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第3/235页


  “救命呀,诈尸了!”
  逃出火场,夏桐熙被身边的场景骇了一跳,清澈的双眸掩盖不住惊异之色,吃惊受怕,怔立不动。突然听见有人喊鬼,自己也怕得不轻,跟着四散逃窜。谁知所到之处,居然引起了更大的骚动。心下纳闷,莫非我比鬼还吓人呢?一个不留神,脚底打滑,面朝大地,来了个最热切的亲吻。她心中打定主意:趴着吧,等他们走了再起来,今天人可丢大发了,这是正宗的狗啃屎!
  看着她一动不动,尖叫声渐息渐止,人群中大胆点儿的遂谨小慎微的围了上来。
  夏桐熙忽又一抬头,“啊呀!”胆大的胆小的全部一溜烟儿地逃命去了。
  一个翻身坐起,不断告诉自己除了镇定,还是要镇定!
  梦,一定是梦,奇怪的梦!
  四野一片寂静……
  她又猛地站了起来:“不对呀!怎么感觉都不像是梦啊!是梦的话也太真实了!”
  壮着胆子说了句,“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这样的穿着打扮?”嗯,说话的是谁,沙哑干涩,这不是我的声音呢!
  在场所有人,石化中……
  又补充了一句,“拍戏呢,对吗?是种田还是宫斗?”呀,是从我嘴里发出的动静,公鸭嗓,怎么这个调调。
  众人大骇,她这是说什么呢?怎么一句人话也没有。
  没人回答,哼,不理他们,还是找到重要的东西为妙,“存折呢,存折在哪?”
  “她说什么?”吕夫韦双眉紧皱,“谁是存折?府里有这名字吗?”
  “爹,”吕妙竹立刻答话,“我看她说的不是存折,八成是姐姐的嗓子坏了,叫的应该是孙哲,他是厨膳房的大师傅。”
  “快去叫孙哲来,只是她叫一个伙夫做什么!”众人不解。
  难道,难道有奸情?
  这都神马人呢,思想太淫恶了吧!
  一个下人匆匆领命出去,半晌,带来一个脑大脖粗、浑身油腻,不是大款是伙夫的中年汉子。那汉子听说是已故的二小姐找自己,早已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上前。随后在众人疑惑好奇的目光下,不明所以然地冒失开了口,说话得瑟,“二小姐,找小的有事吗?”
  然,清竹立即震惊得瞪大双眸,默然不语。
  不知身旁是谁踹他一脚,“你就不能离近点,大一点儿声吗?”
  可怜的厨子,刚才还在后灶里忙得手忙脚乱,现在却要他伺候一个“活死人”,现下两股战栗,颤巍巍地又重复了同样的话,声调更是一波三折,几乎带着哭腔。
  “你……”看着眼前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应该怎样回答才好。
  “啪”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打得眼前星光灿烂,“疼,不是梦,一定不是梦,该不会是穿了,我真穿了吗?”
  她这一巴掌打自己不打紧,唬得旁人眼睛猛眨——自残,这人莫非是疯了。那孙哲更像是脚踩风火轮似的不见踪影。
  二夫人见此情景,真是心花怒放,料想她定是受了惊吓神志不清,横眉冷目地道,“老爷,事到如此,妾身就不得不说了,清竹她是辰时穿着大红衣裳自缢而亡的,恰逢今日七月十五,群鬼回门,入夜后这偏院就阴风阵阵,哭声连天,故疑似还魂所致。因怕她心有怨念,化作厉鬼,前来报复,这才命人将她尸身火化。事出有因,逼不得已,老爷,我可是为了吕府着想,您冤枉妾身了!”说完,好不伤心地一头扎进吕夫韦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这下可好了,“正愁没人教”,啊不,没人赖,“天上就掉下个粘豆包”。
  吕夫韦此时也乱了方寸,不知怎样才好。
  “穿了,不可能!”继续着嘴里的碎碎念,仿佛旁若无人,心中有个可怕的念头稍纵即逝,“镜子,我要镜子!”
  呆若木鸡的丫鬟莹儿先缓过神来,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块不太大的方形铜镜,递了过去。
  “妈呀!鬼呀!”夏桐熙发誓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人,怪不得人人见到就跑,很明显,镜中人长得还不如鬼呢!不,鬼没有她难看,再不,她比鬼磕碜多了!
  呀呀呸,这年头人人都穿越,人家都能穿个倾城美女,自己却穿个丑女无盐;人家都能穿到温泉浴池或是洞房花烛,跟男主玩个鸳鸯戏水或是床第合欢;自己却是穿进棺材之中,还差一点就被BBQ了。老天爷,你怎会这般厚爱于我呀!
  她这厢还在自怨自艾,倒没想有双邪恶冷冽的目光正虎视眈眈地紧紧盯住自己,二夫人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老爷,清竹她有些不对呀,莫非,莫非是孤魂野鬼附身,想要借尸还魂!”
  人群中一片哗然。这番骇人听闻的言语怎不让人心惊肉跳?
  
  第三章 乱点鸳鸯
  见有些许旁人点头称是,二夫人更是大着胆子吩咐道,“幻影卫,听令,还不将这个僵尸魂魄抓了去,活活烧死!”
  一队黑色短打服饰、侍卫打扮的卫士听令后左右一一对视,并未动手,他们正是幻影卫,只听命于吕相。
  “还不快动手,这可是老爷之命!”二夫人眼眸冰冷,眸底燃烧着怒火,狐假虎威地大叫。
  呼的一声,众侍卫已期上身来。夏桐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直起身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只见来者共有一十二人,个个生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脚下步伐干净利落,一看就知是习武多年的练家子。她自认为徒手应付五个侍卫应该不在话下,可剩下的人该怎么办,真要是被捉去,当成鬼怪给烧了可就玩完了!
  盛夏的晚风微微轻抚,小院内皂荚树上银光一闪,一个人影隐约晃动。难道树上还有埋伏?看来不可硬拼只能智取,当务之急必须让众人相信她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儿,妄自托大只会引火上身,再露出拳脚功夫来,他们就更怀疑自己的身份了。
  “你们要干什么,再走过来我就要喊非礼、强暴了?”顺嘴胡诌脱口而出。
  幻影卫听了这话,个个脸如火烤,大眼瞪小眼,羞赧不已。真不知是该动手还是不动手。
  “你这女鬼,胆敢附在我家清竹身上,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二夫人步步紧迫、咄咄逼人,一副悲天悯人的光辉慈母形象。
  夏桐熙感到一阵恶寒,要不要这么假呀!太做作了吧!当下犯了嘴贱的老毛病。
  “你才是女鬼呢,还是年老色衰的女鬼,我就是那个谁,我没死,你就把我烧了,安的什么心,不怕天打雷劈吗?”她不甘示弱,反唇相讥,搞不好“自己”就是被这个女人所害。
  二夫人只道吕清竹遭此大变已经疯癫,便清清淡淡冷笑一声,“你不是女鬼,你是……那你是谁呀?”
  坏了,倒把这茬给忘了,这躯体的原版主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刚刚听他们提到过。大脑快速运转,用win7系统运行着某一部分资料。“对,我叫清竹。”
  “哦?还挺聪慧!”二夫人眉心一笼随即眉飞眼笑,“那你倒再说说看,此时此地你还认得谁呀?和大家又是何种关系?”
  嘴角抽动不止,表情僵硬,这可怎么办,夏桐熙呀,夏桐熙,难道你今天注定即将葬身火海。
  不经意间瞥见自己的外衣,正是新人喜服,一个瞬间,心思百转。
  适才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和一个身穿红衣的古装帅哥热情激吻,难道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喜。可哪个是我的老公呢?眼光恰似媲美X光般的往复扫射。眼前只有一个年轻帅锅,旁边还多个清秀少女,难不成是他的一个小妾,对,豪门王爷文都是这么写的,正妃不受宠,小三爬上床。爱死不死,就是他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要拿出最婉妩的一面,必须要千娇百媚,必须要挽回老公的心,输人不能输气势,接招吧您呢,一切都是必须的嘛!小妖精,虽然长得有模有样,可我怎么就是看着不顺眼呢,非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瞧瞧我们千年以后的女人是怎样守护婚姻的,全体妇女姐妹们为捍卫一夫一妻制度而努力奋斗吧!
  “老公……啊,不……相公!”扭转着水蛇一样的腰身,撒丫子般地飞奔过去,一屁股把那清秀少女挤到旁边,手脚并用,爬上青年公子的身躯,双手环住那人的脖子,双腿卡着那人的两跨,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如八爪鱼似的吊在半空。
  入目不堪的姿势,让人面红心跳,勾起无尽遐想。哎,这动作怎么如此眼熟,哦,对了,“日本爱情动作片”中经常有的!死就死吧,姐姐我今天跟你拼了。
  “相公,夫君,郎君,丈夫……呵,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媚眼如丝,娇态横生,可怜兮兮的嘟着一张小嘴,任何人看了都我见犹怜。“你可不能因为这个女人就不要我了,快把她赶走,糟糠之妻不下堂,知道不?”瞳眸微眯,抬起下颌,一副挑衅的模样。
  那少女此刻已被惊得不轻,下巴几乎要掉到肩膀上,舌挢不下,竟然纹丝未动。
  见她并没有任何反应,仍是无动于衷,夏桐熙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地道,“我说你这女人到底要不要脸,我可是他的妻子,你当小三还这么仗义,还不走,打算看我们小两口行房是不是?”Mygod!这究竟是谁不要脸呐!张口小三,闭嘴行房,还一脸的扬扬得意!
  众人立时感到一群乌鸦“呱呱呱”叫着,从头顶上飞过。
  “清竹,不准胡闹,”转头看向帅锅,只见他冰着一张俊脸冷声道,“我可不是你的良人,还不快点下来!”
  夏桐熙矫健的身手酷似猴子,飞一般的从那人身上跃下,呆望在那里肃立不动。
  “爹,定是清竹受了些许刺激,得了失心之症,饶是她身体康健,否则就要一命呜呼了,她平日里本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端庄大方、温婉典雅,受辱至此才会落得今时如此凄凉之境,怎能不让人伤心难过,肝肠寸断呐!”青年男子满面愁容。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不能好好说话吗,一句话有必要加这么多成语吗?好像还是甄嬛体,显你有学问是不,我鄙视你,严重的鄙视你!
  “敢问,这位兄台贵姓?”可不能让你们这帮古人瞧不起,没读过《红楼梦》,还没看过《甄嬛传》,没读过小说,还没看过电视?
  “我可不是你的兄台,”青年公子沉下了脸,“我是你的亲哥哥,吕瑾瑜,”用嘴努了努身侧一动不动钳口挢舌的女子,“她是你的妹妹,吕妙竹。”
  这是怎么话说呢!吃了半坛子醋,原来是自家的实在亲戚。O ,myladygaga!快来救救我吧!赏我个老鼠洞回家养老吧!
  “那到底谁是我的老公呢?”这话虽然声音不大,大家却听得异常真切。
  “是呀!究竟谁是你的相公呢?”二夫人冷冷睇着她一脸奸笑,“今儿个你要是能在这人群中找出你的相公,我们就姑且承认你是吕清竹,否则,莫要怪我不顾往日之情了。”
  怎么着,还想把我烧烤了,门都没有!
  X射线继续运转,在人群里逐个扫过。我既是小姐,自然不会嫁个普通的郎君,可这满院子除了家丁下人,就是带刀侍卫,再就是那白发老者,哎,这个中年男子看着不错,细细打量一番,样貌养眼不说,还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之气,该不会是他吧!眼神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会疼人,年纪虽比我大十岁左右,不过不要紧我喜欢。就押他吧!
  “相公,”冲向那中年男子快跑奔去,笑得花枝乱颤,来到跟前又缓步走着,悠悠然施了一礼,“妾身愚钝,刚才冒昧,还请老爷见谅,不要怪罪于我。”怎么样,大学没白读吧,文言文我也是会滴!
  满院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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