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校园》第28/87页


我们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城里的,一路上每个人都没有一个人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到了城里后,那对母子和我们作别时,我冲小男孩说了一声“谢谢”,大家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没法解释,只得转身就走。
到解德快家后,杜紫藤说很害怕,提议大家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一晚得了,连梅岳金都随声附和,我和解德快也就同意了,四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各自睁眼到天明。
第二天,这件事就在整个县城传得沸沸扬扬,而且大多是瞎编乱造,有说公交司机为情所困故意拉这么多人陪葬的,有说是恐怖袭击的……总之没有一个是靠谱的。
我很想知道事情背后真正的原因,决定再去现场看看,就拉了解德快同去。等到了那里后,我们才发现事情严重的超出正常的范围:公交车翻下去的地方路边的护栏根本就没有毁坏的痕迹,路面更没有刹车的痕迹,路也相当的平直,这车怎么可能翻得下去?
面对这超乎理解的发现,我和解德快面面相觑。我说:“下去看看。”希望可以在下面找到答案。坠毁的车身已经被吊上来拉走,只留下满地狼藉。我们仔细的看了附近的每一个地方,依然毫无收获,只好无功而返。
接下来几天闲着没事干,我们就分头出去找房子,最后在离解德快家不远处找到两家,都是一厨一卫那种,一年3000。我和杜紫藤刚好合适,当场就交了定金,只等着东西买好后就搬进去。
我们两都属于很能将就的那种,以前住学校寝室时根本没有置什么东西。这下家具,日常生活用品全都得现买,很是忙碌了几天还多亏解德快和梅岳金帮忙才搬了进去。也幸好有这几天的忙碌,让我们都渐渐走出了那场灾难的恐惧感。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倒在新床上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一个全身白袍,满头白发,满脸褶皱的老头,杵着拐杖来到我的面前,流泪不止,”我问他:“大爷,你遇上啥事了啊?这么伤心?”白袍老人答道:“我已经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了,前些日子房子被人拆了,现在无家可归啊,你说我能不伤心吗?”
“难道拆迁办的没给你安排临时住处吗?”我第一反应就是遇上强拆的了,这年月这一类的新闻经常可以听到。
白袍老人却说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也住习惯了,让我搬,我也不愿意,再说,往哪搬啊?他们就直接让我露宿荒野了,唉,可怜啊!”我一时气愤之极,都这么大岁数的老人了,怎么也不能让人家露宿野外啊!正想问他住在哪里,我好去帮他理论,老人却转身走了,任我怎么叫也叫不答应。
第二天醒来,昨晚做的梦却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我立刻想到现在整个县城都在搞大修建,老城区的房子大多都被拆迁,我想不会是真的有谁被拆了无家可回吧?可托梦给我有什么用呢,我又不是脸黑如煤炭,眉心长月牙的包大人?
第二天,杜紫藤请我们去她的新家热闹热闹,我们四个又钻到一起,反正是放假也没有什么事可做,几个人一起去买菜弄饭,然后打扑克,输了的贴纸条,最后全都贴得满脸都是。
这种久违的欢乐,着实让人心情愉悦不少,一扫前段日子的阴影。在她家里热闹了一天,晚饭后才各自回家,因为高兴所以喝了不少酒,被夜风一吹,酒劲就上头,等到家后就醉得不行了。
我直接走到床边脱了鞋,也懒得脱衣服,倒头就睡,哪知昨晚那种奇怪的梦又来了,只不过白袍老头变成了白袍老太太,梳着清朝的发髻,下巴削尖,双眼凹陷,比起前晚那个老头稍显瘦削,却是如出一辙的哭诉:“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却被他们把我的房子拆了,可怜啊,都一把年纪了却无处可去,我和我相公每天抱头痛哭,我们一辈子行善积德,没想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唉……”我又问她:“老大娘,你家在哪啊?”白衣老太太却又转身远去。
第二天醒来,这个梦依然记的很清晰。我仔细一想,“不对啊?这个梦和前天晚上的内容不是一样的吗?我立刻仔细的回想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当回想到“相公”时,我顿时冷汗直冒:“难道说他们是老两口?不会有这么邪门吧?还没听说过有谁做梦可以梦到一对陌生的夫妻来和自己说话的,还是在一前一后的两晚上,并且讲着同样的内容。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人家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白天也没想什么老头老太太啊?还穿的那么吓人的一身白,莫非外面的旧城改造真的已经到了怨声载道,人神共愤了??”
我决定今天去旧城区看看,胡乱的洗了一下脸,就匆匆往外走去。
出去转了一圈,看到各处的建设都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有的正在拆以前的老房子,有的已经挖好地基,逛了一上午也没有看到哪里有问题,反而听到的都是好的消息。
政府这次的改造都是按国家的相关规定透明进行的,安置和赔付也相当合理,几乎所有的旧房主都很是满意。这下我就更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了,一上午算是白跑了。
这时已经临近中午,肚子也饿了,就随便找了个路边小饭馆点了些饭菜,菜刚端上来,解德快就打电话来了,很着急的问道:“你在哪里?我敲你家门半天也没人应。”
我说道:“在外面随便逛逛,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不就可以了吗?还用得着跑一趟?”
“你快回来吧,我就在你家门口等。出事了,电话里三两句也说不清楚!”解德快焦急的说道,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只好让老板把饭菜打包,提回家吃,一路上想着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难道又被“女汉子”给打了?不过听他的语气挺急的,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
等到了家门口,蹲在门口解德快急忙站起来道:“快开门,进去说!”我笑着道:“着什么急啊?是不是你家母老虎要杀来了?”
“没心情跟你开玩笑!”解德快道。我见他始终绷着一张脸,我想可能真遇上什么事了,赶紧打开门。解德快进来后迅速把门关上,不待我把东西放下就说道:“那场车祸里死的人全都无人领尸!”
“啪!”我手上的提的饭菜直接掉在了地上。本来这件事就有一个让人猜不透的开始,却没想到还会有一个这么诡异的结局,再联想到我最近做的两个古怪的梦,我当场就懵了。





正文 第八十九章 灭灵钉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3-12-11 3:01:47 本章字数:3348


镇定以后我忙问道:“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呢?二十几具尸体,我们可是亲眼看见的!”
“我的房东说的,这个消息是他的一个在公安局上班的亲戚偷偷告诉他的,绝对可靠。那个公交司机的家属倒是来了,可是全都烧得面目全非,根本没法相认啊!”解德快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公安局的人有查最近失踪的人口了吗?”
“查了!没有一个人报案,四处走访,也没发现本县有人失踪!现在仔细想起来那晚坐车的那些人全是陌生面孔,我以前在学校那一带根本没看到过他们,真是邪门!!”
“是挺邪门的!我这几天也遇到一件事……”接着我就把这两天困扰我的梦大致讲给解德快听了。
我不知道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反正我一个人也找不到答案,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多一个人也许会找到突破口呢,我想着。
“竟然有这种事???”解德快一脸惊愕的说道。
我点头回答道:“我上午就是去看所有拆迁的地方,都走遍了却毫无收获,你知道还有哪里在拆房子吗?”
“除了城里的话……那……那就只有我们学校了!”解德快深思熟虑后说道。
“学校?不可能啊,那些寝室本来就是学校的!不存在拆迁问题,而且过去几年中不是我们住哪里吗?”我质疑道。
解德快也同意我的说法,不过他也同时肯定没有其他的地方在拆房子了。看来暂时我们俩是把这些事弄不清楚了,解德快只好扫兴而回,临走时一再叮嘱我不可把没人认尸的事说出去。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却再也不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甚至公交车事件都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眼看着开学在即,一天晚上我却又梦到那两个白衣夫妇,而这次他们两人是一起的,装束和上次一模一样,只是更显苍老憔悴。
老头一见我就哭道:“这段时间露宿野外,,风吹日晒,真让人受不了,我的命真苦啊!”老太太也哭道:“是啊!我们都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要求,只需有个安静的地方就心满意足了。念在我们三年邻居的份上,你明天回去时能不能帮我们找个住处?大恩不言谢,日后必有厚报!”
我纳闷道:“我们怎么会是邻居?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你们啊??”他们两个却像前两次一样,一句话也不回答,互相牵着就走。
我急忙去追,心想,每次都留下让人猜不透的哑谜,这次说什么也要让你们说清楚。可是我怎么努力都追不上,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远,终于快要看不见了,我急得在后面边喘气边大叫:“等一下!等一下!”却突然惊醒,才发现原来又是一个梦。
从加入卫道行列以来,我就不停的做着各种各样的梦,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让人猜不透,想不通的。
我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多,又继续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个人躺在床上仔细回想梦中的每一个细节,最后确定我此前确实没有见过他们,更谈不上邻居二字,还说我明天要回去?回哪?老家吗?除此之外,我自己都是租房客我还能回哪里?
这些解不开的迷惑一直折磨我到天亮。我没精打采的爬起来,洗漱之后,打算趁今天有空把堆积如山的衣服洗洗。
才把水放开,电话就响了,学校办公室打来的,通知九点开会。我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看来衣服是洗不成了,就把手擦干换了衣服准备去开会。
没过多久,杜紫藤发来短信,约好八点半在我家楼下的街口集合,大家一起去。公交停运至今,我们只好坐三轮前去。我和解德快一个车,她们两个女的一个车。做到半路上时我突然想起昨晚那个老太太说的“你明天回去……”我现在不正是在回学校的路上吗!!!再一想她说的“三年邻居”我不正好在那里住过三年!!?
心中大震,果然还是学校拆的房子出了问题!可究竟他们是什么人呢?怎么会有托梦给我的本事?还能准确预料到今天我要回学校!!
一想到这些,我就从内心深处感到害怕,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我赶紧用手拭去却正好被解德快看到,他问道:“你很热吗?我怎么看你脸色有些苍白,是不是生病了?”“没……没什么!”我敷衍道,心想“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想象,也不知会不会有危险,他还是少知道点好。”
等到了学校我们直奔会场,领导们轮番上阵,一个个都滔滔不绝,天花乱坠,会开了两个小时却还没有完的意思。
而真正和老师们的工作安排有关的内容时间加起来都还不到十分钟,只是一个劲的在那里反复说县上领导如何重视,学校如何抓住这次千载难逢的发展机遇……
我趁着尿意来临,走出了让人难受的会场。从厕所出来,我看到远处以前作为我们寝室的地方已经修好临时围墙,打好混凝土的地基上根根粗壮的钢筋密如森林。旁边的空地上堆着挖地基挖出来的泥土,如同一座小山,有三个小孩子正顶着烈日在上面翻找着什么东西。
我突然有一种现在就过去看看的冲动,就大步向工地走去,很轻松的就翻进了临时墙。
我围着打好的地基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这时旁边土堆上的小孩子突然哄闹起来,似乎在激烈的抢着什么东西。
我忙走过去,看到三个七八岁的小男子正在倒在地上抢着什么,谁也不肯放手,有一个小一点的已经急得哭了起来。
我把他们拉开后问道:“抢什么呢你们?”
其中一个赶紧把捏着东西的手藏到身后,我隐约看到是一支尖尖的什么东西。
我冲他说道:“什么好东西?藏起来干嘛,叔叔又不要你的,拿出来给我看看。”
小男孩却答道:“我凭什么给你看,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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