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生王妃》第3/220页


“小姐,哪儿不舒服了吗?吉雅马上就去请大夫”立于一边的吉雅被谦雨牵着手,小脸上却紧张急了,挣着谦雨的手便要跑出去。
略一使劲,天知道使的是多大的劲,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有在使力,吉雅稍稍安静了些,无措的盯着脸郏泛红的她。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坐正身子“不要急,我还活得好好的,你看……”为了更有力的说服吉雅,她甚至落了地来回走上两步“放心,要死我早就死了,也活不过今天,还有七十年的寿命供我挥霍,别担心”拍拍吉雅担忧的小脸,那满脸的紧张忧虑,她会认为自己下一任便又要回到地府去呢!
吉雅有听没有懂的茫然点点头。眼前的小姐似乎有些不同,可是,她又说不上是哪儿不同。
“小姐真的没事?”她仍然小心亦亦。
“为了证明本小姐真的没事,明日我们便出去逛逛”她豪爽的拍着吉雅的肩,一如草原上的儿女。
大大的抽了一口凉气,吉雅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服待多年的小姐。出去逛逛?小姐适才是这么说的吗?
下午,谦雨告诉吉雅先在府中实习一下。
于是,吉雅带着她到每一院去参观。详细的为她介绍里面住的是什么人,脾气如何,见到他们该注意些什么!
吉雅到底说了什么谦雨没装进去多少,一路好奇的打量这里的建筑,一点蒙古味儿也没有,蒙古人的蒙古包听说方便又实用,然而这广平王府完全是汉化的建筑,甚至里面的一草一树都极具汉人风情。
看来,除了忽必烈外,广平王也是个钟爱汉文化的人,也或许该说,广平王是个见风便能使驼的人。
十二院未逛完,甚至只到第五院,谦雨便香汗淋淋,寸步不动。
吉雅一人辛苦的将谦雨搀扶回礼安院,途中其他待女待卫见若未闻,压根就不识得这位四小姐。
“我一定要出去”累得毫无半丝气力,谦雨却暗自咬牙,对这副躯体毫不妥协,什么宿疾!她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如今她的命运已经握在自己的手里,又岂可轻易的交由上天安排,说什么她也要堂堂正正的在这方清天之下烙下自己的脚印。
次日,巴图回府,进礼安院。
再次日,谦雨决定纵使让巴图背着,她也要出这广平王府。
[墨尔赫:相识]
巴图是典型的蒙古男儿,高大的身躯一如高顶房屋的顶梁柱,壮硕的让谦雨懊恼为何不能将体力分她一半。
此时,元朝已发兵攻占南宋都城临安(今杭州),统一了中国全境。大都也因此欢庆异常,冷落许久的效区湖海塘畔的马场再次涌入熙攘鼎沸的人群,在锣鼓喧天中,几十匹色彩不一,却同样神气仰然的俊马宛如台上的武将般威风凛凛,昂首阔步地由牵引者执耳,前呼后拥地登场亮相。
牛、马、羊是蒙古人不可或缺的伙伴,蒙古人马上得天下,如今统一全国,马儿可以趾高气昂一番。
由吉雅、巴图左右搀扶着的谦雨,脖子伸得长长却仍望不进一丝光景,蒙古人多半生得高大,两人一站中间矮小一点的就别想有空位可以占,甚至连探个头也是难事。
一路走来,大都多半仍保留着宋朝汉人的风气。
只是聚集了为数不少的蒙古人,汉人此刻尽成了亡国之奴被蒙古人踏在脚底下,谦雨一袭白衫纱衣轻柔随风飘,不似蒙古族人穿着专属的服饰,她发未束,不带冠,闲暇的仿若无意闯入其中的游人。
幸好,众人的眼光全都聚集在场上的俊马身上。
谦雨拉拉巴图的臂膀,示意让他端下。
巴图虽是不解,对这位从小便体弱多病的小姐倒是颇为尊重,依言屈下身。
谦雨一手撑着吉雅,一手攀上巴图的背,然后大喝一声“走喽”!。
蒙古儿女豪爽,巴图却仍是怔仲三分,一时间无法接受小姐的突然转变,以往,小姐顶多只是让他搀扶,再无其他动作。
如白玉般的纤纤玉手虽无多大力气却仍是不客气的扯上巴图的大脸,硬是捏出一个红印“高一点,我要看得远些”。
无暇顾及自己疼痛的脸,巴图站直了身,高大的身躯此时发挥了他极致的作用,谦雨开心的看着场上不一的马儿,心里头痒痒,好想上前摸上一把。
湖海塘畔离马场不远有一处极为华丽的建筑物,高高的门楣上纂刻的“第一楼”三字金光闪闪,在日阳的照射下显得夺目。
二楼雅坐尽不如一楼的拥齐,清空至只有一桌有客。
两名显然身份不俗的男人举杯对饮,眸光却也不时的投向窗外马场之上。
一身贵气紫衣的男人汉人装扮,举起杯中酒轻抿一口,才缓缓放下,蒙古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纵是过瘾,却未能细品其中滋味。
不若汉人般细细品尝,才不至错过其中美味。
“高丽、缅甸、台城、安南势在必得,你觉得先取下哪一个较为合适”轻风细雨,语气极为轻缓,谈话的内容却大得足以压倒这第一楼。
对面的黑衣男子如冰的唇畔遽尔浮现一抹残佞的微笑“何需选择,局势已定”取谁又有何区别,迟早罢了!
紫衣男子顿时呆怔片刻。“嗯……”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残佞之人,却正是自己所需要“既然如此,我便交代下去”。
“交于谁?”黑衣男人淡淡地去一眼。“或者有人已经请命?”。
紫衣男子的脸稍稍一沉,“为何不能是你!”
“我?”唇角勾勒起嘲讽的线条“你希望是我?”黑眸阴刹之极,冰冷如寒流袭来,他唇角泛起的残佞微笑扯得更大,却惊了对坐的紫衣男人。
“好好好,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笑容有些僵硬,紫衣男子,正是元世祖忽必烈,无耐的叹息,一代帝王之尊,却总是屈于他的残佞之下。
黑衣男子,奥撒。墨尔赫部落的族长,无语回望马场,黑眸在触及一抹身影时,瞬间泛着寒气。
“你也老大不小了”
“那又如何?”
“合该娶个妻子生个孩子,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场安达……”
“……”
“若是无中意之人,我倒是可以为你解决这个问题”如今,天下谁人不属于他!
“你自己留着用”奈何有人完全不识好意。
忽必烈心中暗忖,做个管闲事的人还真是不容易,耐何塞利亚是他的亲妹妹,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以塞利亚的身份足以配得上奥撒,只是眼前这个男人,一生能否触及情感二字也是未知之数。
到时怕是苦了他的宝贝妹妹。
“塞利亚对你……”正想滔滔不绝数数塞利亚的好处,却见奥撒丝毫未将他的话听进耳里,一双眼直瞧着窗外。
顺着他的眼光落向窗外。
底下人群眼光早已离了俊马,落在塞利亚这匹妖野的艳马身上。
手舞长鞭,美艳的丹凤眼丝毫不留情面,狠利的马鞭一鞭鞭不留情的朝地上已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母女身上。
从这对母女的穿着可以看出是汉人。如今,元朝统治者已经将国民分为四等人,即蒙古人、色目人(西夏、回回、西域等地人口)、北方汉人、南方汉人。汉人成了所有人中最下等的群体。
一声鞭与肉体的碰撞声,母亲的哭喊着,她不敢求救,只能紧紧的护住怀中的小女儿,适才女儿不懂事撞到了蒙古人,如今,怕是难挑一劫。
只可恨,身在乱世,失了国!
“你希望我娶塞利亚?”满是兴味的勾起薄唇,眼眸之中却无半点笑意,阴冷的射着摄人的光芒。
忽必烈确定下面挥鞭的人正是塞利亚,心中正在叹息,被奥撒看到她这股子野蛮劲,哪里还会娶她。
“当然”
“她似乎挺钟意这种行为”唇畔兴味更浓,黑如墨的眼眸如无底之洞,轻扫忽必烈。
“呃……”忽必烈无语,草原儿女确实天性豪爽不拘小节,却不似如塞利亚如此行径。
“你希望我对她,一如她对那对母女”唇畔一敛,俊颜之上毫无半丝情绪,却阴寒的让人从骨子里打颤。
忽必烈轻抽一口气。摇了摇头。
却不甘心“无论如何,你也该娶妻生子了”老调重弹在重弹,却激不起奥撒一丝反应。
“你不下去看看?”溥唇轻抿,这次笑意更重。
忽必烈费力的将眼光再次扫向窗外,眉头一皱。便大喝一声“来人”。
两名待卫恭恭敬敬的立在桌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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