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第104/175页


“你是――欧阳道萍?――我不是看花眼了吧?!”
“怎么?昨天晚上才分的手,今早就不认识了?龙泉松――同志!”
“不是,昨天天太暗了,我没看清楚,谁知你是个这么漂亮的美人啊?我,我”
“有什么可漂亮的?你说说我听!”
“我,我”
“我什么我?――挺善谈、挺幽默的这么一个人,怎么就呵呵吧吧的了?”
“嗳,嗳――我只能送你八个字,来形容你的美貌――你可别过意呀!哪八个字呢?――是‘沉鱼落雁,光彩照人’!”
“噢,你取笑于我呀!――锤你,锤你,锤你――!”欧阳道萍听了,心喜得用“乱锤”追打过去.
“姑奶奶,我确实没有取笑于你呀!我说得――是实话呀!”龙泉松赶快用两手抱住自己的两肩,躲闪着.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形容的并不夸张.只见她生得不高不矮的中等标准身材,不胖不瘦的体型,两条细细长长的美腿,透着身段苗条而灵巧;头上梳着两只简洁而明亮的“小刷子”,垂顺在两个宽窄适宜的肩膀头上;前脑门梳得十分整齐的刘海下面,露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那眼眸深坳坳地紧盯着他看,就象两汪深不见底的天池,还不时眨着一对长长的捷毛,就似秋波含笑,显得那么神采飞扬;再往瓜仔型的脸庞上看,粉嫩嫩的脸蛋并没施什么香粉,透亮得就象盛开着的一朵鲜花,还显明地刻着俩个似隐似现的酒窝,那美丽和美好,就象是从酒窝里迸发出来的一样.“啊――!这么美丽的女人.”他想,除去他非常熟悉的钟离雪和丁慧珠以外,他再也没有见过长得比她更俊美的女人了.
欧阳道萍的“乱锤”停了下来.他却自言自语的说道:
“人说,‘秀色可餐’,看来一点儿都不假,我现在就想把你吃进肚里!”
“你坏,你坏,你坏!――锤你,锤你,锤你――!”
欧阳道萍的“乱锤”又向龙泉松的脊背追打过去了.
“我不坏,我不坏,我不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是神仙,我也是人,是一个极普通的人,说句实话都不行吗?”
他极力分辩道.
“你不是实话,是瞎话,――嘻嘻――锤你,锤你,锤你――!哈哈”
“好了好了,好了――!我不再说你了,我得要练功了!”
说着就把飞叉从自行车上解下,拿在手中.欧阳道萍道:
“我先看看你这把大刀行吗?”
龙泉松一听哈哈大笑道:
“这不叫刀,这叫飞叉,哼,大外行!”
说着,就把飞叉递在欧阳道萍手中.欧阳道萍拿在手中轻轻摇了两摇,“嚓呤呤――嚓呤呤”
“我说这刀,不,是飞叉,怎么一练起来就嚓呤呤、嚓呤呤地响呐?原来这上面安有一对小镲.嚯!这小镲是真够响的――嗳,你这光秃秃的飞叉绑在车上,多显眼啊!回来我用布给你做个叉套,套在上面,不就不那么显眼啦!”
“那赶情好,但怎能劳动您的大驾呐!”龙泉松半开玩笑地说.
“贫嘴瓜舌!――是不是又要我锤你?”
“好好好好,――您就做吧!――我谢谢您啦!”
龙泉松转身走向土山中间那片草萍,须臾,“嚓呤呤――嚓呤呤”“嚓呤呤――嚓呤呤”的声音响起,连绵不断,就似一首如噎如泣的歌曲.而他,有时象一个在山上砍柴的樵夫,有时象一个在水上撒网的渔夫,也有时象一个摇笸箩筛糠的农夫,在那“嚓呤呤”的曲声中往来穿梭,劳作着.
欧阳道萍则坐在地上,一直把她那两肘并合在一起,支在她那两个膝盖头上,用两手分开捧着她那美丽的香腮,不错眼珠地瞅着龙泉松聚精会神地练武.她现在认为,看他练武,就象是一种享受,一种幸福,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感觉心里特别的知足.
约有个八钟头,龙泉松练得热汗直流,他停了下来.欧阳道萍赶快给他用乾毛巾擦汗,她问他道:
“小龙,累吗?”
“小龙?――咳嗳!咱俩谁大呀?”龙泉松诧异道.
“我比你大!信不信?――你属嘛的?”欧阳道萍直着俩眼,歪着脑袋说道.
“我属猴的,24周岁,你呐?”
“还是我比你大吧!我属羊的,今年25周岁,――我是你姐,当然我叫你小龙啦!你服不服?”欧阳道萍得意地说道.
“服,服!不过,你不是才比我大一岁嘛?有什么了不起?”龙泉松边脱掉身上穿的背心,边口服心不服地辩白说.
“一岁?――我一岁时,世界上还没有你呐!我两岁时,你才一岁,我比你大有一倍呐!哈哈哈”
公园深处的小桥旁,响起了一片银铃般的欢笑声.





下册.第三卷.纯情美如玉 十八.道兄
狗狗书籍网 更新时间:2010-12-8 11:11:44 本章字数:4678

龙泉松光着膀子,一直练到了中午,收了叉后,大步向欧阳道萍走来.
欧阳道萍早把那破凉席子从自行车上解下,铺在了大柳树下有一片树阴凉的地上了,那蓝子里的暖壶、茶缸、窝头、咸菜等物也似展销会地一般被摆满了半个凉席.刚才,她见到龙泉松中午就啃窝窝头、咸菜,喝点儿白开水什么的,便有些心疼,有心想上街上买些曹子糕、绿豆糕之类的点心来犒劳犒劳他,可口袋里却忘带了粮票.左思右想没办法,所以只好等明天再补救了.
欧阳道萍早把龙泉松脱下来的那被汗水湿透了的背心,用桥下湖水洗净,晾晒在旁边的小树上了.她看他收了叉走近前来,便上前用乾毛巾给他擦拭掉前后心的汗水.
他觉得那毛巾从来没有象这次那么柔软过,似乎有一钟温情在背上滑动,暖着他的心房.他手握叉杆楞在那里,任她在他那裸露着的肌肤间抚摸.
其实,自从他脱了光膀子再练那飞叉时起,她就对龙泉松那一身匀称而强健的肌肉羡慕不已.她对它充满了好奇和想象,她早就想用手亲自去摸一摸它,感觉一下那肌肉到底是软还是硬?甚至想用嘴轻轻地咬上它一口,然后问他,你疼不疼?但是,男女之间究竟有那么一层隔阂,是不能轻易冲破的.
他俩在凉席上坐了下来,欧阳道萍将暖壶里的开水倒满在茶缸里,将茶缸递给龙泉松,接着又拿起一只窝头顺手掰成两半,将一半递给龙泉松,自己张开嘴将另一半香喷喷地送入中,大嚼了起来.
龙泉松看了,说道:
“对不起,今天只好请你吃窝窝头了,多不好意思!”
“我们如天天有窝头吃,就相当不错了!”欧阳道萍用手捏了一撮咸菜丝送进嘴里,笑着说道.
“你只练飞叉吗?刀枪什么的,练吗?”
“不,什么都练!只因这飞叉是新学的,所以必须多下点儿功夫.”
“那你这飞叉是跟谁学的?我怎看别处都没有练的?”
“跟我表姐夫学的,他叫曹艺铸,是建国京剧团的武生演员,功夫特俊!”
“那你是不是从小就练武术?”
“嗯,我六岁时就跟我父亲习武,因我父总在外地行医,没时间教我,就把我交给了一个姓曲的师父传我武艺.曲师傅是北京人,后来因他家里有事回京,就又把我托付给一个名望很高的张三爷师父教我,这张三爷年纪大了,有七十多岁,他教我没几年就教不动了,就又以一对双钩和一对双剑作为信物,将我和师弟李万林过继给了‘铁臂昆仑’于金城当徒弟.这于金城于老爷子,祖居京西霸州于家堡子,他父于震江本是清宫肃王府二品武功总护卫太监,就是八卦掌祖师董海川的第五代再传大弟子,官至四品御前将军.他母于斐氏生他弟兄九人,个个武艺高强.他本行九,从五岁起随其师宋长荣先生研习掌法颇得要旨,尤其是对八卦的演练有独到之处.十岁时,其师宋长荣先生忽然病逝,他父便将他送去嵩山少林寺出家,拜素灵和尚为师学艺.22岁时还俗回乡.以给人看家护院保镖为生.我从师于于金城之后两年,因他回乡探亲,我怕耽误武功学业,便改师从为他的顶门大弟子‘白猿神怪’任俊峰,他即我的师兄.一来二去,时间一长,我就改认任俊峰为师父了.你看,我小时的武学经历复杂不复杂?”
“嗯,够复杂的.那你父亲的武术肯定也错不了吧!?”欧阳道萍问道.
“哎唷――!我父亲的武功可了不得的.原来我也不怎么理会,可去年有一次,我在参加给师叔刘宝树帮场子的活动时,正遇到我一个姓贺的师兄从北京长萍县来咱墨竹找我爸,身上因没了盘缠,情急之中就把这武术场子给踢了,想要点钱花.哎――呀!当时,咱墨竹的武术名家都在这儿坐着呐,这一下可炸了窝,闹得不可开交.正在双方比武骑虎难下下不来台时,突然我爸神奇的出现了,只见他没费多大劲,七里卡叉,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摆平了此事.打那儿起,我才知道我爸的武功是天下盖了帽了!”
“哎,小龙,你说得这么邪乎,可你爸倒底是什么武功啊?又是怎么天下盖了帽的?而且你那北京长萍县来的师兄,又是怎么把你们这武术场子给踢了的?这些你全都没跟我交待明白,让我如堕五里雾中.你不许细细的讲给我听听吗?说实话,我一生就爱听这类有意思的故事,叫我也长长见识!”
“那好,我就细细的说给你听.”
龙泉松端起茶缸喝了口水,喑了喑嗓子,就从他师叔刘宝树怎么从“小三线”回来的墨竹镇,又怎么携家带口地沿街卖艺开始说起,群英武学社的“三老”听到这信儿之后,是怎么撒下的武林金兰贴,号召墨竹镇十里八街有名的豪侠之士,来为他帮场子;那师兄贺甯,是怎么从北京长萍县来的墨竹,又怎么使的武林绝技“怪蟒穿山”和“刘海砍樵”来踢武术场子;那“飞刀泰斗”孙吉顺和鹰爪功一代宗师“楼(搂)一爪”,先是如何破了他的“怪蟒穿山”,后来,在关键时刻,龙剑秋又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并用“小鬼吹灯”出人意料地化解了这个十分尴尬的局面;一直说到龙剑秋他们叔侄相认,于金城他们伯侄相认的全过程.他说得绘声绘色,把那欧阳道萍说得哈哈大笑拍掌叫绝,连声叫道: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太好了,太棒了!啊,――我也要习武!我也要――习――武!”
“习――武?”龙泉松听了惊讶地说:
“是不是年纪有些大点儿了?――噢!按现时代来说,为了锻炼身体,无所谓年纪大与不大,只不过要看练些什么?”
“练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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