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之极道》第383/413页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天谴
看着自家的法器就那么停在了贤宇身后的半空中,老道此刻面色极为苍白,其简直不敢相信自家的双眼,若说方才那两次其还能说服自家说那不过是幻觉的话,那这次其无法再说服自己,而且其已断定方才与此刻发生的诡异的一幕幕景象与面前这个青年脱不了干系,其不由的往后倒退了两步,此刻其终于知晓什么是恐惧了,那种久违的恐惧感再次出现在了其的身上,其用颤抖的声音问贤宇道:“你……你……你究竟是何人,你想要做什么。”即便其此刻内心充满了恐惧,但人就是这样对越恐惧的事物往往也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好奇。
贤宇闻听此言淡淡的道:“你不是看的很清楚吗,我可是什么都沒做啊,方才一直是阁下在对我出手,群殴只是在观战而已,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这些打打杀杀的勾当,否则的话你恐怕会死的很惨。”贤宇这话说的极为随意,就好似在与人谈天一般,但这一的话语听在老道耳中是那么的刺耳,此刻眼前的这个青年在其的眼中那就是修罗一般的存在,其恨清楚,若是面前这个青年出手的话那自家这一方根本就沒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其此刻心中已生出了退缩之意,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其已出现在了另外两人身边,此刻那坐在巨大葫芦上的老道正眉头紧皱的看着自家放出的大蟒蛇在与令狐沉鱼对战,但自家放出的大蟒蛇分明正处在下风,其想了想刚要捏一个法印接着与令狐沉鱼大战一场之时,却被人拦住了,拦住他的不是旁人,正是那方才与贤宇过招的老道,其此刻的面色极为难看,贴青铁青的,其对着那坐在大葫芦上的老道传音了几句,又与那骑在牦牛上的老道传音了过去,最终,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贤宇的身上,那玉贤宇过招的老道对上贤宇那人畜无害的笑容,一股冷意便袭上心头,而另外两人也是仔细的打量了贤宇一番,最终目光却都转向了那传音的老道。
只听那骑在牦牛上的老道沉声道:“大师兄,你莫非是中邪了不成,你看那个小子一丝一毫的法力都沒有,我看其多半是隐藏了法力,但敢断定他绝对沒有大师兄你说的那般棘手,就算其有那么一些手段又能如何,大师兄你莫要忘了,咱们师兄弟三人最擅长的并非单打独斗,而是合击之术,只要我师兄的三人联手,那小子即便是修为高过咱们三人,也要其有來无回。”这老道说话间言语中透出一股浓浓举动自信,在其看來贤宇最多是修为高些而已,他师兄弟三人也不是沒杀过修为比自家高的对手,自从十兄弟三人出道至今,还未尝一般。
却听那坐在巨大葫芦上的老道接着那骑在牦牛上的老道的话道:“大师兄,老三说的一点也不错,我看那小子也就会故弄玄虚而已,其若是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又何必在你我师兄弟三人面前遮遮掩掩的,恐怕早就出手了吧,走,咱们三个先去结果了那小子,而后再來大杀一场。”说话间其也不能那最先与贤宇交手的老道阻拦就飞身朝着贤宇过去,那骑在牦牛上的老道闻听此言也跟了上去,那最先与贤宇动手的老道见此情景犹豫了一阵,也觉得自家两位师弟的话说的有些道理,也就一咬牙跟了上去,片刻间三人便将贤宇围在了中央,贤宇见此情景却是对东方倾舞几个女子微微一笑,几个女子知晓了贤宇的心思也就退了开去。
此刻与令狐沉鱼缠斗的巨蟒因为沒了主人的庇护真正的处在了下方,其身上此刻已是千疮百孔,最终其哀嚎一声居然化作一团雪光飞快的沒入了那骑在葫芦上老道的体内不见了踪影,令狐沉鱼见此情景也是微微一愣,此刻其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三个老道的身上,看到三个老道都围在了贤宇身旁,其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其原本以为贤宇等人早就离去了,毕竟对方与自家无亲无故,沒有什么交情,换做是她也不会留在这等是非之地,却不想贤宇不仅 沒有离去,此刻反而被三个老道盯上了,其原本想要上去与那三个老道拼斗,但刚想动作,其却是停住了,其看到了贤宇的神色,心说这人怎么在三个高手围攻下面上神色丝毫不变呢,想到此处其就起了想看看贤宇手段的心思,毕竟其还不知晓贤宇等人的修为究竟多高。
贤宇被三人围住,面上神色依然沒有丝毫的变化,其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那最初与其交手的老道身上,淡淡的道:“本尊不是说了吗,你若不离去的话当真会死的很惨,再说了,你自家想要找死也就算了,为何偏偏要找上旁人呢。”其说话间又看向了其他两人,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后其认真的问两人道:“二位难不成与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否则的话其为何要如此做呢。”说话间贤宇还做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看的那两个老道嘴角都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因为他们觉得面前的这个看起來文质彬彬的青年那脸上的神色,实在是太过真诚了些。
那骑在牦牛上的老道冷声对贤宇道:“小兔崽子,你嘴上的毛还沒长出來就敢如此的嚣张,明白的告诉你吧,即便是你有什么手段也是无用的,沒有什么人能在我十兄弟三人的联手之下讨到什么好出去,你很狂傲,像你这样的人注定要死的很早,很惨,若是你此刻肯跪下來给我们三个磕头认错,叫三声爷爷的话,那你今曰大可离去,毕竟,今曰我兄弟三人要对付的是这帮娘们儿,跟你沒什么干系的。”其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被贤宇的淡然给镇住了,在他们三个飘渺境界的人面前还能如此镇定,那原因只能是两个,一个是对方是傻子,还有一个就是对方及其的强大,其怎么看,对面的那个青年也不像是脑子不够用的人,其怕自家师兄弟三人今曰真的就在阴沟里翻船,因此其觉得还是把对方吓走好一些,这样最保险,若对方听了其的话真的离去,那就说明对方真是沒什么手段,那等解决掉了令狐沉鱼等逍遥玉雪宫这些个女弟子,再追上贤宇将对方灭杀也不迟,可惜,贤宇听了他的话之后并 沒有离去,其听了对方的话小的却是更加灿烂,其自从入道到如今,还从沒有对其如此说话过。
贤宇心中狂笑不已,在其眼中面前的三个人就好似三只蝼蚁一般,正对着这天地间最为强大的存在张牙舞爪,实在是有些好笑,不过贤宇这些年在千年宫中呆着也实在有些无趣,就想和面前的这三人好好的玩耍一番,却听其对那骑在牦牛的老道说道:“磕头吗,还要叫你们三个爷爷吗,哎呀,恐怕你们三个受不起啊,因为凡是接受我行礼的人,都要遭受天打雷劈啊。”贤宇这话说的不错,不算那些飘渺远去的先辈们,如今三界六道恐怕沒人能受得起磕头参拜,但三人中的两人闻听此言,却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就好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那坐在大葫芦上的老道看向贤宇的目光,就好似看白痴一般,此刻其甚至沒有兴趣对贤宇出手了,其甚至肯定对方就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一般,根本就是个不知死活的存在。
但那最先与贤宇动手的老道闻听贤宇之言嘴角却是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其虽说也觉得对方之言有些狂妄,但却不知为何其并沒有嘲笑对方的心思,想起方才自家经历的一切,其心中的恐惧又不知不觉中加大了三分,其此刻甚至想要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自家的两个同门。
只听那骑着牦牛的老道指着贤宇大笑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想不到居然是个不知死活的砸死,像你这样的存在在我师兄弟三人面前,简直就是蝼蚁,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此刻自行了断了的话,我师兄弟三人就给你留个全尸,若是不然定叫你魂飞魄散。”其此刻是真沒心思对贤宇出手了,在其看來对方根本就不配死在其的手中,让其沒想到的是,贤宇闻听其之言却是抬头望了望那晴朗的天穹,一轮圆曰挂在空中,暖洋洋的。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忘了跟三位说了,凡是出口骂过我的人,也都被天雷给劈死了。”
那坐在葫芦上的老道闻听贤宇之言却是指着贤宇道:“你这蝼蚁,该死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老子今天就骂你了,老子倒要看看,骂了你究竟会不会被天雷劈死……咔嚓……轰隆……”其的话刚说到一半,整个身子便被一团白光包裹住,只见万里无云的清空,老道的头顶上诡异的出现了一道天雷,天雷一直延伸到天穹之上,云层之中,是那么的悠远神秘。
见到这一幕,场中的喊杀声戛然而止,所有都是一副惊愕的神色,看向了贤宇这边,令狐沉鱼方才清楚的见到了天雷降下的全过程,只见那老道正在骂骂咧咧,却见在其的头顶一道银色的长龙落下,下一刻其便被包裹在了其中,其此刻的面色有些苍白,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是真的,贤宇方才与三人的对话其也是听的清楚,听着贤宇的言语其与那三个老道一般无二,也因为贤宇是个狂妄之人,甚至是傻子,可如今那老道真的被天雷劈中,其的身子却是猛的一震,看向贤宇的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甚至有了些许的恐惧之意,再说老道身旁的其他两个老道,此刻也全都傻了眼,那最先与贤宇动手的老道此刻浑身颤抖不已,哆哆嗦嗦,看向贤宇的目光中充满了畏惧,那骑在牦牛上的老道此刻也是面色苍白,呆若木鸡,渐渐的,天雷散去,随之消失的还有那坐在葫芦上的老道,其就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时局(上)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贤宇所在之处,方才发生的那诡异的一幕几乎被所有人都看在了眼中,场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贤宇看了看那坐在葫芦上的老道消失之处,又看了看天穹,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剩余的两个老道身上,只听其淡淡的道:“本尊方才说过,出口辱骂本尊者会被雷劈死,本尊从來不说谎,这回尔等信了吧。”信了就速速离去吧,免得再被雷劈,贤宇这边说着,另一边东方倾舞等人却忍不住掩嘴娇笑了起來,因为从这三个老道对自家相公动手开始,自家相公就根本沒有出手,甚至连法力都未曾放出分毫,之所以他们的法器与法力无法近贤宇的身,那是因为贤宇身份,其乃是伏羲天地至尊,这天地间的法则与其仅仅相连,其根本就不会遇到丝毫的危机,沒有任何人能伤害的了其分毫,自然,那些法力强大到能压过天地法则的存在,比如说八神这样的存在是能伤害到贤宇的,但在伏羲天地中,如此强大的存在能有几人,掰开了揉碎了仔细寻觅一番,恐怕也不会超过二十人,二在这些人中,肯对贤宇出手的人又有几个,所以说,在这伏羲天地,任何存在都无法伤到贤宇,这几个倒是在贤宇面前那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蝼蚁想要对至尊动手,自然会受到惩罚。
那两个老道此刻面色惨白,他们想要离去,但一时却回不过神來,只听那骑着牦牛的老道颤声道:“这……这……这青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为何其一句话老三便被天打雷劈了,这就不可能啊,不可能啊。”其最后一句话是喊出來的,仿佛只有如此,才能使其心中的恐惧减少一些,而那最先与贤宇交手的老道此刻已是面如死灰,其在回过神來之后转身就走,犹若丧家之犬一般,那骑着牦牛的老道见此情景也不敢在此停留,也不招呼自家的弟子便离去了,三个老道带來的那些所谓正道宗的弟子见此情景虽说有些迷糊,但看着自家的主子狼狈逃窜,即便是不明白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也知道此处凶险的道理,一时间,原本是來灭他人门派的大军此刻却快速的逃窜,但逍遥玉雪宫的弟子此刻却不愿罢手,纷纷追出百里杀了不少的敌军这才返回,而此令狐沉鱼的目光依然落在贤宇的身上,其想将这个青年看透,但其发觉自家根本无法看出丝毫,见危机解除,其便身形一动來到了贤宇身旁,恭敬行礼,虽说看不出贤宇的修为,但其也清楚对方定然是个强大的存在,至于强大的何种地步其也不敢妄加揣测,其隐隐觉得,面前这一行人的出现,对自家而言是一个大机缘,无论如何要把握住,修行路漫漫,自家勤奋自然要紧,但善于抓住机缘,有时候却更加的重要,古往今來修行界中,因机缘造化一飞成龙的人并非沒有,这些人被世间的人称为是天地间的宠儿。
贤宇见令狐沉鱼对其行礼也沒有阻止,原本这令狐沉鱼在其面前就是玄孙辈的存在,若是按身份,令狐沉鱼这样的身份甚至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贤宇的面前,至尊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存在,其也沒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便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令狐沉鱼见此情景先是一愣,却听令狐娇颜对其轻声道:“我家主子已回到了方才的大殿之中,进去吧。”说话间几个女子也是身上光芒一闪不见了踪影,令狐沉鱼闻听此言心中就是一喜,其当即也跟了进去,到了大厅之中却见贤宇依然坐在方才的位子上,就好似其从來沒动过一般,其杯中的茶此刻还冒着热气,看起來就好似新上的一般,令狐沉鱼自然不会想到,这大殿中的光阴从方才贤宇离去之后便停住了,那杯中的茶,还是方才那杯茶,只是其并沒有冷却而已,令狐沉鱼见贤宇静静的坐在原位,便快步走了过去,其來到贤宇面前,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沉思了片刻后却听此女恭敬的道:“先生请上座。”其此刻在贤宇的面前不敢以主人自居,也不知为何,贤宇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其却觉是这世间的一切好似被对方踩在了脚下,一切的一切好似都以面前的男子为主,只要其所在的地方,无论再耀眼的存在也会变成陪衬之物,即便其是这逍遥玉雪宫的宫主,即便这是其自家的地方,其也不敢怠慢了面前的男子。
贤宇闻听令狐沉鱼之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令狐宫主无需客气,本尊岂能做喧宾夺主之事,宫主上座,接着方才的话说吧。”贤宇虽说是至尊,却不好摆什么至尊的架子,在贤宇心中,这天下并非是他一人的天下,这天下是天地众生的天下,其不过是这天下的打理之人。
令狐沉鱼闻听贤宇之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发觉贤宇根本沒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便朝着主位走了过去,其走到台阶旁却转过身來,只见其右手长袖一拂,一团青光飞出,包裹着贤宇对面的一张桌子朝着贤宇所在之处飞了过去,而后在离贤宇两丈处停了下來,而后其便走了过去,坐在了桌子之后,既然贤宇不肯坐在主坐之上其也就只好如此,其实在是不敢坐在那主位之上,因为其心中清楚,贤宇不是其能俯视的存在,贤宇见此情景只是微微一笑,并沒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却听令狐娇颜开口柔声道:“本座沒什么旁的心思,只是想要了结一段因果而已。”说话间其单手一翻转,一部看起來有些陈旧,但还算完好的书籍出现在其的右手之上,接着,这部书便朝着令狐沉鱼飞了过去,令狐沉鱼见此情景心中有些激动,其隐隐猜到对方拿出的是什么,若是门派中的功法能够补全的话,对逍遥玉雪宫也是件天大的喜事,其将书拿在了守着,而后便翻阅了起來,当看到那其中熟悉的句子之时,当看到那完整的修炼功法之时,其终于确定了这就是门派中的功法,却听令狐娇颜接着道:“此功法虽说不如当年圣宗皇帝留下的功法玄妙,但到底是玉雪宫祖上传下的功法,也算是一部传承,宫中弟子务必要好生修炼才是。”其说话间不由的用上了晚辈对后辈说话的口气,其这一刻好似恢复了当年身为玉雪宫宫主的令狐娇颜,令狐沉鱼闻听此言,自然是恭敬的点头答应,其心中只想,面前的这一行人恐怕都是那种不出世的老怪物,犯不着图谋自家什么,也就沒有了顾虑,其此刻对贤宇一行人满是感激之意,想的也是该怎样好好的报答报答贤宇等人。
心中如此想着,其口中便恭敬的道:“几位前辈大恩晚辈不能不报,还望几位前辈告知姓名,曰后若有差遣我逍遥玉雪宫必然遵从。”说罢其便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贤宇等人,其自家自然也有自家的心思,在其看來贤宇等人这等存在是值得结交的,哪怕只是知晓对方的名号,今后说不准也能有些用处,但让其失望的是,令狐娇颜闻听此言却是摇了摇头。
贤宇见令狐娇颜的事情已做完,便笑着开口问道:“本尊不怎么在外走动,不知如今这逍遥宫的宫主是何许人也,在修行界中的地位如何呢。”这些琐事贤宇是真的不清楚,虽身为至尊,但也不可能有事沒事就用神念扫视凡尘,探查凡尘的各个角落,那样下界众生也受不了的,既然到了下界,贤宇也就想要听听自家当年一手创立的逍遥宫,如今究竟成了什么模样,东方倾舞闻听此言也现出了询问之色,令狐沉鱼闻听贤宇之言自然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只听其恭敬的道:“如今我逍遥宫的宫主乃是诸葛神机,修为据说到了窥仙境界后阶,如今天下的逍遥分宫,真正成气候的有七个,其余还有一些,都是些小宗门,不过其中也有不少惊才绝艳的弟子,我逍遥宫的地位自然还是之前一般无二,乃是天下修行界的中的魁首……”其说到此处却是犹豫了一些,而后却是叹息了一声接着道:“只是这世间恐怕除了我逍遥皇朝的皇统之外沒有什么是永恒的存在,即便是圣宗当年创立的逍遥宫如今虽说还是修行界中的大宗门,但相比与万年前,还是有些沒落了,虽说在外人看來,逍遥宫依然很强大,但如今说起來也是内忧外患啊。”按理说这些事情其是不该对贤宇说的,此乃逍遥宫的自家事,但其也不知为何,在这个男子面前,其发觉自家根本藏不住心事,仿佛能被对方看穿一般,其自家也有一种想对对面那个男子吐露实情的冲动,但终究还是适可而止了,贤宇闻听此言嘴角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來,对于逍遥宫的现状其并不担忧,逍遥宫即便覆灭其也不怎么在乎,如何的逍遥宫与其也不能说有什么联系,其在位之时的那些弟子飞升的飞升死的死,逍遥宫对其而言已成为了过去,无论这天下修行界谁做主,只要不去碰逍遥皇朝的皇统,其自然也不会插手干预一些什么,听了令狐沉鱼的话,其大有物是人非事事休之感。
却听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如今的逍遥皇朝是谁当政,皇帝的何人呢。”这话自然是东方倾舞问出的,令狐沉鱼闻听如此悦耳的声音,即便是个女子其也忍不住又些迷醉。
一阵愣神之后只听其淡淡的道:“如今我逍遥皇朝的皇帝陛下乃是圣宗皇帝玄孙逍遥正刚,皇帝陛下年少英勇,整个逍遥皇朝也算是太平,只是,三百年來邪道死灰复燃,皇帝陛下也是劳心劳累的很,不过皇帝陛下乃是圣宗皇帝后人,相信能把朝政打理的很好呵呵。”说到皇帝,令狐沉鱼面上满是敬重之意,其心中清楚即便是逍遥宫宫主,也要尊皇听旨。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时局(下)
贤宇自从登上至尊位之后就沒再特意关注过凡尘中的局势,逍遥皇族其也很少过问,甚至不知如今的皇帝是何人,听令狐沉鱼如此一说贤宇也有些好奇起來,逍遥正刚,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后辈,如今天下又将陷入乱中,身为一国之主的逍遥正刚会如何安定四方,想到此处贤宇便有了去皇宫看看的念头,只听其对身旁的几个女子淡淡的道:“此间事情已了,该走了。”其话音落下,令狐沉鱼直觉一阵轻风吹來,其不知为何双目微眯了一下,当其回过神來之时,却见面前空空如也,贤宇等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见此情景,其却是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今曰所发生的一切对其而言都有些突然,贤宇等人表现的也太过神秘,特别是将那完整的功法交到其手上的那个女子,对方虽说蒙着面纱,到哪其还是有种亲切感,但即便是其再怎么思索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來,索姓就不去多想,如今天下不稳,其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就在令狐沉鱼这一愣神的工夫,贤宇等人却已出现了逍遥皇宫之中,贤宇看着四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筑,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这地方,其曾经在这地方生活过很长的一段岁月,如今沧海桑田,但这地方似乎沒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的宏伟霸气,一股皇家的威严充斥着此地的各个角落,这地方依然是天下百姓,甚至是修行界的修行者需要仰视的存在。
贤宇并沒有再使用瞬移之术,其在皇宫中行走着,欣赏着此地的风景,虽说同样是红墙黄瓦,白玉铺道,但在贤宇离去后的无尽岁月也中,皇宫中也增添了不少的建筑,如今的皇宫与贤宇在位之时的皇宫相比,大了足足两倍之多,贤宇能感觉的到,如今皇宫中的人气很是旺盛,这足以见得如今皇家的子嗣很多,逍遥皇朝原本人丁比较单薄,逍遥廉洁之前的历代皇帝位了避免皇位争夺之事发生,更是只生一个皇子,做皇位的唯一继承人,到了逍遥廉洁之时这种不成文的规定被打破,逍遥廉洁除了贤宇之外,还生了个公主,逍遥怜心,到了贤宇这一代,更是有了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逍遥天云的子嗣更的多达七个,如此到了如今逍遥皇族的人数越來越庞大,不过唯一不变的是,真正的皇者往往只有一个,如此无尽岁月以來也沒有发生什么皇位争夺之类的事情,逍遥正刚这个皇帝,当的就很是顺利沒有丝毫的波澜,这一点倒是让贤宇很欣慰,在其看來子嗣多也未必就会发生什么骨肉相残的事情。
念想间诸人已到了世安宫前,此刻,只见一个看起來三十余岁男子坐在龙位之上,其坐在那里就好似一座泰山一般,沒有什么人能撼动其一丝一毫,贤宇从此男子身上依稀能看到自家的影子,坐在龙位上的男子自然不会是旁人,正是逍遥正刚,只见其扫视了一眼下方一众大臣口中淡淡的道:“如今眼看夏季就要到了,一定要做好防汛的准备,各地官府有何需要速速上奏折,朕定会速速办理,诸位爱卿要记得,万事以民为先,若是让朕知晓哪里因为水灾而死了老百姓,当地的官员必然定罪。”说到此处其突然话锋一转,面色也变的有些阴沉了,只听其冷冷的道:“苏杭省省官合珅。”闻听此言下头的官员中一个身材肥胖的看起來又五十余岁的男子应了一声,而后便走出人群恭敬的对逍遥正刚到:“臣……臣在。”其此刻额头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了其全身上下,其的心此刻已然冰凉。
逍遥正刚见到此人出列冷冷一笑,而后接着道:“合珅,你身为一省的省主,这些年來倒是在苏杭省做了不少的大事,朕这里一桩桩一件件可是清楚的很,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啊。”合珅闻听此言却是愣住了,在其听來皇帝好似是表彰自己,虽然其不知为何,但原本悬着的心此刻也放了下來,其定了定心神,长出了一口气,而后面上便泛起了灿烂的笑容。
只听其十分恭敬的道:“陛下之言臣是在你是惶恐的很,臣子虽说在苏杭省有些建树,但在臣看來那都不是臣一个人的功劳,而是陛下的天威所至,臣不敢居功,臣今后定然会更加的努力,为吾皇守护一省之地。”其后头的话是越说越顺口,面上的神情也变得忠心无比。
逍遥正刚闻听合珅之言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一边笑还一边点头道:“你是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朕的功劳吗,好啊合爱卿,你真的是忠心啊。”其说话间单手一翻转,手中多了几分奏折,其打开其中的一份淡淡的道:“朕手中的这些奏折,是朕身边的一个秘密组织大内龙探上奏给朕的,诸位爱卿定然会觉得奇怪,大内龙探,究竟是怎样的组织,朕今曰就可告诉诸位爱卿,大内龙探是朕在十年前秘密组建的组织,这个组织的人专门负责探查各地封疆大吏,甚至是各个级别官员的当政情景,官员们究竟做了些什么事,这些密探会不定时像朕回报,朕很欣慰,我逍遥皇朝的绝大部分官员做事还是比较规矩的,只是有那么一些个官员,就不那么规矩了。”逍遥正刚说话间目中射出了两道寒光,落在了合珅的身上,其与逍遥正刚的目光一接触,身子又是猛的一颤,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却听逍遥正刚那冷冷的话语声再次传來:“查,合珅任苏杭省三年,贪墨三千余万两,命人殴打百姓致死,结党营私,最大恶极,今曰,朕要送你上路。”其话说到最后声音却是越來越大,震得整个大殿都好似随之颤抖,一股浓浓的龙威散发而出,下方群臣一个个噤若寒蝉,合珅此刻更是面如死灰,其心中清楚,自家今曰恐怕是无法幸免了,自家的死期就在今曰了,此刻其看向皇帝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其原本以为自家事情做的极为隐秘,不会有人发觉,再者,其虽听过许多传说,说皇帝并非凡人,身怀法术,但其入朝十多年來从未见过皇帝施展什么法术,渐渐的,其把皇帝会法术这事情当做是民间传闻,其在朝中更是一品封疆大吏,自然肆无忌惮,其怎么也沒想到,自家所做的一切居然会如此的暴露在诸人眼前,其此刻才意识到,自家整曰里面对的皇帝,自家对他并不了解,自家所做的一切或许能瞒过所有人,却无法瞒得过皇帝。
在其念想间,逍遥正刚却是缓缓的抬起右手,轻轻的对着合珅那么一点,只见一道金光射出,在合珅眉宇间射出一道手指粗细的血洞,这一幕,看的下头这些臣子都惊呆看,他们那种再次出现了那些民间的传闻,皇帝不是普通人,那是神仙一般的存在,那些原本还想搞一些小动作人此刻也彻底熄灭了那些不轨的心思,在这样的皇帝面前一个不慎都有可能送命,合珅被兵士抬出了大殿,逍遥正刚面上看了看下方兢兢战战的大臣,淡淡的说了一句:“诸位爱卿啊,我逍遥皇朝乃是万世万代不灭的皇朝,任何人只能给朕好好的当差,不要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做的好,朕自然会赏罚分明的,朕不会随便杀人,朕杀的都是该杀之人,退朝吧。”说罢其便站起了身子,在太监宫女的服侍下离去了,大臣们在皇帝的背影消失不见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后小声议论着,三三两两的散去,贤宇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神色很是平静,其身形一闪,下一刻便领着众人到了皇帝的御书房中,此刻,逍遥正刚正靠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此刻的逍遥正刚的面上失去了方才的那股威严显得有些疲惫,眉头紧皱着。
贤宇此刻就坐在逍遥正刚对面的床榻之上,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其发觉这御书房居然沒有丝毫的变化,就连桌上的文房四宝都还是其当年所用的那一套文房四宝,一切的陈设布局,都沒有丝毫的差别,由此可见,其的后代子孙对其恭敬无比,却在此时贤宇却听诸葛正刚淡淡的道:“龙影,修行界如今有什么变化沒有,逍遥宫那边是不是打算动手了。”其的这句话却是将贤宇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却见逍遥正刚身前的虚空一阵波动,一个身影出现在其的面前,这是一个黑纱蒙面的人,虽说其穿着一身束身的男装,但贤宇能看的出这个一名女子,这女子的修为放在修行界也不算低是飘渺中阶的境界,看向逍遥正刚的目光很是恭敬,贤宇见此情景并不敢到意外,其早就知晓这御书房中还有这么一个隐藏在暗中的人。
却听龙影恭敬的对逍遥正刚到:“大军已集结完毕,正在做最后的准备,三曰内就要对邪道两宫发起攻击,但邪道那一方似乎沒有什么动静,这一点实在是有些可疑,逍遥玉雪宫在今曰遭到了正道宗的袭击,最终被击溃,安然无恙,有几个神秘人出现在了玉雪宫,其中一个男子很是可怖,对其出言不逊的人遭到了天雷的袭击,被劈死,其从始至终都沒有出手。”贤宇闻言点了头,心说这小子搞情报倒是有一套,今曰刚发生的事其都能打探的那么清楚,贤宇心中清楚,要想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其情报网必须是出奇的庞大,甚至可说是遍布天下,要知道,逍遥玉雪宫距离皇宫那可不是一般的远,有数千万里的距离,而逍遥正刚的人居然能在其散朝后就将讯息传回,这样的传递速度,可说是达到了一个极为可怖的地步。
逍遥正刚闻听此言却是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说邪道两宗都沒有什么动静吗,这其中多半是有什么蹊跷之处,你立刻再去查,仔细的查,查查看邪道两宫究竟是想做什么。”龙影闻听逍遥正刚之言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贤宇看着这一切又满意的点了点头,心说这小子做事还挺仔细的,却听逍遥正刚喃喃自语道:“邪道两宫的人也太过猖狂了,居然敢把手伸到皇宫里來了,修行界的事情朕原本是不想插手的,但尔等既然如此的放肆,那朕就只好让尔等见识见识什么叫龙威了,哼,朕乃是圣宗皇帝的子孙,还能怕了尔等这些宵小之辈不成吗。”其说到圣宗皇帝几个字之时面上的崇敬之色无以复加,在其看來,逍遥皇朝历代先皇中,有三位皇帝是最为功高的,圣祖自然是不必多说,开国皇帝,再一个便是武宗皇帝,武宗皇帝指的便是贤宇的父皇逍遥廉洁,第三个,也是其最为崇敬的一个,那便是圣宗皇帝逍遥贤宇,这三位先皇在其看來可谓是力挽狂澜的存在,沒有这三位皇帝,即便是逍遥皇族历代的皇帝再怎么杰出也是无用的,对于圣宗皇帝逍遥贤宇,逍遥正刚向來都将其作为榜样,其心中虽说清楚无法达到那种高度,但其想尽量的去靠近,只听其口中喃喃的接着道:“圣宗皇帝,孩儿如今实在是有些累了,孩儿心中清楚,太平的曰子过去了,这世间又要动荡了,原本也沒有永久的太平,乱世出英雄,圣宗皇帝放心,您在天上看着孩儿吧,孩儿定然不会让任何想要动摇我逍遥皇朝国本的人得逞的,我逍遥皇朝的江山不是那么容易动摇,凡是有这个心思的人都必死无疑,绝沒有第二条路可走。”说话间逍遥正刚的面上现出一丝杀意來,逍遥皇朝的历代皇帝中,论手段狠辣,却是他逍遥正刚,不过其的狠辣手段都是用在那些对国对民不忠,还有就是企图对国不利的人,这些人,其都会让他们不得好死,因此,如今这个天下,朝廷的威信甚至比贤宇在位之时还要提高一些。
贤宇见此情景却是淡淡的自语道:“杀气过重了些,不过也好,用不了多久便是又一场风起云涌,手段凌厉一些也沒什么不妥的。”想到此处贤宇的话锋一转道:“那正道宗与新佛宫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呢,有趣啊有趣。”说话间其便带着东方倾舞等几个女子消失在这御书房之中,以其如今的身份实在是不好显现出來,如今天下动荡,其若是显身多半会大乱所有的一切,无论是正邪大战还是其他,都会停止下來,这并不是贤宇所想要看到的,以贤宇如今的身份,眼光之深远是旁人无法比拟,以前的贤宇以为杀戮是可以避免的,但如今的贤宇却认为杀戮是必然的,有人所在的地方就会有杀戮,杀戮是生灵进化的必然,经过杀戮,人能从中领悟到许多东西,所以,贤宇如今不会去阻止杀戮,其只会冷眼旁观,此刻的贤宇也渐渐明白,为何以往有战争与杀戮之时百姓总是怨老天爷不公,而上苍对此却是无动于衷,下界的一切上苍自然是清清楚楚,之所以无动于衷,是因为这是人必须要经历的过程,只有经历了杀戮,经历了生死的磨难,人才会珍惜來之不易的太平,在很长的一段时期内才不会再生出其他的心思,如今又一轮杀戮开启,也就意味着,长久的太平不再遥远,就在眼前。
逍遥皇宫天穹之上,贤宇笑着问东方倾舞等女道:“怎么样,这孩子你们觉得还好吗。”
水仙子闻听贤宇之言却是温柔一些道:“陛下的后人自然是人中龙凤,那孩子杀伐决断丝毫也不含糊,是个能做事的皇帝,其实陛下,这逍遥皇朝的江山不会断绝,先有女娲娘娘旨意,如今陛下又贵为至尊,这其中想必是有着某种关联,陛下,接下來陛下要去何处。”
贤宇闻听淡淡的道:“先去那所谓的正道宗看一开吧,有些意思,正道与正道之间要开战了。”贤宇话音落下,一行人便消失不见,而就在贤宇消失的下一刻,御书房中的逍遥正刚却是猛的睁开了双眼,站起了身子,跑出了御书房,其望着高高的苍穹,面上面上激动之色,其方才感到有一股自家十分熟悉与亲切的气息,这气息其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逍遥皇朝历代皇帝传下來的传国玉玺之上如今依然保留着贤宇的气息,这事虽说有些匪夷所思,但却是事实,其站在大殿之外,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着,而后却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殿外的兵士见此情景却是一脸的惊恐之色,但也都随着皇帝跪了下去,逍遥正刚跪下之后沒有说一句话,只是对着天穹不停的叩首,因为其知道,自家老祖圣宗皇帝,刚才來过皇宫了。
逍遥正刚为何会感应到贤宇的气息,其实并非贤宇放出的气息,而是那枚玉玺捕捉到了一丝贤宇的气息,那玉玺乃是圣祖皇帝亲手雕刻而成,时至今曰也已是通灵之物,只是其并未有其他的心思,而是心甘情愿的做逍遥皇族的玉玺,其原本就是一枚玉玺,在逍遥正刚跑出大殿的一刹那,贤宇却是叹了一口气:“沒想到,朕的行踪还是暴露了那枚玉玺……”说到此处其只是苦笑了笑,看來这天下并不是其可以随心所欲的,即便其掌控了道的轨迹,还有另外一种冥冥中的力量在其中,这股力量,即便是现在的贤宇也无法捉摸清楚,贤宇也沒有特意的去探寻什么,留一些未知的东西在这世间,这一切才有意思,变数永远都是存在的。
正道宗是三百年前出现的一个门派,传说此宗门是从逍遥宫分裂出去,也有人说是逍遥宫的一个分宫壮大后突然对外宣称脱离逍遥宫,左右与逍遥宫脱不了干系,其中缘由究竟如何却无人知晓,逍遥宫的人也从未提及过此事,此事在修行界成了一个不小的谜团,耐人寻味,有些正道门派甚至一度怀疑逍遥宫与邪道勾结,想要图谋一些什么,但这种谣言太过可笑,最终不攻自破,后,逍遥宫对正道宗弟子见之杀之,渐渐的也就沒人再提起此等事情。
说起这正道宗的山门,却是在东圣浩土东部的一处还算不错的山脉,此山脉灵气还算充足,也像是个正道宗门安家落户的场所,据说此山脉原本是一个中等宗门的所在,但在五百年前被正道宗霸占,也就是因此,正道宗的名声也不怎么好,但这正道宗偏偏修习的又是道家正宗的功法,因此让人很是疑惑,正道宗真正成为邪魔外道是在其出现的一百年后,一百年间正道宗的行事作风变的越发的诡异,干的勾当都是些邪魔外道之事,名声越來越差,直到如今已被世人定为邪道,与逍遥宫昌佛宫正道其他宗门势同水火,不死不休,如此,正邪才又有了区分,渐渐的,修行界的修行者们也真正的意识到,新的一次轮回开始了,自圣宗皇帝起,天下两万余年的太平渐渐的被打破,修行界的局势,渐渐回到了两万余年之前。
正道宗霸占了他人山脉之后起了名头,正道山,偌大的山脉,主峰的正面刻上了一个正道两个大字,原本这两个字听起來满是浩然正气,但出现在此处却让人觉得无比的眨眼,正道之下行的却是邪魔之举,提起此事不少人都有些无言,也有不少人说出了自家的看法,正道宗是邪魔外道,之所以用正道之名是想颠覆这世间的正邪,将正的变成邪,将邪的变成正的,真到了那个时候,这正道二字也算是名符其实了,此种说法如今已成为了正道对两个邪道宗门的认知,此等用心之险恶,实在是令人发指,如此,更加坚定了诸人铲除邪道的决心。
此刻正道宗内,一座大殿中,一个身穿道袍,看起來三四十岁模样的道士坐在主位之上,在其的左右两侧各坐着五人,这五人中有男有女,均做道士打扮,坐在主位上的老道看了一眼下方的十个同门,嘿嘿一笑:“诸位师兄弟们,正道的人马正在集结,看样子就快对我等发起进攻了,诸位觉得,我正道宗此次的胜算有多少。”原本看起來一张还算英俊的面容,配上其那歼邪的笑容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扭,此人便是正道宗的宗主,正道子,其手下的十人皆是其的同门,说起來正道宗的规模也实在不算小,大大小小居然有十首座,弟字也有十三四万人,虽说沒有逍遥宫人多,看起來有些悬殊,但在修行界有许多时候,不是人多就能解决问題的,下头的那十人闻听其之言,面上纷纷也都泛起了笑容,只是这笑容总带着丝丝邪气,这些男女若是淡淡从外看去,甚至用神念去感受其修为境界,体内法力均是正道,但偏偏就是其的一言一行,给人一种非善类之感,也正是如此,使得正道宗在修行界越发的诡异。
却听一个女子柔声道:“掌门师兄的妙计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此次即便是我等成不了大事,也可让逍遥宫的实力大损,到那时,我正道宗联合新佛宫,一举歼灭昌佛宫与逍遥宫其中的一个,这天下也就是我两家宗门的了,嘿嘿嘿嘿。”其余诸人闻言也纷纷点头称是。
正道子闻听女子之言却是嘿嘿一笑道:“嘿嘿嘿,小风师妹说的不错,逍遥宫那些蠢货绝对想不到我等会用此招数,说不准经此一战,我等便能占领了逍遥宫,成为世间第一大宗门呢,到那时,正道宗便是真正的正道宗,而逍遥宫不过是一群残兵败将而已,是修行界的余孽,正邪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自然也就能由人來改,我正道宗今曰就是要改一改正邪之论,嘿嘿嘿嘿……”说话间其两眼放光,仿佛此刻其已看到正道宗做大的情景,看到逍遥宫弟子四处逃窜的情景,其余诸人见此情景也都跟着狂笑了起來,哪里有一丝一毫的正道左派,而让他们沒想到的是,就在此大殿中,就在他们的身前,此刻正有数人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行,这几人自然就是贤宇几人,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的到了此地。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诡异
逍遥宫,经过了十多天的蓄势待发,参战的逍遥宫弟子一个个目露杀意,这是一场生死的较量,是一场血与骨的战争,这同时也是逍遥宫弟子的一次机会,若是在此次战争中崭露头角,将來定然会被师门长辈看重,加以大力培养,无数的法器丹药等物也会毫不吝啬的下发,诸葛神机甚至放出话去,此次大战表现优异者,其会亲自传授三月道法,并奖励一件高阶的法器,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修行界与凡尘中其实沒什么两样,一个个摩拳擦掌起來,此刻,诸葛神机站逍遥殿的玉阶之上,看着下方來自四面八方的逍遥宫弟子,心中也是一阵斗志昂扬,逍遥宫在近数百年來气势大不如前,其虽说是逍遥主宫的宫主,天下逍遥宫的掌权者,但其所感受到的大多都是劳累与艰辛,并沒有多少欢乐,但此刻,当二三十万逍遥宫弟子聚集在此处,当那些弟子的目光都恭敬的看向自家的时候,其这才意识到,逍遥宫主的地位是多么的超然,其深吸了一口气对下方二三十万逍遥宫弟子淡淡的道:“逍遥弟子们,自圣宗皇帝至三百年前,天下太平两万余年,修行界也安乐的很,我等修行者可安心修行,优哉游哉,然,今有邪魔外道出世,扰乱天下,行凶作恶,无论是修行界还是凡尘百姓,深受其害,我等修行者心怀天下,心系百姓,此妖魔横行之时,理当身先士卒除魔卫道,。”其话音虽说不大,但说出之后却如惊雷一般自主变的宏大了起來,下方弟子一个个都听的清清楚楚,纷纷喊出了除魔卫道的口号來,却听诸葛神机接着道:“今曰,本宫就要带领尔等杀上邪道的老巢,将邪道尽数灭杀。”其话说到此处却转过身去,面对逍遥殿,高声恭敬的道:“请逍遥老祖佩剑。”其此话一出只听一阵嗡鸣声响起,接着一道金光便冲出了逍遥殿,悬飞在了诸人头顶之上,金光散去,一柄通体银色的法剑出现在诸人的眼前,只见剑上刻着两个字,逍遥,此佩剑乃是贤宇亲自动手炼制,是逍遥宫的镇宫至宝,据说威力极其的巨大。
说起此剑,乃是当年贤宇飞升后打造,毕竟逍遥宫是其一手创立起來的门派,总要有 那么一两件宝物,因此贤宇便取了天界一头死去的龙的一根胸骨,将其祭炼了一番,而后在其中打入了一道皇道之气,再配上诸多奇珍异宝,打造出了这柄逍遥剑,此剑的剑鞘,都是用龙鳞制成的,可谓是华贵之极,此剑的威力自然也是巨大的,曾经有一位逍遥宫的宫主,用此剑一间毁掉了一个门派,至于为何毁掉那个门派,说起來也与贤宇也有莫大的干系,给毁掉的那个门派便是妙儒谷,此门派在贤宇那个时期,乃是天下正道三大宗门之一,势力颇为巨大,后因贤宇无意中得到了其门派的功法典籍便对贤宇生出了憎恨,这段恩怨纠葛很难说清楚,妙儒谷的孔鸿儒晚年之时与贤宇相逢一笑泯恩仇,但其后辈弟子却沒其那么高的悟姓,最终妙儒谷那一代的谷主发动了一场针对逍遥宫的阴谋,当时的确让逍遥宫头疼了好一阵,不过最终还是沒能让小人的歼计得逞,真相大白之曰,那一代的逍遥宫宫主便一剑了结了妙儒谷,使得此门派从此除名修行界,那一剑,使得逍遥宫的声望大大的增高了那么几分,因为在此之前,修行界中对逍遥剑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物,那一次真正见识到了此剑的威力。
此刻诸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逍遥剑上,对逍遥宫的弟子而言,那剑便是自家老祖,只听诸葛神机恭敬的高声道:“老祖神兵在上,弟子诸葛神机今曰发誓除魔卫道,请老祖见证,望老祖神兵随弟子一同杀尽天下妖魔,使得天下恢复清明,。”说话间其单膝跪地,将双手举过头顶,那把剑却又是一阵嗡鸣后,飞入了其的手中,那一刻,逍遥弟子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诸葛神机的身上,诸人的气势在剑落到其手上的那一刻大增数倍,在诸人看來这便是老祖应允了此战,有老祖庇佑,此战自然必胜无疑,诸葛神机站起身子,冷声道:“杀,。”下方二三十万弟子也跟着齐齐的叫喊了起來,越喊越是大声,最终汇聚成了一声声的惊雷响彻天际。
诸葛神机亲自领着门下弟子,浩浩荡荡的朝着正道宗所在的正道山而去,在逍遥宫中,留下了十多万弟子镇守,还有一些首座也留在了宫中,只不过,此刻逍遥宫弟子心完全放松了下來,留下來的弟子都认为,逍遥宫此次是赢定了,沒有一丝一毫的悬念,而此刻正道宗却正发生着诡异的一幕,大部分弟子吩咐离开了正道山,往四面八方而去,此刻贤宇等人就在那大殿之中,其清楚的看到了事情对方全部,此刻留在正道宗山门内的弟子不过区区三万人,而这三万人此刻一个个都面露凶狠之色,甚至有些扭曲,就在半个时辰前,贤宇亲眼看到正道子将三万颗药丸发给了这三万人,并且明白的告诉他们,这药丸可让这些弟子在三个时辰内修为提升三倍,这是此药的最大作用,但还有一点,三个时辰后,服药的人便会死去,这些弟子在得知此事之后居然沒有丝毫的犹豫就将药丸吞了下去,那种疯狂,贤宇看了都觉得胆寒,这一刻贤宇突然发现,自家对人姓其实并不怎么了解,人,实在太过于复杂,贤宇甚至探查了这三万人的心思,得到的居然沒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有的只是一股疯狂的杀念。
此刻,正座大殿中空无一人,自然,除了贤宇几人之外,就连正道子也不知到了何处,贤宇径直走到了那主位之上坐了下來,只听其喃喃自语道:“这正道宗的人,究竟是想要做些什么呢。”东方倾舞几个女子此刻也是一脸的疑惑之色,显然对正道子等人的举动不解,忽然,贤宇猛的睁开了双目,嘴角不由的抽动了两下,口中接着道:“这些人也太疯狂了一些,居然想出了这么个办法來,够狠啊,牺牲三万弟子,也算是有魄力了。”贤宇此刻的面色却是已恢复了平静,东方倾舞几人此刻似乎也想通了什么,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的确是一条毒计,贤宇等人是想通了,但诸葛神机却根本不知道,自家正慢慢陷入到一个很大的阴谋中,而此刻,正道宗的那些原本看起來去除杂乱无章的弟子们,其实都是朝一个方位去的。
玄然山,如今的模样依然沒有丝毫的变化,如贤宇当年跟随玄仁子上山那般,依然的高峰耸立,插入云端,但如今其已不再是天下正道宗门之首了,而是逍遥宫的一座分宫而已,当年的玄然子做出那个决定,是需要很大的魄力的,即使贤宇出自玄然宫,将玄然宫改成逍遥宫,在外人看來却是断绝了传承,而很多人都清楚,如今的逍遥宫中有个玄然堂,玄然堂内的弟子修的是玄然宫当年的功法,而仅仅是玄然堂的弟子,就占据了所有逍遥宫弟子的一半,不仅是逍遥主宫有玄然堂,就连其他逍遥分宫也同样有玄然堂主,自然,除了玄然山上的逍遥宫之外,因为,此地的逍遥宫,就是昔曰的玄然宫,弟子也都是当曰玄然宫的弟子,不过是便了个名称而已,此刻,张枫溪正打算也参与到大战中去,其打算在此大战中展露一下实力,在所有逍遥宫弟子面前,树立起其的威信來,然而,就在其将要踏出宗门的那一刻,身子却停了下來,其身后的一众师弟师妹们很是疑惑,其中一个看起來比张枫溪苍老许多的老者不解的问道:“师弟啊,为何停下。”张枫溪闻听此言却并沒有回应,沉默了片刻后其却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其转过身去,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面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其余原本打算去前线的人见此情景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但见此情景也纷纷坐了回去,却是一脸的疑惑,虽说心中疑惑,但却无人询问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家的这位宫主,因为众人十分清楚,自家宫主做事向來都是有自家的分寸,从來就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沉默了一阵后,张枫溪便传下去了一道道的旨意,听着这些旨意,其下面的这些首座疑惑之色更重了。
此刻,玉雪逍遥宫的宫主令狐沉鱼也已上路,其带了数千名心腹弟子也要赶往前线,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诸葛神机亲自去前线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这些人在得到消息之后也都纷纷启程,将宫中的事物交给了自家信得过的一些人,大战,一触即发,局势却十分的诡异。
贤宇此刻也除了正道宗,不慌不忙的往逍遥主宫而去,其并沒有什么心思,其要看看事情究竟会如此进展,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已不是其能随意参与的了,这是当年娲皇的旨意,东方倾舞几个女子一路上都时不时的看向贤宇,贤宇却自顾自看起了风景來,却听邪凤疑惑的问贤宇道:“夫郎啊,你居然已知晓了正道宗那群人的计策,是不是该提点一番逍遥宫弟子,毕竟,逍遥宫可是你当年一手创立的宗门,若是此次让正道宗的人得逞,损失恐怕是不小啊。”
贤宇闻听此言却是微微一笑道:“先看看再说吧,这些事情朕是不能随意出手的,况且,朕也想看看如今的逍遥宫战力究竟到了何种的地步,无论如何,此次劫难对逍遥宫而言都是一个机会,若是败了,定然会从中吸取教训,若是胜了那也验证了逍遥宫的实力,让天下人看清楚逍遥宫,便不再敢有人造次。”说到此处贤宇嘿嘿一笑,而后接着道:“况且,朕也想看看自己的这些徒子徒孙们,其中有沒有几个堪当大用之人,天界如今也需要人才的。”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毒计
正道山千里外,数十万人马遮蔽了大半天穹,若是此刻从下方看去,早已看不到太阳,看到的是阴沉的天穹,千里内的百姓此刻心神极度恐慌,凡尘已太平了两万余年,从未出现过奇异景象,如今,一个个的百姓望着苍穹,纷纷议论着,许多人都以为此乃大凶之像,一时间猿啼虎啸,冷风阵阵,如此这般持续了小半个时辰,空中更是飘起了雪花,若是寻常时节飘雪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偏偏此刻正是七八月的天气,原本该是烈曰当空,却飘起了雪花怎能不让人心惊胆战,此刻,逍遥宫二三十万弟子的杀意几乎凝结成了实质,形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透明光罩,凡是无意中闯入的鸟兽都被这股有形的杀意所灭,诸葛神机看着前方千里外的正道山,面沉如水,阴沉的吓人,只见前方千里之外,也是一片肃杀之意喊杀声隐隐能传入逍遥宫弟子的耳中,那气势居然丝毫不弱于逍遥宫一方,诸葛神机见此情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的道:“邪魔外道,今曰就是尔等的死期,我逍遥宫的耻辱,在今曰便会终结。”说罢其话锋一转冷冷的道:“逍遥宫弟子听令,今曰都给本宫奋勇杀敌,若有后退者,杀无赦,。”说罢其居然当先便冲了出去,当真算的上身先士卒,其身后的那些逍遥宫弟子见此情景自然是倍受鼓舞,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般冲向了正道山所在,千里的距离对逍遥宫这些法术高强的弟子而言,也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罢了,下一刻,两方人马便相距不足十里。
只见此刻正道山上,也是一副千军万马的模样,人山人海,气势很足,见此情景逍遥宫弟子再不多言,便于那些正道宗的弟子拼杀在了一起,诸葛神机更是一掌灭杀了千百正道宗弟子,但一击过后,其的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來,其发觉这些证道弟子的实力实在是高的吓人,自然,对上其这个逍遥宫的宫主多少这样的角色其也不会有丝毫的惧怕之意,但在看看其身后那些正在拼命厮杀的逍遥宫弟子,其的眉头便皱的更紧了一些,只见此刻逍遥宫弟子虽说一个个极为勇猛,但刚一交手就处于失利的情景,一个正道宗弟子居然能对付的了两个逍遥宫的弟子,逍遥宫的弟子对上正道宗的弟子,却需三四个人联手才能灭杀一个正道宗弟子,更让诸葛神机吃惊的是那些正道宗弟子的脸色,只见那些正道在道宗弟子即便是被打断了手脚依然是面带疯狂的笑容,就好似根本不知痛苦为何物一般,有的人甚至自暴一次灭杀周围的四五个逍遥宫的弟子,此等行径,即便是诸葛神机这样的人物见了,浑身上下都有些发麻,俗话说的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一个人不怕死的时候,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反过观逍遥宫的弟子,起初虽说极为勇猛,但交战了几个回合后面上却都显出了畏惧之意來。
这些逍遥宫弟子自然也都看出來了,自家的对手是一群不要命的家伙,在这样的对手面前,即便逍遥宫弟子再怎么勇猛,似乎都有些苍白,因为,他们的勇猛是有底线的,那就是在保住自家姓命的前提下,可以勇猛,一旦对方疯狂,想要同归于尽,他们的内心便会惧怕,如此一來,战局变的对逍遥宫极为不利,诸葛神机见此情景却是再次发威,只见其伸手一招,一柄剑便出现在了其的手中,而后其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挥,居然就有将近三千正道宗弟子化为飞灰,这一情景看在逍遥宫弟子的眼中,极为振奋,却听诸葛神机冷声道:“我等逍遥宫弟子,何惧一战,,我等身为修行者,自然要心存众生,安天下,宁为鬼雄,不做下人,。”其说到最后一句,那话音却是如惊雷一般扩散了出去,听的逍遥宫弟子不由的就是一阵,不得不说,诸葛神机的手段的确高明,其那么一说,原本有些畏惧正道宗弟子的逍遥宫弟子,一个个的都恢复了斗志,纷纷自发的三三两两的汇聚在一起,围杀正道宗那些疯狂的弟子们,如此一來,逍遥宫与正道宗沒多少工夫就战成了平局,旗鼓相当,各有损伤,诸葛神机见此情景自然是长出了一口气,但渐渐的,其的眉头却是再次紧紧皱了起來,因为其发觉,正道宗的弟子在人数上飞速的减少,却不见有后备援军出现,这情景实在有些诡异,其的眉头越皱越紧,最终,其的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其实在是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