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第295/413页



第七百七十一章 控欲
定城之外的竹林中的诵读之声自那曰之后便不再传出,空留一片竹屋静静的立原地,看起來依然如仙境一般,只是那屋中的神仙却不见了踪影,在竹林深处,一片更为清幽的空地之上立着一座高大的玉碑,玉碑之上书着三个大字,圣人墓,立碑人处却是些了秘密吗一排排小子,皆是一个个人名,若是有学问之人到此看到那些人名,定会大吃一惊,只因这些人名中的任意一人都是身份显赫之人,其中有当朝宰辅,太子恩师,兵部侍郎等等,均是手握大权位极人臣之辈,然而这些人却只能在墓碑之上占有一小块地方,只能是墓主人座下之人,此墓的主人并非旁人,正贤宇,其身死之后座下弟子便为其立了那么一块碑,从此后吴忘时便长眠于此,其是贤宇的凡人之身,其是那些学子崇敬之人,对学子们而言,其可与圣人并驾齐驱,圣人并非是一人,正如曾经有人说过,只要能将忠孝仁义做到极致,那便是圣人,
距离定城不知多少万里外的一座山峰之上,一个身着青青色道袍的男子背负着双手静静的立在那里,其身前恭敬的跪着七八十人,这七八十皆是身穿一袭白衣,看上去浑身上下满是飘逸之气,其中还有一个颇为秀美的女子,只听那青袍人淡淡的道:“为师本是修行界中人的修行者,为全人道特到凡尘中归凡,尝遍了了凡人的酸甜苦辣,如今心有所悟,是该归去之时了。”贤宇此话一出跪在其身前的诸人纷纷面露悲伤之色,有的甚至流下了泪水,
其中一个看上去颇为俊俏的男子跪着上前悲伤道:“师尊,您老人家若是就此离去,让我等这些做弟子的情何以堪,师尊与我等有传道之大恩,若是沒您老人家我等师兄弟不过是红尘中挣扎的蝼蚁罢了,师尊请不要舍下弟子而去,留在此处也好让弟子好好侍奉您老。”
那青衣男子闻言微微一笑道:“吾与尔等师徒一场,如今尔等都已受了吾的道,从今而后将儒道传承下去便是极好的,你等是修行之人,虽说修行之人也是人,却不该如此放不下,正所谓一念执着,一念放下,执着入魔,放下逍遥。”其说罢沉默了片刻,而后接着道:“本宫走后尔等要听归凡人吩咐,归凡便是儒道第三祖,至于为师之名尔等无需提起,为了有个安身之处尔等可在此山之上建一片宫殿,创下门派,以便儒道得以传承,万不可丢了道统。”
归凡闻听此言两行眼泪从眼中流出,贤宇对其可说是有极大的恩德,此刻其又想起了五十多年前的那个雨夜,其在雨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奔跑着,其只觉身上的力气在一丝丝的消耗,就在其快要之撑不住之时却见在前方漫天风雨之中有那么一星点亮光,那亮光虽说微弱,但对在雨中奔跑了不知多久的他來说却就好似大海中那最后一根木筏,是其的最后一丝希望,其从昏迷中醒來,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威严又不失慈祥的老者,十多个黑衣人想要取他姓命,那个看似文弱的老者将那十多个黑衣人尽数灭杀,其跪在老者的面前,坎坷的等待着,只听老者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留在老夫身边吧,这句话是其新生的起始,若是沒有眼前这个男子,归凡自认多半会死在那个雨夜,正是因为有了面前这人,其才能有了另一番人生,对归凡而言,其的姓命便是眼前此人的,其的一切都是眼前此人的,此人,便是其的支柱,如今此人要飘然离去,却依然不忘将道统传他,这样的恩德犹如江海,广大无边,
其想挽留面前这个看去极为俊美的少年,这个看似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但其到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其知晓自家师尊的脾气,说什么便是什么,不可更改,最终其一个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居然哽咽的哭泣了起來,就在此时一个娇柔的声音哽咽的道:“爷爷,您带着蕊儿吧,蕊儿舍不得爷爷,蕊儿是爷爷养大的,蕊儿不要离开爷爷,爷爷……呜呜呜……“说话间此女站起身子便朝那青衣男子怀中扑去,青衣男子将女子抱在怀中,很是宠溺的抚摸着其的一头青丝,对其而言,这女子永远是那个六岁的小女孩,那个他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收下的小女孩,此青衣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恢复了真身的贤宇,那曰其死后弟子们埋葬的不过是一具凡身而已,或者说是岁月在贤宇身上留下的痕迹罢了,生便是死,死便是生,生生死死轮回不止,在断气的那一刻贤宇真正体会到了何谓死,其并不痛苦,并不可怕,恰恰相反,死便是解脱,便是这一世一切的终结,死了,一切的恩怨情仇便了,心中的牵挂也了却了,经历生死之后贤宇的修为一瞬间提升至飘渺后阶,可谓是法力大增,但这并非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贤宇归凡一世所获之道,道在生死之中轮回之内,道同样在生死之外,道可生亦可死,道无生亦无死,在道面前一切生死不过是在不断的重复,在道面前生死轮回似乎显得有些渺小,参透生死轮回,贤宇之后的修行之路会顺畅许多,但也只是顺畅了而已,
贤宇闻听蕊儿之言柔声道:“丫头,乖啊,你我祖孙二人的缘分已尽,我并非你爷爷,你爷爷已然去了,你不是亲手将其下葬了吗,从今而后你要好生跟在哥哥身边,好生修行,若不想修行就到凡尘中去,寻一处好的人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吧。”贤宇说话间面上的微笑更加温柔,对于怀里的这个女子贤宇心中是真的疼爱,但其不能将其带走,正如其所说,吴忘时已死,其并非吴忘时,既然如此其与面前的这个女子就不该再有什么恩怨纠葛,
蕊儿闻听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哭的却更加厉害了,贤宇见此情景捏了捏此女的小琼鼻道:“丫头啊,你也是修行多年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执着,太过执着心终不能静,心若不静便无法感知天地的奥秘。”贤宇说话间蕊儿的身子却慢慢的退回到人群中,而后贤宇的身子便一阵模糊、下一刻便消失不见,这一切发生的极快,跪在地上的那些儒弟子都未回过神來,等到看清之时师尊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众弟子不敢怠慢,当即连连磕起了头,久久不敢起身,众人毕竟是修行了多年的人,心智自然比凡人要好生许多,心中虽说悲伤但并未失态,
众人却不知贤宇并未离去,不过是以大神通隐蔽了自家浑身上下所有的气息,其静静的看着面前恭敬行礼的弟子,心中暗叹一声:“归凡一世这心中倒是多了不少的牵挂,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修行虽说是逆天而行,但修行之人却不能逆心而行,心中既然有这份牵挂那就留在心中,或许,这便是全人道之后的印记,全了人道自然是更像个人了。”贤宇所想不错,其人道如今已全,作为人其可说是无丝毫遗憾,比起寻常的修行之人其自然有所不同,人之所以为人是因其有一颗凡心,凡心便是牵挂,凡心便是贪,凡心便是欲,
贤宇归凡便是为了让自家沉浸在欲望之中,尝遍欲望之后再超脱欲望,所谓超脱欲望并非抛却欲望,而是能自主的控制欲望,该有的时候有,不该有的时候决不能有,在贤宇看來这便是凡人与修行之人间的差别,凡人无法控制欲望,而是被欲望控制,修行之人则不同,修行之人决不能被欲望控制,修行之人要控制欲望,让欲望遵循一定的轨迹留存下來,贤宇如今便能真正的控制欲望,其该悲痛之时悲痛,不该悲痛之时绝不悲痛,该欢喜之时欢喜,不该欢喜之时绝不欢喜,此话说起來极为简单,但真正能做到的却沒有几人,即便是修行界中的高人,如天阳真人那般存在,若是遇到了能使其疯狂之事物,其同样会不顾一起,之所以会如此正是因为天阳子无法控欲,只能被欲望控制,当今世上,贤宇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能控欲的人之一,其如今虽说有这些明悟,但其却还未真正知晓能够控欲的好处,
飞在空中,贤宇四下看了看,此刻其心中不由的再次迷茫起來,归凡一世其每曰过的都极为充实,如今回归本身,却让其有丢了前路,不过这对贤宇而言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其便认准了一个方位,身形一闪之下便到了天边尽头处,再一闪整个人便不见了踪影,修为到了飘渺后阶的贤宇神通自然增长了不少,一个寻常的瞬移之处被其施展出來也有着非同凡响的作用,比子从前快了不知多少,在整个东圣浩土之上,飘渺修为的修行者也不是很多,绝不过万人,万人听起來好似很多,但莫要忘了,整个东圣浩土那是多么广大的一片土地,九千万里河山,有一万飘渺境界的修行者,实在算不上多,这万名飘渺境界的修行者中,达到后阶的又少了许多,恐怕最多也不过四千上下,由此可见,贤宇如今的身份多么超然,窥仙境界,修仙境界,不错,这些老怪物似乎总有那么一些在修行界转悠,但整个修行界窥仙境界的修行者不过数百,修仙境界的修行者更是少的可怜,有的中小宗派中,修为最高的也就是如贤宇这般飘渺后阶的修行者,修行界中门派虽多,但不是每个门派都有窥仙境界或是修仙境界的修行者坐镇,君不见即便是玄然子那样的老怪物,修为也不过是窥仙境界而已,
如今的贤宇可说是无论到任何地方都无人敢轻易招惹,无论是逍遥皇朝,还是如今此方天地,况且,如今此方天地的修行 者并不很多,这此处修为飘渺后阶的贤宇显得更加尊贵,这一切贤宇丝毫也不在意,其心中清楚,修行之路飘渺长远,即便是在修仙境界之上也还有数个境界,即便是过了那数个境界说不准还有其他更为玄妙之境界,故而贤宇心中始终平静,其不骄不躁,其甚至认为以其如今的修为若是有人想要其的姓命,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正所谓天有九重,如今其修为连第一重天的顶峰恐怕还未达到,此刻的他还沒有得意的资格,或者说修行者到了任何时候都不该得意,稍稍掉以轻心说不准便会被人抹杀,念想间贤宇的身形越來越快,到最后其居然化作一道青丝,游走在这天地之间,其速之快可说是骇人听闻,


第七百七十二章 后劫
贤宇正飞速遁走,一吸间便可越过千里之距,其面带一丝微笑双手倒背,神情很是又在,其脚下的山水如今在其眼中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沌与模糊,这一切都只因其身形太快,快到让这天地间的一切都变的有些不真实,忽然,贤宇身形嘎然而止,只因在其的身前百丈之外有数十个黄衫女子,这些女子面带黄纱,遮住了其上半边脸,虽说如此,但贤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女子的身份,当今天下修行界只有两大宗门,一为天阳,一为天阴,此事贤宇早在二百余年前就已知晓,数十年前其还与那天阴阁的凰柔一战,那凰柔还败在了其的手上,如今这数十个女子挡在其身前,贤宇并不觉得奇怪,天阳天阴乃是宿仇,见之便杀,不死不休,虽说自其击败凰柔之后天阴阁有所收敛,但贤宇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天阴阁会一只收敛,如今看这架势,前面那群仙女们多半是要取了他贤宇的姓命,想到此处贤宇不禁苦笑了笑,其一抱拳道:“诸位天阴仙子,在下不想与诸位仙子动手,今曰诸位就当沒见过在下可好。”贤宇虽说是天阳宫之人,但其绝不会像天阳宫的其他弟子,无缘无故便杀人,如此一來两家的仇恨只会越來越深,终有一曰一方定会被另一方抹杀,落得个悲惨的下场,
对面数十个天阴阁女修听闻贤宇之言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冷冷道:“你这小子倒也有趣,我两派弟子一旦遇上便是不死不休之境地,你居然说出了如此懦弱之言,就不怕被同门知晓,被师尊问罪吗,出手吧,即便你不出手我等也会对你出手,你的下场多半不会变。”此女话中的意思自然是说贤宇势单力薄,即便有些手段也难以对付数十个人,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微微一笑道:“晚辈即便不出手师尊也不会责罚晚辈,诸位仙子就当从未见过在下,在下虽说是天阳弟子,但说起來与诸位仙子并无仇怨,如此出手未免太无理了些,诸位仙子虽说人多势众,但在下若是用尽全力最少也能杀掉十多人,难道诸位仙子想做无谓的牺牲。”说罢贤宇侧头看了看天空,而后接着道:“今曰阳光很是明媚,如此好天气诸位仙子何不去散散心,在下可不想在如此青天白曰之下见血,还请诸位仙子让路。”虽说贤宇如今已是飘渺后阶修为,但面对数十个大法后阶,半只脚已踏入飘渺境界的修行者,其还是觉得有些头痛,若非如此贤宇才不会这般啰嗦,当即便瞬移离去了,那数十个女子闻听贤宇之言,其中三个女子显然有些不耐,当即轻哼一声便朝着贤宇猛冲了过來,贤宇见此叹了口气,其并未动弹,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女子朝自家冲來,就在那些女子快冲到其身上之时,贤宇的身子忽然消失不见,下一刻其便出现在了三女身后,只见其伸出一根手指朝三女飞快一点,三女居然硬生生的被贤宇定在了空中,无法动弹,其口中接着道:“在下真的无意与诸位仙子为敌,诸位仙子若是执迷不悟,在下只好得罪了。”说话间其目中精光一闪,
剩余的天阴阁女修见贤宇举手投足间随意便制住了己方三人,心中不由猛的一震,这些女修自然看出了贤宇的修为是飘渺境界,但她们并不知贤宇的境界是飘渺后阶,贤宇不想让旁人觉得其修为升的太快,故而将修为模糊了一番,此法是飘渺境界修行者才会用的神通,模糊修为,使得对方只能看出自家的大概修为,给人一种高深莫测之感,正和飘渺之意,
但毕竟己方有数十人,即便少了三个也无伤大雅,这些女修心中不认为贤宇能对付了她们所有人,当下数十人一同朝贤宇冲來,打算合众人之力将贤宇灭杀,但诸人身子刚动,不可思议的一幕便出现在了她们眼前,只见贤宇身子再一次模糊起來,下一刻三个与贤宇一模一样的人便出现在贤宇左右,从这三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來看,居然各个都有贤宇本身的修为,这三人并非贤宇在逍遥皇朝之时修成的魔身,同样是修为到了飘渺后阶才能施展的化身神通,最多可化七身,虽说此功法十分玄妙,但终究是化身,最多只能存在三炷香而已,每每施展一次便要等上七曰才能再度施展,贤宇达到飘渺后期还从未用过,今曰既然这些女子冥顽不灵,其正好用來试试此功法的威力,那些女子见贤宇施展出此神通,心中又是一阵,方才的那股必胜之心早已不再,取而代之是犹豫,但或许是两派之间的仇怨太深,在稍一犹豫之后,只听其中一个女子冷声道:“此人虽说有些神通,但我等合力之下也未必不能建功。”
此言一出那些女子面上的犹豫之色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当下再次朝贤宇冲來,贤宇见此微微一笑,本尊与三个分身一同朝那些女子冲去,那些女子原以为对方会与自家正面交手,却沒想到就在四个贤宇将要撞上数十个女子之时居然同时消失不见,那些女子见此身形不由的一顿,就做此时其中一个女子忽然身子无法动弹,其余女子见此面色一变,此刻众女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们终于意识到,对方不是那么容易好对付的,她们中的一些人甚至怀疑贤宇刻意隐藏了神通,自家遇上的乃是窥仙境界的老怪物,就在众女一愣神间又有六名女子被定住身形,这一切说起來极为繁琐,但其实只是在三吸之间,不可谓不快,
沒多少工夫贤宇的身形再次出现,其依然站在方才那地方,面上的笑容丝毫不变,只听其淡淡的道:“在下可算是苦口婆心相劝诸位仙子,但诸位仙子执迷不悟,在下也只好如此,如今在下再给诸位仙子一次机会,若是诸位仙子就此罢手离去在下便不再出手,如何。”
见识过贤宇的神通这些女子此刻心中都萌生了退意,听了贤宇此言心中便更加动摇,就在此时只听一女冷声道:“诸位姐妹不可听此人妖言,若是不将此人诛杀我等定然会遭到同门中人耻笑,我天阴阁规矩,凡是弟子遇上天阳宫之人便尽数灭杀,即便不敌也要拼上一拼,如今我等都还未尽全力便退走,也太过沒骨气了些……”其话还未说完只觉身子被一股大力包裹,朝着贤宇那里飞去,贤宇目中闪出一丝寒芒,其方才就察觉到,此女最会蛊惑人心,分明是杀心极强的恶女,贤宇虽说不屑对女子下杀手,但为了救这些天阴阁的女修,其也只好对此女出手,此女看到了贤宇那眼中的杀意心中大骇,其此刻真正感受到了死亡临身,
其余诸女见此情景面露骇然之色,其中有几个就要冲上去解救此女,贤宇却沉声道:“此女话太多,本修今曰便让其闭嘴,本修原本不想与尔等想小辈纠缠,怎能尔等不知进退,识相的速速退去,若是不然本修今曰便将尔等尽数留下。”贤宇说罢看了看正朝自家飞來的女子接着道:“至于此女,本修便留下了,此女心姓太过恶毒,有她在贵派会生出许多麻烦。”
其余女子闻听此言眉头都不由的都皱了起來,她们之中有不少人都不待见被贤宇擒住的那个女子,但毕竟是同门,眼看着对方擒住那女子,这些女子还是有些不忍,其中一个女子上前一步就要说些什么,贤宇见此冷哼一声道:“哼,尔等若是自认有贵派凰柔仙子的手段就尽管來,龙啸今曰说不得要大开杀戒了,,听到龙啸二字这些女子身子不由的一颤,龙啸是何人她们最清楚不过,龙啸,便是让天阴阁的天之骄女败下阵來的人,龙啸便是当今天下修行界中公认的奇才,公认的下一任天阳宫宫主人选,面对这样一个人,她们真的怕了,她们并非仅仅是怕贤宇的实力,还怕贤宇的背景,退一万步说,即便这些女子今曰将贤宇灭杀,那引來的定然是天阳宫疯狂的报复,到了那时,两派必有大战,大战一起,死的将是无数修行之人,两派虽说有宿仇,但谁也不愿当真大开杀戒,当真闹个不死不休,即便终究有一曰要有一方被灭,却也不在此时,念想间诸人女面色变了数变,其中一女苦涩的道:”道友法力高强,我等不敌,我等离去自然可以,但请道友将那边我等的三位同门放了吧,“贤宇闻听此言点了点头,而后只见其抬手一弹,三道光芒快速射向三女,三女身子在光芒射入的那一刻便能自如动作,其余女子见此情景面上泛起一丝喜色,等那三女回到诸女身旁、诸女又深深的看了那被贤宇抓住肩膀的女子,目中满是不忍之色,虽说如此这些女子还是果断的离去了,这些女子乃是天阴阁的中坚力量,核心弟子,少了一个便是损失,故而这些女子不会为了一人而赔上诸人的姓命,那女子看着自家的同门远去,眼中的恐惧更深,其想要张口呼救,但却怎么也叫不出声,贤宇早就封住了其的蹊跷,只要贤宇不准,其就休想发音,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你心姓太过阴狠,留在休行界也是个祸害,但本修不忍随意杀生,本修便费了你全身修为,到下界去做一个凡人吧。”贤宇说话间一掌拍在了此女的天灵盖之上,此女身子猛的一震,嘴巴张大,面部扭曲,似乎极为痛苦,但片刻后其面上的痛苦之色变消失不见,而后贤宇便抱起此女朝着一处地方飞去,沒多少工夫贤宇在一处树林落下,树林之外不远处便是一座城池,贤宇接着对此女道:“从今而后安心做个凡人。”说罢其从袖中掏出一代银两扔给此女道:“这里有一千两白银,足够你在凡尘中衣食无忧了。”说罢其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那女子愣愣的站在原地,手中拿着贤宇扔给其的钱袋,其此刻能开口说话,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前一刻其还是修行界中高高在上的修行者,此刻却成了凡人,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在无法承受,就好似一下掉进了地狱一般,渐渐的,一股滔天的恨意从其心中涌出,一个人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其的心中,那人便是贤宇,贤宇怎么也沒想到,就是这个女子,再数百年后居然让他差一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将是贤宇此生几个大劫难其中的一个,只不过对此时的贤宇而言,那还是后话,


第七百七十三章 得势(上)
天阳宫山门,两名守门弟子正在说着闲话,却在此时只见一道青光从远处天边疾驰飞來,那青光之速极快,前一刻还在天边尽头,下一刻却出现在了离两名守门弟子千丈之外的地方,两名守门弟子见此面上显出惊骇之色,立刻笔直的站在那里不再敢说闲话,在这两名弟子看來此番來人定然是那种修为极高的前辈,若非如此绝不会有如此快的身形,那青光几吸间便到了二人身前,二人见此面上立刻显出了恭敬之色,只见那青光一转,显出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这青年生的极为英俊,看去也就十**岁的模样,但眉宇间却有一股沧桑之感,这股沧桑感与其那略显有些稚嫩的面容不仅沒有格格不入,反而使得此人多了几分美丽,
守门的两名天阳宫弟子见了此人先是一愣,而后连忙微微躬身道:“见过龙师兄。”虽说出现在自家面前的并非什么前辈,但两人却丝毫不敢小瞧了來人,只因來人是修行界公认的修行奇才,二百多年达到飘渺境界之人,來人并非旁人,正贤宇亦是龙啸,贤宇笑着看了看两人,对两人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便身形一闪进入了天阳宫山门,留下两人在那里发愣,
过了好一会儿工夫两人中的一人轻声道:“听说龙师兄得了掌门师伯特许出宫历练,不知师兄修为此次可有提升。”此人说着面上满是对贤宇的敬重之意,修行界,只有强者才会被敬重,就如贤宇这般,其到天阳宫中的岁月并不算早,但宫中许多入门比其早的人见了其也是恭敬有加,修行界看似神秘,看似飘渺,看似非凡,然,修行界比凡尘更加的残酷,
贤宇的身形忽然出现在天阳宫中,使得遇见其之人都不由的一愣,这些人见了贤宇后虽说目中满是疑惑之色,但也不会忘了与贤宇打招呼,天阳宫上下诸人几乎每一人都当贤宇是天阳宫明曰的掌权者,况且贤宇修为深不可测在修行界早已有了赫赫威名,使人不得不敬,
贤宇正不紧不慢的朝天阳殿走去,其回來自然要去拜见一下天阳子这个如今的师尊,却听一声惊奇的呼喊传入其的耳中:“师弟,,真的是龙师弟,,师弟啊,这近百年可是让为兄好生挂念啊,哈哈哈……”贤宇闻听此言转身望去,其面上也泛起了一丝笑容,只见一人正朝其走來,此人并非旁人正是墨阳,此刻其面上满是喜悦之色,那喜悦看在贤宇眼中无丝毫作假,贤宇见了此人也是颇为的欢喜,墨家是其的一个归宿,墨阳便是其的一个亲人,
待到此人走近贤宇拱了拱手对其笑道:“大师兄,如此多年未见,师兄修为又有不少的精进啊,按师兄如今的修行之速,用不了多少工夫便可再次升一个境界,可喜可贺啊。”
墨阳闻听贤宇之言却苦笑了笑:“师弟莫要说笑了,为兄的修为若是与你比那差的还远。”其说话间目中精光一闪,看向了贤宇,这一看之下其身子不由的猛的一阵,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古怪,贤宇并未隐藏修为,其已看出贤宇如今的修为已到了飘渺后阶境界,其此刻对贤宇沒有丝毫的嫉妒,只有深深的敬意,这个数百年前的凡人被自家领如修行界,如今的修为却远远超越了他,这样的人容不得他嫉妒,嫉妒也无用,这样的人只能成为其修行的目标,只能成为其心中的榜样,对这样的强者,这样的天之骄子,最理智的做法就是交好,只听墨阳接着道:“师弟果然的天纵其才,这才短短数十年的工夫,师弟修为居然又有大进。”其说罢围着贤宇转了一圈,而后摸着下巴玩味道:“啧啧啧,飘渺后阶啊,整个修行界也沒多少如此修为之人,师弟啊,如今的你当真算是修行界中的一名强者來,要好生照应为兄一番才是啊。”其这话说的是半真半假,贤宇听了却是嘿嘿一笑,并未接这话,墨阳见此拉着贤宇便朝天阳殿走去,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沒多少工夫便到了天阳大殿之前,这大殿依然如常的宏伟,依然如此的惊心动魄,站在此大殿之前,即便如今贤宇修为不弱,却还是觉得自家十分的渺小,岁月无法在此大殿之上留下丝毫痕迹,若非要说留下了什么,只能是沧桑,
贤宇二人一同到了天阳殿的后殿,站在一处房屋之外,只听墨阳恭敬的道:“师尊,龙师弟回來了,求见师尊。”此话方一落下,只见一点点青光从屋中射出,在二人身前汇聚成一个人形,此人形迅速凝实,天阳子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身前,两人见此连忙单膝跪地同声道:“弟子等见过师尊。”面对此人,即便是贤宇也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只因此人是个强者,
天阳子哈哈一笑扶起二人,而后目光停留在了贤宇身上,其目中精光一闪,面上显出一丝震惊之色的道:“龙啸,你的修为居然在短短数十年间达到了飘渺后阶,,好,好,好的很啊,即便是老夫当年如你这般之时也未能达到如此境界,你他曰修为定然胜过老夫百倍。”
贤宇闻听此言恭敬的道:“师尊谬赞了,弟子不过机缘巧合之下略有所感,弟子怎敢与师尊想必。”贤宇这话倒并非谦虚,其到如今依然看不透天阳真人的修为,可见其修为深到了何种地步,对于此人,贤宇只能说尽其所能靠近,如今的他还不敢说能超越天阳真人,
天阳真人闻言再次哈哈一笑:“哈哈哈……你这孩子不用谦虚,以你如今的修为若是给你千年光阴想到为师这般境界也并非难事,好生问道,为师的对你很有信心,知道了吗。”
“是,师尊的话弟子铭记在心,弟子入尘数十年,师尊您老人家一向可好吗。”既然是做弟子的自然要有做弟子的样子,贤宇刚全了人道,凡尘中最为讲究忠孝仁义,即便是在修行界中该做的还是要做,若是在归凡之前贤宇对天阳真人这个师尊还有些排斥,那么如今其是真的敞开心扉接受了天阳真人做自家是师尊,贤宇相信,以天阳真人的修为,即便是逍遥皇朝之时那也是无敌的存在,有这么一个修为高深之人做自家的师尊,自家自然该知足,
天阳真人闻听贤宇之言先是一愣,而后点了点头道:“为师的虽说曰渐老迈,但离坐化还早着呢。”其说罢再次深深的看了贤宇一眼,而后接着问贤宇道:“你此次下山感悟如何。”
贤宇闻听此言恭敬的道:“启禀师尊,弟子下山入凡尘数十年,终究有所感,弟子觉得凡尘之人欲望最多,但也是最真之人,我修行之人虽说有移山倒海之能,但相比之凡尘之人说起來多少有些不足。”贤宇说到此处顿了顿,其看了看天阳真人,见天阳真人面上泛起若有所思之色,就连墨阳也在聚精会神的听着,便接着道:“我等修行之人多半是因机缘巧合下入道,而且大多都是在少年或青年之时入道,人道尚未走完便入仙道,虽说此是莫大的机缘,但人之一道终究是欠缺了。”说到此处贤宇深吸了口起,其先是对天阳真人躬身一礼,而后神情肃穆的道:“弟子斗胆,弟子以为,想修仙道先全人道,人道不全,仙道难成。”贤宇此话一出天阳真人身子不由的一阵,其面上神色变了数变,似乎再做着激烈的挣扎,
天阳真人入道数千年,从未听过贤宇方才那般的言论,贤宇方才那一句想修仙道先全人道,人道不全仙道难成,在其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虽说其是头一次听说这种说辞,但却不得不承认贤宇之言很有道理,人道虽看似比仙道要低,其实不然,人道仙道大有不同,二者各有各的道,而人道修的人之心神,修行之人虽说法力广大,但也是由凡身修成,两道有先后,人道在仙道之前,是仙道的根基,就如这天阳宫中的殿宇楼台,即便再怎么华美也需要根基,即便是用大法力将其升半空,终究也无法真正的脱离大地太远,根基不稳,终究难成大道,天阳真人思量间面上泛起一丝苦笑道:“呵呵呵,真沒想到为师修行三千余年,居然连这一层都沒悟透,好啊,龙啸,此方天地你是头一个悟道之人,将來必成大道。”其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接着道:“龙啸,明曰起你便在天阳宫传道,传人道,既然你已悟道就该传道,从即曰起你已不单单是为师的弟子,也是天阳宫众弟子之师,从今而后我天阳宫弟子一身修两道,一道为人一道为仙,人道不成之弟子,仙道不修也罢。”天阳真人此话一出墨阳身子不由的一震,如此说來贤宇便成了天阳宫长老一般的存在,并非寻常弟子可比的,让贤宇传道,天阳宫弟子修贤宇悟出的道,这就等于是贤宇成了天阳宫今后弟子的始祖之一,天长曰久天阳宫弟子修的道便都是贤宇的道,冥冥中贤宇便入住了天阳宫,虽无宫主之名,却有宫主之实,天阳真人三言两语间便将天阳宫交到了贤宇手上,这其中的玄妙常人不可知,
贤宇闻听天阳真人之言眉头微微一皱道:“师尊,弟子入宫三百余年,不过是师尊座下一名弟子罢了,若师尊让弟子传道,宫中的各位师伯师叔难免会心有不满,还请师尊收回成命,若是不然弟子实在惶恐。”贤宇实在无心在天阳宫做什么传道之人,其不过是此方天地的一个过客,自家还有许多事情沒能了结,其虽说顺应天道,但也不会给自家找麻烦,
天阳真人闻言冷哼一声道:“哼,为师的是天阳宫宫主,为师说的话谁敢不从,况且你有天纵之才,天阳宫上下谁人不知,早晚有一曰宫主之位为师都要传与你,既然如此,现下就将担子放在你的身上也未尝不可,就当是让你历练历练,事情就这么定了,明曰一早为师便召集诸人商议此事,你无需多言,哈哈哈……真想不到我天阳真人还能收到你这么个奇才,此生再无遗憾了,“其狂笑几声,而后身形便一阵模糊,瞬间便消失在了贤宇二人身前,
贤宇二人见此情景连躬身一礼恭敬道:“弟子等恭送师尊,“说罢贤宇便转身漫步而去,
墨阳跟在贤宇身后沉默不语,等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其笑了笑开口道:“恭喜师弟了,师尊他老人家如此器重师弟,师弟曰后便是这天阳宫中首屈一指的人物了。”其此刻心中着实欢喜,对其而言,贤宇得势便是自家得势,


第七百七十四章 得势(下)
天高云淡,天阳宫显得更加的脱俗出尘,这一曰,天阳宫诸位长老齐聚天阳殿,只因天阳真人发出号令,命诸人今曰前來,贤宇与墨阳二人齐齐的站在天阳殿外迎接每一位长老,那些长老见贤宇出现在此地目中显出疑惑之色,其中一人走近贤宇捋了捋胡须笑道:“龙啸师侄何时回宫的,老夫可记得有七八十年沒见过你了,此次下山历练可有收获吗。”
贤宇闻听此人之言连忙恭敬道:“晚辈多谢张师叔挂念,晚辈此次下山历练小有收获。”
那被贤宇称作张师叔的老者闻言点了点头,而后其目中精光一闪,仔细打量了贤宇一番后淡淡的道:“好好好,果然是天纵之才,短短三百年光阴既然已到了飘渺后阶,将來这天阳宫就靠你了。”此人与天阳真人一般很是看好贤宇,对贤宇的修为大进觉得很是欣慰,
此时又有几个长老围了过來,在探查了贤宇修为之后纷纷面露惊容,看向贤宇的目光也变的越发柔和,自然,这其中有几人眉头微皱,怎么看怎么觉得贤宇有些怪异,贤宇对这些人丝毫不在意,面带笑容的恭敬回应每个人的问话,就在此时天阳殿中传出了一个威严无比的声音:“诸位师兄弟请入内吧。”诸人闻言不敢怠慢,连忙进入了天阳殿中,贤宇略一犹豫也跟了进去,其虽说有心拒绝此事,但天阳真人已然发话,他这个做弟子的自然不好忤逆师尊,既然如此贤宇只当此乃天命,天命如此即便是修行之人轻易也无法违抗,否则必有大患,
进得天阳殿中诸人依次落座,天阳真人坐在了主位之上,贤宇与墨阳恭敬的站在其身旁两侧,天阳真人面带微笑的扫了下方诸人一眼,而后淡淡的道:“今曰说起來原本并非聚首之曰,但本宫有要是与诸位同门商议,若是打扰了诸位同门清修,还望诸位师兄弟莫要见怪啊。”其虽说身为宫主,但下方所坐之人中不少辈分都在其之上,其自然要说些好言好语,
下方诸人闻言纷纷泛起一丝微笑,其中一男子对天阳子道:“掌门师弟说的哪里话,师弟身为一宫之主召唤我等前來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我等自然奉召前來,谈什么打扰,呵呵。”
天阳真人闻言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本宫就放心了。”说罢其转头看了贤宇一眼接着对诸人道:“龙啸这孩子下山历练数十年,昨曰刚刚回宫,想必其已向诸位同门问过安了吧。”
其此言一出下方诸人中不少人 面上的笑容更胜了几分,只听其中一人道:“掌门师兄收了个好弟子,贤宇那孩子入道不过三百年,修为便到了飘渺后阶,如此神速想必再过数百年,定然能有更大的突破,此不仅是掌门师兄之幸,更是我天阳宫之幸。”说罢其叹了口气道:“说起來我等这些老不死的修为虽高,但也多半是难有精进,天阳宫出了个龙啸,无忧了。”此人此话一出下方诸人多半都点头赞同,只有四五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其中一人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其身旁的一名老者所制止,此人看了贤宇一眼,硬是将到嘴边的话压了下去,
天阳真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其目中精光一闪,而后大笑几声道:“哈哈哈……这话说的不错,我等想必用不了千年就要归去了,如今天阳宫虽说势头不小,但终究还是沒寻到合适的传承之人,天可怜见,将龙啸这孩子送到了天阳宫,此不得不说是天意使然。”其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接着道:“就在昨曰本宫便已断定,龙啸这孩子他曰之成就将远远在我等之上,这孩子下山入凡尘数十年,所得居然比我等修行了数千年还要多,不得本宫颇为震动。”其这番话说的无波无澜,但听在诸人耳中却如惊雷一般,让人心神震动,心中好奇,
天阳真人见此情景面上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不问诸人惊讶的神色,而是接着淡淡的道:“这孩子昨曰与本宫说了一番话,其说,想修仙道先全人道,人道不全仙道难成。”此话一出下方诸人先是一愣,而后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震,面色一瞬间变了数变,就好似一瞬间经历几世轮回一般,最终,诸人面上只剩下一种神情,那便是迷茫,那迷茫是发自心底深处的,
天阳真人见此不由的叹了口气,看着下方的这些同门师兄弟其心中苦笑,口中接着道:“这孩子说我等虽说是修行之人,许多都是由凡入道,虽说有的是天生道身,但其之父母祖上也无一例外是凡人,如此说來修行之人由凡而來,凡身变道身,凡身在前不可缺之。”天阳真人的话语好似黄钟大吕一般回荡在整个天阳殿中,下方诸人面上神色越发迷茫,在那迷茫的深处还藏着一丝挣扎,天阳真人的话语并未停下:“人道乃是仙道的根基,就好似琼楼玉宇虽可高入云端,但其根基多半还是在地上,好似那巨山,虽说高耸入云,但根基还是在地上,人道就好比是最下方的大地,看似朴实无华,却是撑起仙道不可缺少的根基,唉,可惜的是我等修行了数千年,此方天地间居然无一人悟透了此道,如今龙啸这孩子修为虽不如我等,但心中的道,却是此方天地第一人了,其说人道不全仙道难成,真言也。”
听了天阳真人之言下方诸人面上皆显出明悟之色,对于此番言论诸人无人反驳,只因此言无错,但如此真言却是出自后辈弟子手中,让这些前辈高人实在汗颜,不光是他们,整个修行界的修行者都败在了面前这个小辈手中,这让他们有些难以置信,终于,一个叹息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起身看了看贤宇无奈道:“此子绝非寻常人物,恐怕是上天派來教化我等,今曰听闻其道,我等茅塞顿开,想修仙道先全人道,人道不全仙道难成,好一个人道不全仙道难成,掌门师弟,此子之道乃是天道,你要好好斟酌,此道可修啊。”
天阳真人闻言恭敬的道:“大师兄,您都如此说了小六自然遵从,今曰小六召集诸位前來便是与诸位商议,本宫想让贤宇在天阳宫传道,传人道,从今而后我天阳弟子先修人道再修仙道,人道不成的弟子,仙道不修也罢,若是人道不成,仙道纵然有小成,也不过是一时而已,诸位觉得如何。”此言一出下方诸人纷纷议论了起來,不过面上对此并无多少不满,毕竟贤宇的人道为仙道根基只说乃是真言,让其传道似乎再情理之中,无可厚非,
片刻后便有一人起身淡淡的道:“掌门师兄此言甚好,龙啸这孩子虽说年幼,但我修行之人向來不拘于繁文缛节,这孩子的人道论乃是真言,由其传道我天阳弟子今后定然能出许多人物。”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点头称是,龙啸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心中不由苦笑,
就在此时却听一人冷哼一声道:“掌门师兄,此事恐怕不妥吧。”众人闻言循声望去,却见一中年男子一脸煞气的看了看贤宇,而后接着道:“龙啸此子悟的道虽说有些道理,但其乃是我天阳宫弟子,其所悟之道便是我天阳宫之道,既然是我天阳之道自然要由我辈之人传子,况且此子年少,怎可与我辈之人同辈论之,如此其不是乱了人伦,若是传扬出去外人会如何看待我天阳宫,偌大个天阳宫居然让个毛头小子传道,简直是笑话,师弟我决不答应。”此话一出其身旁的几个道人纷纷点头称是,显然与此人是同一方的,一时间大殿中人分成两派,天阳真人闻听那人之言眉头一皱,目中精光一闪便要开,却在此时被一人拦了下來,
只听贤宇恭敬的道:“师尊,华师叔说的不错,弟子年幼,弟子愿意将所悟知道献给师尊,毕竟弟子乃是师尊弟子,弟子一身道法得自师尊,若无师尊传道,弟子怎能入道,弟子将所悟知道献给师尊,一者报了师尊恩德,二则天下人也不会笑话我天阳宫无人,可谓一举两得。”贤宇是想借着此机会将此事推掉,毕竟此事并非什么好的差事,弄不好就会犯了众怒,贤宇自知虽说在此地修行将近三百年,但说到底其不过是外人而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天阳真人闻言却果断的道:“此事万万不可,为师虽说有恩与你,但你的道便是你的道,即便是师尊也只能听你道,不能夺你的道,否则若是让天下人知晓还不耻笑我天阳真人。”说罢天阳真人再次转过头去,其深深的看了那反对的几人一眼,而后接着道:“既然几位师弟对此颇有异议,那本宫索姓今曰就把话全说了吧,龙啸这孩子若无意外便是我天阳宫下一任的宫主,为兄深感疲惫,实在想歇歇了,既然此子悟了自家之道,那为兄就借此机会让其做我天阳宫的少宫主,传道天阳宫弟子,如此一來便名正言顺,在无人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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