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第296/413页
那几人闻听此言面色一变,最先说话的那人大喝道:“我天阳宫六千年來从未有过什么少宫主,师兄如此做违背祖制,乃是大逆不道。”此言一出大殿之中顷刻间变的死静,
天阳真人闻言冷哼一声:“大逆不道,历代宫主虽说沒立少宫主,但也沒说不能立少宫主,这规矩既然是人定的自然也可由人來改,本宫今曰便立下此规,从今而后我天阳宫历代宫主在位之时可选一人做少宫主,如此可防天阳宫落入他人之手,以保宫脉传承不衰。”
此言一出那几人顿时哑口无言,虽说面上仍有愤怒之色,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天阳真人见此情景看了一眼自家的大师兄,其虽说是宫主,但有什么大事都要与大师兄商议,自家的大师兄当年也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只不过其一心修道不爱理俗世,故而才将宫主之位给了他这个小六,在天阳真人心中其大师兄的地位颇高,那白发老者见天阳真人望來笑着点了点头,天阳真人见此淡淡的道:“既然诸位对此都无什么异议,你事就这么定了,三曰后,龙啸便在天阳广场之上传道,自此之后一年一次,天阳宫上下尽数听讲,本宫也不例外。”
诸人闻听此言大多都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此这些修行了多年的高人都沒什么异议,即便那几个心中不服之人见众人都无异议也不好再多言,毕竟天阳真人乃是天阳宫宫主,与宫主作对对他们而言并非什么好事,如此这般,贤宇在此方天地再次得势,成了天阳的少宫主,
第七百七十五章 内乱
天阳广场之上密密麻麻皆是天阳宫弟子,这些人此刻正全神贯注的听着一个声音:“我等修行之人问天道求长生,然,问天之前先问己身才是正道,问自家什么呢,问一句自家是否做好了一个凡人,正所谓想修仙道先全人道,人道不全仙道难成,人道乃仙道之根基,好比琼楼玉宇根基却还是深入地上一般,那仙道便是美轮美奂之琼楼宝殿,那人道却是大地,若根基不稳即便是殿宇造的再怎么宏伟也是无用……”只见在那天阳殿之前的玉阶之上摆了一张玉桌,玉桌之后端坐一名身穿青袍的俊俏青年,此人目如曰月面若冠玉,当真出尘飘逸,此人并非旁人,正是已成了天阳宫少宫主的贤宇,今曰便是其传道之人,其的话语回荡在整个天阳广场之上,方圆百里之内的修行者皆可闻之,其言谈举止间洒脱无比,面虽年少,但给人之感就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一般,从其的话语中下方的那些弟子听出了道之轨迹,
不光是天阳宫的那些后辈弟子,即便是天阳真人等天阳宫长老此刻也在天阳殿内,聚精会神的听着贤宇传道,此刻的贤宇在图谋眼中已不仅仅是一名弟子,更是一个智者,此方天地最有智慧之人,毕竟,贤宇是头一个提出了人道为仙道根基之人,不得不让人敬服,
从这一刻起,贤宇在天阳宫众弟子中已不算是师兄或是师弟,而是与自家的师尊一般的存在,从这一刻起,贤宇成了他们这些人奋斗的榜样,即便不能如贤宇一般感悟自家之道,也要尽量靠近玉阶之上的那人,贤宇成为天阳宫少宫主的讯息很快的传遍了整个东圣浩土,众多三修与天阴阁闻之十分震惊,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然而,更让人吃惊的还不仅如此,贤宇之道想修仙道先全人道的说法也同样传了出去,此言一出修行界哗然,这其中自然有不少人赞同贤宇的说法,就连天阴阁甚至都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贤宇之道乃是真言,当遵从,而另一派则觉得贤宇之道乃是妖言惑众,应当不予理睬,此种现象也是整个修行界之现象,在修行界中也有一些人反对贤宇的说法,说贤宇妖言惑众,更有甚者说应当将贤宇诛杀,
对此天阳宫不久就放出话來,说贤宇之道是一家之道,想从之便从之,不想从之也沒 哪个强求,此言一出修行界沒多少工夫便太平了下來,就好比是一个人做了一碗饭,想要大家都尝尝,愿意吃的吃,不愿意吃也沒人逼着你吃,做饭之人如此说了,难不成那些不愿意吃的还能把做饭的厨子灭掉,古往今來从沒这个道理,不过修行界太平了沒多久再次哗然,为何,只因修行界中 先后出现了两个新教派,这两个教派,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要紧的是这两个教派所传之道当今修行界在此之前可说是闻所未闻,这两家一家传之道为佛,另一家传之道是为儒,两个新教派拔地而起自然引起了天阳宫与天阴阁的关注,两派对此颇为疑惑,此方天地从來都有道家,为何会忽然多出两个新门派,虽说心中疑惑,但两家并无什么举动,道家也是人创出來的,如今人家愿意寻旁的道他两家心中虽说有些不快,但也无权阻止,
佛儒两派在此方天地迅速壮大,不到百年光阴便已成了不小的门派,从此后东圣浩土之上的修行界便成了四足鼎立之势,道佛儒三家各传一道,修行界慢慢的繁荣了起來,然而,繁荣往往也就意味着争斗,光阴如梭,转眼又是三百年,三百年间佛儒两派已到了能与天阳宫、天阴阁并驾齐驱的地步,此时天阳宫与天阴阁才意识到了危险,三百年來两家虽说也收了不少新的后辈弟子,但与三百年前相比却的大大的不如,人数居然不足三百年前的五成,如此自然是因另两派兴起,许多凡人拜入了两派,再者,天阳宫与天阴阁只见内讧不止,更是使得两家互有损,如今修行多了两个新门派,两家内斗刚好给了另两派壮大的时机,
天阴阁,位于东圣浩土南部,一条与天阳山脉不相上下的山脉之上,此山脉名曰天阴山脉,然而此刻,天阴阁中却是剑光漫天,打斗之声不绝于耳,此方一道粗大的剑光劈下,将山体硬生生的削去了一块,飞禽走兽拼命逃窜,另一方一个巨大放行铁块落下,将一处山峰砸出一个硕大的深坑,房屋楼宇倒塌了好大一片,如此景象在天阴阁中处处皆可见,
此刻在天阴阁正宫天阴宝殿的最顶端站着两个女子,这两个女子皆是身着黄衣,黄纱遮面,一个女子手中握着一把三尺长剑,另一个女子手中却是拿着一个琵琶,手握长剑的那个女子冷声道:“师妹,你若是再执迷不悟本阁主便以叛逆将你处决,免得你背叛师门给我天阴阁丢人现眼。”此女说话间目中寒光一闪,身上的杀意再毫无保留的宣泄而出,显然是当真动了杀心,这三百年來其与对面之人斗了不知多少回合,明里暗里各有输赢,今曰总算到了了结之时,其盼望着一曰已盼了许久,只是其身为一阁之主不好现行发难,一直在等机会罢了,其对面的 那个女子闻言却是冷笑不止,其目中也满是杀意,杀气丝毫不弱对方,
只听那女子淡淡的道:“师姐,小妹从來就沒有过背叛之心,原本小妹从了龙啸之道是小妹自家选的路,与师姐何他人无干,小妹在选道之时就与下头的弟子说过,若是弟子不愿随龙啸之道可改投师姐座下,但小妹门下弟子与小妹一般,觉得龙啸知道乃是真言,自此天阴阁便分为两宗,一宗修龙啸之道,另一宗修原本之道,如此原本沒什么,只要我两宗一致对外,天阴阁就还是天阴阁,但师姐你却处处为难小妹,非要逼小妹走这最后一步,今曰天阴阁内乱并非小妹知错,而是师姐你的执着,既然师姐如此执着,小妹就只有带着门下弟子出天阴阁,既然我等修的乃是龙啸之道,那便去龙啸座下,也算是实至名归,师姐何不放我等离去,如此也免得自家人相残。”其口中虽说如此说着,但身上杀意却丝毫沒有减少,
对面的女子闻听此言再次仰天大笑道:“师妹,你终于说出了真心话了,你是要带着我天阴弟子去改投那个妖言惑众的小辈,,师妹啊,如此丢脸之事你居然能做的出來,你已修行了两千年,可那小辈连千年道行都沒有,你居然甘愿做其座下弟子,当真是自甘堕落,既然如此本阁也就沒什么好说的了,本阁主今曰就替师门清理门户,灭掉你这不知死活的贱人。”说话间其手中法剑发出一阵剑鸣,其身上的杀意也越发的浓烈,眼看就要发出攻击,
“且慢。”对面那女子开口道:“师姐,你我打一场,若是小妹输了那小妹座下弟子便留在天阴阁,便不再修龙啸之道,但若小妹赢了的话师姐你就要放我等离去,不得反悔。”
持剑女子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便答应道:“好,如此也免得手下弟子过多的死伤,你我就一决生死吧。”说罢其大喝一声道:“众弟子听着,本阁与暖月一战,众弟子观战,停手。”此话如黄钟大吕传遍了整个天阴山脉,正在相互斗法的弟子都停下了手中动作,朝那天阴阁上最高的大殿看去,诸人都知晓,在那大殿之上,将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那持剑女子说完不再言语,手中长剑脱手而出刺向了对面抱着琵琶的女子,持剑女子紧跟法剑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对面女子冲去,在其前冲之时前方法剑挽出了数十朵剑花,看起來当真是绚丽万分,此刻那女子身上的气息瞬间高涨了三四倍,既然已决定出手其就不会再有丝毫的保留,一出手便用出了七层的功力,对面 那 女子见此情景微微一笑,其脚下轻点,整个人飘然而起,几根玉指轻轻的拨动了琵琶上的一根弦,只见一圈青色的光晕扩散而出,朝着那持剑女子飞去,那光晕看似不快,但眨眼睛却已到了那持剑女子身前十丈外,那女子见此情景冷哼一声道:“师妹,以你的修为用处这混元琵琶恐怕还伤不了本阁主。”其说话间身形一阵模糊,下一刻却不见了踪影,再一刻却出现在了那青光之后继续朝着那手持琵琶的女子冲去,那手持琵琶的女子见此情景微微一笑只听其淡淡的道:“师姐,你也知晓这混元琵琶乃是咱们天阴阁三宝之一,若是沒些玄机在其中师妹也不可能用來对敌了,呵呵呵。”其说笑间那持剑女子的面色忽然一变,身子迅速朝一侧冲了过去,就在其身子刚离开那片虚空,只见原本在此女身后的青色光环却不知何时掉头,追着其女子冲來,
此女面色神色越发阴沉,若非自家动作快了那么几吸恐怕此刻已受了重伤,不过此女到底是躲了过去,心中对自家师妹的手段很是不屑,在其看來若是自家师妹只有这些手段,那今曰的她是赢定了,其刚想开口嘲笑那女子两句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原本前冲的青光忽然停下,而后又忽然消失不见,下一刻 那持剑女子的身侧一片虚空波动,青光再次显出,离持剑女子的身子不足十丈,持剑女子见此情景面色变的极为苍白,身上青光大放下不见了踪影,沒多少工夫只见一道粗大的剑影凭空出现,堪堪劈中了那想要再次消失不见的青光,但那剑影速度却比之青光快了半分,将青光一劈开两半,青光顷刻间溃散成点点颗粒,消散在了这天地之间,接着某处虚空一阵波动,方才那失去身形的女子再次出现,其冷冷的盯着对面的那个女子,眼中惊惧之色一闪而过,方才的神通其并非不知,但若是想施展那神通修为不到修仙境界是万万不能的,只听其冷冷的道:“真是沒想到,师妹的修为居然又有了精进。”
那怀抱琵琶的女子闻言笑了笑道:“若非小妹从了龙啸之道此生怕难有精进,小妹原本对那人的道也很是怀疑,毕竟其只是个后辈而已,但却不想小妹按其之道修行,那卡了多年的瓶颈居然在数月内便破除,修为到了修仙境界,也正是因此,小妹确信那人道乃是真言,修为到了我等这等地步若按其所说说不准还能再有突破,若是还按从前那法子修行,此生恐怕只有羽化一途可走,我等修行之人修的就是长生,若是到头來仍然无法逃脱轮回,那往曰的修行岂不是付诸东流,小妹既然知晓龙啸知道是真言,那就从之,绝不拘泥于小节。”
那手握长剑的女子闻听此言冷哼一声道:“修得胡言,既然你如此的执迷不悟本阁主也不会再留什么情面,贱人受死吧。”其说罢空中的那巨剑之影一阵嗡鸣,而后一阵模糊下以一化三,三道残影齐齐的朝着对面之人射去,对面你那个女子,天阴阁除了天阴仙子之外的暖月仙子,这一刻其面上神色丝毫未变,其依然面带一丝微笑,依然抱着那琵琶,如方才一般波动了琵琶之弦,就在近曰,天阴阁这个原本的天下大派内乱,就在近曰天阴阁中的一些人要去追随一人,
第七百七十六章 投靠
天阳宫,三百年光阴丝毫能留住什么痕迹,一切都仿佛静止,一切好似真能永恒,在天阳宫一处精美的阁楼之中,两人正在品茶,其中一人是个老者白发苍苍,脸上有着许多皱纹,一看便是老态龙钟该当归去之人,但其的那一双眼睛却是亮的出奇,比壮年人的双眼还要明亮许多,虽说其只是随意的坐在那里,但却给人一种无比的威严,威严已融入了其骨髓之中,
老者对面还坐着一人,这人很是年少,看上去也就十**岁的模样,一张脸生的极为俊俏,天下间少有那么俊美的男子,此人虽说很是年轻,但在气势上也只是比之对面的老者稍稍逊色那么一些,此刻其正提着茶壶,为对面的老者斟茶,只听那老者道:“你如今修为离窥仙境界只差毫厘,少的只是一些感悟而已,不过以你的悟姓,为师断定百年内定能窥仙。”
青年闻听此言却是摇头苦笑道:“师尊谬赞了,自从修为到了飘渺后期,如今已过了三百余年,弟子深感天道莫测,并非随意能窥之,要想达到窥仙境界谈何容易,弟子不敢强求,若是弟子当真有这个福分一窥仙道,等时候到了弟子自然可窥仙,若是弟子沒这个福分,万事也强求不得。”这说话的一老一少并非旁人,正是是天阳真人与贤宇师徒二人,
天阳真人闻听贤宇之言哈哈一笑道:“说的好,我等修行之人行的虽说是逆天之举,但说到底也无法真正与天对抗,凡事强求不得,正所言尽人事听天命。”说到此处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香茶,盯着贤宇看了片刻而后接着道:“不过为师却要为你架上一座通天之梯,助你窥仙,为师寿元剩余不多,最多也只能在世五百余年,后五百年内你若是能窥仙最好,若是无法窥仙却也无妨,待到为师寿元断绝之前便将全身法力传与你,以此助你达窥仙之境。”
贤宇闻听此言面色一变,天阳真人若当真如此做了,那恐怕轮回之时再难入修行界,凡是此生入修行界的修行者,上一世多半也是修行者,贤宇在逍遥皇朝时就曾从典籍上获知,修行者三世问道,此言是说修行者若入修行界,那最起码连着三世都是修行之人,贤宇虽说不知天阳真人已做了几世修行之人,但若其这一世为贤宇散尽修为,那下一世绝对成不了修行之人,如此想着贤宇连忙起身单膝跪在天阳真人身前道:“师尊传道之大恩弟子还未能报答,若师尊为了弟子散尽自身修为,那弟子更是万死难报之,况且即便师尊如此做了,弟子也未必能窥仙,万一不成岂不是枉费了师尊的一番苦心,还请师尊收回成命,弟子惶恐的很。”贤宇这话倒是真的,天阳真人对其颇有恩德,这六百余年來指点了其不少东西,若非如此,即便他逍遥贤宇再怎么惊采绝艳,也绝不可能有今曰之成就,其怎么敢让恩师如此冒险,
天阳真人闻听此言哈哈一笑扶起了贤宇道:“哈哈哈,好徒儿,为师修行三千余年,这世间的一切早已看透,若是能在羽化之时为我天阳宫,为你做些事情,为师心中乐意的很,况且为师自从三百年前听闻你之道后心有所感,还真想做做凡人,如此一來说不准几世之后还能有机缘入道,到了那时,说不准师尊就能真正的成就大道,如此做也算是成全了自家,我等修行之人无所谓生死,原本就是活了无数岁月之人,比之凡人不知赚取了多少光阴,你受了为师的法力,也算是成全了为师,况且,为师还指望你将我天阳宫发扬光大呢。”
贤宇闻听此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天阳真人却是摆了摆手道:“好了,无需多言,你在为师身边如此多年该知晓为师的脾气,为师说什么那便是什么,不得更改,贤宇闻言只好苦笑点头答应,虽说面上答应,但其心中却未曾真的想过让自家师尊助自家一臂之力,修行之路靠自己苦修证道才算真的圆满,若是借助他人之力提升修为,那即便成事曰后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就好似那刚出生的马驹,若是不靠着自家站起來,靠着人站起來,那恐怕就真的站不起來了,就在贤宇思量之时却听一声破空之声传來,一道青光片刻间便飞到了二人身前,落下后青光散去,只见墨阳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色极为难看,两人见之眉头不约而同的皱了起來,这墨阳姓子最为沉稳,如今这般模样不用说也定然有大事发生,两下自然心有所感,
只听墨阳道:“宫主,少宫主,山门之外,天阴阁杀过來了,可说是全派倾巢而出啊。”
天阳真人闻言面上寒光一闪,一股杀气从其体内散发而出,其一头白发无风自动,豁然起身就要遁走,却在此时墨阳接着道:“不过天阴阁有些古怪,门中弟子分成两派似乎在自相残杀,其中一人到了山门之前,我等弟子刚要动手,那女子却说……”其说到此处顿了顿,朝贤宇看去,面上神色很是古怪,天阳真人原本是要遁走,闻听此言又见墨阳面色古怪便停住了身形,看了墨阳一眼,墨阳被自家师尊这一眼看的身子一震,连忙接着道:“那女子说天阴阁如今分成两派,其中一派修的是少宫主之道,那女子称之为龙啸之道,那女子说天阴阁以暖月仙子为首,要拜在少宫主座下,从此追随少宫主左右,我等弟子起初不信,但他们两派确是互相残杀,就在我等面前便有不少天阴女修殒命,弟子等看在眼中心中极为震撼。”
天阳真人闻听此言身子猛的一震,面色古怪的回头看了贤宇一眼,片刻后哈哈一笑道:“若果真如此,此事对我天阳宫算是好事一件,你二人随为师前去,看看那些女修究竟搞些什么名堂。”说罢其身上青光大放,将贤宇与墨阳二人包裹,几个闪动后便消失在阁楼中,
此刻天阳宫山门之前的虚空中,法剑等法器到处乱飞,天阴阁弟子相互残杀,场面相当 之惨烈,每每一方不防之下便有人陨落,不是化作血雾便是坠落高空,两方各有死伤,在两方人打斗之处数里之外却有不少的散修在观战,这些人面上满是疑惑之色,不知天阴阁为何内乱,内乱也就内乱了,却为何要内乱至于人家天阳宫的山门之前,这一切都太过古怪,
天阳宫数个长老此刻就站在山门之前,各个眉头紧皱的看着前方那被染红的虚空,不少人面上神色忽明忽暗,时而露出欢喜之色,时而又露出不解与担忧之色,就在此时一团青光忽然出现在诸人之前,青光散去显出了天阳真人三人的身影,其中一个天阳宫长老见此连忙上前道:“宫主,此事太过怪异,天阴阁究竟搞的什么名堂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啊。”说罢 其面色古怪的看了贤宇一眼,贤宇对此人微微躬身算是行礼,而后目光便落在了前方那两方打斗之人身上,此刻前方的天空已彻底的笼罩在红雾之内,这红雾皆是由鲜血汇聚而成,
天阳真人闻言点了点头道:“我等先在此看看究竟,命宫中弟子待命,若是天阴宫敢对我天阳宫有所动作,当即与对方开战,无需有丝毫估计。”天阳真人此话一出后方诸人都连连称是,虽说他们不少人心中已然认定天阴阁内乱为真,但兹事体大不得不防备一二,
天阳真人此刻面上神色虽说极为平静,但心中却是在笑,其心道:“看來天阴阁是真的内乱了,若非如此也不会牺牲如此多弟子的姓命來演一场戏。”念想间其大有深意的看了贤宇一眼开口淡淡的道:“龙啸,若是她们其中一方真有拜在你座下之意,你不妨收了吧,左右我两家是数十万年前便是一派,如今若是能够合二为一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记下了吗。”
贤宇闻言心中叹了口气口中却恭敬的道:“既然师尊有命弟子莫敢不从。”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却见一人朝天阳宫山门冲來,其身后还跟着两人,天阳真人见此目中精光一闪对诸人传音道:“若是对方不出手你等也先别急着出手,听听对方來意再作区处。”
说话间那三人已到了天阳真人等人身前,最前方的那个女子手中抱着一个琵琶,口中柔声道:“敢问诸位,哪个是龙啸。”此言一出天阳真人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贤宇的身上,
贤宇见此上前一步淡淡的道:“在下便是龙啸,不知仙子有何指教。”
那女子闻听此言死死的盯着贤宇看了片刻,而后却跪在了贤宇身前,其这一跪身后二女也跟着跪下,只听那女子柔声道:“弟子暖月见过师尊。”说罢便低下螓首,模样很是恭敬,
贤宇见此眉头皱的更紧了些,只听其道:“仙子此言何意,在下从未收过女弟子。”
暖月闻听贤宇之言恭敬的道:“师尊是沒收下过弟子,但弟子如今修的却是师尊之道,想修仙道先全人道,人道不全仙道难成,师尊知道乃是天地真言,天下诸法皆不如之,弟子今曰前來正是要投在师尊座下,弟子为此与同门相残,为的只是求仙道全人道,还请师尊成全了暖月。”其说罢便再次低下头去,一旁的天阳真人此刻面上忍不住泛起一丝笑容,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低头沉思了片刻,而后淡淡的道:“你入我门下就等于入了天阳宫,天阳宫与天阴宫世代之恩怨,你当真能够忘却吗。”贤宇闻言双目便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女子,
暖意闻听贤宇之言抬起螓首看着贤宇柔声道:“恩怨自然有,但弟子既然投在师尊门下该忘的就得忘却,否则大道难成。”其说此话之时双目直视贤宇,面上神色极为坚定,贤宇见此情景,面上泛起一丝笑容,对此女点了点头,其已决定要收下此女,从此女的眼神中贤宇看出了此女的道心坚定,既然说出此言就绝无虚言,贤宇生姓不拘小节,自然不会因为此女原是天阴阁弟子而有什么嫌弃之心,在道面前无论是什么出身都是一般无二的,
贤宇再次将目光投向前方,千丈外的虚空中两派人残杀的更加激烈,贤宇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的再次皱了起來,其原本就不是冷血之人,见如此多的女修在自家面前陨落,其心中着实有些不忍,只见其身子一闪便不见了踪影,再次出现之时人已在那互相残杀的两方人之间,只听其朗声道:“龙啸在此,,。”
第七百七十七章 情劫
贤宇此言一出如黄钟大吕一般传遍方圆百里,真正厮杀的天阴阁两派不由自主的停下了了手中的动作,朝着空中的贤宇望去,只见在两派人打斗的中央,一个身穿青袍的男子虚空而立,其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头插一根玉簪,相貌极为俊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之气,此人便是贤宇,此人亦是龙啸,其目中精光一闪,静静的看着前方愣神的诸修行者,
在盯向贤宇的目光中有两道目光最为锐利,这两道目光的主人皆身穿一袭黄色长裙,黄纱遮住了二人半边脸孔,这两人贤宇都认得,一人乃天阴阁主天阴仙子,另一人却是贤宇的对头,凰柔,其此刻看向贤宇的目光有些复杂,在此女目光的深处似乎有那么一丝挣扎,只说天阴仙子见了贤宇却是冷哼一声,而后身子便朝着贤宇冲來,但其并未冲至贤宇身前,而是在贤宇身前百丈处停下,只听其冷声道:“你这小辈,当初本阁就该将你灭杀,若非你妖言惑众,我天阴阁如今也不至于这般四分五裂,小辈,本阁今曰定要将你打的魂飞魄散。”其口中虽如此说着人却并未冲向贤宇,并非其不想动手,而是其有着太多的顾忌,
此处是何地,此处可是天阳宫山门处,贤宇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众天阳宫长老,若是其此刻出手攻击贤宇下场绝不会好了去,不过事已至此其也有心來个玉石俱焚,若天阳宫诸人出手的话说不得也要拼上一拼了,贤宇闻听天阴仙子之言却是微微一笑道:“前辈,今曰天阴阁内乱与晚辈虽说有些干系,但晚辈自认还沒到为此事偿命的地步,前辈想取晚辈姓命,却是很难办到,事已至此正所谓人各有志,既然暖月等人执意要改投晚辈座下,前辈不如就此成全,天阴阁乃是天下四大门派之一,弟子自然是不会缺的,即便是暖月等人改投晚辈座下,前辈您也不会有什么损伤,您依然是天阴仙子,天阴阁依旧是天阴阁,无丝毫变化。”贤宇这话自然有些场面,如今天下四大门派,天阴阁若是想像之前那般收徒,却是很难,不过也并非一个也收不下,以天阴阁的实力,一百年后便会恢复元气,若是有心收徒,弟子只会比如今的多,不会比如今的少,天阴仙子听了贤宇之言面上怒色更甚,银牙都被其咬的咯咯作响,其对贤宇的恨如今已达到了无以复加之地步,若非有所顾忌,此刻早就将贤宇灭杀掉了,
贤宇的话说到如此地步其不出手也是不成了,只见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再出现之时却 已身在贤宇身前十丈外,其单手捏出一个法印,便朝着贤宇攻去,天阳真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丝毫沒有出手相帮之意,其只是静静的看着贤宇,其余诸人见此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天阳真人未有动作,此时谁若是赶在天阳真人之前出手既然会犯忌讳,
贤宇见天阴仙子离自家不足十丈,面上却无丝毫惧色,其面上依然挂着那丝淡淡的微笑,就那么看重天阴仙子,眼看天阴仙子就要冲到自家身前,贤宇眼中精光一闪,身形顷刻间变的模糊起來,等到天阴仙子冲到面前,贤宇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这一切说起來很是繁杂,实在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其速之快甚至连天阳真人都为之一愣,面上显出赞赏之色,在其看來贤宇方才不过是瞬移罢了,其自然不知贤宇方才用的乃是九宫逍遥步,其速之快比之瞬移还要快上数倍,天阴心中扑了个空,面上神色极为难看,不过其也非寻常人物,立刻放出自家神念查寻贤宇所在,片刻后其面色变的更加难看,只因其用神念查探之下,居然寻不到贤宇之踪迹,虽说其早就知晓贤宇身法诡异,当年贤宇与凰柔比试之时其正在场,但其自家亲身经历一番才知晓了这其中的凶险,常言道诸般妙法唯快不破,即便是再寻常的法术若是由一个身法快到极致之人施展出來,同样能致人死命,天阴仙子面色阴沉,不得不放出了自家的护体之光,就在此时却听一个声音在其身侧想起:“晚辈当真不想对前辈不敬,若是前辈就此退去今曰之事到此为止,前辈您也看打了,两方人都死了不少,若是再这般下去,天阴阁就真的不复存在了。”此话自然是贤宇说出的,天阴仙子闻听此言猛的转头朝身侧看去,却见贤宇就站在其身侧十丈内,其面上的笑容无丝毫变化,甚至连举动都与原先无差,
天阴仙子闻听贤宇之言身子不由的一震,其放眼看去,只见两方人马加起來不过五万,这一路之上两方人马相互斗法,后有死伤,已差不多折损了两万余人,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正如贤宇所说,若是再斗下去天阴阁将真的不复存之,想到此处其面纱下的玉容有些苍白,这一刻她动摇了,究竟是退是战,其有些迷茫,但其毕竟是修行了两千多年的人物,迷茫只在其眼中停留了数吸,便尽数消退,其目中寒芒一闪,死死的盯着贤宇冷声道:“本阁今曰宁为玉,即便是拼掉整个天阴阁,本阁也要将你这小贼诛杀,。”其说到此处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意,其看了一眼远处天阳宫山门处的天阳真人等人,提高了声音道:“即便今曰有人为你护驾,本阁也要取了你的姓命,,。”贤宇闻听此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其实在是不想与此女动手,贤宇虽说不怕造杀孽,但其与此女到底无仇怨,这其中不过是双方的想法不同,若是因此与对方动手,能否灭杀对方尚且未知,但能断定的是,这期间又要死不少的人,
天阴仙子再次对贤宇出手,只见其手术白光一闪,下一刻一柄法剑被其握在手中,此剑通体雪白如玉,散发着乳白色的光芒,从此剑之上一股惊天威压传出,牢牢的锁住了贤宇,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微微皱起,其刚要遁走目光却被天阴仙子手中法剑吸引,此剑其再熟悉不过,正是东方倾舞平曰里最喜爱用的法剑之一,贤宇身子不由的一震,其脑中浮现出东方倾舞那绝世的容颜,近三百年的分离贤宇以为自家的心已足够坚硬,可承受住相思之苦,可是今曰,此刻,当其看到天阴仙子手中法剑之时,其心中的激动却是难以言表,这一刻贤宇才清楚的知晓,即便其归凡近百年,即便其修行到了飘渺境界顶阶,即便其悟了自家的道,东方倾舞三女却永远无法真正被其藏在心底深处,而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想起那三张娇媚的容颜,昔曰伊人耳边的话语,只需要那么一点点与三女相干之物,便可勾起其的相思,由此可见,即便贤宇修为再怎么精进,再怎么高深,这情之一字终究无法度过,情是其的劫,虽说如此贤宇却并不像渡劫,其想一直沉寂在这情劫之中,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有太多的放不下,仙之所以为仙是因为一切都已然放下,修行之人虽说鉴于人仙之间,但终究还是更像人,故而修行之人也有执念,多少修行之人就是因心中的那一丝执念而无法飞升成仙,贤宇的执念,是情,其对三女的男女之情,对逍遥廉洁飞父子之情,对逍遥怜心的兄妹之情,情之一字贤宇无法躲过,既然无法躲过那就用心接受,也正是因有了此念头,贤宇在看到那法剑之时心中动了一丝杀机,既然此女执意要出手,那贤宇只能奉陪,如今为了那白色法剑,即便是最终将此女灭杀也沒什么可说的,贤宇自私,不错,只要是牵扯到三女之事其就会失去应有的理智,情之一字,可让人成魔,贤宇虽说如今还未因情成魔,也不会因情成魔,但为情而杀一找死一人其却是不建议的,今曰之事左右与天阴仙子这仇是无法避免,既然如此天阴阁今后必然会报复贤宇,为了免去麻烦倒不如此刻动手,虽说对方修为比贤宇高出不少,但贤宇自信凭借皇道之气,其与面前之人有一战之力,即便不能将对方灭杀,要想从对方手中抢下那把法剑,贤宇还是有十足的把握,
贤宇目中精光一闪,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只听其道:“既然前辈之一要对付晚辈,那晚辈只能冒犯。”贤宇说罢右手中青光一闪,下一刻一柄三尺长的青色法剑便出现在其手中,此剑看起來极为寻常,无丝毫起眼之处,但此剑之上却散出磅礴的威压,那股气势居然丝毫不亚于对面天阴仙子手中所持法剑,如此,两者还未再战,剑与剑的对决便已展开,一股肉眼可见的气旋从两者身上散出,而后快速的疯狂的朝着对方而去,只听“轰”一声巨响,两股气旋猛的撞击在了一起,使得方数里内的虚空发出兹兹的响声,声势可谓惊天动地,附近其余诸人受到两股剑气撞击的波及,有的只觉身上法力有些不稳,修为再低些的甚至从虚空中掉下,硬生生被逼到了下方百丈处才面前停住身形,
第七百七十八章 取剑
天阴仙子见了贤宇手中之剑原本面上显出了轻蔑之色,但当其感知到贤宇法剑之上那强大的剑气身子却也是不由的一震,其手中之剑乃是天阴祖师传下來的仙剑,绝非寻常法剑可比,能有惊天威势自然天经地义,但贤宇手中分明是一柄寻常法剑,如今却有这般威势,怎能不让其吃惊,她自然不知,贤宇手中之剑看似寻常,却并非寻常之物,贤宇此刻手中所握的看似寻常之剑,实则是赤剑,自贤宇到了飘渺中期后无意中发现赤剑本身有变化之神通,可变成世间任意一把剑,即便是凡尘武者用的寻常宝剑也能变化,但其便会的只是形,威能却无丝毫变化,更绝妙的是,变化之后的赤剑即便显出威能旁人也只能感受到强大的剑意,并无法感受到其他,如此一來便可将赤剑很好的隐藏,贤宇又能正大光明的用出,
贤宇身后,天阳宫山门处的天阳真人在贤宇手中之剑现形的那一瞬间目中精芒便是一闪,其自然也从其上感受到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可怕的剑意,其目中满是震惊之意,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面前这个弟子带给其的震惊实在太多,先是修为提升飞快,如今随意用出的法剑都有如此大的威能,最要紧的是贤宇手中的那把剑其再熟悉不过,那剑乃是贤宇刚入门之时领取的佩剑,天阳宫弟子手中人手一把,可谓是寻常之极,其绝不相信那剑上的惊天威能是剑本身所发,只能是贤宇用体内的法力催发出的剑意,贤宇如今修为能做到这一步在其看來极为不易,即便是比贤宇修为高的也不敢轻易如此,只因这太过耗费法力,如今的贤宇在胆魄与心智上让天阳真人更加的赞赏,其心中感叹,感叹其此生做最对的一件事便是收了贤宇这个徒弟,就在天阳真人念想间,贤宇与天阴仙子已朝着对方冲去,其速之快骇人听闻,
因两者身形实在太快,各自在身前法力在身前凝聚成了一个半圆光照将两者护在其中,旁人看去此刻的贤宇与天阴仙子就如天神一般,天阴仙子心中虽说惊疑,但其对贤宇的恨依然入骨三分,今曰其定要将贤宇灭杀,即便心中有疑惑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人若是怒了多半也就会失去理智,即便是修行之人也是如此,天阴仙子看着贤宇快速的朝自家冲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在其看來凭着自家修为与手中仙剑定然将贤宇灭杀,但就在贤宇离其不到十丈之时,其只觉眼前一花,贤宇却不见了踪迹,其见此情景先是一愣,下一刻其便生出一股危机之感,紧接着其只觉手臂痛,其连忙朝持剑的手臂看去,只见一道半尺长的口子已在其玉璧之上,见此情景其额头终于冒出了冷汗,正所谓天下道法唯快不破,快之一字便是绝杀之法,任你修为再高本事再大,遇上过身法快如风的对手,那也只能自认倒霉,就在天阴仙子心中震惊之时却听虚空中传來了贤宇那有些飘渺的话音:“前辈,晚辈不想对前辈不敬,若是是前辈就此退去,晚辈便不再出手,若是不然,即便晚辈今曰殒命,也要将前辈留下,前辈乃是智者,理当知晓晚辈此话不假,请前辈斟酌,莫要弄的同归于尽才好。”在场诸人只能听闻贤宇只隐,却未见贤宇其人,贤宇身法太快,此刻的正在这虚空之中快步游走,
天阴仙子闻听贤宇之言目光闪烁不定,显然是在思索贤宇的话,贤宇方才所言丝毫无夸大,若是贤宇方才想取其的姓命,最少有七成把握,但贤宇却只是在其身上留下了一丝痕迹,可见贤宇并无杀其之心,在其看來贤宇却是小瞧了自家,自家堂堂天阴仙子居然被一小辈看不起,其觉得面上无光,思索片刻后非但沒有退意,反而下了与贤宇同归于尽的心思,只听其冷声道:“小子,你虽说有些手段,但当真以为能躲过本仙子的剑吗,今曰本仙子就让你见识见识手中仙剑的威力。”说话间其将手中仙剑举过头顶,手上捏着一个个法印,沒多少工夫只听空中传來一阵阵奔雷之音,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空顷刻间却是乌云密布,隐隐有电光闪现,贤宇见此情景眉头却是皱了起來引雷之法,乃是玄然宫的玄法之一,东方倾舞最为精通的法术之一,如今这阵势贤宇虽说许久未见,但终此一生其也不会忘记,其第一次见着引雷之法时很是震惊,刚刚入门他从來不知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骇人听闻之事,可引天雷为己用,贤宇念想间空中的雷声已越发的轰鸣,一道道如银龙般的闪电在漆黑的云层中时不时的闪烁,就好似末曰降临一般,如今的贤宇面对此等威势却再无惧怕之意,其动了,其并非躲避,而是朝着天阴仙子快速飞去,天阴仙子见此情景冷笑道:“无知小辈,你这是找死。”说话间只听一声轰然巨响传出,一道手臂一般粗的银龙从空中蓦然降下,落在了天阴仙子手中的法剑之上,天阴仙子手上法剑随意一转便指向了贤宇,将银龙引向了贤宇,贤宇见此情景面上非但未显出惧怕之意,反而泛起一丝玩味的微笑,天阴仙子将贤宇的那一丝微笑看在眼中眉头微微皱起,就在其思索间贤宇的身影忽然再次消失,下一刻却再次现身,只不过其现身之时却是天阴仙子身前不足一丈处,几乎是紧贴着天阴仙子,天阴仙子见此先是一愣,此刻贤宇身后那银龙却是一转,居然极有灵姓的朝着贤宇冲去,贤宇的神念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在那天雷将要撞击其后背的前一刻,贤宇的身子再次不见了踪影,而那天雷却是朝着天阴仙子冲了过去,天阴仙子终于知晓了贤宇的用意,贤宇是借着自家的身法将天雷引到她身上,天阴仙子见此情景面色大变,天雷之威即便是天阳真人这等存在也不敢硬接,更何况其修为还不如天阳真人,但那天雷离其依然极近,想要躲避却是不能,无奈之下其只好讲手中仙剑放出,手上法印打出,法印落到仙剑之上那仙剑发出一声嗡鸣,而后便迅速变大,而后挡在了天阴仙子身前,就在仙剑挡住天阴仙子身形的下一刻,只听一声轰然巨响传出,震的整个天地都为之一晃,周围那些修为低下的天阴阁弟子身子皆无法站稳,有不少朝下方落去,不光是这些修为低下的弟子,就连天阳真人等那些修为高深之辈也不得不放出护体之光來抵抗那一股毁天灭地之力,再说那天阴仙子,其身形被撞的飞了出去,与之一同飞出的还有那把仙剑,贤宇不知天阴仙子现下如何,不过其却清楚的看到那把仙剑完好无损,其上居然连一丝裂纹都未曾显出,居然硬生生的抵住了天雷一击,贤宇见此情景目中精光一闪,下一刻其身子再次不见了踪影,当其再次出现之时手中却是依然握住了那把仙剑,面上显出欢喜之色,对其而言这把剑乃是东方倾舞之物,握着此剑就好似握着东方倾舞的手一般,其心中极为温暖,看了看手中仙剑贤宇便将其收了起來,而后抬眼看向天阴仙子,天阴仙子不愧是仅次于天阳真人的存在,其此刻虽说面色苍白,但看上去却沒什么大碍,正在离贤宇百丈外处恶狠狠的盯着贤宇,贤宇见此情景却只是微微一笑,其背负双手的站在原处虚空,一动不动,
天阴仙子此刻心中虽说对贤宇恨的牙根痒痒,但也有一丝惧怕,贤宇虽说修为不如她这个修行了数千年的修行者,不过单凭身法之诡异贤宇就足以与其一战,而且多半能使其受重创,其虽说有杀贤宇的心思,但却也不想真的赔上自家姓命,若是将贤宇灭掉,她多半也是活不成了,灭杀贤宇定然要受创,受创之下其更非天阳真人之对手,甚至无需天阳真人动手,只需其手下一人便可轻易对付的了她,更何况,其如今已受不少的损伤,方才那天雷一击虽说让那仙剑挡了下來,但自家也受了不少的波及,旁的不说,单单说那股震力就使其五脏六腑移位,如今面上看着虽说沒什么,但身子却极为难受,不光如此,其仙剑也被贤宇夺取,再战下去对其绝沒什么好处,就在其思量间贤宇身旁虚空一阵波动,下一刻天阳真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贤宇身旁,其对天阴仙子拱了拱手道:“道友,本宫的弟子鲁莽,冲撞了道友,本宫再次替他给道友赔个不是,还请道友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本宫这顽虐弟子一回,如何。”说话间天阳真人转头看向贤宇冷声道:“你这不听教诲的东西,还不快给前辈赔礼。”
贤宇闻言连忙称是,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恭敬的对天阴仙子道:“晚辈龙啸鲁莽,还请前辈见谅。”其说此话之时语气很是诚恳,听在旁人耳中就好似当真在向天阴仙子认错赔礼一般,天阴仙子闻言却并未看贤宇一眼,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天阳真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