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因缘》第70/82页
千真万确的组织保证、白纸黑字,不及他山岳般伟岸身影和坚实的脊背。
一阵油烟飘过,他煎了蛋。
恍惚的雾气里,弥漫着馒头热乎乎的味道。
夙夙才明白过来:哦,原来我已经嫁给他了。
她的夫,她的家。
有眼泪泛上来,吸吸鼻子,真好。
吴哲回头看看夙夙:“起来啦?”弯腰递给她一片煎蛋,笑眯眯:“站起来吃,地上凉。”
夙夙愣一下儿,听话地把蛋含在嘴里,却不肯放开他的手指。吮、吸、舔,他根根长指都是绝世美味,分毫都不忍错过,否则就是巨大的罪过。
她灵活的舌头弄地人心痒痒的。吴哲拍她的头:“干嘛?连我也吃了?多大了还撒娇。”
夙夙终于松口。
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他,丁香舌舔湿了牡丹唇,凤眼里盛开一树碧桃。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子之于归,宜室宜家。
阵风吹过,晚秋的桂花在窗外香地动声动色。
他的新妇无疑是狐,只盈盈微笑,就有一室旖旎。
柔嫩的双臂搂着他的腰,她缠上来,如树下的青藤,花叶绽放,馨香柔软。
她软软地哼出来:“我二十四岁了……”
他脑中轰然炸响:美梦居然成真!
她终于对他笑,纤柔妩媚:“吃了你,怎么样?”
他心里早起了万丈火!
不由分说打横把人抱起来,就往卧室走。
小狐附在书生耳边咯咯地笑:“锅还热呢!”
他咬牙切齿:“妖精!”
柔韧的花枝,馥郁的香味。
他的小狐□在阳光下是雪白的一团儿,漆黑的发,漆黑的眼。
揽住他的脖子那样含情凝睇。
让人下手难免有点恶狠狠。
疾风暴雨地攻城掠池,不改掉的铁血男儿本色。
再没了战战兢兢,手重了她就笑闹,蜷在他身边翻滚躲避,依依地讨饶。
然他当真的。虽然小心翼翼但已热血沸腾。任凭花香气息变成细细娇喘。
夙夙不惯如此。带着几分惊惧地看着他漆黑的眼睛,缁然墨色,深不可测。不自觉地往后退。他压住她,不容置疑的力度,还不忘记温柔地亲吻,他喃喃着发誓:“不!别挣扎,别逃开。让我疼爱你……”
夫妇人伦,天理良心。不是他的他不要,该是他的他不舍。
那就驯服了吧,全然放松身体,看着他的汗一滴滴地打在自己身上。一波波潮水袭来,拍打千年的堤岸。秦月汉关,千里因缘!家国天下的离乱里,他觉得自己已等了她几辈子。于是更加不能松手!
紧紧地抱着他才不会被海浪没顶。他是她唯一的救赎和指引。
强大的力量,悍然地姿态。原始的律动里有细腻的疼惜。
拼命地吻住他的唇,吸取生命氧气和汁液。
模糊的疼痛伴着尘世的欢喜。
抚慰着钳制,固执地挺进。
花心里蕴着甘美的蜜汁。
高温灼热,满眼汗湿。
他留下滚烫的印记。
他呻吟:“我的花儿。”
她抽泣:“我是……”
最好的下场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千古名句演绎到了吴哲这里----就变成了不早饭了。十年的军旅生涯让吴哲习惯了睁开眼睛蹦起来该干啥干啥。现在不是了,他挺喜欢就这么和夙夙在床上偎着,理她的头发,亲她的鬓角。在她琼脂一样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爱不够,他的花。
和一个谙熟柔术的女孩儿欢好有意外的惊喜。她修长的身体柔韧地让人惊诧,可以缠在他身上有如灵蛇,翘着嘴角可爱地微笑,然后羞涩地献出自己的玫瑰唇。
上古战神与娇娆宠姬。
他们的爱正年轻。
雪白的、麦色的皮肤混杂在一起,如树如藤,枝叶交错。
蛇,在伊甸园里诱惑人吃下犯禁的果。
一下一下抚摸啄吻夙夙雪白光滑的脊背,寸寸柔嫩肌肤都吸他的手,朝夕间怎能喂饱胸中的兽?动静之中,她的墨发丝丝缕缕地滑过他修长的指,也划过他的心。
纠缠围绕--是为厮守。
夙夙头也不回:“你是怎么知道我装傻?”
吴哲嗤笑:“你觉得你像六岁的孩子么?你装的像条狗好不好?”
夙夙翻个白眼:“既然没死成又……当然往傻里装,他们给我鉴定了个六岁的智商。可难为死我了,我怎么知道六岁的孩子什么样?就记得我哥养那哈士奇智商相当于六岁的人类。”她苦恼地叹口气:“结果装来装去,就装差了……”
吴哲捂住眼:“还好你哥养的不是海豚,要不然你就得吐泡儿了……”
如此不堪的比喻,搁谁都得不乐意一下儿的。
夙夙果断地把头一偏,不理人了。
吴哲埋头亲吻夙夙平滑的小腹,一派神往:“夙夙,你说,也许……再过七年,咱就知道普通的六岁小孩儿什么样了。”
小玉妻羞红了脸。
呼噜一下他略微扎手的立发,夙夙比较好奇:“你六岁时什么样啊?你还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