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夜纪》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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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在这世界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用生命来坚持的,虚无的自由,看不见的爱情,还有摸不到的幸福。

  楔子:雁丘秘史
  北夜风云庄贺氏一族撰写的民间史记中提到,两百年前,处于最北方的雁丘国建于沙漠绿洲之上。国之根本是百姓,民以食为天。沙漠中寸草不生,水源奇缺,不得耕作,不得游牧。
  幸而雁丘有一奇人夜长留,合万人之力,耗时二十余年,在沙漠之下建立宫殿一座,名曰销金窟。
  地下宫殿燃着长明宫灯,极尽奢华。十里长街两旁皆是舞乐坊、赌坊、茶坊、拍卖坊、古董坊,暗花坊等等。入口处设一三丈高生铁门,护宫卫分四队轮流把守。
  凡进宫当差者,如先生,执事,大人,均由雁丘名门旺族中人选出。
  凡进宫享乐者,于宫外数百里处,蒙眼由金眼先生引入宫中。每日费用为千两白银,不得以真名相告也。
  凡进宫为奴者,是金眼先生从各国挑出类拔萃之人,皆有一技之长,且终生不得出宫。
  而后,销金窟便是富商贵胄们向往的忘忧所,雁丘国繁荣昌盛的经济之命脉,在几百年内处于不败之地。
  各国探子都曾接密令去找寻这座宫殿,均不得。
  第五代雁丘王为了纪念这位救民救国于水火的建宫人,便把销金窟更名为夜留宫,每代宫主的名字都为夜长留。
                                          ――盼君夜夜长留。

  第一夜:夜惜遇袭
  淅淅沥沥的雨声落入耳中,空气里好似带着泥土和青草味的雨气,窗外的西府海棠每片花瓣都泛着水润的粉色,恰似天边的朝霞。
  她觉得全身都湿漉漉的,像泡在晚春的雨水里,舒服得直想叹气。
  这是梦吧,她睁开眼睛。
  眼睛看到的是屋顶上描的雪色海棠,隔着木板传来的醉生梦死般的欢笑声。这里还是夜留宫,她是夜留宫拍卖坊的坊主,夜惜。
  门外的灯笼映出一个少女的身影,她敲敲门,低声喊:“惜姑娘,您醒了吗,宫主的随从过来了,叫各坊的姑娘和公子去他那里一起用饭。”
  “给那位大人打赏,跟宫主说夜惜马上到。”
  夜惜换了件杏色的春衫,随意用雪绸束了头发,惟一的饰物是右耳的黑珍珠坠子。出门时,侍奴恭敬地将那把竹骨白绢面的伞递给她。她便露出碎米贝齿,说了声有劳了,眉宇间都是说不出的天真。
  十里长明街,一把素白绢伞不急不缓地走在街上,不少生客从窗口往外望。
  经过舞乐坊外,有位公子觉得稀罕,对身边倒酒的侍奴说:“啧啧,这小姑娘有意思,在这地儿撑把伞是要遮什么?”
  侍奴笑答:“公子,这是我们拍卖坊的坊主惜姑娘,那伞是护宫二队的春雨大人送的定情物。惜姑娘每回上街都撑着,真是恩爱得叫人羡慕。”
  “你若羡慕就找个女子相伴终生啊,反正你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
  “公子说得极是。”
  侍奴低头笑了,望着那朵白绢伞慢慢地走过坊外,眼中多了几分哀凄之色。
  这里的宫奴又有几个能有惜姑娘的好运气呢?
  夜惜也觉得自己运气好,到了宫主住的别馆,菜刚上桌,酒还未动,这才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屋子里位置只有她一个空缺。十几个坊主,她只与舞乐坊的姑娘夜莺,赌坊的公子夜云来往频繁些,不过还是带着温吞吞地笑,一个个问好过去。最后笑眯眯地落座,跟侍奴接过个手炉捂在怀里便不动了。
  宫主本在不留声色地摇着扇子,见状问:“惜儿,你的寒症又严重了吗?”
  夜惜笑嘻嘻的:“谢宫主关心,不碍事,喝两口酒暖暖就行了。”
  侍奴将温好的酒添满,几位坊主一起举杯为宫主接风。宫主这趟出宫有大半年,宫内各坊分工明确,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夜惜低头喝酒,听几位坊主枯燥的禀报坊内大小事,在她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无聊得紧。
  “惜儿,你无事禀告吗,听说昨儿个你坊内卖了个宝贝?”
  “禀告宫主,金眼先生说是赤松六大杀手之一的映蓝,要我看多半是假的,若真是六大杀手之一,哪能那么容易被捉来?”
  宫主沉吟半晌:“被何人买走?”
  “上个月十九日来的长孙公子。我问过金眼先生,先生说是熟客,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了。”
  半个时辰后,酒足饭饱,侍奴和侍从出来送客。夜惜总是慢吞吞的,别人都已经走出去半晌,她才抿着嘴角走出来。夜莺和夜云还在门口寒暄,夜莺见她出来,冷哼一声扭头就走。夜云倒是性子好,跟几位坊主都亲厚,拱手说:“惜姑娘身子好些了吗?”
  “多谢云公子挂心,这地宫湿冷,我这旧疾寝时又着了凉,注意保暖就好了。”
  “嗯,在下托出去采办的执事带了些人参,两日后到了就让侍奴给姑娘送去。”
  “云公子不必麻烦了,反正很快我就能出去了,宫里不比外面,公子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夜惜抬眼望了望天,橘黄色的光笼罩着身子,收起伞说:“我今天梦见小时候住的庭院了,还有晚春的海棠花,湿漉漉的雨气。我很快便能见到了,云公子不替我高兴吗?”
  夜云如玉的面孔上慢慢浮起悲伤之色,见那抹杏色慢悠悠消失在转角,却迟迟挪不动脚。
  屋檐上突然传来嬉笑声,刚刚离去的夜莺翩然而下。
  “云弟弟,姐姐可真是拿你当亲弟弟看。在这宫里除了彼此我们还能仰仗谁?再过三个月春雨大人就在宫内待满了五年,夜惜将是建宫二百年来第二个活着出去的宫奴。不过,看云弟你这么舍不得,姐姐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夜云打断她:“惜姑娘一定会出去的,所以,不要因为嫉妒做一些无意义的事。以免悔之晚矣。”
  说完夜云头也不回的往赌坊走。夜莺见他鬼迷心窍,气得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地数落着夜惜的狠毒:她在宫里的养父病重她从不探望,死后就让护宫队的人随便用席子卷了拉出去。她养父留下来的那个拖油瓶的弟弟,她对谁都笑脸相迎,唯独对那孩子不冷不热。
  两抹白衫走远,夜惜才从拐角处走出来,哼笑一声,这种偷听的把戏她跟谁学的忘记了么?
  不过她马上就可以出宫了。
  夜惜摸了摸右耳上的黑珍珠坠子,不自觉的笑了。
  此时正是拍卖坊最热闹的时候,前几日从海外运回来点稀罕玩意儿。她在坊外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叫价声,果真是财源广进。不过外面太冷,她正要回寝房歇着,却见坊内急匆匆的冲出几个护宫卫,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未婚夫春雨。
  不过春雨当然是他的假名,他走了自然会有另一个春雨替补进来。
  而他的真名字,他从未告诉过她。
  “大人,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例行巡查而已,不必惊慌。”他看都不看她一眼,挥着剑说,“去赌坊。”
  “大人辛苦,请务必保重身体。”夜惜丝毫不在意地笑着。
  春雨忍不住看她一眼,她面色发白,怀里揣着手炉微微缩着身子,知道她寒症犯起来定是全身疼痛难忍。便对身后十一二岁的少年说:“阿律,你送惜姑娘回去。”
  阿律忍下眼中的几分不情愿,大声说:“是,大人!”
  少年甩手走在前面,男子比女子步子大,偏偏这女人走路像在逛花园,他走几步就在前面等着。夜惜从背后看着少年稍嫌瘦弱的背影,刚入宫时他刚满周岁,如今已经十年,鼻涕虫都长这么大了。
  不过他不管怎么变,还是一样惹人讨厌。
  “就送你到这里,我回去复命了!”阿律沉着脸。
  “我教你的礼貌去哪里了?”夜惜冷笑,“只要我还在宫里就是你的姐姐。”
  阿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低头躬身:“姐姐,我去跟大人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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