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成长记》第114/118页



他的脚随着身子的扭转微微移动,只听得扑通一声闷响,那只粗重的船槁滑进水中。

我强压住即将喷薄而出的大笑,大步上前,一把掀掉他装模作样的斗笠:“姜太公,有您这么钓鱼的吗?”

“这不是钓到一只美人鱼吗?”他狭促一笑,捉起我的手,又把斗笠反扣在我头上。

这一掀一扣力道不小,船身受力不均,疾速朝船头方向倾斜。

他一猛扑过来,将我护在怀里,翻滚而去。一瞬间,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再睁开眼时,两人已经滚进了狭小的船舱里,那只将熄未熄的炭盆子,离我只有半步之遥。

我敲他脑壳,后怕不已:“要是我被炭盆子毁了容……”

那人居然若无其事的坐起来,指着我的右脸笑道:“已经很丑了,不怕更丑。”

我皱了鼻子,狠很瞪他一眼,转身开始翻箱倒柜。

“找什么?”

他魔法般变成一柄铜镜,递到我眼前。

真的很丑,那道疤裂开之后再次结痂,规模之大,几乎可与刀疤脸媲美。

见我脸色黯然,他收起镜子,笑眯眯的把我揽在怀里:“灼灼,我们自由了。”

没想到天寒地冻还真能钓到鱼,果真是愿者上钩。

渐渐旺盛的炉火将一锅鱼汤煮成奶白色,鲜香四溢。我一边垂涎三尺,一边时不时的摸摸着自己右脸上横亘的疤痕,暗自唏嘘。

“不用担心,会好的。”他盛好鱼汤递给我。

我接过汤碗,继续瞪他,居然还在笑我!

“要不,我也划一道来陪你?”他拿一把剖鱼的小刀在面前来回比划着。

我一把夺下来,讪讪道:“省省吧,划花了你这张俊脸,等我死了就没人要你了!”

“你不会死的。”他认真道。

我瞟他一眼,默不作声。

“只要你以后老老实实跟着我!”他洋洋得意,手舞足蹈。

我翻翻眼皮,直接把关注的目光投向卖相颇佳的鲜鱼汤。

“因为我服了你项坠里的毒药!”

扑的一口,我把嘴里的汤如数喷到他身上。

多情总被无情扰,无解,可化。

一种名曰离心蛊,如果执迷不悟,非要爱到死去活来,临床表现就是嗜睡至死。

一种名曰锁心蛊,相爱男女分别服下雄雌,阴阳交合之后,血脉相通,相伴相生。

实在是太有才了!我真想给这位制毒天才颁发诺贝尔医学奖。

笑到天昏地暗,肠胃抽筋,我捂着肚子说:“以后,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那厢点点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当年,眼睁睁的看着触手可及的幸福从指缝间溜走;如今,等待油尽灯枯的日子却燎起了星星之火。看来命运之神终究还是熬不过我的软磨硬泡。

我倚在他怀里,得意的笑了。

从此,这世上没有隆王,也没有皇后,只有一对揣着银票,背着行囊,狂补蜜月的小夫妻。

“灼灼,我们去大漠吧!一起骑骆驼,看斜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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