱可不便宜。”
“不需要用天然水晶……也不是都不用天然水晶，先用人工水晶做一些，然后我看看哪个更好，再订做天然水晶材料的。”
“这样啊……随便你咯，我赚点加工费也不错，那这个水晶球你是买的吧？”
“是的，暂时先买这些，其余的等我回去画图后再像你订制，可以吗？”
“只要你出得起加工费，没什么不可以的。350块，谢谢。”
雷兹带着人工水晶球从店里出来之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它装进了自己的临时魔法袋里，免了捧在手上的辛苦。有了水晶球之后雷兹并没有满足，他把刘梅叫了出来想让她帮自己找一些出售人工水晶的店铺，张婕也一起跟了出来，两个女孩子叫嚷着帮忙可以但是要请吃饭，顺便陪她们逛街，雷兹一一答应。
于是买人工水晶的事情成了附带，两个女孩子的逛街行动成了主角，不过她们倒是没有忘记帮雷兹寻找人工水晶制品，让雷兹见识到了原来人工水晶在这个世界的用途如此广阔。有水晶钢琴，有水晶音乐盒，还有水晶马之类的各种各样的玩物，没有触碰它们之前，雷兹根本想象不到那居然是水晶。等雷兹一一上手后，发现每一个人工水晶中包含的魔法元素都比不上这里的天然水晶，但是由于这个世界的高魔法元素浓度，每一个人工水晶里的魔法元素都能比得上魔法世界的天然水晶。
雷兹买了一匹水晶马，却给两个女孩子买了更多的水晶首饰，说实话便宜得很，只是雷兹总有一种错乱感，这种街头小摊贩卖的五彩缤纷的水晶首饰如果在魔法世界里，绝对是富豪和贵族夫人们无限追逐的东西，而在这个世界他随手就能买上几十个。
这不由得让雷兹有了更强烈回家的想法，如果可以顺利回去魔法世界，只凭他随身携带的水晶就已经算是大发一笔了，更何况还有他自身法力值上限的增长。在这一个月里，雷兹的法力值上限从475单位暴增至1200单位，根本就是靠着这个世界的高魔法元素浓度拼命往身体里塞，并且还没有放缓增长的速度，雷兹对这样高速的增长都有些麻木了，连“通晓知识”法术不断占用他的法力值上限都没能追得上增长速度，他还能天天大惊小怪一番么。如果可以回到魔法世界，就凭他这样的法力值上限，至少进中级魔力学院妥妥的。
从早上逛到中午吃午饭，再逛到下午吃完晚饭，雷兹才被两个蹭饭蹭得心满意足的女孩子放行，回到家之后雷兹没顾得上做别的，先把水晶球放好，然后将水晶马拿了出来，开始用刚买的锉子开始锉水晶粉末，他需要把自己画好的传送卷轴卷轴图纸变成实物。
在晚上8点之前，用法术将水晶粉末镶入纸张而成空间传送卷轴终于完成了，雷兹看着与魔法世界完全不同模样的传送卷轴，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原理相同哪怕外观不一样，卷轴也能顺利地使用。雷兹做学徒时为了赚钱经手过的传送卷轴至少上百张，也没听说过哪张出了差错，但还是先试验一下能不能用自己再亲自体验吧。
把已经磨得不成马型的水晶马带上，雷兹坐车赶往9号公馆，下车之后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将今天制作好的传送卷轴包裹在水晶马的身上，开始注入魔力催动卷轴起作用。没有闪光也没有声响，水晶马顺利地在他的手掌上消失。
等到当晚雷兹下班回家之后，他果然在家里看到了自己用传送卷轴传送回来的水晶马，但很令人沮丧的是，它镶在了大厅饭桌的中央，上半部分与下半部分分别位于桌面的上下两端……
遇到这种事只有两种方案：一是制造出精准空间传送卷轴，但是以雷兹的能力，这个方案可能要持续数年才会有效果；二是画一个传送阵，那样传送的时候就比较精准了。在魔法世界远距离传送都是要用精准空间传送卷轴加上大型传送阵的，与此同时法师们还会朝自己释放幸运术，否则传送误差可不会小，像今天这种传送后镶到物体中的事，很久以前就有悲剧的前辈法师发生过。
法力值上限还在增长，卷轴需要更精确，传送阵还没设立，订制法杖的事情也需要时间。似乎雷兹已经看到了回家的曙光，只是仍需要在这个世界多待一些日子。
当晚白雅安在手机里听赵寒怡说了她带过去的魔术师只要人工水晶不要天然水晶时还替他辩解了一下：“他是拿来当魔术道具的，当然越便宜越好，说实话人工水晶有时候比天然水晶漂亮吧？”
不过赵寒怡的性格让她对赚多赚少并不在意，只要店铺能开张能维持开支她就觉得挺安逸：“无所谓了，反正也卖给他一个水晶球，那还是不知道谁送的，无本生意，白赚三百五。还有他说要订做魔术道具，用人工水晶就行，我到时候帮他联系，赚个中介费，可比天天守在店里轻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