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第22/96页


  杨光知道被涂画画耍了,可怜兮兮地坐回自己座位上。不过这样的涂画画,才有点像涂画画。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犯贱?不被虐就是不舒服!
  徐亚斤骂完后,丢给杨光一个同情的眼神。她也着了道了。涂画画这丫的,每次都是拿她来消遣杨光,然后再用杨光来唰她。
  三人又默默地吃了会,涂画画悲剧地发现――她又吃撑了,得消消食。看了看桌上的残羹剩炙,悄悄地俯下身,凑到徐亚斤面前。然后微微抬起自己的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靠近。
  徐亚斤看到眼前阴影照来,抬头就看到两瓣淡粉色的嘴唇,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炸了眨眼,再次傻了。
  涂画画,你要干嘛?
  徐亚斤还在呆愣,身子猛然被人一把拉了开去。只见杨光挡在她面前,气呼呼地瞪着涂画画。因为生气,胸膛也剧烈地起伏着。
  徐亚斤看到这一幕,更傻了。小妮子中邪了?!
  涂画画看着愤怒得满脸通红的杨光,满意地笑弯了眼睛。
  她知道这种表情,当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拿走的时候就是这样。只不过,她刚还没亲到不是吗?
  徐亚斤回过神的时候,只看到涂画画张着一双笑弯的眼睛,正赤果果地,把杨光从头到尾再从尾到头地打量着。那眼神,跟一头冒着光盯着猎物的饿狼相差无几。
  徐亚斤暴躁了。“豁”地把杨光拉到自己身后,阻断了涂画画的视觉煎炸。
  杨光被拉到徐亚斤身后,瞬间又变成了小白兔样。似乎刚才那个挺身而出、捍卫自己主权的男人,压根没存在过。
  涂画画笑得更欢,撅着嘴吹了一个异常响亮的口哨。
  “涂画画!”徐亚斤这颗炸弹,终于被点着了。拉开椅子就往涂画画那边扑。
  涂画画见此,快速往沙发跑。中途,眼睛一直盯着已经开始收拾碗筷的杨光,皱眉叹息:“哎――”
  徐亚斤的毛还没顺,瞬间又炸了起来:“涂画画,你干嘛?”
  涂画画转头,凉凉地剐了她一眼,继续盯着杨光。眉头深锁,能挤死一排苍蝇。
  徐亚斤心里一顿发凉,正待跑到涂画画身边来个近身压制。涂画画却犹犹豫豫地开口了:“我一直好纠结啊……”
  “你纠结什么?”徐亚斤跑到涂画画身边,问道。
  “哎,总算弄明白了。原来你们俩是相互客串角色平分来着……”涂画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
  徐亚斤果然上钩:“什么客串平分?”
  涂画画诡异一笑,冲着客厅高喊:“杨光,你演过几回项羽啊!”说完,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咣当――”果然,餐桌那边一碗落地的破碎声哗哗地传了过来。
  “涂画画!”徐亚斤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直接掐了这丫的。
  “哎呦,我是真的好奇嘛!谁叫你一直不说的!”涂画画瘪着嘴装起了无辜。
  徐亚斤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涂画画要知道的事,无论过多久都会想办法知道。真是可怜了她家男人了。本来就害羞,被涂画画这么一闹,真不知道那小白兔要多久,才能在床上恢复难得的一次狼性。
  想起杨光充当项羽时那股味道,徐亚斤光想想就觉得热血。每次都是她这只老虎吃柔弱的小白兔,怎么着也得让小白兔当家做主几回才有意思吧。
  涂画画看着好友脸颊冒着粉晕,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的样子,好心地提醒道:“你再不去,你家小白兔又得哭了。”
  徐亚斤听了,又瞪了她一眼,噔噔噔跑了。
  这一回合,涂画画VS杨光――徐亚斤扑街!
  *********
  “10、9、8……3、2、1”“画画,生日快乐!”
  徐亚斤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蛋糕。巴掌大小,颜色精致的奶油上,插着一根晃动着弱小火苗的蜡烛。
  涂画画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接过蛋糕放在茶几上,听徐亚斤唱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徐亚斤的嗓音和她本人很不符,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魔鬼的身材,天使的嗓子。那细细软软的音符,仿佛能渗入人的每一个毛孔里。
  歌唱罢,徐亚斤忽然对着蛋糕说“我要许愿了哦!”
  杨光听得有点奇怪,怎么是他家亚亚来许愿,正想出声提醒一下,发现徐亚斤已经闭上了眼睛,安静地跪在蛋糕前许起愿来。咽下话头,选择了沉默。反正只要他家亚亚喜欢,做什么都无所谓。
  徐亚斤闭着眼许完后,冲着涂画画甜甜一笑。涂画画只觉毛骨悚然――她还是习惯她凶巴巴的母夜叉形象。
  但旁边的杨光却看得直了眼。他从未发现,他的亚亚居然也能这么温柔。瞬间脸红红,满眼桃心。
  “画画,以后少虐我们家小妮子!”徐亚斤吹灭蜡烛,对涂画画说道。杨光听到这一句,眼里的粉色就差飞出来以示爱意。
  “重色轻友!”涂画画很想鄙视,但看着今天生日的份上,暂时不跟她计较。
  她和徐亚斤的生日,愿是对方许的,蜡烛是对方吹的,小蛋糕也是对方吃的。而寿星本人,只要端坐在那边默默注视就可以了。要是觉得不过瘾,那么下次轮到对方生日的时候可以使劲地占回来。
  吹完蜡烛,画画一刻不停地告辞:“亚斤,那我先走啦。”
  “慢点开车。”徐亚斤知道拦不住,只好拎着杨光到楼下目送。
  连一年难得开一次的小甲虫都牵来了,她还留得住吗?
  涂画画是路痴,有导航也辨不清方向的那种。平常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出了门能坐公交车就公交车,没公交车就搭顺风车,没顺风车――那就只得11路喽。真不知道当初驾照是怎么考出来的。
  徐亚斤望着黄色的甲虫渐渐消失,喃喃地问道:“这么急着赶回去,他真的会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别姬】~啊痴:大王是演项羽好呢还是虞姬好呢?大王:啊痴你个啊木楞!本大王当然是项羽!啊痴:这不是你说了算……是吧,画画?画画:我嚼着吧……看大王钻被子那模样,虞……【君如届一记眼刀唰唰飞来】啊呜……我被嫌弃了~~~~(>_<)~~~~ 大王:你们能忘记被子嘛!!!!!啊痴:【纠结啊】到底演哪个呢。。。。。


☆、半夜礼物

  路口依然是空荡荡的。因为夜深,更加空旷萧条。
  涂画画揉揉蹲麻的双腿,打开小甲虫的车门。凌晨一点了,今天这30分钟,似乎比以往要慢很多。
  拿起置物箱里的手机,涂画画按了又按,结果仍是黑暗一片。“糟了,没电了。亚斤肯定急疯了!”
  “轰”地启动引擎,涂画画总算归心似箭了。一到车库,熄火按了自动锁就往电梯跑。半夜的地下室凉飕飕的,涂画画觉得自己的心里也凉飕飕的。一到家门口,就急急忙忙地掏钥匙,先报平安要紧!
  哪知,门刚开,一阵风穿堂而来。涂画画抖着身上的鸡皮疙瘩,莫名紧张起来。“哪来的风?出门时明明把窗户都关紧了的。”
  涂画画有点忐忑地踏进门,还没来得及放下钥匙,身体就被人忽然从后面一把按住,一个转身,瞬间被抵在了墙上。同时,那扇门“啪嗒”一声,已经被合上。
  条件反射地去推压在身上的人,可她才刚提起手,就被对方一把抓住提到了头顶。她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嘴,可惜慢了一步。还没叫出声就被对方给堵住了。而且还是用嘴来堵的。
  唇齿间传来熟悉的味道,涂画画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下来。
  果然是他,大王回来了。
  也只有他,会如此熟悉自己的反应。知道第一时间应该制止她的双手,而不是她的尖叫。他知道她慢半拍的反应。
  君如届知道涂画画认出了自己,遂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捧着她的头,热烈地拥吻起来。
  今晚的君如届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往的冷淡,反而像个烧热的火球一样。涂画画仰着头承接着他的亲吻,慢慢地被他的情绪感染,环起双手也越来越激烈起来。
  思念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冲击着他们的理智防线。
  这一个星期,涂画画一静下来就会不由自主地去想他。“君如届”三字,就像是一种名叫“依赖”的毒,迷迷茫茫中渗入了她的五脏六腑。还未发觉,却已毒发。
  这一个星期,君如届一静下来也会不由自主地去想她。“涂画画”三字,就像是一种名叫“习惯”的毒,在不知不觉中侵入了他的每一寸思想。稍一动念,就会挠心。
  他甚至失去理智不管不顾地赶回来,只因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虽然没有提过生日,但君如届知道,涂画画是一个在认真过生活的女子。她的生活可以简单到无法再简单,却不能省去某些细节。他甚至可以猜到,涂画画对于自己今天的缺席,一定会很失望。
  而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情绪竟那么在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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