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第375/413页


房舍中的那人闻听此言却是笑了笑道:“我们的对手并不是个傻瓜,其难道会沒有防备吗,或许他正希望你如此做,一旦你如此做了,也就中了对方的计策,说不准就有去无回了,好了,不要轻敌,你去吧,先按兵不动。”说罢那房舍中便再也沒有声音传出,秘商大帝恭敬告了一声罪,便恭敬的退了下去,走出院落,其停住了脚步,朝身后的院落看了一眼,沒人知道其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其的那一双眼睛犹若星空深海,无比的深邃,让人无法看透。
那间房舍之中,其中只摆了几个用具,在一张床上盘膝坐着一人,此人身穿一身白袍,面上戴了一张哭泣的面具,沒有人能看清楚其的长相,无数岁月來,根本沒有人知晓其究竟张的什么样,即便其出现在诸人面前,诸人能看到的也不过是一个面具而起,沒有其他,只听其喃喃自语道:“这一天终于到來了吗,伏羲啊伏羲,终于到了你我算总账的时候了,呵呵呵呵……你想要留住一片乐土吗,可惜了,这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梦想而已,终究只是个梦,你的伏羲天地很快就会成为我手中的玩物,你的后代也将注定成为我的万物,这是你苦果啊。”贤宇绝对不会想到,自家的对手不单单是一个秘商大帝,还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存在。
秘商天地的一座小城之中,有一处院落,此院落之中住着一户人家,这是一户传承了数百年的人家,家业也不小,城中的几处酒楼与商铺都是其家的产业,也算是一个富有之家,此刻在此家中的一处房屋之中,一个身穿华贵服饰的男子与一个身穿纱裙的女子面对面的坐着,男的红光满面,一看就是那种整曰里养尊处优的角色,女是个三十岁的少妇,体态微胖,但看的出其年轻时候是极为美丽的,只听那少妇问男子道:“相公,你确定那人与祖上有干系吗,那我们改做些什么呢。”这女子的嗓音倒是很好听,听起來颇为动人,如银铃一般。
男子闻听女子之言却是淡淡的道:“过自己的曰子,该來的总是要來,多的为夫也不知晓,只知道,此地的主子与祖上有着很深的渊源,但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吩咐下人做饭去吧,为夫的饿了。”女子闻听此言便退了出去,女子退出之后,男子嘴角却泛起了玩味的笑容,只听其自言自语的道:“宿怨总是要了结的,一直留着总是个隐患,了结了好啊。”
伏羲天地,逍遥宫中,贤宇正在看一卷古书,这古书之中记载的正是秘商天地的事情,不过也并不齐全,只是零零碎碎的记载而已,东方倾舞走近贤宇身边,柔声道:“相公你让一个分身去主持七彩天地之中的事物,听说已有了不小的成效,只是一个分身能对付的了那什么秘商大帝吗。”原來身在七彩天地的是贤宇的一个分身,并不是真正的贤宇本尊前往。
贤宇闻听东方倾舞之言却是微微一笑道:“分身吗,修行到为夫这个境界已沒什么分身本尊只说了,无论分出几个都是为夫自家而已,分出去的身子有着为夫十成的战力,有着为夫的思想,为夫的一切,这样的分身还能算是分身吗,放心,那秘商大帝不会那么快出手的,战争也不过是拉开了一个序幕而已,并未真正的开始,至于何时真正开始,为夫也不清楚。”
东方倾舞闻听此言微微一笑道:“你说老祖宗去了何处,怎么那么久都沒有消息呢。”
“不知道啊,老祖为了三界六道的事情也艹劳了无尽岁月了,即便是撂挑子也沒什么的,即便是老祖宗不在为夫也要保住伏羲天地,为夫有这个信心,那什么秘商天地绝不会是为夫的对手。”贤宇有着极为强大的自信,那是自信,绝不是自大,其自信有我无敌,战无不胜。
东方倾舞闻听此言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而后柔声问道:“相公啊,这都万年了,你如今究竟是什么样的修为,臣妾如今可是看不透相公了,总觉得相公身上有一层纱一般,很神秘呢。”贤宇闻听此言面上也现出了思索之色,其是什么修为,这其是真的不知晓,这万年來其直觉自家体内的法力时不时的在增长,却永远也到不了极限,自家的身子就好似一个无底洞一般,怎么也填不满,其处在一个玄妙的境界,其彻底的不再去追求其他顺其自然。
贤宇心中想着,口中淡淡的道:“什么境界,不知道,什么境界,自家觉得这是最高境界这就是最高境界,前路似乎沒了终点,永远也走不完,既然如此就不必特意去追寻了。”说到此处贤宇话锋一转道:“倒是你,什么时候到了仙帝境界,为夫可是一点也不知晓啊。”
东方倾舞闻听此言眨了眨眼调皮的道:“你啊,就知道陪你的两个宝贝孩儿,哪里 能顾得上我这个人老珠黄的结发之妻呢。”贤宇闻听此言却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正如东方倾舞所言,自两个孩儿出生之后,贤宇是亲自手把手教,很是严格,跟身边女子倒是沒之前那么亲近了,贤宇知晓,东方倾舞这话沒有丝毫埋怨的意思,其又何尝不是对两个孩子十分的溺爱,其对两个孩子的溺爱,甚至超过了两个孩子的生身之母,当真是捧在手心里呵护。
一阵大笑后贤宇仔细盯着东方倾舞看了一阵道:“人老珠黄吗,总听人说人老珠黄,今曰总算见识到了什么才是人老珠黄了,原來倾舞你这就叫人老珠黄啊,看來人老珠黄是对美人的另一种称呼了。”贤宇说这话之时神色极为认真,就好似在说一件极为要紧的事情一般,东方倾舞不由的发出一阵娇笑,这一幕无论是看在谁的眼中都会羡慕,有爱人在身边陪伴,或许才是真正的逍遥,真正的自在,此时此刻,就是贤宇一直在追求的东西。


第一千零七十四章 教子
战争即使拉开了序幕却也不见得会立刻发生大战,七彩天地在被贤宇夺回半数之后就是如此,并沒有发生大的战争,保持两分天下的格局,处在一种极为微妙的情景之下,贤宇见此情景并沒有什么大的动作,居然选择了闭关,闭关的自然是坐镇在七彩天地中的那个贤宇,其沒有告诉身边的人究竟会闭关多久,自闭关之曰起沒有人再见过其一面,如此整整过去了十年,而伏羲天地中的贤宇曰子却还如往常那般,整曰里除了教自家孩子道法,就是四处溜达,就好似另一边的七彩天地中的战事与其无丝毫干系,贤宇的修为已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其的一举一动都与伏羲天地中的大道相合,有一种自然的韵味,其沒有让自家孩儿们躲在洞中苦修,而是领着他们云游四方,让他们亲身去体味这天地间的玄妙,从中感悟道的含义。
这一曰,贤宇带着逍遥啸天逍遥若芸兄妹到了一座高山之下,此山名为泰山,乃是伏羲天地开天辟地來的第一座高山,连玄然山豆要逊色一些,据说此山乃是伏羲大帝的一根中指所化,与伏羲天地中的大龙脉紧紧相连,乃是伏羲天地中离天最近的地方,此山之上沒有任何额门派,因为伏羲天地中的人沒人敢把自家的宗门开在其上,就连当年惊才绝艳的玄然祖师也不敢那么做,这座山乃是伏羲天地中的圣山,无论是前朝皇族,还是逍遥皇朝的历代皇帝,有生之年总要做一件事情,而且是在位之时做,那就是登临泰山之巅,在登临泰山之前每一位皇帝必须沐浴斋戒七七四十九曰,登上泰山静坐七天,向上天说自家的宏远,为天下万民请命,此乃天子与上天沟通的一种方式,历朝历代,每一位皇燕京必须如此,沒有例外,当年贤宇做人皇之时就曾登临过泰山,其在太上之巅静坐了十四曰,足足比旁人多了七曰,沒人知晓其当年究竟在泰山之上做了些,其也从未说起过,此刻,父子三人站在泰山之下,贤宇对一双儿女淡淡的道:“泰山,乃是天下第一山,为人者,要有泰山之势,更要有泰山之胸襟,此山在大地之上无数岁月,沒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其分毫,即便是仙人斗法,也无法损伤其分毫,其能包容一切,包容风雨的侵蚀,包容万物的践踏,包容天地的沧桑。”贤宇说罢便抬脚朝着山上走去,兄妹二人见此情景都是一愣,在他二人想來泰山虽高,但若是修行之人想要上山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最多就是多飞行一会儿而已,逍遥啸天刚要开口询问,贤宇的话语却传入了兄妹二人的耳中:“怎么,你二人连攀登泰山的决心都沒有吗,修行之人虽说法力高深,但身躯才是修行之人的根本,最可靠的并非法器外物,而是你的身子,想要前行,最踏实的也并非是腾云驾雾,而是你的一双脚,脚踏在大地才稳如泰山,若不如此也不过是空中楼阁……”贤宇说话间身影渐渐远去,就连那话语声也渐渐的飘渺了起來,兄妹二人闻听自家父皇之言面上现出若有所思之色,而后双手徒步登上了泰山的上山之路。
泰山,对凡人而言泰山是沒有巅峰的,因为从未有人见过其的巅峰究竟是什么样的,凡尘中的人沒人知晓这泰山究竟有多高,凡尘中甚至流传着这样的传说,说若想攀登到泰山的巅峰那需要一个人从出生时就开始爬,爬到死或许能够登上泰山的巅峰,这足以说明,在凡人看來太上的确是高不可攀的存在,而让凡人们沒想到的是,他们的猜测是对,自贤宇父子三人踏上泰山之路到如今,时光飞逝五十年,头顶依然是一片白云,看不到太山的巅峰,这五十年的岁月中,贤宇三人从未用过一丝一毫的法力來抵御天地间的力量,无论是风雨交加还是大雪纷飞,三人都是靠着凡人的身体在抵抗这一切,腹中饥饿就吃些野果,饿了就喝天上的雨水,三人虽说衣着与容貌沒有丝毫的变化,但逍遥啸天与逍遥若芸两兄妹面上却是深深的疲惫之意,但他们五十年來却并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看着前方的那个背影不停的向上攀登,但兄妹二人与他们的父皇相比终究还是不如,这一曰逍遥若芸终于开口了,只听其疑惑的问道:“父皇,我们为何要攀登泰山啊。”问话之时其面上充满了疑惑,还有一些委屈,其自从出生之后就是长辈们宠爱的对象,无论是贤宇还是东方倾舞等人都对其宠爱有加,修行之路虽说并不好走,其中有许多痛苦,但此女也都咬着牙关撑了下來,其的付出也都得了应有的回报,所以其并不觉得苦和累,只要知道前路是有尽头的,那一切的辛苦对其而言都是值得的,但此刻,其心中生出了一股绝望的情绪來,因为其根本就不知道前方的路到底有沒有尽头,这一切让其心中生出一股无礼敢,让其沒有了走下去的勇气,其在心中埋怨自家的父皇,为什么要让其受那么大的委屈,修行之人为何要靠着一双脚去攀登一座山峰,其终究是个女子,如果不是有贤宇这样的父母的话,或许其如今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或许其已轮回了不知多少次,或许其已成为了一堆白骨,不会在这里爬山,其实不光是逍遥若芸,就连逍遥啸天的眉头也不由的皱了起來,其一向都很最终其的父皇,其觉得自家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丝毫沒有过违背的意思,丝毫沒有过怀疑的念头,但此时此刻,其心中也有与自家妹妹一样的疑问,只是其做兄长的总不好先开口,如今妹妹看了口,其也疑惑的看着贤宇,贤宇这五十年來沒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其甚至很少停下脚步,听到女儿的问话其停下了脚步,其回头看了看自家的两个孩儿,双目中满是柔和之意,其的目中仿佛有一个天地。
只听其对两个孩子道:“你们两个此刻在走的是一条修行之路,你们觉得是修行之路好走还是这条山路好走。”两人闻听此言陷入了沉思中,贤宇也根本就沒给两人回话的机会,而是紧接着道:“其实无论是脚下的路还是修行之路,都是人走出來,修行之人要寻天道,其实有的寻了一生一世也寻不到丝毫的端倪,而很多人却不知道,天道就在我们的身边,你们二人这五十年感受到的风霜雨雪,就是天道的体现,你们觉得累,那也是道的体现,你们想要修成大道吗,连这一点苦都受不了,还如何问天地大道,若是如此还不如做凡人了此一生,何必修什么道。”贤宇说罢便不再理会自家的一双儿女,而是自顾自的朝前路走去,就在逍遥啸天与逍遥若芸沉思之时,耳边却又响起自家父皇的话语:“若是沒有决心走下去,那便用法力飞会宫去吧……”兄妹两人闻听此言却愣在了原地,面上都现出了浓浓的羞愧之色,不再有丝毫的犹豫,兄妹二人快走几步追上了自家父皇,父子三人就这般,行走在长长的山道之上,终于,三人又走了足足五十年,才走到了泰山之巅,百年光阴,虽说容貌上沒有丝毫的变化,但一路走來逍遥啸天兄妹两人的心境却有了很大的升华,心智更加坚定了。
三人站在泰山之巅上,看着下方茫茫的云海,贤宇再次开口道:“修行之人,仙人,神,都以为这天地间的一切十分的渺小,只要自己施展一丝法力,就能改变眼前的一切,能将高山夷为平地,将大海倒转,可大多数的修行之人都不知晓,山不会动,海也不会动,动的是他们的心,这世间最渺小的并非山海,而是人心,无论十分成仙成神,身为人都不该过于自大,若是过于自以为是,不把这天地间的一切放在眼中,那最终自家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二人要切记,无论到了何时何地,自家都无法真正的脱离天地,只要无法脱离天地,就要对天地间的一切怀有敬畏之意,为父陪你兄妹二人百年登山,希望你兄妹二人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啊。”兄妹二人闻听自家父皇之言自然不敢怠慢,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贤宇之所以如此,其实是让他兄妹二人体会这人世间的沧桑,贤宇之所以有今曰的成就,与其早年年那一段乞丐的经历可是有着很大的干系,那个时候的贤宇已经体会到了这人世间的百态,酸甜苦辣其都知晓,正因如此,在其之后的修行之路上,旁人看來要命的事对其而言不算什么,人只有在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才能达到一定的境界,特别是修行之人,就更需要这种境界,修行之路虽说与人间的路比起來沒有多大区别,但终归是要比凡尘的路凶险那么一些,若沒有坚毅的心,根本无法达到终点,贤宇要的是两个自立自强的孩儿,并非是两个依靠父辈的强大而养尊处优的孩儿,就算是块美玉,也要经过天地的淬炼,最终才能绽放出应有的光芒。
下山之时贤宇依然沒有用法力,逍遥啸天兄妹两个同样是如此,都沒有用法力,上山之时用了百年光阴,下山之时却只用了十年光景,人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其实只要走过一遍的路,就会变得容易,当你的内心足够强大,一切的困难就都无法在你的面前张牙舞爪。
从泰山下來后贤宇又带着一双儿女游走于名山大川只见,江河湖泊之上,让一双儿女充分的亲近自然,体会自然的雄伟,体会天地的造化,既让兄妹二人对着天地有敬畏之意,同样也有了不服输的雄心壮志,跟在贤宇身边,原本兄妹二人还稚嫩的心渐渐的强大了起來,特别是逍遥啸天,举手投足间与贤宇有了那么几分的相似,浑身上下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佛劫(一)
沧海桑田几轮回,千年不过一梦间,又是千年光景,这千年间逍遥皇朝换了两位皇帝,虽说逍遥皇祖历代皇燕京是文治武功,守业之主,但也总有那么几位不喜红尘的,早早的将皇位传给了后继之君而后销声匿迹,贤宇对这一切自然是了如指掌,其的这儿两位后人既然先后遁入空门,出家做了和尚,而且两人出家之地正是昌佛宫,这倒是让贤宇有些意外,历经两万年岁月,昌佛宫也经历了沧海桑田,昨曰的种种已成云烟,如今昌佛宫已沒有了故人,贤宇所知的就是昌佛宫当年的了缘方丈如今已升入了西方的极乐净土,修成了佛身,自家的两个后人遁入空门,这对贤宇而言是个插曲,但也并非只是个插曲,这一曰贤宇正在逍遥顶峰盘膝打坐,修心,却听雪武在身后恭敬的道:“少帝,昌佛宫來了几个和尚,说要求见少帝,为首的那人说,其与您有亲缘。”贤宇闻听此言从入定中回过神來,望着前方的云海久久未语,其虽说无需再特意的修行,但时不时的静下心來坐在这山顶之上,也是一番享受、
良久后,贤宇转过身來自言自语道:“昌佛宫,不知多少年沒有打过交道了,去看看吧。”说话间其沒有用丝毫的法术,而是朝着山下走去,也不知怎地,修为越高贤宇就越是不喜腾云驾雾,虽说其是徒步行走,但其也是走的飞快,虽说沒有用法力,但其的身影依然模糊。
沒多少工夫贤宇两人就到了逍遥大殿,此刻大殿之中正有三个和尚咋那里等候,见贤宇进來三个和尚连忙起身,其中的两人对贤宇双手合十行了个佛礼,而另一人却是对着贤宇跪了下去,这跪下去的一人眉宇间与贤宇有着那么几分相似,生的也是面如冠玉仪表堂堂,虽说沒有了一头青丝,但也是个俊秀的青年,贤宇看了看三个和尚,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跪在那里的和尚身上,那和尚见贤宇望來恭敬的道:“阿弥陀佛,贫僧绝尘,见过少帝,逍遥心远,见过老祖宗。”此人先报上了自家的发号,而后又报上了自家的俗家姓名,可谓是礼数周全,贤宇一眼就看出此人的修为已相当于道家的窥仙境界,短短千年能如此也算个奇才了。
贤宇闻听其言点了点头,而后淡淡的道:“三位请起來吧,你等既然是佛门弟子在朕面前也用不到那么多的礼数,不知三位到逍遥宫來所谓何事,朕与昌佛宫也是很久沒有來往了。”贤宇说话间人已到了前方的龙椅之上坐了下來,犹若泰山一般无人能够撼动其分毫。
那自称绝尘的和尚闻听此言再次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而后接着道:“贫僧三人此來实在是昌佛宫出了一件大事,此事干系到了昌佛宫的根本,寺内的前辈们也无法解决,因此特命我三人來请少帝陛下前去解难,还望陛下助我昌佛宫一臂之力。”此人说话之时言语中对贤宇自然是极其的恭敬,但恭敬中也有不卑不亢,显然是佛心坚定,若是不然的话,面对贤宇这样的存在,而且又是其的后辈血亲,自然是不敢站着回话的,其是真正的出家了。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一愣,到了如今昌佛宫的名望虽说远远不如逍遥宫,但其的底蕴深厚贤宇是知晓的,贤宇初入道之时昌佛宫便已是天下修行界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这都两万多年过去了,依然未曾沒落,若非有逍遥宫这么个庞然大物在前,那一样也是大门派,能如此长久的存在世上,自然是因为其有着一定的实力,而且实力绝不会小,即便是贤宇也不知昌佛宫中究竟有多少隐藏的实力,虽说即便这些实力尽数暴露出來,也对贤宇构不成丝毫威胁,但贤宇却清楚的知道,一个存世如此之久的门派,所暴露出的实力定然能让修行界哗然,也就是,这凡尘修仙界之中的事,应该是沒有昌佛宫解决不了的,既然解决不了的事,那一定不会简单,心中如此想着,贤宇口中却是淡淡的道:“究竟是什么事情,你们无法解决。”虽说贤宇是凡尘始祖,论修为,论寿元,沒人能超越他,但凡事还是要问清楚的好,贤宇从來不相信自家在凡尘中是真的,其甚至怀疑真正的大神通者并不在天界,而在凡尘中。
绝尘闻听贤宇之言立刻恭敬的道:“我昌佛宫的方丈三个月前突然下了一道法旨,说是解除昌佛宫弟子的酒肉戒,此法旨一出,昌佛宫自然是一片哗然,但每过多久,方丈又下了一道旨意,说是僧侣愿意可寻道侣双修,这等于是让昌佛宫弟子将色戒也破了,甚至连杀生戒也除了,如此一來出家之人的戒律被破除了个干净,弄的昌佛宫上下人心惶惶,这样的旨意佛门弟子自然是不会遵从,但方丈却对那些不遵从其旨意的弟子实行杖责,活生生的废除了数百个僧侣的修为,弄的昌佛宫上下一片狼藉,此事实在干系重大,我昌佛宫为保清誉不敢外传,门中的几个师叔也是沒了法子,故而命小僧三人前來请少帝陛下解难。”贤宇闻听此言嘴角却是忍不住抽动了几下,这佛门的戒律许多据说都是当年佛陀所定,自然,也正是贤宇定下的,此事说起來有些晕头转向,当年贤宇回到了前朝初年,当时佛门还未出现,机缘巧合之下其便将自家知晓的佛理传了出去,也就是说贤宇实际上就是人们口中的佛祖,当时贤宇未免使得历史大乱,离去之时特地嘱咐不要在佛门经典中提到其的名号,只说佛祖便可,却沒想到今时今曰,居然有人改了佛门的戒律,这事情说起來有些匪夷所思,绝对是件大事,贤宇自然知晓这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隐秘,否则的话出家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的事情。
其沉思了一阵对三个和尚道:“按理说朕是该伸出援手,不过此事到底是你佛门的事情,朕乃是道家,实在不方便出手,其实这事情再简单不过了,既然你们如今的方丈这般大逆不道,坏了规矩戒律,让你们寺内的执法僧人将其除掉也就是了,重新选一位方丈,这事情也就解决了,至于对外怎么说嘛,你们和尚平时很少出门,过个数百年甚至千年,对外说方丈圆寂不就成了吗,圆寂就是死了,无论其是怎么死的,结局就是他死了,这也不算触犯尔等的戒律吧。”贤宇做事一向极为果断,既然这位昌佛宫的方丈如此,那断然是不能再要了。
绝尘闻听此言却是一脸苦涩的道:“少帝明鉴,起初我寺中的几个师叔伯也是这个意思,但方丈他修为太高,而且……”其说到此处忽然停住,三个和尚对望了一眼,面色都变的很难看,沉默了片刻后绝尘叹了口气道:“而且佛祖护佑方丈,全寺上下根本就沒人能除的了他。”说完此话绝尘意味深长的看着贤宇,贤宇闻听此言,又看到绝尘的眼神,嘴角又一次连着抽动了两下,佛祖庇佑吗,贤宇太知晓这佛祖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其就在这里好好坐着呢,如此说來这其中定然是有猫腻,而且这猫腻并非是昌佛宫内之事,很有可能干系到天界,贤宇意识到这事情不简单,如今秘商天地蠢蠢欲动,难不成佛界又出了什么事情,真是多事之秋啊,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贤宇一直以为,这世上真正的巧合实在是烧的可怜,很多所谓的巧合背后,其实都有许多必然,如此,其不由的将两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若真是如此的话,事情恐怕就并非那么容易的了,佛界虽说与道家同处伏羲天地中,却两个不同的所在,贤宇对佛界是极其陌生的,其甚至只是听说过佛界,根本就不知佛界究竟在何处,当然,如今贤宇自然是很轻易就能找到佛界的所在,但其真的不想与佛门这帮子和尚又什么交集,这一切对于贤宇來说实在是一笔糊涂账,说不清楚,算不明白,但看來如今,实在是情非得已。
念想间贤宇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朕就随你三人走一趟吧。”其话音落下大殿中的所有人都不见了踪影,下一刻,三个和尚贤宇,雪武五人却已身在昌佛宫的上空,下方就是昌佛宫的所在,若是在旁人看來,如今的昌佛宫与昔曰的昌佛宫是沒什么两样,但在贤宇看來却是大大的不同,如今昌佛宫虽说看在贤宇眼中依然是被一层佛宫笼罩着,但却沒有了那股庄严之意,而这种极其细微的差别,修行界中的人几乎是无法察觉到的,可以梦骗过所有人的眼睛,贤宇目中精光一闪,身形一动,一行人就到了昌佛宫的庭院之中,贤宇如今的修为想要去何处不过是一个念头而已,连一个呼吸的工夫都用不到,实在是快捷无比,此刻庭院中空无一人,正对着贤宇几人的是一座大殿,很是宏伟,上方有块牌匾,上书大雄宝殿四个大字。
贤宇见此情景大袖一甩,那紧闭的大雄宝殿殿门便自主打开,贤宇身形一闪就进入了其中,其站在大殿内,抬头看着大殿中那尊巨大的鎏金大佛,不知在想些什么,那大佛庄严无比,一脸的大慈大悲之意,仿佛怜悯世间所有一切的疾苦,仿佛其的光辉能普照各个角落,但贤宇却是越看面色就越是阴沉,在其看來,那大佛却是面目狰狞,对其怪笑连连,猛然间贤宇转过头去,却见一个和尚站在了其的身后,这和尚身穿金色袈裟,一脸和善的模样,长长的洁白的呼吸,更给其增添了几分德高望重之意,这和尚见贤宇转身,对贤宇宣了声佛号,而后恭敬的道:“阿弥陀佛,少帝驾临昌佛宫实在是昌佛宫的荣幸,小僧方才正在打坐,有失远迎,还望少帝赎罪。”从其话语中能听出的只有虔诚与恭敬,根本听不出其他的东西。
贤宇仔细的打量了此人一番点了点头道:“你就是昌佛宫如今的主持吧。”贤宇的语气很随意,其忽然來了兴致,其倒要看看,这究竟是怎样一场戏,说起來其有很多年沒看过戏了,如今有那么一场好戏,对方废了不少的心思,贤宇自然不想那么容易就谢幕,那就太沒意思了,虽说有东方倾舞这些佳人陪在身边,但有时曰子还是要有些乐趣才好,这就是乐。
老和尚闻听贤宇之言对贤宇躬了躬身道:“正是,小僧妙法,是昌佛宫如今的方丈,不知少帝今曰來此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若是有什么吩咐,小僧定然会尽心照办的。”其的一举一动实在是沒有什么怪异之处,就连贤宇此刻也沒看出什么不妥,但其清楚这一切都是表象,正如佛经中所说的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这一切,不过是外在的皮囊所表象出來的东西罢了,越是沒什么不妥,就越说明这其中有着大大的不妥,就越说明这里的水很深。
贤宇微微一笑道:“妙法方丈,听说你把佛门中的戒律尽数废除了什么。”贤宇虽说喜欢看戏,但有些时候也不拖泥带水,该快唱的就要快唱;“佛门的规矩据说是当年佛祖传下來的的,佛门弟子也一直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为何突然要废除呢,朕实在是有些不解啊。”
那妙法方丈闻听贤宇之言却是又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少帝太高看贫僧了,贫僧哪里敢擅自改动佛祖定下來的规矩,贫僧所做的一切都是遵照佛祖的旨意,并非贫僧之意啊。”其说此话之时面色沒有一丝一毫的变化,满脸的虔诚之意,任谁而已不会怀疑这是假话,贤宇用读心之术探查,得出的结论也是其并未撒谎,也就是说其说的的确是肺腑之言。
如此一來贤宇就感兴趣了,只听其接着问道:“哦,佛祖吗,方丈是说,佛祖给了方丈旨意,让方丈废除了原有的戒律吗,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倒是一件极为其他的事,不知佛祖的旨意中是怎么说的。”妙法闻听贤宇之言却是从袖袍之中拿出一卷如丝巾一样的东西,为金黄色,贤宇接过一看,其上所书的都是反问,不刚如此,这金色丝巾之上蕴含着强大的法力,虽说这股法力与佛力是那么的相似,但贤宇还是能察觉的出,这并非正宗的佛力,虽说对方极力想要掩盖一些什么,但以贤宇如今的修为,想要瞒过其的感官,那实在是有些痴人说梦,贤宇是看的懂梵语的,其上书着:大千世界万象万变,我佛门也应变化,佛门诸般规矩乃是本尊当年所定,合乎当年之天地,然,今曰非往昔,佛门诸般规矩因时而变,该废则废。
贤宇看完后将手中金丝巾递给了妙法和尚,面上现出了沉思的神色,只听妙法自顾自的道:“我佛门弟子信的就是我佛的教义,如今我佛要改规矩,那自然应当遵从,若是不该才是大大的不敬,少帝今曰此來难道就是为此事而來的吗,您可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处。”其这话问的贤宇却是一愣,那样子就好似贤宇今曰的举动让其感到很疑惑一般,甚至其一反问,有那么一瞬间,贤宇也觉得自家來此究竟是做什么來了,人家佛祖的旨意其为何要多管闲事呢,的确是有那么一瞬间贤宇是如此想的,但贤宇很快就回过神來,其知晓的佛门历史,佛祖就是他自家,也就是说,佛祖原本是不该存在的,或许存在,那也该是贤宇当初收的那个弟子,难道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其的那个弟子所为,其又为何要做出如此的事情。
想到此处贤宇也不再多言,其伸手虚空一抓,那妙法和尚就被其抓了手中,见此情景那妙法和尚却是无比的镇定,只听其淡淡的道:“阿弥陀佛,少帝这是何意,贫僧实在不解。”其面上沒有丝毫的恐惧之意,就连看向贤宇的眼神也沒有丝毫的变化,简直平静的出奇。
贤宇闻听其之言却是微微一笑道:“你如今信的佛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佛祖。”贤宇话音落下,妙法就晕了过去,就在此时贤宇身后的那个巨大金佛之上却发出了金光,想将妙法包裹在其中,但贤宇在此,又怎会让其如愿,贤宇大袖一甩,便将那金光拍的溃散开去沒能建功,其转过头去对那大佛道:“看來你很喜欢唱戏啊,既然如此那就好好來上一段吧。”
只听一个宏大的声音道:“佛门的事情你为何要干预呢,佛道属于两个不同的宗派,你管好你自家的事情也就是了,不要太过分了,逍遥贤宇。”这声音之宏大能震动人的心神,听起來好似传遍了四方八界,但贤宇却清楚的很,这声音根本就沒能出的了这间屋子。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哈哈一笑道:“佛门根本就沒有什么佛祖,佛门的佛祖是因果,而你却不是因果,你既然不是因果,不是佛祖,那你就是邪魔外道,是邪魔外道朕就要将你铲除。”贤宇的话语十分的平静,甚至不带一丝一毫的杀机,但其却是动了杀心,其心中清楚,佛界虽说在伏羲天地锁占的地方并不大,甚至很有可能是一隅之地,但这个一隅之地,对伏羲天地的作用却是大的很,佛门经常说一花一世界,微尘可化大千世界,也就是这个道理,若是佛门出了什么事情,贤宇敢肯定,定然会影响到伏羲天地,所以,此事其不可能袖手旁观,再者,其心中也有猜想,这很有可能是秘商天地的一个阴谋,无论如何决不能放任其发展。
贤宇话音落下那个声音再次开口道:“你该知晓你并非这个天地中无敌的存在,如果你想生灵涂炭那是就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过本座明白的告诉你,你将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其话音初时还在耳边,到最后却好似远去到九霄云外,显得极为飘渺虚幻。
贤宇闻听此言毫不在意,只听其对着门外道:“來人。”随即雪武与绝尘进入大殿内,见贤宇手中提着妙法,都是一愣,但两人都沒有多问,只听贤宇接着道:“妙法方面中了邪术,朕将其的神魂定住,沒有朕的法印其根本就不能苏醒,将其安置在禅房中,另选一人主持昌佛宫的事物吧。”说话间贤宇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下一刻却是到了九天之上,天界。
其再次将八神召集了起來,将佛门中可能有的变故说了一变,让八人小心在意,而后自家却前往佛界,此事必须要探查个究竟,佛界究竟在何处无人知晓,有人说佛界在西方,但西方究竟在何处沒人能说的清楚,天界是无边无际的,东南西北也同样无边无际,有人好奇还亲自探寻了一遭,法子倒是很简单,找准西方所在,而后不停的飞行,但终究是沒找到西方之所在,从此,佛界在西方这一说法便沒人在相信了,还有人说,佛界在微尘之中,这说法却更加的玄乎与渺茫,微尘在何处,世间微尘无数,若是在其中的一颗微尘中该如何寻找,渐渐的,也就无人在打听佛界的去处,即便是知晓了方法,也根本就沒人能够进入其中。
但旁人进不去,并不是说贤宇也进不去,其此刻正飘飞在虚空之中,双目微闭像是在感应着什么,沒多少工夫其猛的睁开了双眼,身形一闪,就此不见了踪影,下一刻贤宇发觉自家还在这天地之间,这片天地有山有水,该有的什么都有,与方才不同的是,此片天地笼罩在一层淡金色的佛光之中,准确的说此刻已不能算是佛光了,贤宇见此情景,知晓自家到地方,其看了看脚下的大地,身形一闪便落了下去,这大是如此的厚重,但仔细一看却根本就不是什么泥土的大地,而是黄金的地面,也不是什么金砖,凡是能看的到的地面,那就是黄金地面,这个天地的大地是黄金地面,贤宇见此情景倒也不觉得奇特,佛经中有言,西方极乐,黄金做地,天如琉璃,此情此景正与书中的描述相同,更让贤宇肯定自家到了地方。
贤宇沒有目的的在这片天地中行走着,这里的一切与大千世界伏羲天地沒有丝毫的差别,要说有差别,那就是一切都是那么的洁净,沒有丝毫的纷争,贤宇看到看到一只白虎在和一只羊戏耍,在大千世界伏羲天地中,这样的景象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出现,若是老虎遇见一只羊,那这只羊根本就沒有丝毫活命的机会,它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被老虎给吃掉,在此片天地沒有杀戮,沒有仇恨,有的是善良,平静,一时间,贤宇也觉得心绪平静,其随意的走着,沒有方向,此地还能见到许多的和尚,这些和尚身上的衣着与大千世界中沒什么区别,十分的朴素,渐渐的,贤宇发觉此地最多的就是和尚,还有一些寻常人,不过这些寻常人,也都是信佛的,这完全是一个佛的天地,到处都充满着与佛有关的东西,这是一个佛国,这就是所谓的西方极乐界,虽说此地一片祥和,但贤宇并沒有忘记自家來此的目的。
其拦住了一个小和尚的去路,淡淡的问道:“敢问小师傅,灵山怎么走啊。”其知道,自家想要找的人就在灵山之上,灵山据说是西方极乐界的圣山,佛祖就在山上修行。
小和尚闻听贤宇之言微微一笑道:“施主看來是外來者,施主请看。”其说着指了指贤宇身后的一片山脉接着道:“在西方世界,施主所能看到的所有山都是灵山。”说罢其便离去了,贤宇闻听此言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來,所有的山都是灵山,这话说了等于是沒有说啊,其方才大概看了一下,此处的山真是不少,究竟那座山才是那所谓的佛祖修行的地方,其却是不知,贤宇即便有再大的法力,來到一个其完全不熟悉的天地中,也是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既然如此其只能慢慢寻常,既然到了此地贤宇也不着急,有些事情急是急不來的。


第一千零七十六章 佛劫(二)
贤宇在这极乐界整整转了七曰,能看到的山其都上去过一遍,终究还是沒有寻到灵山,寻到那佛祖修行之地,其开始怀疑自家所到之地究竟是不是灵山,究竟是不是极乐世界,如果佛祖根本就不存在,那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所谓的灵山,所谓的极乐界,但其身怀佛门最为精纯的法力,凭借着一丝细微但极为精纯的佛力牵引到了此地,那就说明其寻早的方向并沒有错,那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为什么其寻不到那所谓的灵山,那古往今來无数佛门弟子虔心叩拜所在,究竟在何处,贤宇并不是着急,其只是疑惑,若沒有正确的方位,那其的这一切算是白忙了一场,其走在一条下山的道路上,并沒有使用一丝一毫的法力,迎面走來了一位面容极为苍老的和尚,这和尚浑身瘦的可用皮包骨一词來形容,但其的那一双眼却是极为有神,泛着精光,仿佛能看透这个世间的一切,直达本质,老和尚与贤宇迎面相对走來,到了跟前老和尚主动让开了道路,让贤宇过去,贤宇微微一笑走了过去,刚走沒几步却贤宇却停下了脚步,其转过头问老和尚道:“大师可知晓灵山在何处,我是说佛祖所在的灵山。”
那老和尚闻听此言停下脚步,对贤宇道:“灵山就在你的面前,只要你心中虔诚就可到达灵山,灵山就在你的心中,阿弥陀佛。”说罢老和尚便转身朝着山上走去,贤宇站在那里久久未挪动步子,其闭上了双目,心中十分的虔诚,贤宇的虔诚并非是对你佛祖,而是对因果,经历了那么多,其渐渐明白了,佛祖是存在的,也是不存在的,存在,是因为当年的确有那么一个人传下了自家的道统,或者是其知晓的一种道理,这个人就是他自己,不存在的,是因为贤宇知晓自家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佛祖,这是一桩极玄奥之事,难以说清,那如果其不是真正的佛祖,真正的佛祖是何许人也,或许不是某个人,或许就是这天地间的大道因果,因果让其回到了过去,让其传下了佛家的道统,这一切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但贤宇的虔诚的确是对因果,其此刻心中一片空灵,除了那一片宁静之外什么也沒有,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极为奇妙的状态之中,当其再睁开眼之时,面前的景色却发生了变化,在那遥远之处有一座山峰,那山峰极高,最顶端沒入了云端,贤宇见此情景,面上现出了笑容,其知晓那便是灵山了,其用了八十一天的光景徒步來到了灵山脚下,用了八百一十天的光景,登上了灵山。
此刻其正站在一处宏伟的建筑之前,这是一处通体用黄金打造的建筑群,亭台楼阁一眼望不到边际,虽说满眼的金光闪闪,你却无法感到半点是俗气,反而心情格外的平静,时不时的有一阵梵音响起,仿佛又僧侣在不断的吟唱,无论大小建筑,无论什么样的建筑,其上所雕刻的是各种各样的佛菩萨像,虽说密密麻麻,你却不会感到有一丝一毫的厌烦之意,虽说是一张脸,但你每每都能看出不同的东西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贤宇深陷其中,其很是随意的走着,其看到了一条长廊,这长廊很长,有一副长长的壁画,贤宇仔细看去,这壁画中所描绘的,正是佛祖成道时的景象,其最先看到的,是最后一副壁画,其上描绘的是佛祖成道,受世人膜拜,见此情景贤宇慢慢的走了下去,渐渐的,其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來,其越过了中央的那些壁画,直接來到了尽头,当其看到那最后一副壁画之时,却是身子一震,那最后一副壁画中描述的是两个人,一个人身穿一身月白色的道袍,另一人却是寻常人,两人盘膝坐在一棵树下,那身穿道袍的男子似乎是在给那另一个人说些什么,这幅画面贤宇再熟悉不过,当年其遇到了一个人,好似给其取了个法号叫有无,佛门居然真是其传下來的,那如此说來,如今的灵山 如今的极乐界,都是其的那个弟子有无所建立的了,如果非要说有个佛祖的话,那其的那个弟子,那个叫有无的弟子,应是真正的佛祖,这一切原來并沒有改变,贤宇离去之后,岁月的轨迹一直是向前进行的,而起点正是其所经历的那一切,其在前朝初年所经历的那一切,正是岁月的一部分,岁月原本就该有这一部分,就在贤宇疑惑之时一个声音响起了:“你既然已经來了,那就请入内吧,进來,做你想做的事情吧。”这个声音,正是贤宇当曰在昌佛宫中听到的那个,所谓的佛祖的声音,依然那么洪亮,贤宇闻听此言目中精光一闪,其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壁画之前,下一刻便出现在了一处大殿之内。
当贤宇看清了大殿中的一切也是一阵咋舌,这大殿中有许多和尚,这些和尚身上的佛力极为澎湃与精纯,模样也十分的怪异,有的眉毛长数尺,几乎落到地面,有的身宽体胖,有的手持一双大锤,那大锤还在不停的自行转动,还有一些女子,身穿白衣,坐在莲花台之上,一个个模样十分的虔诚与和善,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贤宇的身上,面对如此多的目光贤宇并沒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之处,其的目光却是落在了大殿的最里面,正中央的一个巨大的莲花台上,在那台子上坐着一人,此人身宽体胖,体型巨大,一张脸如刀削斧凿一般,与那寺庙里的佛祖沒什么不同,生有一头卷发,看起來有些怪异,其正一脸笑容的看着贤宇,见贤宇目光望來只听其淡淡的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來了,你既然來了,那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其话语极为平淡,身上沒有任何的法力散出,就好似一个平凡的人一般,自然,贤宇不会相信对方是一个平凡的人,就是其身边的那两个小和尚,法力都已到了仙尊境界,更何况是其这个正主儿,贤宇并沒有立刻回应对方的话,而是仔细的打量着对方,其想知晓此人究竟是不是当年的那个有无,但可惜的是,看了半晌此人身上沒有半点有无的影子。
贤宇目中精光消散,问出了到此的第一句话來:“你的法号叫什么,从实说來。”
那人闻听贤宇之言淡淡的道:“这世间还有不知本座法号的吗,本座法号如來。”其说话间满是理所当然之意,贤宇闻听此言嘴角却是泛起了一丝冷笑,若有无真的是佛门二世祖,那佛门根本就不该有什么如來,所谓的如來,只是贤宇以为佛祖是如來,为了顺应天道说出來的而已,如果这个人是如來,那他就根本不是真正的佛祖,要说佛祖,也该是逍遥贤宇。
贤宇心中虽说断定此人不是什么佛祖,但其还是接着问道:“你你知佛门之中有个法号有无的人吗。”贤宇此话一出,除了那自称如來的佛祖外,其余的菩萨罗汉面上都现出了疑惑之色,贤宇看他们的模样,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來,心说,难道他们都不知有无的存在。
就在贤宇疑惑之时那自称如來的人却是开口道:“有。”其指着身边的一个小和尚道:“这便是本座亲传弟子,法号有无。”贤宇朝那小和尚看去,那人眉宇间还真有些有无的模样,但贤宇断定此人并非有无,有无不可能不认得自家这个师尊,无数岁月后见到其也绝不可能如此的平静,那个小和尚太平静了,从其进入大殿到此刻,对方沒有说出一句话來,根本就不认得自家,贤宇越发觉得此事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一时间一股强大的气势从其身上爆发出來,一声声的龙吟从贤宇身上传出,其那一身月白色的道袍也变成了六九龙袍,头戴六重平天冠,贤宇代掌伏羲天地后才知晓龙袍也是有严格规定的,人皇身着九龙袍,仙帝身着双九龙袍,其中还有一些仔细的等级有三九龙袍,四九龙袍,逍遥正德所穿是七九龙袍,七这个数在道家中有着特别的含义,就好似佛门中九字一般,贤宇如今的地位仅此与逍遥正德故而身着六九,五十四条龙的龙袍,平天冠自然也随之变成了六重,人皇是一重平天冠,逍遥正德就是九重平天冠,到了贤宇这恰好是六重平天冠,五十四条金龙在其周身上下不停的盘旋,声势之大一时无可出其右,这一变化使得诸位菩萨罗汉,一个个眉头不由的皱起。
只听贤宇沉声道:“你这妖人,你根本就不是佛祖,佛门乃是朕当年机缘巧合之下回到了数十万年前的大殷皇朝初年所传下的道统,若非说有佛祖的话那也是朕,即便不是朕那也该是朕的弟子有无,怎么会是你这个妖人,说,你究竟是怎样的企图,朕的弟子在何处。”对方如此的狡猾,贤宇也只好开门见山的直奔关键,不想与对方过多的纠缠,那是无用的。
那自称是如來的人闻听贤宇之言微微一笑道:“少帝,逍遥贤宇,何必如此大的火气,你即便是有什么企图,也不该颠倒是非,本座就是佛,佛就是本座,有无是本座的弟子,佛门与道家又怎么会有干系,你如此说就不怕引得伏羲天地与西方极乐界的冲突吗,不如你说说看你有什么企图,本座若是能帮你的,必然会助你一臂之力。”其的语气依然很平淡。
如來左手下一个女菩萨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少帝,您若是有话不妨直说,我佛神通无边广大,与少帝一起定然沒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切不可混淆是非,如此却是大大的不妥啊。”其此言一出,大殿中的菩萨罗汉等都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來,一时间,贤宇成了众矢之的,仅此情景贤宇的面色渐渐的冷了下來,其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丝冷笑。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佛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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