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法师》第25/211页
第45章 上千块的东西
白雅安把东西一甩，双手抱胸气鼓鼓地说：“怎么都要我帮忙啊，你不能把事情往我头上一甩就不管了啊。”
雷兹笑道：“那你当我的合伙人嘛，咱们五五分成好了，我负责货源，你负责销售。”
白雅安有些吃惊地说：“这可不是小生意，不开玩笑的，这一条随便都是上千块的东西。跟我五五分成，你的利润可要少很多钱呢。”
雷兹无所谓地说：“这东西收上来也是要成本的，这方面要靠我的本事；销售的事情我不懂，就要靠你的本事。买和卖都一样重要，所以五五分成很公平啊。”
白雅安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她并不会因为是朋友就白帮忙，她确实要花时间精力甚至是人脉来促成这件事，所以她有收入才是应该的。五五分成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分成，甚至好得都有些过分了，白雅安决定这个生意可以做。
“那真的要把皮草生意做起来？”
“嗯，是真的。”
“那好吧，我把这两条先拿去加工一下，看看质量如何。如果都很好的话，我直接走上流路线，卖给服装设计师，再由他们推荐给贵夫人们。”
“那就交给你了。”
“如果卖得好的话……算了，那以后再说吧，你现在还有多少皮草。”
“上百条吧。”
“……你真是，连市场调查都没做，就急匆匆地要做生意了。”
“这不是有你帮我出主意嘛。”
白雅安顿时觉得，自己捡这个房客回来，是不是给自己找了一堆麻烦呢？
等白雅安离开后，雷兹学张婕躺到床上用起了笔记本电脑，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会信任这个叫白雅安的女人。不可否认她当然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但雷兹从来只是用欣赏的眼光来看白雅安，并没有想扑过去一口吃掉的那种感觉。他觉得这是因为他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个世界不是魔法世界，而是地球世界的事情，所以他不可能放松下来去感受诸如感情这种事情。
看来只有到什么时候自己不会因为是个外来者而觉得异样时，才能更丰富地感受这个世界的情感了。雷兹暂且不去想这些，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当他拿到电脑之后，第一件要学的事情就是用手机把法阵的图片拍下来传到电脑里，然后进行图片编号，再依据图片中法阵的形状来为它们注释功能。
这将是个大工程，不过它只是一开始的工程更大，随着基础部分的完善，雷兹就可以拥有一套组成法阵的基本“零件”，今后当他要画的法阵需要什么功能的时候，就可以从这些“零件”中找出来，然后尝试着拼到一起，再从里面找出最好用、最有效、最有威力的法阵图案，甚至可以找出一些常用的法阵图案组合，它们是部件。再将部件组成一个完整的法阵，这样一来应该能提升雷兹自己研究的新法阵的能力。
毫无疑问，电脑是个好东西，这一点雷兹从看魔术视频的时候就知道了，随着对地球世界了解的越多，他就越发感觉到如果身为一个地球人不会使用电脑，那有时候比肢体上的残疾还要残疾。一个不聋不哑双腿健康的正常人住在大山深处，而另一个是瘫痪在床不能说话只能动动手指的人，只要他会用电脑，拥有网络，能够见识到的世界比那个大山里的健康人多得多。
雷兹对电脑的学习一直都抓得很紧，买了不少电脑书来看，他对于自己的能力并没有多少自信，因此终结了储存不少-物理、化学、数学知识的“通晓知识”法术，反正他觉得就目前的知识结构来说，他的知识量似乎看上去并不比刘梅、张婕这种还在学校里学习的学生少。开始了新一轮“通晓知识”法术使用的雷兹快速学习了大量的计算机基础知识，也开始学会了在网络的各个角落里畅游。
网络里无所不在的广告让雷兹注意到了网络游戏这种东西，最吸引他的自然是游戏里形形色色的职业，特别是那些施法职业，他很想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所想象的施法职业与魔法世界有什么不同。
雷兹进入的是一个叫地下城与勇士的网游，他什么都不会，但雷兹并不在意这些，他兴致勃勃地依据新手教学，然后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的网游生涯。对于雷兹来说，网游是一个非常新鲜的东西，它汇集了这个世界的想象力，又集合了许多不同的文化在其中。从各种英雄的设定，到游戏里的建筑风格，怪物的名称与外形，甚至他们的背景介绍，无一不带有这个世界文化的烙印。
雷兹自然是选择了一个施法者作为自己的操控人物，没有跟人交流，独来独往而又笨拙地开始了游戏生涯。雷兹的游戏体验跟地球上绝大多数玩家必然是不同的，他有时候会停下游戏来观察人物脚下冒出来的光圈，然后去分析上面的图案是不是有法阵的原理。可是除了一些巧合之外，那些漂亮的光圈图案大多数都是只是为了视觉效果而制作的。
雷兹并没有批判那些夸张的技能，违反物理规律的动作，愚蠢的怪物，相反他饶有兴致地感受着其中的乐趣，并且思索着自己能从这些虚构的技能中获取些什么。不过雷兹显然只能从中收获想象力，不得不说，魔法世界的低级战斗法师雷兹在来到地球世界之前，他只是一个正常人，没有惊才绝艳举一反三的天才，见识也局限于眼前和身边的一切。来到地球世界之后，千里传音的手机，运用机械飞上天空的飞机，甚至他的眼光看向大地的时候不再是平坦一片，因为他已经知道世界是球形的，而且这颗球在茫茫宇宙中连灰尘都算不上。
雷兹觉得魔法世界一定也在宇宙中的某处，而他可以穿梭于两者之间，一定也是某种宇宙之谜。而拓宽了自己的想象极限之后，雷兹不禁思考，魔法元素既然存在，那么法术显然就是控制它们发挥作用的运作方式。既然魔法元素这么神奇，那么它们是否能够以游戏中所展现的那种形式出现呢？以雷兹现在的水准，创造法术还不太现实，但是至少他的想法已经进步到这个领域了。
接触了地球文明之后，雷兹开始觉得除了极少数没办法，魔法世界大多数的法术其实也可以量化和分析。多少年来魔法世界的法师们都只是把魔法当成了一种现象，而法术就是控制这种现象发生的工具，本质上跟按一下键盘上的某个键，电脑屏幕上的小人就会释放出相应的技能一样。复杂的法术以及改进的法术，其实也就跟多按一些键盘上的键组合成一段句子，或者让电脑屏幕上的小人做出更复杂的动作而已。但是魔法世界里研究法术背后规律的人实在太少了，而且这些学者们往往都把自己研究的成果仅仅是自己使用以及交给最亲密的弟子，却没有教给广大法师的念头。
至少雷兹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揭露法术或者魔法元素本质的课，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最实用的法术、法力值、精准度，你不需要知道杀人的刀是什么构造，你只需要会用这把杀人的刀就行了。雷兹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只会用刀，他想要自己去了解刀，制造刀，甚至制造枪、矛、剑，更进一步还要分析刀的组成元素，就像一个地球世界的科学研究者一样，不断地追根溯源，想要把世界的本源找出来。
雷兹想要通过新的学习来达到进步的目的，就必须回到魔法世界去一段时间。不过在他放弃了9号公馆驻店表演魔术的工作之后，他的收入就大大下滑了，虽然隔两三天还是会去店里面一次，不过那只是维持日常开销所必须的方法而已，雷兹本质上并不愿意通过辛苦的工作来挣钱。把兽皮交给白雅安其实就是他想要在两个世界进行贸易的想法体现，双面贸易都能赚钱的生意实在太好做了，每一趟都不会走空。
超市里价格低廉的香料和泰达米尔领中的价格低廉的兽皮，只要把它们对调出售，每一躺的利润就能超过百倍，10块钱一瓶的胡椒粉换一千块钱一张的兽皮绝不是开玩笑。雷兹想自己通过这种方式挣钱。如果有了钱，在地球世界他就可以想办法做一个真实的身份，否则一直都是用假身份来生活，是没办法真正放松下来的。何况他还有在地球世界建设一座法师塔的想法，将法力值上限继续提升到最大值。
而在魔法世界里有了钱的话，雷兹就可以想办法继续深造自己，混进大法师们的视线中，由低级战斗法师转身变为尊崇的学者型法师。就社会地位而言，两者不可相提并论，并且雷兹一直向往着成为那种法师。
第46章 化成人形
在使用电脑来研究魔法的过程中，白雅安拿走的两条兽皮又回来了，经过精心加工的它们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白雅安得意地请设计师将白狐皮缝到了她一件钟爱的大衣领上，剪下来的余料也被加工到了袖口，纯白的颜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俏皮可爱，当她在雷兹面前转一圈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一只漂亮的白狐幻化成人形，就是眼前的白雅安。
“怎么样，我认识的设计师不错吧？我都不知道会有这么好的效果呢。”
原本只是一张白狐皮时白雅安对它还没有多喜爱，毕竟有现代社会的加工工业在，是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原始的皮草，并且用原始皮草做衣服的话会非常难看，容易出现褶皱。在皮草加工成衣物的过程中，它们一般都要被剪成细细的长条状，然后才缝合起来，这样子制成的衣服才会有柔顺的感觉，穿上去也才会贴身。白雅安已经习惯了看现代社会制作的皮草制品，所以当她看到一件未加工的皮草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当白狐皮被加工到衣服上后，她立刻就非常喜爱。
“很适合你，很漂亮，我觉得这个礼物送对了。”
白雅安的双眼都放着光，亮晶晶的，她兴奋地说道：“设计师说这皮真的很好，不是养殖的白狐，质量要高得多，如果能证明是野生的白狐，能值几千块呢，你听了可别心痛啊~”
雷兹摊摊手：“我还有很多啊。”
“很多？野生的白狐皮？不可能吧。”
“当然不是，貂皮有不少，熊皮也有，总之我不是告诉过你有上百条吗？”
“我都给忘了。对了，这个貂皮围脖怎么给那个张什么的小女生？”
雷兹一拍脑袋：“这几天她一直给我发短信来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送这东西当礼物你说她会不会误会什么呢？”
白雅安一拍手就笑开了：“大魔术师，你居然为这个烦恼啊？我看你不是还没有女朋友吗，可以尝试着接受试试呀，小姑娘不是挺漂亮的嘛。”
雷兹一听直摇头：“我可不喜欢年纪太轻的，和她们的想法不在一个频道上。我喜欢和我年纪相仿的。”
“那行，这东西就你自己带给她吧。”
雷兹接过了白雅安递给他的貂皮围脖，经过精加工处理，这围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僵硬感，软软的就好像一只貂在你的手上，捏起来又软又滑，仿佛皮毛下的皮肤还是那么的鲜活一般。
“现在开始说正事。既然你的皮草那么多，那我那天也跟设计师谈过了，他说可以，本来他们设计后拿去展示的服装只要不是很奇葩的，都会找人卖掉，因此也有这样的富婆客户资源啦，都是现成的。真皮草富婆们不缺，但是多一件是不嫌多的，她们都是有钱到得烦恼该怎么花的人群。不过她们虽然钱多得花不完，但是也不是能随便糊弄的，鉴赏能力都很高，所以养殖的皮草还是不要在她们面前出现比较好。如果你收上来的皮草都是野生的最好，当然品相要保证，不过这些都可以交给服装设计师去弄，我要做的就是跟他们讨价还价，等服装设计出来后卖给富婆卖多少钱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怎么样，你觉得这个渠道可以吗？”
雷兹点点头：“我说过都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白雅安咬咬嘴唇说道：“你啊，我要是把你卖了你会不会也说看着办？”
“行啊，你把我卖了，然后我再自己跑回来，你不就白挣了一笔嘛。”
“真是搞不懂你，这件事其实你可以自己做的，就算价格没有我卖的这么高，但也绝对比跟我五五分赚得多不少吧。现在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我看准了你不会骗我啊。”
白雅安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得了，我是不会骗你，也才不会占你便宜呢。作为你送我这么好的礼物份上，我尽量帮你把货都卖出去，每条抽价格百分之十的辛苦费就行了，不会太贪心吧？”
“随便你，还说我傻，你自己都有钱不赚，我还能说什么。”
白雅安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不能一次把你压榨得太狠，下次你才会继续找我合作嘛，这又叫细水长流。”
两人相视而笑。白雅安从设计师的口中大概知道了雷兹嘴里“兽皮”的真正价值，所以觉得五五分自己实在太占便宜了，就把价格降到了一个自己觉得已经很满意的程度。毕竟自己跑跑腿动动嘴皮子，买家设计师也高兴，而卖家则最辛苦也担着最大的风险，如果还赚得最少下一次就没这种好事了。更何况那是她的朋友，帮朋友个忙涉及到生意收点辛苦费其实也是应该的，不过不能真的就按人家说的五五分，如果自己接受了那才叫不识趣。
“你东西都放在哪里？我说的是皮草。”
雷兹一指房间：“就放在里面啊。”
白雅安走进去一看，叫道：“你居然把它们都堆到一起！”看了一会儿之后无奈地叉腰说：“你这个样子可不行，这么多珍贵的毛皮就这么堆着，被虫子咬了该怎么办。而且这怎么拿给人家嘛，唉……我去找人来，弄一些塑料袋，至少每一件都包装起来才行，不然看起来就是街边摊的货。”
白雅安开始处理兽皮的事情，雷兹就坐等收钱了，不过这生意没法立刻让他发财，因为设计师那边也是不可能一口就吃下来这么多皮草的，他们只能先设计衣服，再在T型台上让模特穿一次，可能还要拍个几次照，然后才会有富婆来买。他们拿到了钱之后才会有钱返到雷兹的手里。这样做的一个坏处是慢，好处就是东西出手的价格要比立刻拿钱多至少三分之一。
雷兹有了电脑之后就不怎么出去了，而刘梅因为雷兹的魔术表演次数下降，手头也开始紧了起来，开始时不时地有意找雷兹出来蹭饭。不过反正雷兹也是要出去吃的，对于刘梅的蹭饭行动并没有反对，只是张婕最近也开始粘着刘梅一起出来了，似乎帮雷兹买了电脑之后，她就突然跟雷兹熟了起来似的，经常毫不见外地一起出来。去上网她也跟着去，去吃饭她也跟着来，去逛街她也跟刘梅一起走着。
雷兹再迟钝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更何况有几次刘梅吃饭中间离开，张婕还笑吟吟地给雷兹夹了菜，故意营造出一种小暧昧的感觉。说实话雷兹觉得除了烦恼外，这感觉有时候他还挺享受的，只不过要让他接受张婕还是不行。那个貂皮围脖已经送给她了，雷兹没有亲自给，而是让白雅安寄了过去。张婕收到后私下跟雷兹说了谢谢，显然变成围脖后的貂皮才让张婕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件对她称得上是奢侈品的东西。从那以后她对雷兹就更温柔了，出去逛街有时候还会不经意间扯一扯他的衣角，不经意的时候勾一下胳膊，让雷兹有时候心跳也会加快一两拍。
不过三人行中的种种并不影响雷兹的游戏生涯，他有时候被刘梅拉去网吧里玩的时候除了看有没有新的魔术视频，就是玩地下城与勇士了。刘梅看到雷兹玩这游戏居然很开心，觉得他越来越不像个高不可攀的魔术师，越来越“平民化”了。而张婕则直接就开了个号跟着雷兹一起玩，在网吧里还使劲问他这该怎么做任务，那个该怎么打。
两个人都是新手，自然有时候一头雾水，让一旁也打开这游戏调开装备栏等妹子过来问“高手”问题的少年伤不起啊。张婕当然不是真的想玩这个游戏，她只是在潜移默化地加深自己在李雷心中的印象，然后等量变产生质变，最终得到这个她理想中的“优质男朋友”。所以那个“高手”少年等不到美女问问题，就终于找了个机会过来插嘴。
“咳，你们也在这个区啊，要不要我带你们啊，我已经满级了，要不要看一下？一起玩嘛。”
张婕瞥了这个人一眼，又瞧了雷兹一眼，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让少年差点尴尬死。不过雷兹倒是对游戏有兴趣的，追问了一句，总算让那个少年缓过劲来，没找个缝钻进去。
“你也玩这个游戏啊，那教教我吧。”
“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