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艳妾(重生)》第1/1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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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侯门艳妾(重生)
作者:雪落蒹葭

  文案:
  身为摄政王府唯一的嫡女,先帝亲拟名号册封的大周郡主,北歌自幼众星捧月般长大,却在及笄当日摔入泥潭,成了教坊司里人尽可欺的官妓。
  前世,北歌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只想为父亲拼个沉冤得雪,却终是傲骨折断,含恨而终。
  大梦初醒,北歌重回及笄那年,教坊司内春色旖旎,她朱唇含着晶莹的葡萄,攀上男人的脖颈,俯身以唇相喂。
  北歌开了窍,若想活下去,若想报仇,她必先从讨好这个野心勃勃,手握重兵的北侯萧放开始。
  *
  北歌在萧放身边一留多年,步步为营将自己伪装的很爱萧放。
  她付出美色,投之以李,萧放亦对她恩宠有加。
  北歌一直很清醒,知道以色侍人,换不得长久。于是大仇得报之日,她打算归身乡野,平淡过完余生。
  却不想。
  萧放黑着脸,将背着行李要走的北歌堵在墙角:“这是利用完本侯了?”
  “…我们互相利用的。”
  北歌话落,细白的颈子被男人从后握住,她怕的咬唇,却听见一声温柔又不甘的低叹:“怎么就喂不熟呢。”
  *
  北歌很晚才发现,这场看似简单的交易,原是某人心心念念、埋藏多年的情深。
  1v1 双C

  一句话简介:萧侯爷追妻手册
  立意:即便命运不公,也要保守善良,坚强从容的生活。
  内容标签:励志人生
  主角:北歌 萧放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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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教坊司
  长安城上空的月,圆满的像人间佳话。朱雀大街以东三箭之地,灯火通明,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处,是京中教坊司。
  北歌倚在窗畔,听着飞檐下的铜铃响,眼望长安的火树银花,明儿就是端午,即便入了夜,街上依旧热闹不绝。
  自她从那场夺命的大火中醒来,已有些日子,她至今都觉得,眼前的景象是场梦。
  屋室的门被人‘吱呀’一声从外推开,徐娘端着药走进来,瞧见倚在窗畔的身影,寻了过去。徐娘将已放温的汤药递到北歌手中:“醒了?”
  北歌听着点头,她垂眸瞧着手中的汤药,褐色的水面在窗下映入一团圆月,熟悉的苦涩味让北歌不由噤了噤鼻,她听徐娘在耳边催促。
  “再吃上两副,病就可大好了。”
  北歌听着,双手捧着碗,一口气喝了下去。
  徐娘以为她生了场大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已死过一回。自摄政王府出事后,她最信任的便是燕平伯世子,她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却终被他所骗,落入灵后手中,被处极刑。那场大火要了她的命,也给了她新生,让她重回到一年前,初入教坊司不久的时候。
  北歌将药碗放在一旁,舌根处的苦涩尚未褪去,她忽得听见长街深处,暗淡灯火下清晰的马蹄声,父王爱马,她自幼耳濡目染,她听得出是匹好马,京城难寻的良骥。北歌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从隐隐夜色中骋出一匹五花黑马,马疾停于朱红大门前,马背上的人,跳下马入了司内。
  北歌站在窗前凝眸愣了一会儿,忽的转身向屋外跑,一路跑到外廊上去。她躲藏在漆红的廊柱后向下望,十盏珠垂的烛灯下,是楼中围着舞榭歌台蜿蜒而上的绿栏红漆长梯,北歌的目光停落在沿着长梯走上的男人身上。
  徐娘抱着披风从屋内追上北歌,看着她躲藏在柱子后的身影稍松了口气,徐娘走上前去,瞧着北歌的神色,顺着她的目光向下望。
  从二楼长梯向上走的男人,身上穿的是件蜀锦长袍,玉带间坠着金弦玉圆珮,这物徐娘不识,只知是个金贵东西,北歌却清楚。
  因为这金弦玉圆珮她父亲也有,是父亲初为摄政王时灵太后赏的,之后北侯萧放领兵出征,灵太后将仅剩的另一块赏赐给了他。
  北歌盯看着男人的眉眼,她确定没有看错,走上来的男人就是三年前北征未归的萧侯爷萧放。
  这时候,他不该出现在京中的。
  徐娘亦看出了走上来的人是北侯,想起从前摄政王与北侯是一向不对付的,如今摄政王府出事,北歌沦落成教坊司的官妓。徐娘生怕北歌被萧侯爷瞧见,若侯爷真有心点了北歌伺候,别说她这条贱命,就是赔上整个教坊司,也护不住北歌。
  徐娘思及正要拉着北歌躲起来,却见北歌忽转过身来,她未着胭脂的小脸已是惊艳,一双眸清亮夺人。
  “徐娘,替我寻身衣服,我要见客。”
  北歌看着惊的说不出话来的徐娘继而开口:“我要见,北侯萧放。”
  ……
  屋室内,妆奁立在窗下,红木雕花窗牖敞了半扇,窗外是长安城斑驳的夜色,半圆的月匿在天边的薄云里,月下的美人一袭单白素衣,三千鸦青垂腰,窗内的烛火恍惚着她的眉眼,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北歌手握桃木梳子,静坐在妆奁前,对着打磨光亮的铜镜,梳齿在青丝中毫无滞留,赤红的唇,同她锁骨下的那颗朱砂痣,艳烈的如冰雪里开出的红牡丹,美得教人移不开眼。
  徐娘捧了舞衣进来,应了北歌的吩咐,选了最烈的红色。
  北歌放下梳子,沐浴后换上了舞衣,徐娘握住北歌的手不肯放:“郡主真的想好了?那北侯可不是和善者,您也知道,他与王爷……”
  萧放并非善者,北歌很早就知道。大概是年少时,猎场上瞧他一箭射杀幼白的鹿,又或是再长大些时撞见,梁御史家的少爷因些小事得罪了他,被当街断了只胳膊。
  这些都是小事,却早已清楚的揭示,萧放自少时便是冷性狠厉之人。
  于他相处,无异于与虎谋皮。可放眼整个大周朝,有实力有野心能扳倒灵后的,唯有萧放。
  父王被灵后所害,冤死狱中,摄政王府被抄,灵后若非碍于悠悠众口,早将她姐弟一并杀了以绝后患。如今她沦落教坊司,唯一的弟弟充军北关,不知下落。
  她必须要灵后偿命,只有萧放,能为她报仇,她别无选择。
  “徐娘,我不后悔。”北歌望着徐娘,慢慢从她手心中抽回小手:“烦您为我引路吧。”
  ……
  北歌立在精细雕刻的木门外,透过明纸可瞧见里面暧昧的烛光。
  徐娘站在北歌身旁,想要开口再劝几句。如今还有回头路,门一推,无论往后发生何事,都再没了反悔的机会。徐娘要开口,却见北歌抬手覆在门上,掌心按着上面凸凸凹凹的雕花,她推开门,再无犹豫的走了进去。
  松软的地毯描着祥云一路延伸到内里去,赤白的足踩着,被上面细硬的短毛刺痛了足心。北歌微垂着头步步走进去,最终在一方高鼓前驻了步。
  北歌垂头静立在鼓前,她无需抬眼也能感觉到,几步之外宽敞的坐榻上,那道刀刃似的目光。
  身前立着的鼓,三尺多高,北歌踏上去,玉盘一样的鼓面堪堪纳下两只玲珑的玉足。北歌站在鼓上缓缓抬头,艳俏的脸暴露在烛火下,在酒香弥漫的屋室里,忽变得醉人。
  媚若桃花的眼隔空对上一道深冷的目光,北歌望着萧放,望着他一张无怒无喜的面,和冷潭一样难以捉摸的双眸。
  雪白的足踏着鼓点,垂地的水袖随着一隙微风扬起,灵动飘逸若游蛇,衣袂婉转回风,将北歌鬓侧的青丝吹得摇曳,窈窕的身影在玉盘之上婀娜旋转,娇媚的眸似勾人夺魄的香,在萧放面上流连过。
  一舞至中,北歌也不见萧放面色动了一丝。
  北歌微微垂目,压住眼底的悲,她既穿了这身舞衣进来,自该做好丢弃一切的准备,她已错过一次,丢了命。今生若想活下去,想要依附于人,自然得付出代价。
  她沦落教坊司,无权无财,唯剩这一张脸和这清白身子,她想不到再拿出别的什么,才能打动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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