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二婚家庭》第41/101页


  英亲王和她说了两句案子的事,姜丛凤忧心道:“天子脚下,怎会出现如此可怕的事?谁会这么丧心病狂去伤害那些孩子?”
  “人心难测,这也是说不定的,从明天起,让齐渊跟着你吧,本王也放心些。”
  “王爷不用担心妾身,一来妾身不常出门,二来妾身的护卫队还是很厉害的,有她们就够了,若叫齐将军跟着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实在大材小用了。”
  “但你的安危更重要。”
  姜丛凤想了想,道:“不如您再给妾身配一队侍卫吧,这样也就差不多了。”
  英亲王想着从他身边分出小队精锐过去也不比齐渊差多少,便点点头:“好,就听你的。”
  姜丛凤便笑了,正打算闭上眼睛睡觉,突然想到什么又睁开,侧身对着他道:“对了王爷,今儿偃月出去听了个消息,说是太子妃重病,连太医正也被请到了太子府上,有人说好像是因为上回在长公主府受了惊吓……”她探寻问道:“这与您上次说的吓唬她们的事有关系吗?”
  “若有关系呢?”
  姜丛凤沉默片刻:“妾身只是担心,若太子妃有个好歹,恐怕到时您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会受到影响,”她压低了声音:“往长远了说,往后太子登基,若到时他嫉恨此事,恐怕您的日子就该难过了。”
  英亲王笑了笑:“皇兄正值春秋鼎盛,往后的事谁知道呢,你就别瞎操心了。”
  姜丛凤有些听不明白他这话:“您这是何意?”
  英亲王拍拍她的背,“好了,睡吧,想那么多作甚,这都是该本王操心的事。”
  姜丛凤有些不满的咕哝:“妾身又不是傻子,整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这是正事,妾身也会担心的好吧……”
  英亲王闭着眼睛笑开了,隔着被子拍了拍她屁股,姜丛凤老脸一红,在黑暗中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正要翻身睡觉,眼睛眨了眨,想到昨晚的事,一把掀开他的薄被,咕咕叽叽钻进他怀里,蹭了蹭他,嗲声嗲气地撒娇道:“王爷,妾身听了你说的那案子,有些害怕,您抱着妾身睡吧?”说着自己已经手脚并用缠上了他。
  怀里好似抱了块热炭,烧得他心里暖洋洋的,他伸手抱住她,温柔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放心吧,没事了。”也不知说她还是自己。
  姜丛凤无声笑了,果断闭上眼睛睡觉。
  此时太子也正担心着太子妃的病情。
  自从公主府回来,太子妃当天晚上就做了噩梦,第二天醒来后神情就有些恍惚,一点响动就能吓得她惊声尖叫,好像真的被吓傻了,太医几拨的请来,却也未见好转。太子气极,知道这是英亲王对他的警告,却一时也不敢再随意动作,只能憋屈在太子府。
  他与太子妃少年夫妻,情深义重,连续守了两晚,自己也是疲惫不堪,这会儿太子妃好不容易睡着了,太子倚在榻上,长吁了口气。小曹公公端来汤羹和点心,劝道:“爷,您今儿也没吃多少东西,睡前垫一垫吧。”
  太子以手挡住双眼,疲惫道:“算了,拿下去吧,没什么味口。”
  小曹公公不免劝道:“太子妃已成了这样,您若再病了,万一到时太子妃真出了什么事,您如何去向皇上替她讨回公道啊?”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味儿,太子拿下手臂,冷冷瞪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妃怎会不好?”
  小曹公公忙自扇嘴巴:“爷您别气,奴婢只是担心您,一着急就不会说话了。奴婢只是觉得英亲王虽然嚣张,但若太子妃真因他出了事,想必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他。”说着满脸赔笑。
  太子眉头紧皱,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还是呵斥道:“往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不吉利。”
  “是。”小曹公公忙低头应下,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道:“爷,今儿城外发生了一宗惨案,您可听说了?”
  太子翻了个身朝里躺着,闭上了眼睛淡淡道:“本宫这几日一直在府里禁足,外面的事哪会件件知道。”
  小曹公公看了他背影一眼,低声道:“听说,皇上又把这事交给了英亲王主理。”
  太子冷哼一声:“哪儿哪儿都有他,真是阴魂不散!且看他能不能查出一朵花儿来吧。”语气不无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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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刑部就将连夜赶工的验尸结果递到了英亲王手里。
  因死者有不少少女,特意请了两位女仵作一起检验,也因此得出了新的线索:其一、能检测出来的少女们都已非完璧之身,根据死亡时间最短的几具尸体的检验结果显示,生前还有被凌虐的迹象;其二、这些孩子大部分关节粗大,说明出生可能不好,但他们皮肤细腻,说明死前得到过很好的照顾;其三、死前少有挣扎痕迹,说明很可能是被迷晕后再杀害;其四、的确有尸体体内的血液少了很多,不排除取血的可能。
  “也就是说,这些孩子很可能是被人特意搜集起来精心养护,然后再因为某种原因杀了他们。”英亲王扔下验尸单,沉声说道,目光冷沉,气息有些压抑。
  贤王世子看他一眼,折扇敲击着手心,缓缓分析道:“由此可以推断,她们很可能是被搜集起来的穷人家的孩子。”
  派来协助此案的刑部侍郎张大人是个憨厚模样的中年人,他道:“微臣将三年内的失踪案件中少年少女的名单清理出来,发现共有一百多宗,但因为认尸难度大,目前仅能对死亡时日最近的几具尸体进行比对辨认,但他们并未在名单上。”
  贤王世子道:“从衙门的案件入手倒推认人恐怕有些困难,不如从源头入手,搜集这些孩子最直接的渠道不外乎牙婆,京城的牙婆没有上百也有几十,再加上那些暗地里操作的,虽排查起来也不容易,但雁过留痕,想必能有些线索。”
  英亲王道:“还有那些拐子、秦楼楚馆以及私窠子这些藏污纳垢的地方更不能放过。”
  贤王世子叹息:“如此一来,这案子牵扯就大了。”无论是牙婆生意还是秦楼楚馆甚至那些拐子,好些背后都有所谓大人物的暗中参与,若真的要将整个京城都清查一遍,这和翻天也没甚区别了。
  “大便大了,那凶手手段如此残忍,难道还想轻轻放过不成。”英亲王冷声道。贤王世子见他今日戾气格外浓些,不免多看了好几眼。
  正当英亲王在全力彻查少女抛尸案时,管长乐却带着屈鸣鸣到了一处叫聚仙楼的酒楼。
  京城人都知道这聚仙楼是廉王开设,在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若有时运气好了,还能碰上廉王,他没什么架子,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能说笑两句,这在满京城的贵人中来说,也是很难得的,因而聚仙楼的生意很好。
  两人要了一处包厢,牛憨在外面守着,屈鸣鸣饶有兴致地打量包厢内摆设,管长乐却深深皱着眉头看着她。
  这时外面传来喧嚣声,像是有人在说笑打招呼,不大一会儿传来牛憨的见礼声,包厢门被打开,管长乐和屈鸣鸣站起来,就见头戴金冠玉树临风的廉王满面春风的走进来,众人忙见礼。
  “哟,长乐,今儿太阳是从东边升起的呀,你这小子怎会想着约本王出来?”
  管长乐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屈鸣鸣:“搅扰三哥了,我们有些事想请教您。”
  廉王好奇的目光落在屈鸣鸣身上,不由笑了:“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好一位钟灵琉秀的人物,想必这位小姑娘就是屈小姐吧?”
  屈鸣鸣屈膝一礼:“见过廉王殿下,小女正是姓屈,不敢当您的夸赞。”
  廉王摆摆手,笑容就一直没落下过:“不必过谦,本王从不说假话。”又招手让他们坐下,问长乐:“说罢,你特意使人把哥哥喊来所谓何事?”
  屈鸣鸣向秋雨等人挥挥手,廉王见了眉头一扬,也摆手让自己的侍从下去,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屈鸣鸣温软一笑:“其实是哥哥最近爱上了研究诗词,但我们府里都是些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因此哥哥有许多疑问却无人解惑,小女知道王爷乃是咱们明国响当当的大才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因此今日冒昧前来求教,还望您不吝赐教。”说着颔首一礼。
  廉王不由哈哈大笑,面上容光焕发,可见屈鸣鸣一番温软的马屁拍得十分到位,笑完了再次打量屈鸣鸣,意味深长道:“据本王所知,长乐是最不喜欢文人的东西,最崇敬皇叔的兵马功夫,怎最近突然变了喜好?”说着看向管长乐。
  管长乐对上屈鸣鸣含笑的眼,含糊道:“偶然发现,某些诗词之中也有金戈铁马之声,便有了些兴趣。”
  屈鸣鸣也笑眯眯地:“您才华满腹,又是哥哥的血脉亲人,他能跟着您学几日,想必定然受益颇丰,只盼您心怀博大,能真心教他几日。”
  廉王不免开怀大笑,觉着这小姑娘当真有意思,跟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倒是一旁安安静静的长乐被衬得有些憨傻了。他笑问:“既然你们如此诚心,本王又是个好为师表的,自然要不遗余力,如何,现在就开始吗?”
  屈鸣鸣忙福身一礼,道:“小女代哥哥谢过,不过不用这样着急,我们特意定了包厢,不管您今日愿不愿意收下哥哥这个弟子,都是要请您吃顿饭的。”
  由请教变成了收弟子,小姑娘上下嘴皮子一碰,他和长乐的关系就变了,廉王脸上笑意更深,不由打趣地瞅了眼一脸面瘫的管长乐,愈发觉得此行不虚。
  作者有话要说:  骚瑞,今儿晚了一点~~~
  PS:不好意思,4.6号小改了下,字数和内容不变,没有影响。


第44章 张氏
  廉王大方吃了两个小的一顿, 约定往后长乐可随时上廉王府找他学习,酒足饭饱后便乐悠悠的离开了。
  残羹冷炙撤下, 换上清茶,管长乐让牛憨等人都出去,这才蹙眉问她:“你特意让我把三哥喊来就是为了这事儿?但我什么时候对诗词感兴趣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就替我瞎做主了,难道往后我还真要去三哥府上随他学诗?”
  屈鸣鸣手中的茶杯里是聚仙楼的新茶, 恩施玉露, 茶汤清澈,前味微微苦涩,之后便满嘴回甘, 味道清雅, 屈鸣鸣头回饮就喜欢上了,想着等会儿让白霜去找掌柜带一些回去, 嘴里道:“这是妹妹好不容易为哥哥求来的,你自然要按照约定去的。”
  “可是为什么?”说着观察她面色平淡, 不由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变得神神叨叨了?”
  “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你了,上次我警告你小心身边亲近之人, 可应验了?”屈鸣鸣掀起眼皮笑看他。
  管长乐抿紧了唇, 沉默片刻方道:“那你这回的用意又是什么?”
  屈鸣鸣深深吸了口恩施玉露的清香,放下杯子后看着他:“哥哥,俗话说,花要叶扶,人要人帮, 翻过年你就十七了,虽你说想靠自己闯出一片天,但咱们这个圈子错综复杂,你虽出身英亲王府,但你不善文,如今北疆安稳,南边又有大军镇守,武功上你也毫无施展之处,这样下去,你打算如何出人头地?”
  管长乐愕然:“你怎么突然就想到这个了?”
  “哥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应该为自己打算起来了。”
  管长乐看着她淡然的笑容,一时心中复杂难言,半晌压低了声音道:“那为什么是三哥而不是太子?”
  屈鸣鸣讶然一笑:“哥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那位与你父王乃是两虎,你觉得他们能一直安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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