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红杏爬墙去》第38/161页


  “没事就好,以后走路小心点。”
  “奴婢谨记。”碧玺低声道。
  “好了,我就是来瞧瞧你,见到你了也就放心了。时候也不早了,快些上床歇着,这些日子没你伺候,我都不习惯呢。还不快些养好了身子回来,不然我可要生气的。”
  碧玺突然嗓子一硬,哽咽道:“多谢公主记挂,碧玺会快些好起来,好伺候公主……”
  “哭什么,没出息的丫头!”苏思曼笑着拍拍她肩膀,扶她躺好了,“早些睡,我回去了。”
  “公主路上小心。”
  “嗯。”
  苏思曼带好房门,回寝殿里,所有心思都放下了,一挨着枕头就入了梦乡,这一夜她睡得很沉,很香,很绵长。
  次日一早,她还在梦中,突然被人急促地喊醒了,香儿一脸焦急,告诉她皇后要急召,要她立马就去嘉恒殿,遣来的太监就在外面候着。苏思曼一头雾水,草草洗漱完便跟太监走了。
  皇后如此急召,实属罕见,苏思曼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难不成,自己偷偷探视之事又被抖落出来了?

  第五十五章 栽赃嫁祸
  苏思曼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栽赃嫁祸戏码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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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苏思曼忐忑难安,询问过前头领路的太监皇后急召自己是为何事,太监只说到了嘉恒殿自然就晓得了,那一声不阴不阳的笑,令苏思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到了嘉恒殿,才跨进大门内,苏思曼就觉出里头气氛不对,奴才们虽个个作势忙碌,却总偷眼瞧她,面上还带着模糊暧昧的笑,分明是一副副看好戏的八卦面孔。苏思曼益发觉得背心里阵阵发凉,没来由生出了一股怯意。
  低头进了前厅,苏思曼瞧见铺着驼绒深红地毯的地面上七零八乱地散落着一些碎瓷片,地毯上一大块深色的湿湮虽不怎么显眼,却还是被她注意到了。苏思曼心中一紧,偷眼睨上方,皇后就靠在软垫上斜斜地坐着,一手扶着额,凤目微闭,似在养神。里面伺候的就只有一个玉蓉,她正蹲身低眉敛目地在捡拾地上的破碎瓷片,因为垂着头,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苏思曼进来后,皇后打了个手势,玉蓉急忙停了捡拾碎片的手,起身退到了一旁,垂手而立,耷拉着脑袋。虽然一共就三人,苏思曼却明显嗅到了空气里布满的紧张与压迫,她强烈地有种黑云压顶的感觉,即使皇后并未看她,也叫她心惊胆战。一直以来,她就很有几分惧怕这位婆婆,瞧今日这情形,怕是大大地不妙!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凤体康泰,福泽万年。”苏思曼跪地低声道,尽可能想离皇后远一点,这可能是出于自卫的本能,她已经嗅到了,皇后虽是闭目养神状,可怒气并没消,熊熊怒火可能正在酝酿。
  皇后猛地睁开眼,目光死死钉在跪伏在地的苏思曼身上,缓缓坐正了身子,半晌,既没叫她平身,也没说话,只眸光犀利地注视着她。
  苏思曼紧低着头,规规矩矩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感觉好像无数把尖刀从头顶上扎下来似的,十二万分的凌厉!叫她几乎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这回算是领略到了万钧压身力摧桅的恐怖之情了,皇后娘娘的气场真不是一般的大!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要死也得死明白,皇后拿这积威恐吓她一个小姑娘做什么?!倒不如把话挑明了说啊,这般不明不白地,不是更叫人害怕么?太讨厌了!苏思曼心里虽有些不满地唧唧歪歪,面上却还十分恭敬,虽有些发抖,却抖得挺含蓄,不大瞧得出来。
  半响,苏思曼感到皇后那冰刃一般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身上,终于按捺不住,抬头问道:“母后,发生什么事了么?”
  “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做的歹毒事情,你心里不清楚吗?!!”皇后勃然起身,阔袖一拂矮几上一盘棋子尽数哗啦掉落。
  “儿臣……儿臣不知道母后在说什么……”苏思曼瞧着威势极盛的皇后向自己走来,不自觉地结巴,两手微微颤抖着。
  “啪――”
  一声脆亮的耳光声响彻殿宇,苏思曼身子一个不稳歪倒在地,头部不偏不倚磕在散落的一块尖利的碎瓷片上,尖利的棱角顿时将苏思曼戳出个血窟窿,鲜血直流。她只觉得一阵钝痛,脑袋上一麻,并不是很痛,但是神经猛地崩了一下,头有点晕,好像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到脸上了,一时却没意识到那是血。她趴在地上,缓缓伸手去摸脸上那热热的流动的东西,还在发懵。
  “你好毒的心!竟然敢在汤里下毒,妄图毒杀本宫的孩儿!你该死!”
  隐约还听到这么一句,脸上似乎还挨了一耳光,可惜苏思曼知觉渐失,意识涣散,一切都好似一场迷梦,不怎么真实。停留在记忆里的最后一幕场景,是皇后血红刺眼的华裳,恨不能将己碎尸万段眦目欲裂的凶煞表情,就好像――一只痛失幼雏的母鸡,张牙舞爪。或许,她原本不会晕过去,实在是被吓晕的。
  醒来时苏思曼躺在熟悉的床上,四周一片昏暗。她有些犯糊涂,自己明明是在皇后的嘉恒殿,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
  她习惯性地翻着眼皮瞪床顶的纱帐,却瞥见眼前有什么白白的东西挡着视线,她摇了摇头,换了个角度,眼前还是一块白的,头还隐隐有些痛。于是她更纳闷了,伸手想将遮住一部分视线的东西弄开去,刚一碰到,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苏思曼直被痛得哎哟叫唤,撒了手,头皮还在发麻,好似要爆炸一般。
  苏思曼痛苦地呻吟了好几声,身边却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唤了几声“来人”,却没人来,那些奴才都哪里去了?她模模糊糊地想着,放弃了徒劳的召唤。她身上有些虚,感觉使不上力,喊人都出不了大声。
  在寂静里躺着,苏思曼的思绪渐渐连贯起来了,皇后盛怒之下打了她一耳光,可惜自己不怎么争气,还没弄清楚皇后生气的缘由就晕过去了。最后那句话也不晓得是不是自己幻听了,或者根本就是神志不清时产生的臆想,皇后再怎么讨厌她,不喜欢她,作为一国之母,怎么可能诬陷自己的儿媳下毒害自己的儿子呢?这要是传出去,天家威严何在?岂不是叫万民笑话么?
  寝殿内光线愈加暗了,苏思曼渴了,想喝口水,只得自己起身。不晓得为什么,头重脚轻的,脚底下好像踩在云上似的软软绵绵,没半点瓷实的感觉,才下了床就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不幸磕到伤处,导致伤口开裂,鲜血如山泉一般孜孜不倦地流淌。她脸朝下趴在虽然铺了地毯依旧寒冷彻骨的地上,眼泪没出息地汹涌而出。泪水混着血水滚滚滴落,汇成了一道小小的红色的溪流。什么叫做凄凉无助,她这一刻算是体会到了。
  要是碧玺在,绝不会是这个样子……她想。
  “碧玺……碧玺……”她絮絮地唤着这个名字,带着些心酸。在这个时代,她为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碧玺,而不是梁少钧或者楚文渊。
  可是碧玺不在,碧玺这会儿应该躺在床上养伤,这时候不会来看她的。
  她又想到了她妈妈,从前她生病时,妈妈二十四小时衣不解带地守在床前,只要她一睁开眼,就一定能看到妈妈那双红通通的眼和担忧的面容,在她想喝水的时候,妈妈一定会第一时间递给她。她好想妈妈,好想,好想……可是,这个时代里没有她妈妈,而她也只不是孤身一人来梁国和亲的弱国公主,不招人待见尤其不招婆婆待见的傻瓜。眼泪流得更凶,因为她清楚地知道,眼下她想的这个人她根本不可能见到。
  苏思曼悲伤地默默流着眼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上虚得如同大病了一场,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她当然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水米不沾这么久,加上失血过多,哪里还会有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惊讶地叫了一声,过了不久自己就被几个人七手八脚抬到床上去了。整个过程苏思曼迷迷糊糊,处于意识半神游状态。
  随后的日子,苏思曼渐渐清醒过来,李太医每日会定时来为她上药。冯绾绾自她受伤后就没来过,苏思曼觉得奇怪,问了香儿才知道,自己被禁足了,皇后下了令,不准任何人探视,除了李太医,不准任何人踏进储香阁,也不准储香阁的人踏入庆延殿。至于皇后为何下了这样一道命令,香儿她们只说不清楚,宣旨的公公也不曾言明。
  苏思曼听到这个消息无比沮丧,心头好似挨了一记闷棍。这根本就是将自己同外界隔绝了,皇后这样惩罚她,渐渐令她相信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日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皇后真的认为她给梁少钧下了毒。她的这个猜测在李太医口中得到了证实,梁少钧吃了她送的那碗黑鱼汤,夜里就高烧不止,上吐下泻,确实有中毒的症状。
  可她没有啊,她那么喜欢梁少钧,她怎么可能给他下毒呢!退一步,就算她要下毒谋害梁少钧,可也不会蠢得在自己煲的汤里下药,当然,傻子可能例外;可是,傻子又怎么会想去毒杀什么人!皇后那样聪明的人,会瞧不出这样肤浅的栽赃嫁祸么?!连个辩驳的机会都不给她,直接就下了处罚,她比窦娥还冤!苏思曼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栽赃嫁祸戏码的主角。
  她生活里仅有的一点乐趣,大概也就是从李太医嘴里探听到梁少钧的身体情况,听说他现在身体渐渐地好起来了。可随着她伤口愈合,李太医不再来储香阁了。苏思曼心中焦急,故意将伤处又磕碰得裂开来,方才又见着了李太医。可李太医严肃地告诉她,若是她还这么任性,他便不会将梁少钧的情况告诉她了。
  日子十分漫长,苏思曼走到哪里都一大帮子人跟着――又恢复到她初嫁过来时的情形,那时候她还觉得十分气派,如今方才知道,原来不过是一群眼钉子,作的并不是耍排场的功用,令她深恶痛绝!
  她干脆连散步都不去了,天天倚着窗户坐着,或是把玩梁少钧买给她的钗子,或是望着窗外那棵已经凋敝的树,偶尔也去看看碧玺。
  储香阁的奴才私底下都在议论,说这太子妃性情大变,好像不傻了。

  第五十六章 后知后觉
  至于奴才们为何会如此猜测,自然是因为香儿这位在众奴才心中颇有威信和地位的贴身宫女,有一日突然被唤进内室,受到了太子妃的厉声训斥。虽然听不清太子妃具体在斥责她什么,可耳朵恨不能用胶水贴在门上的一干偷听的奴才还是隐隐约约听到“诬陷”、“毒害”和“嫁祸”这几个词不时从太子妃嘴里蹦出来。很显然,如此简洁精辟而又富有深刻意义的词语,傻子是说不出来的,更不会用那么激愤的语气说出来。再联想到香儿被罚跪了一天一夜的情形,以及之后太子妃下令将她送去慎行司的举动,众奴才一致认定:太子妃这回八成是脑袋受了刺激突然变聪明了。
  自然,天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这消息不胫而走,不久,宫里的人都知道这太子妃如今已经不再是个傻子。
  至此,苏思曼算是堂堂正正告别了装疯卖傻的苦逼日子。对此,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反应,或许该松口气,终于不用苦逼地装傻了,可事实上,当她无意中听到奴才们的议论时,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只哑然笑在当场。多多少少只有些许无奈,大抵这就是天意,费尽心思要隐瞒的事,最终以这样堂而皇之的方式被披露开来。不过,总归这样的结果也是好的,毕竟没酿出什么祸事,光这一点她就该谢天谢地。
  听说皇后下了严令,禁止宫女太监私下讨论太子中毒的事,为此割了嘉恒殿几个口风不紧的宫人的舌头,还斩断了双手,十分残忍。皇后从自己宫中开了这个酷厉的源头,所以东宫里知道这事的少数几个宫女太监都被传讯过,一个个被吓得战战兢兢,根本不敢多说半句。所以“太子妃毒杀太子”事件并未在宫中引起太大风浪,倒是太子妃去嘉恒殿请安时不慎跌倒摔伤头部,并一跤跌聪明了的“传奇”在宫里流传颇多。皇后的手段的确狠辣果决,有这样一位女政治家坐镇,皇帝被架空倒是不稀奇。
  虽然“弑夫事件”被遮盖下来,苏思曼并不怎么开心,至于惩罚香儿的事,她实在觉得糟心得很。
  那日能在她做的汤里动手脚的,除了香儿还能有谁?!想她平日里自认为待香儿也是不错的,有什么赏赐香儿宝琴两个得的几乎也不比碧玺少,可香儿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原以为香儿顶多也就是来监视自己的,甚至那回夜里头去探望梁少钧的事被皇后知晓,苏思曼也隐隐猜测到了是香儿告的密,那夜出去和回来的时候就只有香儿知道,她的嫌疑最大!总想着主仆一场,应该再给她个机会。哪里知道就是这一点善念,给自己招来这样一场祸事,平白地背了毒害太子的黑锅!如今就算查出来那药不是自己亲手下的,可那碗汤是从她的储香阁出去的,她宫里的宫女香儿动手跟她自己动手,在旁人眼里看来又有什么区别?!
  本以为跟梁少钧终于有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日,唉,出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现在怕是连梁少钧也要讨厌自己了。
  就这样当了一回炮灰,真不甘心……
  五天了,外面的消息她一无所知,天天枯坐在储香阁前的院子里,看着草木枯荣,鸿雁南飞,犹如坐井观天。她有些羡慕那些大雁,能自由自在地在天上翱翔,不像她,被禁锢在这深宫大院里,除了一群眼钉子,连只蚊子也看不到。这禁足也不知道要禁到什么时候……
  像往常一样,苏思曼静静坐在椅子上,呆呆望着天空发呆。
  大后天皇帝的寿诞,不知道皇后准不准她参加?好歹她也是太子妃啊!可看眼下的情形,皇后如此厌恶她,定然是不想在寿宴上看到她的。尤其接触这么久后,苏思曼已经看出来了,她的这位婆婆有时候对皇家的体面并不是那么看重,寿诞那日不排除让冯绾绾代她出席的可能,理由当然是十分冠冕堂皇的,太子妃头上的伤处不是还没好全么,实在不适宜出现在寿宴上,要安心养伤。唔,多贴心的安排,既不用见不想见的人,还保全了前来道贺的楚国太子的颜面和梁楚两国的邦交友好,一举两得。若是换了苏思曼在皇后这个位置,也一定会这么干。所以苏思曼知道,这一切不是听天由命,而全由皇后喜好决定。
  想到这里,苏思曼忽然打住了思维,若事情真如自己猜测的这般发展,倒是让冯绾绾平白捡了个大便宜,能如太子原配一般堂而皇之出现在皇帝的排场盛大的寿宴上,要知道,寿宴上会有多少外国使节来贺啊!这不是出风头或者不出风头的问题,而是尊严的问题,这是要置她这个太子妃于何地?这样一想,苏思曼打了个激灵,令她背了黑锅的怕不止是香儿了,指使香儿的幕后黑手才是真正给她下套的人。
  只怕自己先前都猜错了,香儿或许根本就不是皇后的人,而是冯绾绾安排的奸细!先前苏思曼之所以不这样想,是因为香儿从最初时就是每每都做出一副为冯绾绾不平、跟冯绾绾比较亲近的模样,苏思曼只当她是混淆视听,想声东击西掩藏自己是皇后细作的身份。如今苏思曼动摇了,不敢笃定香儿是不是皇后派来监视自己的。
  回想事发前后冯绾绾的表现,开始是积极搭线让自己去探视梁少钧,随后就是被人揭发告密,令皇后动怒;之后又吩咐香织特意来通风报信,引得自己心急难耐,不惜乔装成宫女蒙混进庆延殿;再到之后的下毒嫁祸,一气呵成,天衣无缝。今日回过头想香织那日推诿半天,强作为难,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心焦,更一往无前心甘情愿地掉到那一步一步早就为自己设好的套子里去!弄不好宫外那回遇刺就是冯绾绾一手安排的,是她导演了这一出精彩绝伦的戏。
  为什么之前一点怀疑也没有,竟是没有半分怀疑地钻进了别人的圈套?是自己太傻了,太单纯!想她苏思曼在现代时就不是个心机重的人,聪明劲都用在学习上,生活中却一塌糊涂,怎么提防人家都还是会上人家的恶当!
  碧玺早就提醒过的,不是吗?她也听进去了,可她一直是自作聪明,一直以为自己提防着别人,可结果怎么样,一路欢天喜地掉到人家早就设计好的圈套!总以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言情小说看过那么多,比那些古人不知道要聪明多少,结果就是这样后知后觉,被人算计了还蒙在鼓里!
  真好笑,冯绾绾唤她一声姐姐,她就把人家当了亲姐妹一样推心置腹。怎么就忘了情敌这两个字的分量,今日这结果,确然是自己的愚蠢造成的。着实没想到,本来是要伪装成一个傻子,却果然结结实实不打折扣地当了傻子,还是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那种。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还为人家歌功颂德对人家感恩戴德的杰出代表。
  苏思曼啊苏思曼,你可真有奉献精神,想来你就是专门为了反衬某些人的聪明而存在的么?
  “哈哈哈……哈哈哈……”苏思曼自嘲地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可不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傻子么?!
  她又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燃灯的事。这后宫中的人,就属冯绾绾跟自己接触最多,想来冯绾绾早就瞧出来自己不是个傻子。所以在自己为了掩饰这个事实去找冯绾绾帮忙的时候,冯绾绾答应了,为的就是在适当的时机揭穿她不是傻子的真相。而这个时机,就是九月初一那日,冯绾绾明明知道太后那时候会准时从嘉恒殿经过,所以才有了那一场戏。那次若是没有碧玺,冯绾绾的阴谋就得逞了。
  冯绾绾这个人,面上看着那样善良和婉,温柔娴淑,却暗藏着这样一颗被算计和阴谋填满的心,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一个步步算计心似蛇蝎的女人!亏自己从前竟然当她是个好人,某人穿越后一直为那雪亮雪亮超越2.0的视力自鸣得意,为何眼力却还是一如既往这样差,着实令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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