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大王不在家》第23/96页


  可是,当他赶到家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一室漆黑。他从七点一直等到十二点,可连涂画画的半根头发都没等到。十二点半后,家里的座机开始疯狂地叫。
  他想接,却不能。他不能暴露在这里的一切痕迹。除了第一次有点例外,其后他进出这里都做了隐蔽,连叫外卖都没让对方见过他真正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守着那个安全地带,却什么都不能说。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心就越来越焦虑。他忽然很怕涂画画就那样子不回来了,只留下这座空房。想着每次自己离去,涂画画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恐慌。
  自责,不安,思念都随着那轻轻的开门声化作了火热的冲动,君如届第一次失控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按着涂画画,急切地渴望着她的温柔。
  “画画……”吻了会,君如届停了下来,头埋在涂画画脖子弯弯里喘着粗气。
  “大王……”涂画画似还陷在刚才那个深吻里无法自拔,听到君如届叫自己,迷迷蒙蒙地叫了他一声。
  那猫叫似的呢喃,挠得君如届心里那存了一个星期的痒,全部都爆发了出来。他猛地俯下头再次吻了上去。涂画画本就有点意犹未尽,顺着圈住他的头,急急地回应起来。
  君如届的唇渐渐往涂画画的脖子滑去,湿湿的吻,所到之处都留下一片水润,引得涂画画一阵阵的战栗。
  涂画画只觉得胸前一凉,紧接着一阵酥麻传遍全身。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容,但此时光凭想象都可以知道是怎样一副画面。
  君如届像个饿极的婴儿一样,饥渴地吮吸着。那粒小小的樱桃,在他的口内不断膨胀圆润。还有那手中揉捏的饱满,此时竟像发了酵的面团一样,胀大了好多。
  涂画画感受着顶端的刺激,还有那不断钻进耳里的“滋滋”的吮吸声,羞红了脸。大王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她又没奶水喂他。
  她想把他的头推离,可又舍不得。这种感觉又矛盾又奇妙,让她不自觉地叫出了声。如果这时候不喧嚣些什么,便不能把这种渗入灵魂的舒适给享受起来。
  感觉到涂画画的改变,君如届越发地兴奋起来,动作也更加快起来。左手直接往下,撕扯起双方的衣服来。
  “大王――”君如届忽然的闯入,让涂画画情不自禁地喊了出来。君如届只稍微停顿了一下,便急不可耐地指挥着小届,攻城略地起来。
  涂画画感受着君如届一波猛似一波的攻势,只觉得那空落了一星期的心瞬间被填满了。满满的都是满足。
  最后,在那绚烂来临的那一刻,涂画画模糊地听到。“画画,生日快乐!”
  *******
  “大王!”清晨的房内,涂画画的一句梦靥打碎了一屋的宁静。
  “还好,还好,是个噩梦!”涂画画坐在床上,拍着胸脯安慰自己。转眼往旁边看看,空空如也。她明明记得昨晚……
  拉开被子跳下床,赤脚就跑了出去。在离厨房两三米远时,又猛地停了下来。涂画画张着眼睛痴痴地凝望着前面的那个人。
  碎碎的一头短发下,利落的鬓发被修剪得很干净,与面部轮廓很完美地贴合着。高挺的鼻梁旁,一双深邃的眼睛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一下一下地投下一片暗影。嘴唇微抿着,显示着主人这时的认真和专注。
  那人正侧身低着头,拿着勺子慢慢地搅动着一锅东西。
  涂画画怔怔地看着君如届,明明近视的她看过去应当是模糊的,可她却感觉非常清晰,清晰到就像是刻在了心里。
  原来,她中这个人的毒,已如此之深。
  脑中不断浮现梦中君如届渐行渐远的背景,涂画画觉得自己的心又不自觉地抽起来。脚不受控制地跨出去,像一阵风一样往厨房跑去。
  “大王!”涂画画拦腰抱住君如届,低着头埋在他胸口。
  这些日子以来,君如届就像是一阵风,没有形状,也没有固定的方向,像是随时都会飘散消失一样。涂画画只有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只有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才能感觉到真实。
  “嗯。”君如届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涂画画的背,看上去有点别扭。
  其实,从涂画画跑出卧室那刻,他就知道了。还知道她中途停了那么会,甚至以为老婆是在怪他。
  昨晚他就那样站在墙角要了她,草率得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要是画画怪自己莽撞,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大王――”涂画画鼻音浓浓地又喊了一声,君闷骚这才发现她的不正常。
  “怎么了?”君如届放下手,把涂画画拉开了点,想看看她的表情。
  涂画画听着他低沉的声音,瞬间便觉有一道暖流抚遍全身。刚才那股不安也随之退去了不少,但还是可怜兮兮地卖萌:“做噩梦了。”
  君如届这才放心,低声安慰道:“不怕。”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梦是反的。”
  涂画画闷闷地想,我知道。我还知道梦都不能当真,只是人内心的一种情绪延生。可她还是难受,于是更加可怜兮兮地撒起娇来。“大王,我需要安慰――”
  君如届听到她带着点赖皮的撒娇,倍感安慰。会撒娇,就表示没事了吧?那个情绪低落的涂画画,他还真是不习惯。
  涂画画见他不说话,顿时不满起来。挖出自己的小脸,仰头对着君如届:“大王,早安吻。”
  君如届面容僵了僵,躲闪着涂画画跟小鹿似的眼神,回道:“还没刷牙。”
  “没事,我不会嫌弃你的!”涂画画绝对是故意的,这不刷牙的肯定不会是君如届,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她没刷牙的。
  君如届跟她肚里的蛔虫似的,一看就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低头扫了一眼她身上土不拉几的睡衣,一副你骗不了我的表情。
  涂画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睡衣,是一款很保守的藏胳膊藏腿的长款睡裙。这个是自己早些年迷上女巫时买来的女巫睡衣,又黑暗又保守。
  可是这睡衣怎么会出现在她身上?她睡觉压根不穿衣服,而且就算穿,也不会挑这件。她可是专门买了好多性感的情趣睡衣要穿给大王看的。
  君如届瞥到涂画画的表情,略感尴尬。这睡衣是昨晚他又一次,不小心把老婆弄晕后,扒了好久的衣橱,从一个边边角落里翻出来的。
  想起昨晚那股怎么也无法满足的冲动,君如届不禁又一阵潮热。都说小别胜新婚,虽一星期而已,可思念却像被压缩了七年,一见面就泛滥成灾。为了不折腾坏老婆,他只好把她包了个严严实实,不见不动。
  涂画画被君如届拆穿,努努嘴,没辙地打算刷完牙再来讨奖赏。可她还没走两步,就被君如届从后头一把扛在了肩头。
  “啊,大王你干嘛!”涂画画趴在君如届肩头,脑中不自觉地想起上次被绑成龙虾的样子,难道……
  君如届也不理她,就让她叫。反正自己小心着,伤不了她。他步子大,一会就来到了卧室。
  轻轻地放下涂画画,君如届走到床的另一边,拿来她的拖鞋,半蹲下:“穿鞋。”
  涂画画已经傻了,跟个木头似地看着君如届。
  “你――你是谁?你把我的大王弄哪去了?”她的大王怎么会做这种事?
  君如届无语地抬头,闷闷地申明:“本人!”
  这女人,真是欠揍!他好不容易做一下好男人,居然被质疑!该罚!
  君如届盘算了下,忽然抬头,冲着涂画画甩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凑近身子就往她的额头轻叩下一吻。随即站起,转身就往外走去,一秒钟也不耽搁。
  涂画画能不傻吗?
  大王主动了?这是多么神奇的事件!
  片刻后,涂画画仍旧坐在床上,咧着嘴,笑得像个傻子。她真的好容易满足,大王偶尔的温柔,难得的主动,瞬间填满了她所有的思绪。欢喜,不就是如此。
  她不知道,她家大王逃走时,耳朵上那粉色真是鲜艳欲滴。


☆、生日蛋糕

  “大王,我要吃蛋糕。”餐桌上,涂画画喝了口粥,忽然冲着君如届说道。
  君如届舀粥的手顿了顿,“嗯。”
  涂画画眉开眼笑地继续说:“我要放好多水果。”
  “嗯。”君如届依旧认真地回答道。
  “那我吃完饭就去买。”涂画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开心,冲着君如届笑眯眯地说着。
  以往第二天的生日都是由她们家和徐亚斤一家一起过的。可惜自己被老娘驱逐了,连生日、过年过节都不让回。就只给打电话。这回可以跟大王一起过,真好。
  君如届听到涂画画的话,心堵了起来。
  她一直都懂,她一直都站在背后,不问理由地默默承受着、体谅着。可是他连这些最基本的也不能替他做。
  内心激烈地争斗着,忽然,君如届像下了重大决定般对涂画画承诺:“我去买。”

当前:第23/96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