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若水:公主劫》第19/71页


  这一句让淳于月留了心,她有些疑惑:找他做什么?
  
  林闽看到她终于在意起来,忙将声音压得更低,神秘万分:只怕是想找他做靠山,好压制公主您呢!
  
  淳于月噗呲笑了,摇头反问:她打算拿什么来换呢?
  
  林闽直言道:兰妃的容貌风情虽略逊于柔妃,可也是数一数二的,自然是。。。
  
  淳于月禁不住笑了起来,叹道:她两姐妹在淳于的确算得上拔尖,不过,依你看,比起那尤妃又如何?
  
  林闽一怔,直言逊色不少,淳于月不再言语,林闽却说:可是圣皇似乎也有此意,今晚还召见了兰妃,只怕是。。。
  
  淳于月脸色一变,忙问:她可去了?
  
  林闽连连点头,淳于月恨恨的咬牙道:愚昧至极!
  
  说完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说南宫逸被她的美色所迷是绝无可能,若说他只是为了羞辱淳于仲廷似乎又太简单,她倒不是担心这个女人真做出有辱皇室尊严的事,毕竟,要南宫逸去碰仇人宠幸过的女人是绝无可能,只是,他为何要召她去?又在谋算着什么呢?
  

冰刃上的暧昧
  南宫逸意图到底是什么,他接下来又有何行动,这些疑惑在淳于月脑中翻腾,酒意本身又能乱人心神,一夜心绪不宁、辗转难眠,一会迷迷沉沉睡去,一会又在困惑中惊醒,她终究担心着他将主意打到淳于浩身上,而兰妃的莽撞愚昧又且是他的对手,只怕被他利用还沾沾自喜、最终赔上淳于浩的身家性命,这才是她忧虑之所在。
  
  这一夜太费心神,以致在晨曦初露时才觉困意难耐,沉沉的睡了过去,不一会又被透过床幔的散落进来的阳光惊醒,只觉头皮发麻、四肢无力,轻唤了翠羽进来,问是什么时辰,早朝可散了,翠羽说已经散了好一会,她翻身起来,一边吩咐找林闽前来,一边更衣洗漱,才完毕林闽就急急赶来,她忙问:朝上可有什么事发生?
  
  林闽忙将探来的消息据实以告:圣皇说他近日探访民情,得知太子深得民心,又感念皇上上了年纪,精力大不如前,恐难承国事,下令要太子监国,并要朝臣着力培养辅助,以备随时登基。
  
  淳于月惊得变了脸色,她是想要培养淳于浩,甚至想要用他来取代淳于仲廷,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从根本上挽救淳于,可是她没想过要这么早就将他推上高位,这对于十来岁的孩子而言,无异于揠苗助长,而南宫逸这么做又是什么用意?
  
  她急忙换了衣衫,通过林闽打探来的消息,经过通传,很快在御花园见到了南宫逸,他正陪着尤妃在园中赏花,旁边竟然还跟着兰妃,知她进来,他笑容未敛分毫,一身便装愈发承托得他潇洒翩然、仪态非凡,也不看她,只说:淳于公主出宫喝了一夜的酒,早起还能如此容光焕发、神彩不改,还真让朕羡慕!
  
  他对于对她的监视毫不隐晦,她也并不客气,淡然笑道:圣皇谬赞了,比起圣皇享齐人之福时还不忘关注周遭的一举一动,臣女才真是自叹弗如呢!
  
  说完冷笑着瞟了一眼兰妃,兰妃自知瞒她不过,到底是生养子女的人,心中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有些羞愧,侧过头去不看她,南宫逸却来了兴致,闲步朝她走来,近处又站住,略俯身与她对视,戏弄道:公主一大早这么急急的赶来,莫不是发了醋意,来兴师问罪?
  
  淳于月心里恨不得撕了他这浪荡子表情,面上却无动于衷,淡然笑道:圣皇真会取笑臣女,臣女再厚颜无耻,也还知道君臣有别,绝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吃这种醋!
  
  她说得如此决绝,他却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就那么盯着她,笑容未变,却没了温度,尤妃娇哼一声,懒懒的对南宫逸道:臣妾还是先行告退了!
  
  南宫逸这才回头,重又恢复先前的笑意:不是说喜欢这里的花么?怎么就不赏了?
  
  尤妃嫣然一笑,园中的花也顿然失色不少,轻启朱唇,笑意妍妍的打趣:臣妾可没有在这里欣赏心上人与别的女人打情骂俏的癖好,臣妾还是回去好好养颜,想想怎样讨圣上欢心、巩固圣宠的好!
  
  她说着,朝淳于月递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意,也不行礼,转身就带着侍从走了,这是南宫逸给她的权利,只要不面对朝臣,她可以不用行礼的来去。
  
  兰妃见尤妃都走了,自己又凭什么在这里呆着,忙行了礼,匆匆的离去,淳于月见兰妃的身影竟然透着些忧伤,心下不免疑惑,忽然感觉南宫逸靠近,惊的后退了一步,南宫逸摇头叹息:朕的妃子都自觉腾出时间,你却要拒朕于千里之外,真让人寒心!
  
  淳于月冷了面容,直言不讳:臣女只想知道圣皇要太子准备随时登基到底有何用意?
  
  他依旧笑容不改,伸手抚上她的眼角:看来你昨晚睡得并不安稳呢,猜了一整晚朕的用意,可曾在梦里见到了朕?
  
  淳于月侧头避开他手指的抚弄,他却将嘴凑了过来,在她耳畔道:看你这么虔诚,朕就教你一招好了,要战胜敌人,首先得让自己爱上他,只有爱了才会全身心去了解,去研究,才能做到知己知彼,敌动而先行!
  
  淳于月气急转头,却让脸碰上了他的嘴唇,顿时耳根都红了,踉跄的后退了几步,也不敢去看他,回答却依旧冷绝:淳于月还不想死无葬身之地!
  
  他虽与她有了两次更亲密的接触,可那都是在极怒之下,何况他从未这样亲过其它女人,虽是意外,这温良轻软的触感还是让他有些不自然,脸上却装着毫不在意:把朕说的如此可怕,还真伤朕心呢,要知道,你的那位姨妃可是渴望之极呢!
  
  淳于月冷笑讥讽:是么?那可真得恭喜圣皇呢,不知与妻子的父亲共享女人,感觉如何?
  
  其实正如淳于月所说,南宫逸永远不可能宠幸淳于仲廷的女人,他不过是要造成这样的假象,让淳于仲廷颜面尽失,可是被淳于月如此说出来,他心里很不舒服,或许是因这句话侮辱了他,又或许她提到了淳于嫣。
  
  总之,他很不高兴,笑容也瞬间褪去,冷冷的审视她:淳于月,朕欣赏你的智慧和胆气,不过,朕还不会把你当着对手,可知道为什么?你的弱点太明显,你对自己可以残忍决绝,做到无心无情,可是对你在乎的人,你永远做不到漠不关心,所以,只要捏住这些人的七寸,你就永远翻不了身!
  
  淳于月愣住了,他说得没错,她可以无视自己的伤痛,却做不到对在乎之人的冷眼旁观,他抓住了她的弱点,她就只能任他玩弄于鼓掌,不止是她,还有淳于国,淳于国的众生何尝不在他的捏放间残活。
  
  他看着她挣扎,看着她痛苦,又忍不住补充一句:不过朕会帮你,朕会让你有一天能够真正与我一较高下!就如你所说,朕在地狱寂寞太久,真的需要你作陪!
  
  淳于月惊愕抬头,看他眼中流淌着的残酷,她知道,他的帮忙,可能会让她失去更多的东西,他要剥夺她的人性,让她变成地狱里另一只恶魔。她忽然很恐惧,转身逃离,他却再次开口:难得你遇到问题愿意来问朕,朕又怎么舍得让你空手而回!
  
  她这才记起自己来这一趟的目的,骤然顿住脚,等他说下去,他则毫不着急,闲散的欣赏了花园很久,才又开口:你之所以猜不透朕的用意,是因为你还不了解你的父皇,你觉得他会愿意这么早就让出皇位?如果要守住皇位,你猜他会怎么做呢?如果你猜不透,或者可以去问问兰妃,她现在一定在为想要算计朕的愚蠢行径自省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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